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共和國駐密林帝國大使館!
次席武官焦慮不安的在辦公室兜來兜去,首席武官頓了頓,吩咐秘書立刻出去探探有沒有消息。
首席武官是國防部派遣,主要負責的是與密林軍事人員展開外交工作。次席武官則是總參謀部派遣的,主要負責軍事情報收集和談判技術支持等。
因此,首席武官知道,但不是太關心他們將要面對的事。次席武官不同,他不能不關心,必須要關心。
總參謀部一刻鐘前下達了一個命令,命令大使館關注并等待一個信息,熊貓或者熊貓小組的信息——SIO和GSI都想給予熊貓小組幫助,但現在熊貓小組徹底失去聯絡,他們只能通過大使館來等待消息。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一般情況下,秘密情報員是不會與大使館進行聯絡的。但在必要的時候——職業情報員都經過專業訓練和警告,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可以以程序指定的對答方式與大使館聯絡。
葛巖和于大偉等都深知司南是菜鳥中的菜鳥,但有阿里巴巴等經驗豐富之人隨行,應當會在艱難的時候做出決定。所以,他們必須等待大使館的消息反饋,然后再知會秘密人員協助。
就在大使館里武官處正為了熊貓小組擔憂的時候,司南接掌指揮權,率領著熊貓小組,迅速而果斷的向著佛多下榻的莊園趕去。
“司南,聯合通訊公司正在檢查復核通訊衛星程序。我裝入的秘密程序預計將在十五到十七分鐘暴露!”練一頓了頓:“屆時,程序將自動執行自毀。”
“該死!”司南狠狠跺跺腳,馬上又眉開眼笑。他現在的形象是一個學生,顯得有些精神十足的,看上去又老是在逃學的高中生:“不過,十五分鐘,也綽綽有余了。如果不是你竊入衛星,沒準我就成了灰灰。”
其他人沒有和司南在一起,在調包后,幾人迅速略略化妝后,就立刻兵分幾路,便于行動。而司南的行動,就是決定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的關鍵。
“我想,練一,你是不是會認為我的決定太冒險了。你得知道,佛多也許并不可靠,他只是一個惟利是圖的商人。如果我能賣好價錢,他隨時會賣掉我。”司南早就有了這想法,但這時還是忍不住想跟練一談談。他不是懷疑自己的決定,他從不懷疑自己的決定,只是純粹的想舒緩一下緊張。
“佛多善于行險,他與密林的秘密交易,決定密林人不能也不會去搜索他的飛船。他是唯一的,最適合的撤離路線。”練一仔細分析了一下,得出一個又驚又喜的結論:“此行的風險,將由你的籌碼和密林的籌碼而決定。你的籌碼重,你就成功。”
“好吧,看起來不像壞事。”司南抿嘴一笑,心中浮現刺激感覺。他不是想死,只是純粹天生熱愛和追求那種刺激和挑戰,即使面對的是死亡:“你知道,佛多常常說他是好人,沒準他真能做一次好人。機會,可是我給的。”
“靠你了,練一。”司南收斂心神,迅速對練一交代:“你能用信號模擬我的聲音嗎?很好,通過衛星聯絡他,我不可想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是菜鳥,可笨鳥也有先飛一說。他還是聰明的鳥呢。經歷了那么多,就算沒有經驗,也預料得到MI-3必然在盯著佛多下榻的莊園——借口嘛,當然是保護,實際嘛,順便監視。
司南摸摸下巴,討厭的下巴,好幾年了。下巴上那點絨毛,始終不肯硬一點長一點,害得他看起來老像個娘娘腔——這純粹是他自己的感覺,恰恰因為他的胡子還只是些許柔軟而細膩的絨毛,他的相貌顯得素凈而且清秀無比,這才是吸引女人的地方之一呢。
“一字不改,轉告佛多!”司南有點擔心練一說錯話,特別叮囑了一下。其實他委實把練一當自然人朋友了,要知道,智能人最大的優勢就是精確,天生對精確的追求,怎會犯下這等低級錯誤。
“奧古斯先生,關于戰機,我們的交易還需要再認真談談,是否?”
