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源掌心再次外翻,數道符篆打入游龍劍陣,七柄游龍劍同時巨顫,再次分『射』出數十道如同玉質的半透明光劍,“錚錚錚”不住顫鳴著,對被禁錮在劍陣之中的獸魂武士驟然『射』去。
這一次卻是輕而易舉,獸魂武士被一柄柄利箭般的光劍,一下貫穿胸膛,身軀被一下帶飛,“砰”的一聲,死死釘在了大廳的墻壁之上。光劍紛『射』,近乎三十名獸魂武士,連同剛才在大廳外先吃了元源大虧的那名蠻漢,無一逃脫,盡皆被釘在距離地面兩米許的墻壁上,整齊的排成一排,一個個如同大蠶繭一般,赤身『裸』體,下體的活兒還光明正大的當啷著,景象卻是讓人嘆為觀止。
獸魂武士肉身強悍,傷勢恢復力也頗為驚人,被光劍釘在墻上,胸口直被破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如同噴泉,自傷口噴濺而出;然而傷口周圍、黝黑的肌膚之下,血霧彌漫,肉芽蠕動,以肉眼清晰可見的速度拼命生長著,企圖將傷口愈合。如非光劍本乃星力所凝,又融合了巨龍龍威,擁有神異無匹的殺傷力,換做其余尋常劍矢,早被獸魂武士蠕動的肌肉給自動擠出傷口,將傷勢一舉愈合了。現在雖然血肉拼命生長,但每一觸到光劍,立即被劍芒炙化,化為飛灰,從而使得幾十名獸魂武士的傷勢,一直保持在被巨劍破開大洞的程度,未曾痊愈分毫。
見傷口一直愈合不了,而自己被光劍釘在墻壁之上,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如同砧板魚肉完全任人宰割,數十名獸魂武士這才真正驚惶起來。而傷口血肉不住愈合、又生生被劍芒燒炙成灰,這等滋味簡直不亞于烈火焚燒五臟六腑,又如同遭受剝皮抽筋之刑,幾十名獸魂武士是死去活來,一個個慘嚎連天。
而鮮血噴濺不止,加上血肉不住生長,都需要元氣,不過多久,獸魂武士已然有氣無力,半死不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昏厥過去一樣,顯然精力、戰力,都隨著鮮血流逝掉了。
聽著獸魂武士一聲聲慘嚎,如同受傷的野獸,凄厲恐怖至極,那些剛才被他們蹂躪的少女魂不附體,全身哆嗦著,蜷縮到了大廳的角落里,不敢動彈。
元源在煉丹之前,將得自蘇小小的家傳星器“幽冥陰魂輪”的大面積攻擊手段給研究透徹,并且附加在了劍陣之上,而今牛刀小試,果真厲害無比,輕而易舉的就將獸蠻帝國數十名強大的獸魂武士給禁錮住、釘在了墻上。劍陣擺布成功后,凡是處在劍陣威力籠罩范圍內,所有敵人的行動、戰斗能力,都要受到劍陣的影響,被大為削弱;而劍陣威力籠罩的范圍,等同于一個結界、又隱約像是一個星域,對一切敵人天生擁有克制之力。
沒想到元源強悍如斯,將幾十名獸魂武士一舉擊敗,竟然不過是反掌之間的事而已,那獸蠻帝國的使臣阿古突,此時恢復了一絲元氣,慢慢靠著墻壁坐了起來,然而看到這一幕,一臉驚恐,雙腿發抖,又差點沒有癱在地上,臉上剛才被元源一巴掌抽得血肉模糊、慘重無比的傷勢,似乎都忘記了。
當然,對于元源來說,將幾十名獸魂武士釘在墻上,真不過是反掌之間的事,這些獸魂武士雖然本體強悍,戰力驚人,但相較帝國的星師來說,也不過是六十五級星力左右的星尊而已,面對元源這名星主級別的星師,又被他先發制人,劍陣威力又是奇大,一舉收拾下他們二十幾個,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元源右手一指,頭頂上空七柄游龍劍七『色』光芒一閃,游龍劍陣一下散掉,七柄劍重新合攏成一柄,再次化成青龍,虬曲盤旋,落回元源的右肩頭來。而小貂疾則吱吱叫著,有些羨慕的看著青龍。此時的小貂疾,雖然戰力也極為可觀,但較之青龍的兇猛,還是大為不如,對付低階的星師綽綽有余,但對付這等相當于六十五級星尊強者的獸魂武士,一個它也許還能夠收拾,但兩個以上,它可就敗多勝少了。
元源大發神威,睿王子卻是連『插』手的余地都沒有,索『性』倚在門邊悠閑的看熱鬧。此時見大局已定,他才緩步走出,哼了一聲,對阿古突道:“咦,現在怎么不叫囂了?剛才你的氣焰哪兒去了?”
