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聯(lián)邦的說法,唐云算是少見的“跨學科人才”。標準的斜杠青年。比如,機甲士/格斗家/機械師/光構師/青年企業(yè)家/烏圖爾領袖/業(yè)余演員/業(yè)余攝影師/ART&FASHION/......
以及......圣子!
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斜杠了,所以他才會搞出諸如【西弗之石】這種集合“光構技術”和“機械工程技術”兩家之長的結晶。搞出【命運】這種不但結合了光構和機械兩種特性,外帶各種魔幻神棍風的S級結晶。
唐云的第二鞭同之前用仿金屬能量凝聚而成的金屬觸#手完全不同。這主要是戰(zhàn)術構想反應在能量結構上時所進行的架構優(yōu)化。
遠看,這條鞭子同樣是金燦燦的,同以前的金屬觸#手沒什么不同。但近看之下,這實則是一串滴溜圓的金屬圓珠。每兩顆珠子之間有一枚擁有磁性的金屬圓環(huán),用磁場固定和控制著前后的兩枚珠子,如此連成串,組成了一根鞭子。
有了來自影魘老八邵遠洲的防干擾結構,唐云大可以肆無忌憚的將光構設計復雜化。
這條鞭子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用磁場連接固態(tài)仿金屬能量體的“部件”進行攻防。以此改善液態(tài)金屬觸#手強度偏弱,攻擊力不足的劣勢。
此時此刻,既然【光之羽】會妨礙金屬觸#手在液態(tài)和固態(tài)間轉換,唐云就干脆用出了他的新招。一舉制敵!
當然,除了這些優(yōu)點外,這條鞭子還暗藏了許多其他門道兒,這些暫且不表。不過單純從外觀來看,它也好過之前常用的金屬觸#手。畢竟在通過星域網(wǎng)看過些“莫名其妙”的“污眼”東西以后,“耿直”的唐云堅定認為,“正義”如自己的人,是不該擁有觸#手怪造型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吞噬掉這七八道影子以后,唐云周身的火焰燃的更猛烈了些。戰(zhàn)斗中,人們甚至可以透過全包覆式的頭盔面甲的視物孔,看到唐云臉上那兩顆仿佛正在燃燒的火紅眸子。
【狂戰(zhàn)士甲】再次變強,想通過意志力抵御它的反噬也變得更為困難。此刻唐云的氣質(zhì)也再次發(fā)生變化,顯得更為沉默。而這種沉默更像是壓抑心頭瘋狂暴戾氣息時產(chǎn)生的假象。沉默的就像是一座壓抑著沸騰巖漿,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火山。
昆圖斯所有影子全部被唐云破去,于是他取下了背后的彎弓,并且再一次舉起火把!從容的念誦著禱文。
被唐云一腳踢碎了半邊臉的石巨人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隨著巴爾特憤怒的咆哮,石巨人不但受傷的臉龐迅速復原,身形也再次拔高,達到了夸張的4.2米!
“百里飛”是一位比想象中難纏的多的敵人!為了避免一名“狂戰(zhàn)士”有可能對城市造成的災難。為了滅殺一位瀆神的異教徒。為了自己身為教廷圣戰(zhàn)士所應有的榮耀。昆圖斯和巴爾特都要全力以赴,就算拼上性命,也要速戰(zhàn)速決!
可他們又有多少把握做到這些呢?
此時的唐云不再是那個懦弱的小子,而是背負命運的狂戰(zhàn)士!
狂戰(zhàn)士!
以憤怒淬體,用鮮血鑄劍!
化靈魂為柴薪,將肉身焚為信仰的灰燼!
既然是已將身軀和靈魂俱都獻祭給命運的英雄,又何懼焦土之上膽敢阻擋自己命途的妄人?
憤滿乾坤!無畏!無懼!
足以令普通人一時瘋掉的夜魔麥角胺藥力開始漸漸瓦解。它們不是被身體代謝掉,而是被某種類似于戰(zhàn)意、憤怒的情緒所壓抑至了心底。
唐云面向昆圖斯、巴爾特二人,手臂輕揮,將金鞭化為基礎能量,散在虛空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同樣由仿金屬能量體幻化而成的,金光閃閃,外形酷似機甲風壓板的齊肩高金色巨刃。
唐云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周身火焰似乎越來越暗淡,但顏色反倒愈發(fā)紅的純粹!就像燃燒炭塊上泛著的暖紅,就像窯爐前,鐵砧上正在鍛打的金屬!散發(fā)著熾紅的光。
在他身軀二三十米外都能感覺到灼人的熱浪,高溫產(chǎn)生的氣浪更是肉眼可見。
面對一位強大的巨人和另一個詭異的“暗影屠夫”。唐云略微下蹲,橫起了手中巨刃!似乎要奔涌而出,吞噬世間萬物的吞噬火焰,沿著他的手臂向下,在巨大的刀刃上燃起了熊熊烈焰。
“圣光?”
“幽冥?”
“這世界就因為有光,才能看到影子!也正是因為黑暗,才能托顯出光明之所以可謂之光明!”
“影子就是光,光亦為黑暗!”
“有無相生,長短相形!”
“這世界本就是一團混沌,是一片壓根就沒什么是非對錯的樂土!是一個‘存在先于本質(zhì)’的自由之邦!是一片物競天擇的殘忍獵場!”
“真正‘是非’的,是人!”
“總喜歡搞事情,總是滿心黑暗,貪婪,殘忍。又偏偏的,要為了一己私利而弄出許多虛偽‘說法兒’和‘規(guī)則’的,就只是人類!”
“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維系現(xiàn)有的社會關系。什么宗教教義,倫理道德,社會律法......用一大堆東西束縛住所有人的手腳,而這些玩意兒又出自誰的手?誰的嘴?”
“對宗教,神明的敬畏?難道這教義、法典不就是為了保護教皇和他手下那些神棍們的利益,讓他們可以長久壓榨教民才制定出來的?維系的不就是他們所需要的社會關系?”
“國家,政府的利益?難道每一位公民從國家得到的好處都是相等的?難道國家本身不是一臺可以*縱的機器?難道類似于民#主這種完全脫離行為學和經(jīng)濟學而出現(xiàn)的高大上詞匯真的‘可以’被實施或者‘值得’被實施?難道國家這臺機器背后的駕駛員不是一個個滿懷私欲的財團、勢力?”
“公眾的利益?豈不知匯聚于一處的公眾本身就是最丑陋的暴力!不認同群體的價值觀,不服從社會的道德綁架,便是罪人!不將自己融入一個符合他們意識形態(tài),符合他們利益價值的身份之中,你便是罪人,會被公眾用唾液施展水刑,將你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