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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淚天這種傷最好的藥,莫過於玉脂了。玉脂是從玉中提煉出來的,上等的羊脂玉是提煉玉脂的最好母體,大使玉脂的產量很低,往往是幾千克羊脂玉也最多能提煉幾克玉脂,而像淚天這種大面積的潰爛傷,要先把潰爛的皮肉刮掉,再敷上玉脂,玉脂能促進皮肉的快速生長,恢復原有樣子的奇特功效,但如此大面積,需要的玉脂一定很多,再加上是安安大小姐和冥陽一起去取的,在她知道玉脂的奇特功效後,一定會大敲一筆的,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安安會知道自己以後的旅程受傷是不可避免的,會很需要玉脂,她肯定不想自己的皮膚上留下任何疤痕,何況玉脂還有美容的功效呢!以安安的性格,對象是冥陽,她會放過嗎?

當密室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安安提了一個大盒子,看起來很重,後面跟著一臉心痛的冥陽帝,淚天強忍著笑,他不想牽動傷口,心裡卻在幸災樂禍,都說女人是麻煩的動物,冥陽卻要收集女人,女人越美越像毒蛇,看!被咬了吧!

“淚天!你醒了!太好了!”安安見淚天醒了,一蹦一跳的跑了過去。

“回來了,你敲了陛下多少東西啊?看陛下心疼的。”

“哪有?都是他心甘情願給我的,是吧!”

“是,”雖然不情願,但冥陽還是想看到安安燦爛的笑,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子了,“你快給他上藥吧!這樣子嚇人不說,想來會痛的吧!”

“是啊!來,我拿了可以治你臉傷是藥!”安安拿出一個小盒子。

淚天擺擺手,“不用了,過一段再說吧!我怕他會再來,看到臉傷好了,天知道他會再做什麼,玉脂你留著吧!可以美容的!”

安安不懂了,“那人是誰?爲什麼要傷害你?”

“他是弒天,是弒天亂世星下界是把自己分成兩半,弒天和亂世各有一般的力量,大弒天保存了全部的記憶,亂世沒有,所以亂世永遠不可能甦醒,除非他們兩個融合了,大使不可能。”

冥陽感到奇怪,“這個密室,他可以來去自如?”

淚天笑,“當然,我要謝謝您,如果不是陛下,他還不一定會做什麼,我大概不會是這個樣子。”

這一語雙關的話,聽在冥陽耳中極不舒服,冥陽身爲一國之君,在官場中混了這麼多年,怎麼不明白淚天這話中的含義呢?所以微微皺眉,說:“我並不是故意想鎖著你,只是你的能力太強,不鎖著你,怕是關不住你。”

“現在您應該可以放心了,她都發誓要留下了,我肯定不會走。”

“我怎麼相信你?”

“我發誓!”淚天豎起三根手指,表情嚴肅的許下誓言,可是,淚天知道,迴應他的誓言的,是衆神集體的一句:“鬼才信你!”不由得苦笑了。

冥陽見淚天發誓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滿意的點點頭,解開淚天身上的鏈子,淚天忽然有一種重活自由的感覺,很高興。

安安臭著一張臉,誓言可不是鬧著玩的,隨便發誓會惹出禍端的,淚天竟然這麼輕易的發誓,他是真的不想離開了?!不會的,可是那不是違背誓言了嗎?會受到懲罰的,這傢伙大地怎麼想的啊?!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冥陽,安安像審犯人一樣問出自己的疑問,淚天終於笑出了聲,拍拍安安的肩,安慰似的說:“除了你和他,大概沒人會相信我的誓言了吧!衆位大神對淚天我的誓言從來都不屑一顧,纔不會理呢!放心吧!”

安安一想,也對,按淚天說的,以他和衆神的關係,衆神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纔對,這樣不就騙過了冥陽,隨時都可以離開了。

“現在還不行,弒天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男保咱們除去後他會做什麼,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所以暫時在這住著比較安全!”淚天一口否定了安安要離開的提議,看在淚天說的有理的份上,安安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之後一段時間,弒天來過一次,本來以淚天現在的實力,最多可以和弒天打個平手,但是介於對安安的考慮--淚天擔心弒天對安安下手,放棄了沉默,和弒天硬碰硬的拼了一場,安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弱小,淚天自稱只有一成力量,而弒天的力量算起來也和淚天相差不多,兩個人,一個下手狠辣要殺人,另一個盡全力要保護安安,這種在她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的拼鬥,給安安的震撼可不小,也給安安要讓自己變得更強的想法,安安強烈的自尊心已經不允許自己在別人的保護下生存了。

她的想法自然是瞞不過淚天淚天並不打算幫她,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別人的幫助自然能讓她少走彎路,但對於經驗,是幫不了的,只有自己去礫巖,才能記憶深刻,淚天要做的只是保證她的生命安全了。

