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難過,子爵大人,其實,就是有那三艘戰艦也別指望去和海盜對抗,他們把皇家組織的聯合艦隊都打得一敗涂地,三艘巨瀾級,大型戰艦上的巨型火炮開三炮就沒了。”我叉著手指看著大廳屋頂:“可沒有中型戰艦也不行啊,好歹上面有攻擊火炮,至少在淺海防衛戰時還能打打。小型戰艦只能用來對付要登錄的敵人,海戰幾乎發揮不了作用。”
“是的閣下,要想海戰,最起碼得有中型戰艦。”卜勒利安說:“乎茨爾茲海軍艦隊原來有17艘中型戰艦,在最近發生的安口里斯群島海戰中被海盜擊毀了5艘,我們又賣給他們的3艘,現在他們還有15艘,其中有一艘洋流級、三艘深淵級,其他都是巨瀾級,如果他們肯借給我們……”
“唉,即使是他們把整個艦隊借給我們,我們也沒法在海上和海盜作戰,不夠他們塞牙縫的,但是肯定會有用。等我想想辦法。您現在就開始從漁民中招募海軍士兵,要水性好的,越多越好,別的國家的漁民如果愿意加入也接收,立刻訓練他們海上作戰的能力,這個比陸地還重要。”
“遵命,閣下。”
“第三,稅務司大臣奧根大人,發布命令,各城邑鎮村賦稅依舊按照三成繳納,議會給增加的賦稅一律免除。但是,現在讓他們抓緊供應戰備物資,特別是鎧甲、武器、糧食和醫療用品。”
“遵命,閣下。”
“第四件事情,刑法司狄里夸洛大人。”
“在,閣下。”
“你先頒布一條我的特別法令,一定傳達到贊遜忒港和海星島的漁民,要他們不許捕獵、販賣人魚,否則按照謀殺罪論處!”
“是,閣下。”
我對凱諾勾勾手指,凱諾遞給我一個扎著彩帶的紙卷,我把紙卷遞給狄里夸洛:“狄里夸洛大人,您帶著我這個照會,我再派赫勒戈和兩名軍官,帶500士兵陪您一起,你們去趟豪西加特伯國,找宏倫丁伯爵。就說已經失效的迪那奎亞議會回迪那奎亞進行詐騙和偷竊,偷竊了迪那奎亞的國家財產再次逃來了豪西加特,給迪那奎亞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希望他們查處收繳這些騙子的財產,送還迪那奎亞。”
“好的閣下,我會辦妥的。”
赫勒戈問:“閣下,要我們把他們全干掉嗎?”
“哦不不,千萬注意,別在別的國家殺人,畢竟《貴族公約》里有各國庇護流亡者的規定,所以你們不能在那里殺他們,否則你們可能回不來了。我們不要求抓捕或引渡人,只要追回失竊的財產,所以你們不要出面,都讓豪西加特人去辦,你們只要帶著財產回來就行。”
狄里夸洛擔心地說說:“閣下,我不知道豪西加特會不會配合我們……”
“嘿嘿,別擔心,狄里夸洛大人,他們會的。”我一笑:“因為豪西加特是伯爵制,他們只承認伯爵的地位和權力,不承認議會,議會在貴族那里就是非法,何況是過期的議會。”
“宏倫丁伯爵還是伯爵閣下的學生呢……”凱諾補充說。
“唉唉,那個不要提。”我擺擺手:“問題在于,如果我們不追究,他們也沒有理由動手,否則違背《貴族公約》;如果我以迪那奎亞伯爵的身份提出要求,他們就會配合。特別是,狄里夸洛大人,您告訴宏倫丁伯爵,他們可以留下一部分查封的財產作為報酬!記住,他們愛留多少留多少,即使是都留下也不要和他們爭執——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財產,雖然數額巨大!”
