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不安的在永恆神殿裡踱著步子,那面牆上的十二個半圓凹洞,有一個洞中的金色羽毛不再發光,是暗淡的,而那面牆邊站著一個金髮黃衣,手中拿著一個沙漏,面色憔悴的英俊男人。看著神王焦急的樣子,他諷刺的笑,“神王大人,何事至於焦急如此?”
“你該知道的!”神王很美風度的叫著,“我方你出來,是要你幫著找人的,不是讓你來嘲笑我的!”
男人依舊在笑,“要我幫忙?呵呵,您是神王,我這不著調的小人物何德何能???!”
“我不想說什麼。沒用的,你若是想早些重活自由,就想辦法找到他,那樣你們就自由了!”神王冷靜下來。
“自由?!嘿,多久了?幾百萬年了,幾百萬年都過來了,那東西還要來作什麼?我不在乎!”男人有些猙獰的說著。
神王一愣,又說:“不在乎啊!你不恨我麼?你們不恨我麼?找到他,你們不就有機會報復了!”
“不需要!”男人獰笑著,“我們怎麼會不恨你?!要報復你很簡單,我就是不幫你找他,讓你痛苦,悔恨的活著,比殺了你更解恨。他不是說過麼?有時候,讓一個人茍延殘喘的活著,比殺了他,更有趣!”
話音剛落,一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已抵在他咽喉上,劍柄握在怒氣衝衝的神王手中,握劍的手在顫抖,“我能殺了你,能徹底毀滅你,你信不信!”
男人吊著眼睛看了看咽喉上的劍,有擡眼看了看神王滿是殺意的臉,竟然笑了,他笑得開心卻又諷刺,“別刺這兒,刺這兒!”他右手拍了拍左邊胸口,“就像你當初對他一樣,一劍穿胸,很容易的,你是‘逆神’,這該是專長吧!”
“你...”
“大人!”剛從安安大營回來的白衣女人看到這一幕,驚叫一聲,“大人您不可以,您答應過主人,不可以...”
見到白衣女回來,神王有些慌張的收起劍,惶恐的說:“沒有,我沒想傷害他,只是...”
“大人放心,主人的神念不在。”白衣女見神王收起了劍,放下心,微笑著說。
神王舒了口氣,罵道:“該死的,爲什麼的他?!爲什麼不是你們?!”
“大人...”白衣女哀怨的說:“主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猜測的到的啊,有時候真的想放棄了,但是...主人偶爾...神念借我們的身體去看望大主人和小姐她們,我們就無法放棄了?!?
“不能放棄!他還欠我的,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神王吼著,怒氣震天動地。
“哈哈~~”被忽視的金髮男人忽然淒厲的大笑起來,“你永遠都找不到他,找不到!誰都找不到!那個笨蛋,他已經醒悟了,不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他了,他不會再見你了,痛苦吧!悔恨吧!你是永生不死的,慢慢忍受折磨吧!是你的錯,你的錯...”
神王在無法忍受之下,把瘋狂的人重新封印回去,那個凹洞中的羽毛又一次亮了起來...
*** *** ***
陰鬱的天空,翻滾的烏雲,隆隆的雷聲。真是惡劣的天氣,淚天皺眉,神王生氣了,爲了什麼事能讓看透了一切的神王生這麼久的氣,應該是爲了那個人吧!之有爲了那個人,王纔有可能動這麼大的氣。半個月了,天空一直未見放晴,真是讓人鬱悶,安安的臉上一直都陰沉著,這樣的天氣很影響士兵的情緒,頭疼的問題??!不知爲什麼,淚天心裡很不安,要發生什麼事了麼?可是星每天的占卜都和正常,安安那裡也很順利,通向冥王朝都城途中的衆多城主幾乎都是乖乖的交出城主印,貴族們也都逃去都城了,現在冥王朝除了都城之外,只有四個守城了,其餘的領土都已經歸到了安安這個女皇帝的名下--雖然她不喜歡,但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成了歷史上第一位女王,一個自己打天下的女王。
站在四守城之一的北玄武城外,安安竟然有些落寞,說好一起來的,說好拿下冥王朝他做國王,她做王后,然後幸福的生活?,F在他卻失約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好孤單呢!
