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血腥氣味還沒擴散,快!”
正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就憑練一這句話,比特工還要特工!
司南抿嘴欲嘔,貓腰向前:“練一,我第一次覺得近身格斗很惡心,場面太惡了。”
“今后,你得習慣它!”練一突然指出:“還有兩人,在駕駛艙!”
以快過血氣散播的速度,司南腳步輕盈靈活的順著狹窄走道,迅速接近駕駛艙。練一移到左手處,凝結成軍刺形態:“記住,跑起來,千萬不要停。”
打開艙門,司南爆發最大的速度和能量竄進去,右手的能量槍毫無準心的向里面的兩個人射擊。
一道道銀白色的能量突襲令得船艙里的阿莫西尼和同伴大吃一驚,迅速試圖找到掩體躲住。但是,射擊毫無準頭的司南純粹是在拿著槍胡亂來,胡亂來的下場就是毫無規律,這使得同伴在躲避的剎那間被一股殺傷能量歪打正著。
“甩手!”練一冷酷的大喝一聲。
司南揚起左手,掄圓了一甩,閃爍著銀白光芒的練一自動調整方向,脫手而出!
接下來的事可用電光火石來描述!
銀白閃電擊中阿莫西尼的肩部,阿莫西尼右手的能量槍口已抬起對準司南。被擊中右肩,頓時脫手,左手閃電接住能量槍,射擊。
然而,司南記住了練一說的,無論如何,跑起來。所以,他完成了第一輪漫無目的的射擊后,立刻就翻滾奔跑攀爬——如果阿莫西尼有充裕的瞄準時間,司南定然也會被擊中。但是……
但是,練一的作用可不止擊中就算,他化成液體從右肩冒出,吸附到阿莫西尼的脖子上,環繞為一圈。然后死死的勒住!
阿莫西尼雙手亂舞,能量槍更是在恐慌下不斷的射擊。而無數能量彈直接擊中飛船的駕駛平臺,造成火花飛濺,一時間,竟也煞是動人。
在亂槍射擊下,司南咕咚一聲爬在掩體后面。也不知平靜了多久,他才探出腦袋,很搞笑的左右觀察一下,然后跳起來揮揮拳興奮高呼:“練一萬歲!”
把練一從臉色紫青的阿莫西尼脖子上取下來,把尸體挪開,然后清理一下駕駛艙。司南意氣風發的擊掌大笑:“練一,我們回家吧!”
走到仍然冒著火花的駕駛面板前,司南目瞪口呆:“不會那么糟糕吧!”
“比你想象的還要壞!”練一連接上飛船,立刻檢查出飛船的導航和駕駛系統基本在剛才的亂戰中被摧毀掉:“我想,通訊也毀壞了。”
“倒霉!”司南大嘆不已,現在距離百合星雖是不遠,可這群特工選的航道卻不是常見航道。所以,估計一時半會是見不到其他飛船的。誰想到剛剛脫困,馬上又陷入更大的困境呢。
“你知道,我突然覺得在星空中飄蕩,也是一種難得的經驗。”司南嘆了一下倒霉,又立刻高興起來:“練一,走,我去表現一下廚藝,希望飛船上有。”
“嘿,練一,以前媽媽會做一種愛心蛋糕,很好吃。后來我偷偷學會,打算做給他們吃。今天你有福了!”司南興沖沖的奔進廚房,飛船雖小,設備總是很齊全。
好在材料是齊全的,打了雞蛋,摻進一種從甜花提取的甜粉,攪拌了一會。司南把練一放在外面,嘿嘿笑:“這是絕招,不能被偷學。”
沒有花太久的時間,司南捧著一個碗大的,顏色繽紛的蛋糕走出來:“嘿,練一,要不要試試!”
如果允許,練一一定會破口大罵。司南撓撓腦袋,訕訕笑:“好吧,我忘了。要不,我欠你一個愛心蛋糕,將來等你跟自然人一樣的時候,我再做給你吃。”
“又是苦的!”司南嘗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頭:“材料沒錯,火候也對,怎么會是苦的。”
練一的電子合成音柔和不少:“你學會后,你的爸爸媽媽有沒有吃到過?”