聽出睿王子話語中的森寒殺機,阿古突顫聲道:“你、你想要怎樣,我可是獸蠻帝國的使臣,告訴你,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你真個傷害我,小心我們蠻王發兵與你們死戰到底。”
睿王子“哈哈”一陣大笑,末兒笑容一收,不屑道:“嗤!你還真看的起自己,就憑你,也配讓蠻王發兵死戰?況且,如果你們獸蠻帝國真還有死戰之力,還用得著派你這么個廢物來談判?我就是將你凌遲處死,然后將你的人頭做成漆器,派人送給你的蠻王,你們蠻王屁也不敢放一個,只有乖乖再派使臣過來,你信不信?戰敗之國,也敢言勇?不自量力!你們的蠻王都被我帝國大軍教訓的沒了脾氣,你前來談判,不知夾緊尾巴做人,還敢觸怒于我;我甚至不必親『自殺』你,僅僅將你所作所為用公文報給你們的蠻王,你們蠻王自會將你的家族徹底夷滅,你信不信?”
阿古突又如何不信,蠻王的為人他可是清楚無比,一向粗暴殘忍至極,如果被他知曉自己觸怒漢風帝國,使得急需休養生息、并無繼續進行大戰之力的獸蠻帝國,再次被迫應戰,那么將自己挫骨揚灰都有可能。
“當然,你身為使臣,不是你豬油蒙了心,不知死活的觸怒于我,我也不會為難你,是不是?畢竟我們兩國現在正在進行和談,我們漢風帝國還是很有和談誠意的!但是和談,就要拿出和談的樣子來,這可是你們獸蠻帝國求著我們和談的,卻一點兒血都不出,這未免太不上道了,走遍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大棒子掄完了,睿王子語氣一變,又變得和顏悅『色』,對阿古突無比和氣的諄諄誘導道。
阿古突死死看著睿王子,驀然用盡全身力氣,大吼道:“你的那些條件,我們帝國萬萬難以接受,哪怕是將我碎尸萬段,也休想我能夠同意!”
睿王子臉『色』一變,隨即連連點頭,忽然踏前一步,一腳踩在了阿古突的胸口上,大拇指一豎,道:“好漢子!真是一條好漢子!告訴你,我就喜歡好漢子!”
阿古突心頭一陣涼意涌起,“吃吃”的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放心,我不會將你碎尸萬段的,只不過收回我們帝國的東西而已。你不答應我們帝國的條件,顯然你們是沒有和談的誠意;沒有誠意也就罷了,剛才你不是說,來了我們帝國后,都胖了十斤嗎?沒有和談的誠意,卻跑來我的帝國大吃大喝,凌辱我們帝國的女子,你說,我能不將這一切討要回來?你身為使臣,我是特殊對待的,只將你吃肥了的那十斤肉,割下來就成!”睿王子雙眼寒光閃爍,語氣卻無比和善的道。
阿古突一聽,差點沒有嚇昏過去。
就在這時,大廳之外“刷刷刷”一陣陣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響起,數十名身披光滑如鏡、散發出強悍防御力的鏡陶琉璃星甲、身材魁梧舉止精悍的帝國星衛,自外洶洶涌了進來;只見每一名星衛的胸口位置,都以玉屑鑲嵌了一只咆哮的暴熊,正是帝國皇室御林四衛中的暴熊星衛。
涌進廳內,數十名星衛向著大廳的兩側一分,將一位面如重棗、目若銅鈴的壯實軍官給讓了出來,正是當今暴熊星衛的實權參軍查格!
