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院長的推斷果真分毫不差,第二天總決賽如期進行,元源心下隱隱企盼的、數十學院群情激奮圍住第一貴民學院討要公道的瘋狂一幕,并沒有發生。而康午免的院長樓內,所有風聞此事的星師、工作人員,全部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吐露此事半字,否則后果自負,其中自然包括許旭。
許旭仇隙得報,心滿意足,加上知曉這件事觸動了太多大人物的神經,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夠抗衡的,因此自然不會與自己過不去,立即乖巧的遵從學院條律,三緘其口,絕口不提。
由于諾亞學院師徒四人,見到了葉松院長被星師院執法星師帶走那一幕,第一貴民學院特意派遣了一名副院長來對此事進行解釋,再三對他們保證作弊一事絕無可能,并且葉松院長也是被冤枉的,不日就將自星師院回來。
聽這位副院長大放厥詞,維利院長暗中不屑道:連續八屆奪冠,說其中沒有黑幕,那可是鬼才信呢!至于葉松那老家伙,還想出來,哼,這一輩子就在星師院的黑牢養老吧!
不過表面上,維利院長自然一臉肅然,拍胸口、發毒誓,表示絕對相信副院長的話,此事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惡意中傷第一貴民學院云云,并且再三保證對此事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外傳。
銀發小子的反應更是強烈,一跳三尺高,破口大罵那些造謠者的險惡用心,又破口大贊第一貴民學院公平公正,毫無私心,舉辦競技大賽數百年來一直深得人心,從來沒有行那茍且之事,其光明正大之處,可昭日月!將一旁的副院長,聽得大汗淋漓,卻又一臉尷尬的不住點頭,連聲附和。
怕銀發小子做戲過火,反而適得其反,元源暗中狠狠踹了他兩腳,才讓他戀戀不舍的閉上那張臭嘴。
對于維利院長的識情識趣,那位副院長自然是滿意的,而對銀發小子的指桑罵槐,也心有余悸再聽不下去的,得這個空隙,忙不迭站起身,大力撫慰了維利院長幾句,匆匆告別而去,向康午免院長匯報去了。這副院長并不知,這場令第一貴民學院上上下下焦頭爛額、惹起了滔天風波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這幾個或道貌岸然、或包藏禍心的家伙。當然如果知曉,恐怕他早撲上來,將他們給打成豬頭了吧?
包括許松在內的共計五名第一貴民學院的導師,被執法星師給帶走后,此事居然就此不了了之,風平浪靜的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僅僅過了一晚,這件彌天大案就被消弭于無形,卻是不得不讓人嘆服第一貴民學院能量之強大、背景之深厚。
對于這個結果,元源師徒縱然心有不甘,也只得無奈認了,只是心情未免有些欠佳。
馬上就要到進入賽場的時間了,尚若若還沒有自樓上下來,坐在桌前享受早茶的維利院長,望著通往二樓的樓梯,皺眉道:“若若在磨蹭什么,元源趕緊上去招呼一下!”
站立桌前,給維利院長畢恭畢敬斟茶的令狐相,撇著嘴道:“女人嘛,就是麻煩……”話未說完,他忽然一臉呆滯,手一抖,自茶壺內傾出的滾燙茶水,就偏離了方向,咕嘟咕嘟直倒在了維利院長的褲襠位置上。
維利院長居然絲毫沒有感覺,臉色發木的看著樓梯,手里下意識的向茶杯內丟糖塊,殊不知將鹽巴給錯丟了進去。
只見樓梯口上,一姿色傾城的絕麗少女,緩步走出,淡然而立,恍若春天的女神。她穿了一件百合色的及地長裙,裁剪合體,將她雖尚青澀、卻頗具規模的酥胸,以及盈盈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襯托的玲瓏有致;而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將及地長裙的雅致、經典,又反過來演繹的淋漓盡致。一頭烏黑如瀑的長發散披背后,配上一張毫無瑕疵、將古典美詮釋的恰到好處的臉龐,真是瞎子看到也能睜開眼。
尚若若輕盈的自樓梯上走下來,走到元源跟前,輕輕一笑,媚聲道:“好看嗎?”
元源自然知曉今日總決賽,尚若若卻離奇的做如此正裝的打扮,原因不言而喻,就是因為昨晚自己對許旭最后說了那句“你今天穿的裙子很漂亮、我很喜歡”的話,然而他的雙眼,卻也如同黏在了尚若若的身上,再也舍不得移開分毫。聽尚若若這聲清脆溫柔的問話,他不禁拉起她的雙手,輕聲道:“好看,真美!——若若即使穿最舊的的布衣,在我心中也永遠是最美麗的。”
尚若若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做如此回答,知道他話語中深層的含義,是他喜歡的是自己這個人,而不單單是自己的容貌,如此對于他對許旭容貌的贊揚,孰輕孰重自然不言而喻,心頭大甜,不禁媚媚的橫了他一眼。
就在兩人郎情妾意情深意濃之時,忽然維利院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痛叫:“挖,燙死我了!令狐相你這個混蛋,你想謀殺親師啊!”維利院長兩枚星環放射而出,雙手捂著下體,一舉竄起了有兩米高矮,將桌子、椅子,連同茶壺茶杯一起帶飛上半空……
一陣慌亂之后,元源與尚若若一臉幸福的淺笑,手拉著手,衣冠楚楚出了小樓;跟在兩人身后的維利院長,臉色發白,不時伸手摸著下體,一邊罵罵咧咧的詛咒著某人;至于令狐相,臉上多了一對熊貓眼,將頭直扎在了胸口處,做賊一樣悄悄跟在最后面。
剛剛走到入口處,銀發小子忽然一扯元源的衣袖,嘴角對著左側一努,一臉的幸災樂禍,只是配上他臉上的那一對烏黑熊貓眼,這個表情卻是實在讓人感覺他有些欠扁。
元源一抬頭,就見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血牙,在一名年輕女星師的扶持下,在十幾名南帝學院選手的簇擁下,也向著競技賽場的入口處走來。
一見到元源,血牙已經蒼白到極點的臉色,立時又白了幾分,無比怨毒的眼神中,隱隱混合著幾分畏懼;而當他目光掠到尚若若身上時,不禁一滯,立時又大為炙烈起來,握著女星師的手下意識的陡然捏緊。
元源微微冷哼了一聲,血牙耳畔如鳴鐘罄,心頭一緊,收回目光不敢多看,低頭就要自入口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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