和弒天一戰之後,雖然弒天受傷而逃,但淚天也受了傷,本打算離開的計劃也泡湯了,只好再住一陣了,安安一邊照顧淚天,一邊還要淚天教她法術,淚天原本不想的,但是經不住安安死纏爛打,只好答應教她一些防身術就好,安安也沒說什麼,不過淚天指導,她不會滿足的,無所謂了,淚天其實也沒什麼本事,沒什麼好隱藏的,教她也沒什麼,只是礙於她那個隱士師父,所以淚天不想教她太多,尤其淚天會的東西都是天界的,也不宜在人界出現。

淚天的傷不是很重,所以很快就痊癒了,淚天決定和安安離開,以淚天說是要再不走,自己那點本事就全被安安掏空了,安安學的很快,快到讓淚天都有些吃驚,要知道淚天在天界可有天才之稱啊!資質,領悟力一流,再加上衆神都對他寵愛有佳,以至於都有教他一兩手各自的絕招,只是淚天天生的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或者說是不怎麼熱衷,所以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本能的用出來。

終於要離開了,安安高興壞了,對於她這正是活潑的年齡來說,讓她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裡呆了這麼久,她當然悶的要死了。

安安提出要去光之大陸找她的隱士師父,淚天沒說什麼,但心裡其實是不想去的,他實在不想見到那個人,倒不是討厭那個人,事實上淚天還沒發現自己會討厭誰,不想見到那個人根本是因爲那個人會不希望見到淚天。

其實多少年前,淚天和安安的師父就認識了,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戰相識,那是什麼時候淚天已經不記得了,連那個人叫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是個很勇敢,悲天憫人的人,因爲不忍看到衆多無辜的人犧牲於無謂的戰爭,到處遊說,卻根本沒人理,後來也不知道是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告訴他,這世上所有生物的命運都掌握在天界的人手中,所有的戰爭都是天界的人操縱的,要想不再戰爭,就必須從天界人手重奪回人類的命運。

聽了這種解釋,那個當時還年輕氣盛,缺乏思考的人,自然的深信不疑了,接著引起的事,想也知道了,他和天界衆神的衝突暴發了,本來以凡人之力是不可能和神對抗的,但偏偏他就是那種根骨奇佳,運氣又奇好的人,再加上他肯下苦功,三十多歲已擁有近似於神級的力量,不過也只是近似於,還差一些,天界的仙人們和一些低等神祗大豆是敗於他和他的同伴的合擊之下,甚至還有一些中等神祗,幾比一,神也有極限,會被擊敗也不奇怪了,也或許是衆神太過小看人界衆族了,總之最後一戰時,才一次出動了七位高等神祗,其中就有當時剛把弒天踢下人界的淚天,而且巧不巧的就和那個最強的人類對上了,結果當然是以人界衆族的失敗告終,但衆神也在百般無奈之下,和人界約定,天界的人放任人界發展,絕不直接插手人界之事,也不會隨便下人界,似乎還有什麼,但淚天記不得了,記的最清楚的近似命在那次之後就清閒了許多,淚天時常在天命宮中泡著,聽明講一些很古老的故事。

想到這,淚天忍不住苦著一張臉,安安的師父,那個當時人界衆族勇士的領袖,和淚天鬥了好久,最後一招敗北,他一定不想見到淚天,某種意義上來說,淚天也是阻礙他們前進步伐的人之一,當時還打傷了他,任誰也不會想間到和直接有這種關係的人,淚天開始發愁了,他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

安安早就發現淚天不的不對勁了,想問卻一直每問,她急於到光之大陸去照她師父。整日面對淚天受傷後變得惡劣的臉,安安實在無法再忍受了,提出要用玉脂給他療傷,淚天拒絕,他不喜歡玉脂那種特有的香味,所以他拒絕,並告訴安安,玉脂沒用,安安是不信了,但看到淚天義正嚴詞的樣子,也就將就著信了,可是安安更下定決心要去找她師父,她對師父是很崇拜的,她堅信師父一定可以治好淚天,淚天再次知道什麼叫做自掘墳墓了。

淚天之所以不想恢復原貌,根本原因在於他不想讓安安的師父認出自己,他可不想再和那個人鬥個幾天幾夜。

經過幾個月的長途跋涉,海上行船,再跋山涉水,終於到了安安師父隱居的地方,還真是會找地方吶!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果然是隱居的好地方,這老頭隱居還真會找地方,如詩如畫的地方吶!

美麗寂靜的山林深處建了幾間小竹屋,一個人需要這麼多房子嗎?還是有別人和他一起住?答案是後者,安安告訴過淚天,她師父還有個徒弟,安安的師兄,是她師父不曉得從那裡撿來的,有精靈族的血統,黑色,長而飄逸的頭髮,180以上的身高,身材比例特別完美,武技特別厲害,用光之大陸的專業名稱來說,至少有高段大劍士了,由於對魔法不大感興趣,多疑只會一些輔助加持的魔法。安安最喜歡他的眼睛,會隨著情緒二改變顏色,平時常是琥珀色或淡藍色,再配上深深的眼眶,美極了,安安在來這裡的路上,幾乎天天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