“當然!”佛多#奧古斯走到窗戶,目光粗略一掃,他也能夠想象得到外面到底有什么人在監視著。但這,不要緊,他是為了生意而來,不是為了尊嚴而來的。他微微一笑:“也許,清除雜草不是壞事!給我十五天。”
佛多擊擊掌,白皙而精瘦的克勞奇從門外走進來聽候指令。佛多的目光再一次在窗外掠過,這次似乎隱隱帶上了幾分怒意:“克勞奇,平時你都是打人,今天你得試試打狗了。給你三分鐘。”
佛多為自己倒上一杯價值萬金的青笙酒,傾聽莊園四周隱隱傳來的喝罵和慘叫聲,舉杯向前一送,含笑:“敬可愛的狗兒們!”
不一會,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在克勞奇的陪伴下出現,氣急敗壞的大喊:“奧古斯先生,你這算什么?我們是在保護你,保密消息不會走漏,你這樣做,我們會很為難。”
“不,我不需要保護。”佛多悠然一笑,指著青笙酒詢問要不要來一杯,對方立刻拒絕。他才臉色漸厲:“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讓墨菲來談!”
混蛋,婊子養的!這中年在心中大罵不已。要是這點小事都把正在操辦阿拉莫叛變大事的墨菲叫來,回頭他就有得暗爽的時候了。
“你們在莊園里安排的人,夠了。十分鐘內,我不想見到外面仍然有人偷看偷聽,包括衛星。否則,我相信你承擔不起責任的!”佛多微笑著,可說出來的話,卻比刀劍還要鋒利。
這是一次很大很重要的交易,中年只是一個小小的處長,就算墨菲來,也承擔不起責任。他只能選擇屈辱的退卻!
有時,金錢催生權勢!
外面的監視者,或者保護者,既然撤離,要瞞過MI-3在莊園里安插的人,反而不難。
“十五天,指的是十五分鐘吧?”不愧是密碼專家了,司南立刻就破解了佛多的暗語,心中一沉:“糟了,他答應得那么痛快,沒準真打算出賣我。”
就算危險度更高了,司南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是最后的撤離渠道了。至少在他來看,確是如此。
“該死!”司南苦著臉對練一說:“練一啊,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多燒點紙錢給我,順便幫我把那棵蘋果樹養大啊。嗯,有機會,記得做zuo愛心蛋糕,真的很有幸福滋味”
如果練一擁有自然人的身體,一定會翻白眼。聽起來,司南好象很絕望,其實只是在搞怪罷了:“你不如想想怎么打動佛多。”
司南的眉毛曲線式的波動幾下,顯得又可笑又可愛,笑嘻嘻,篤定說:“當然是他拒絕不了的籌碼。練一,雖然我貪玩一點,可我不笨噢。”
克勞奇駕駛著半球形狀的代步車在莊園四周到處瞎轉,司南認識他,是佛多貼身的保鏢。
在走出去前,司南問:“衛星程序還可以藏多久?”
“七分鐘,最多七分鐘!”
“發信息給他們,在附近等我的消息!”司南有點緊張了,深深吸了口氣:“雖然我有把握,但你還是轉告他們,準備撤退。”
“嗯!”練一通過信息機迅速隱蔽的登上衛星,然后發出訊息,平靜的想,樂觀向上的司南能說出最后那句話,說明已經初步具備了情報員的特質。
司南邁向克勞奇的第一步,竟隱隱感到幾分超常的沉重。
因為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是指揮官,必須為其他人的安全負責。
別人的安全啊!這可是很沉很沉的壓力和責任感。司南想,壓力雖然是美妙的事物,可責任感卻似乎不是那么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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