查格面『色』冷硬如同巖石,跨進門內,頭不抬、眼不睜,大聲吼叫道:“是那位弟兄燃放的示警煙花?怎么,在我們漢風帝國的迎賓館內,莫非還有什么泥鰍想著興風作浪不成?媽媽比,我倒要……”話語吼到一半,查格忽然啞了嗓子,嘎然而止,而那雙怪異的環眼也一下子瞪得溜圓。他卻是看清了廳內的景象,數十名獸蠻帝國的獸魂武士,被死死釘在了墻壁之上,不住掙扎、怒叫著,實在看不出他們還能夠興起什么浪頭來,而這副景象也委實太過驚心動魄,讓他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原來是查格參軍,你來的也太慢了一些!”睿王子緩緩轉身,語氣淡淡的道。
查格參軍臉上的震驚慢慢消退,聽睿王子的話語,只覺頗為熟悉,強自將目光自半死不活的獸魂武士身上摘下,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卻見帝國殿下、已被大帝內定為儲君的睿王子,站立大廳的角落,腳下還踩著一名不住哼哼直叫的獸蠻漢子,正回頭與他說話。而查格目光轉動,隨即又看到身披淡白星袍、負手站立睿王子身邊、對他微微點頭的元源。
查格冷汗都出來了,不知道元源與睿王子到這迎賓館這般折騰,將這些使臣、武士,盡皆釘在了墻壁之上,倒底所為何事,躬身謙恭的道:“見過殿下!見過元黜置使!不知兩位在此,有失恭敬,還望見諒。”
睿王子站起身來,擺了擺手,他已然自元源口中得知查格的投靠,因此對他也視為了自己人,道:“這個不必提了!示警煙花是我放的,迎賓館內的這位沈留主事,無視律法,不顧帝國臉面,竟然虜獲了帝京城外村落的平民少女,送給這群來自獸蠻帝國的畜生玩樂!而我奉旨前來與這群混蛋談判,恰好碰到了這一幕,要他們自重一些,反而對我污言穢語,藐視當今陛下,罪大惡極!因此我招你來,有兩件事要你去辦!”
聽睿王子之言,查格參軍一臉震駭,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旁邊的沈留,隨即看著被睿王子踩在腳下的獸蠻使臣、被釘在墻上垂死掙命的獸魂武士,以及蜷縮在大廳角落里的數十名帝國少女,雙眼怒火噴涌,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而那數十名暴熊星衛,齊齊星環浮閃、星器凝聚,“嗷嗷”叫著,就要上前將這些混蛋給碎尸萬段!
查格忙手一抬,壓下眾下屬的躁動,對睿王子躬身斷然道:“愿聽殿下吩咐,不用說兩件事,哪怕是二十、二百件,我查格毫不皺眉!”
贊賞的看了對他無比直白表態的查格一眼,睿王子點了點頭,又瞥了旁邊的元源一眼,見他眼神中的沉郁一直未消,心知他無論是對沈留、還是這群獸蠻武士,都是深惡痛絕,暗自打定主意,對沈留冷冷喝道:“沈主事,你不是喜歡奉迎這些獸蠻帝國的畜生、喜歡用女人取悅他們嗎?很好,我可是要讓你奉迎、取悅個夠才成!”隨即頭也不回,對查格喝道:“破了這廝的識海,廢掉他的星力,然后押著他回他的家族,將他的三族全部抄掉;族內所有男『性』,一律發配邊疆礦洞內挖礦,女『性』嘛,統統賣到獸蠻帝國為『妓』!”
查格沉喝一聲,道:“是!屬下馬上讓人去辦!”說著,就要喝令手下星衛,將沈留架起拖出,旁邊的元源忽然『插』口道:“抄了這廝的家后,所有錢財,全部分給這些被他虜來的女子們,然后分派人手,好好送她們回家;而那些已經被糟蹋死的,一律十倍撫恤。這件事,非常重要,你務必要做好!”