攻城戰尚未開始,士兵卻來報冥陽君求見。安安很奇怪,冥陽是一國之君,就算是即將破成,他也不該隻身前來面見敵軍將領啊,可士兵來報,他只帶了一個人,雖然那個人很奇怪,很可疑。
見,爲什麼不見?安安的近身護衛都是八部將星的人,所以安安只叫來了淚天、玉、星,還有焱和淼,她想,這樣就足夠了。
冥陽只帶了一個人,一個奇怪的人,蒙著銀灰色的面巾,高高束起的金髮顯得很隨意,盤發環左半邊是金色,右半邊卻是泛著藍色的銀灰色,兩邊的交界處並不突出,就像是黎明或是傍晚的天空一樣漸變的顏色。額頭上戴著一個銀灰色的額環,額環正中的寶石是圓形的,似乎的琥珀,隱隱可以看出琥珀中有個陰影。銀灰色的面巾下,模糊的能看待他左半邊臉頰上嵌著四顆彩珠,豎向呈弧形排列,最上面一顆是藍色,然後是紫色、紅色、青色。雙耳各扣有一隻耳扣,左邊金色,郵編銀灰色,和盤發環一樣。頸上掛著一個銀灰色“Y”字形手掌大小的吊墜。銀灰色長袍很寬鬆,腰間的腰帶也是銀灰色,有三指寬,上嵌有大小均勻的放行玉片四十會。腰帶上還掛著掛飾,銀繩穿吊兩顆菱形翠綠色吊墜。隨意擺在身體前側的雙手上各戴有一隻手環,也是銀灰色。這個人還真是喜歡銀灰色,整個人的色調就是銀灰色。
這個怪人的出現,讓安安心中猛的一緊,她想起冥王朝的一個傳說,開始有些底氣不足,難道她也會成爲續寫那個傳說的有一個祭品嗎?
“陛下,我們有見面了?!睖I天見安安忽然有些緊張,就先開口,一邊用手指捅了她一下。
“是啊,有見面了,我想過我們會再見面,卻沒想過會是如此?!壁り栐捳Z中顯出無盡的疲憊。
安安被淚天捅了一下,清醒過來,說:“不知陛下此行是爲了什麼?”
“交王印。”冥陽語氣淡淡的,卻透出一絲絲無奈。
安安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這麼說,陛下算是降了?有什麼條件?”
冥陽微笑,如同夏日裡的微風一樣讓人舒適的笑容,他說:“我只有一個條件,放過我王室一脈,冥陽願以死謝罪?!?
“這不可能,”淚天說,“想想當初陛下因一念之仁,未殺我們,今日換來的是滅國之災,主人又怎能重蹈覆轍?”這話說的冥陽一陣臉色慘敗,淚天緊接著又說:“何況,陛下已知我是天界之人,這是、天、命之、滅、亡!”
“帝師...”已是中年的冥陽,此時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望向身邊的怪人,以乞求幫助。
怪人輕笑一聲,說:“其實無須擔心射門許多,找個偏僻,隱蔽的山谷,把他們放進去,在山谷上加層封印,再排重兵把守谷口,任其自生自滅便是,有何難?”
主意是不錯,淚天也不想滅其一族,可是,“王之命,淚天不敢違?!?
“王之命?呵呵~”怪人優雅的氣質,淚天也自嘆不如,“無需理會,若是他有何不滿,讓他來找我,我們好好交流交流,那個小鬼...”最後幾句是在小聲嘀咕,讓人聽不大清楚。
對於已經有些敏感的淚天,這怪人的話讓他想起那個白衣女的請求,是他麼?該不會真的是吧?淚天死盯著怪人猛看,卻怎麼也看不清楚,總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不敢大意,於是說:“那就依先生的話,但請陛下留下,我與他還有一些個人恩怨要算一算?!?
怪人點點頭,“那你就留下吧!”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淚...淚天,”安安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不安的說,“那人,那人是‘帝師’啊!王朝一直都有個傳說,說‘帝師現,帝國安’,王朝傳承千載,初時幾次戰亂,侵略,後期都是‘帝師’憑一己之力平定,傳說他是神一般的人物,這...這...”
“憑一己之力平定?千年前就已經是成名之人?人類可以有這麼長的壽命麼?那‘聖戰’時爲什麼冥陽他?爲什麼天界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淚天滿是驚訝。
這時冥陽交上王印,才說:“那些所謂的‘聖戰士’,全部加起來也不夠帝師動動手指,並不是我盲目崇拜才這麼說,不怕告訴你們,帝師身上,除了頸上的吊墜,其它飾物中共計封印了六十四位上古時期的古神,面頰上的四顆彩珠中封印的更是早已在大陸上消失的四聖獸?!?
淚天大驚,“上古神?!六十四位?!怎麼可能?!那應該只有永恆神殿纔有??!”
冥陽笑著說:“永恆神殿中只有十一位,是被你們神王封印的,而這六十四位上古神,雖然都有幾乎超越那十一位古神的實力,但只有其中四位有神級,其餘的都是附屬即的神祗,尤其的帝師的額環珠中的那位,是位實力超越主神的附屬神?!?
怎麼可能?!主神是指類似命、光之神,或是淚天這樣的一級神祗,附屬神是指主神手下,就如同八部將星就是淚天的附屬神一樣,附屬神的力量一般都是來源於自己的主神,是不可能超越主神的,怎麼會有超越主神的附屬神?!而且,這類稱呼只流傳於天界主神城中,這個人類怎麼會知道?他並沒有亂世的記憶??!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王印我已上交,你們該做壽命,不用我教了吧!”冥陽並不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