司南怔了一會,低沉的搖搖頭:“我做過幾次,每次都是苦的。愛心蛋糕不應該是苦的,應該是充滿愛的感覺。”不知為什么,一種巨大的怒火將他淹沒,他狠狠的將只吃了一口的蛋糕砸出去。
“你哭了!”練一冷冷的說,其實他有點羨慕這種感覺,無論是哭的感覺還是得到或失去的感覺。
“有嗎?人總是很奇妙,高興也哭,難過也哭。”司南抹掉淚花,不好意思的憨厚一笑:“對不起,剛剛見到死人,想起了爸爸媽媽。”
司南顯然沒有因為被困太空而感到焦慮,反而情緒高漲,堅信一定會有人路過救他們的。
經過這一次,司南倒是認可了練一逼他鍛煉身體的做法。至少他可以感覺到,在格斗中,他完全跟不上練一的節奏,甚至連射擊都很爛。
獨自呆在飛船里近十小時,飛船在太空中不斷的飄啊飄啊,也不知到底飄到了什么地方。但司南堅持的信念是對的,十個小時之后,他們終于見到了一艘飛船。
通訊設備壞了,可好歹SOS三個簡單的求救訊號還是可以發送的。
不一會,對方飛船派出了一艘小艦過來,把司南給救了過去。
這是一艘至少五千頓量級以上的飛船,司南左顧右盼上了飛船,被帶到一個有些冷清,卻偏偏有不少人的休閑吧。
練一聽到其他人的低語,凜然提醒:“是密林人,我建議你最好裝成德西人。”司南的外語就以德西語最是地道。
司南哀嘆一聲,滿船的密林人?他怎么殺得了啊。走上前去很有禮貌的用帶著些德西地方口音的德西語道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們,也許我就被那些該死的綁架者給害死了。”
這艘私人飛船里身份最高的顯然就是這位額頭顯得有些太闊的棕發中年男子,他有些驚奇:“綁架?朋友,要不要坐下來喝杯酒,順便向我講述講述你的經歷。”
“當然,能給我一杯……”
練一這時提醒:“德西人普遍喜歡的酒類是威耶酒!”
“給我一杯威耶!”司南立刻想起來,對,他現在扮演的是德西人。趁著喝酒的空當,他已經想好說辭:“是這樣的,您知道,我是一個喜歡旅行的德西人。沒想到……”
當然,按照司南的說辭,就是他被一群來歷不明的匪徒綁架。然后,他奮起反抗,卻毀掉了飛船的動力和通訊,使得他不得不在太空中孤獨飄蕩。
“朋友,你的遭遇真是一場悲劇。不如,你先去休息。”棕發中年招招手,立刻有人引了司南去休息。然后,他向之前去救司南的人招招手:“怎么樣?”
“應該是對的,船里到處都是血腥氣,還有四條尸體。都是一擊斃命!”那名結實健壯的漢子走上前恭敬道。
“一擊斃命?像很厲害的格斗高手。”棕發中年興趣來了:“好了,小心看著他,我可不想船上的秘密暴露出去。”
船艙臥室里,司南躺在床上,有些想不明白:“密林人怎么敢走驕陽的航道?”
由于幾千年的死仇,密林人和漢人之間的正常交流很少。很多時候,雙方情愿兜大圈子,都不愿意經過對方的領土——當然,這不影響國與國的表面上的和諧關系。
“不,不全是密林人,飛船里的密林人應該不多。”練一推翻了之前的判斷:“如果需要更多的信息,我需要連接上飛船。”
自從上次昏迷不醒,以及融合部分記憶碎片后,練一對智能程序和光腦的控制更強大更精確,破譯的能力也自然而然的變得更強。因此,他很有信心破解掉飛船的系統防御。
當然,考慮到現在是在人家的船上做客,正面摧毀顯然是最不可靠的做法。要想找到破綻,悄悄的獲得信息,練一沒有必然的把握,但仍然值得嘗試。
“嘿,我想給朋友發一段訊息,能帶我去通訊室嗎?”個人信息機有通訊范圍,在太空,個人信息機基本停止作用。
被帶到通訊室,司南側過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練一悄然連接上。他撥通卡西的信息號碼:“伙計,是我。我沒事了,那群綁架我的人死掉了,我就暫時不跟你會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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