查格一聽,知元源是要檢查他的辦事能力了,而這可是睿王子與元源第一次交代下的事情,萬萬不能辦砸!精神抖擻,查格肅然道:“殿下放心!元黜置使放心!此事我絕對按照兩位的指示,辦得利索干凈!”說完,他點出一半下屬,肅聲道:“都聽清楚了吧?還不馬上行動!”
十數名暴熊星衛暴唱一個肥喏,如狼似虎,對沈留就撲了過去,——對這個拿帝國的姐妹來取悅獸蠻帝國的畜生的混蛋,他們可是恨之入骨!
沈留聽到睿王子對他的處置,心驚膽裂,魂不附體,此時見暴熊星衛惡狠狠將他架起,再也撐不住,情知如果此時不開口,也許永遠沒有機會開口了,當即狂噴出兩口血,對睿王子大叫到:“殿下!我冤枉、冤枉啊!我之所以這么做,都是受人指使啊!”
睿王子一聽,雙眼冷光一閃,擺手制止住暴熊星衛,冷冰冰道:“說,誰指使你的!”
沈留臉『色』一陣猶豫,隨即一咬牙,大聲道:“是、是景王子指使的我!他吩咐我,要好好伺候這些使臣,務必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不得分毫怠慢!”
此言一出,那些暴熊星衛都是一愣,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而元源眉頭一皺,雙眼微微瞇起,眼神中一絲犀利鋒芒驟然掠過。
睿王子也是一怔,隨即“啪”的狠狠抽了陳留一記耳光,道:“此事我自然會找唐景詢問個清楚,如果屬實,我自會奏明父皇,讓父皇來處置他!但他讓你伺候好這些混蛋,你就用我帝國的女子來取悅他們?如果他讓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去?狡辯!給我帶走!”
暴熊星衛惡狠狠上前,將如同被抽掉了骨頭、全身癱軟變成了一條死狗般的沈留,給拖出大廳去;而那幾十名少女,死里逃生,一個個激動萬分,對著元源與睿王子不住跪下磕頭。
望著被暴熊星衛帶走的幾十名少女的背影,元源忽然對睿王子,無比認真的道:“這些平民,雖然沒有星力,不是星師,但也是帝國的臣民,也是你的子民;希望將來有一天,你真個坐上那個位置,能夠好好的善待他們,因為,他們可是帝國的根本。”
雖然對元源的話,感覺有些言過其實,畢竟無論睿王子還是帝國的上層貴族,從來沒有誰覺得這些平民會是帝國的根本,但睿王子還是肅然點了點頭。
元源對畏縮在墻根、不住用驚疑不定目光看著他們的使臣大人阿古突揚了揚下巴,對睿王子示意道:“下面,可是輪到他們了,你打算如何處置!”
睿王子對他眨了眨眼,道:“會讓你滿意的!”說著,走到阿古突面前,冷笑道:“對于我提出的條件,你還是不答應是吧?很好!很好!”轉頭對查格吩咐道:“這些被元黜置使釘在墻上的混蛋,就是凌辱了我們帝國女子的畜生,既然他們種下惡果,就要自己吞掉!——按照我們帝國的律法,將他們罪行的禍根,給我割掉,一下了斷!”
查格一聽,微微一愕,隨即臉『色』狂喜,對睿王子道:“殿下,我不是吹,干這一行,我手下的弟兄們可都是行家里手,保證干凈利落,一點兒念想不給他們留,并且絕對讓他們品嘗到最凄慘的痛苦!”
睿王子點頭,一本正經的道:“就是要讓他們一點兒念想也不留!”
查格轉頭,對剩下的一半暴熊星衛,獰笑道:“弟兄們,拿出手段來,馬上動手,將這幾十個混蛋全給我閹了!”眾暴熊星衛轟然應喏,一個個滿臉紅光,迫不及待對獸魂武士湊了過去。
而一聽查格的話,幾十名獸魂武士齊齊變了臉『色』,看著湊上的暴熊星衛,一臉的驚恐欲絕,——對于被閹,他們可委實沒有什么心理準備,而凡是雄『性』動物,恐怕就沒有不對這等酷刑打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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