“遵命,閣下,屬下立刻就去辦。”
這時,賀穆出列施禮,說:“閣下,屬下以為,目前的當務之急,必須修改《迪那奎亞法典》,恢復伯爵制。彭匹赫納帝國原來有6個國家實行議會制,可后來都又恢復了伯爵制,或者是伯爵制下的議會制,只有迪那奎亞了。請閣下批準,屬下將和刑法司一起,起草一份修訂《法典》的草案,到時候讓您和眾位大人審議,通過后立刻頒布實施。”
“哦,好吧,批準,您就辛苦了。哈,我要繼續當獨裁者!”我笑起來。
胡伯在家里休養了四五天,就要求上班。
他本來主要是心病,現在心情好了,病好了大半,也有了精神。
大概真的我回來讓迪那奎亞人又有了信心,被遣散的軍隊迅速聚攏,而且各個城邑鎮村開始大量派送兵源,知道迪那奎亞又到了危機關頭,所以為了自保,也都不遺余力,人員源源不斷地開進迪那奎亞。
我就讓胡伯先去狄佛、般比亞視察,主要是防備埃里的進攻,把那里的防御搞好。
我連續幾天蹲在海星島,讓卜勒利安子爵帶著我坐著那艘小型戰艦,圍著海星島轉轉,看看海島四周的情況。
我發現他們繪制的地圖不那么準確,也不科學,就讓耗子帶著一幫子人,重新測繪海星島及其周邊海域的地圖,反正現在迪那奎亞現在這個樣子,商務活動基本停止了,他有的是時間。
轉了幾天,我心里堵得很,海星島防御森嚴,炮臺、水寨在卜勒利安的苦心經營下搞得周全嚴密,可畢竟是個島嶼,對艦隊來說就象個死靶子,島上射擊軍艦不容打中,但是軍艦閉著眼睛都能把炮彈打到島上。
比如丘非洛尼侯國的丁吉奧島,據說上面也是森嚴壁壘,海防非同一般,炮臺比海星島的搞得還好,結果海盜女皇希爾拉的艦隊一來,軍艦把島嶼圍起來一陣炮轟加飛艇轟炸,不到一天就防御癱瘓,海盜軍隊就象走大路一樣地登上了海島。
這么想來,海星島對希爾拉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只要海星島失守,弗林瑟那海就對海盜敞開了大門,迪那奎亞又徹底暴露在海盜的炮火之下了。
到了3號島的最頂處的炮臺,眺望海星島,看到島四周的水寨和炮臺還算整齊,島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漁船。
我用望遠鏡看了一陣,說:“漁船這么多啊?”
卜勒利安說:“近三千條了,閣下,海星島周圍是個天然大漁場,又離密魯戈大洋近,所以現在漁民們都在拼命買船、造船,為了生活啊。不過一聽海盜又要打回來,大家都恐懼得很,有的又開始把船賣掉,準備逃走了。唉!”
“是啊,這個想法也不能算錯。”我說:“從海星島目前情況來看,如果敵人軍艦來,還能對付一陣子。”
“是的閣下,這個應該沒太大問題,”卜勒利安說:“但是比較頭疼的是他們的攻擊飛艇,上面有火炮和空投炮彈,很難對付。幾百艘飛艇飛過來,一陣轟炸,炮臺、水寨就會一塌糊涂。”
我想到那個寶石礦上改裝的防空火炮,就讓卜勒利安趕快改裝一批攻擊火炮,提高炮架的仰射角度,作為防空火炮,主要用來對付海盜的飛艇。
“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卜勒利安說:“如果飛艇飛得低,火炮可以對付,可如果他們飛得高,超出了火炮的射程,還是白費,他們會高空往下扔炸彈。除非我們自己有可以和他們空戰的飛艇。”
“子爵大人,我們現在是沒能力再弄這些了,恐怕也來不及。”
“其實普通飛艇也是可以的,閣下,”卜勒利安說:“我們準備一些燃燒罐,用普通飛艇飛上去,扔在他們的氣囊上燒。氣囊上有皮裝甲,不怕箭射,卻怕火燒,只要能燒出個洞,他們的飛艇就掉下來了。”
“哈,子爵大人,恐怕飛艇還沒飛到他們跟前,就被飛艇上的火炮先給打下來了。”
卜勒利安無奈地聳聳肩,一攤雙手。
“子爵大人,別著急,我想想別的辦法。”
過了20多天,胡伯、卜勒利安的擴軍行動就遇到了困難,缺錢!
我從香草山谷帶回來的那些財物,如果吃喝花費,夠撐老長一陣子,可用于軍備,轉眼就沒。
正在打算去哪里搞錢來,想到安邁斯去找塔尼阿爾,然后讓香草山谷再弄些錢來。
還沒行動,刑法司大臣狄里夸洛和赫勒戈他們從豪西加特伯國回來了。
我出來一看,自己都吃一驚,他們帶回來200多大車,車隊迤邐二里多地,光趕車的腳夫就好幾百人,除了他們帶去的500士兵之外,還有2000名豪西加特的軍隊護送。
“閣下,我們回來了,您預料的一點都不錯,我們成功了!”狄里夸洛興奮地向我匯報。
狄里夸洛說,他們到了豪西加特之后,把我的照會給宏倫丁伯爵看了,他立刻下令軍隊去議會所在的鎮子查抄。
議會的人果然在一個靠近豪西加特邊境的鎮子上修建了一個豪華建筑群,生活極端奢靡,還用從迪那奎亞偷來的錢財在那里搞商業經營活動。
豪西加特軍隊把他們住的地方包圍起來,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金銀財物全抄出來,有以前的,有剛偷去的,還有他們自己置辦的,連女人身上的首飾都給擼了,一點不留,整整裝了230大車。
讓恩帕祿帶著議會的人去找宏倫丁伯爵抗議,宏倫丁把他們痛斥一頓,說他從來就不承認什么議會,他們從迪那奎亞帶走財產到這里來揮霍就是嚴重違法,迪那奎亞伯爵發照會來要求取回財產,完全符合《帝國法典》和《貴族公約》,如果再鬧就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投進監獄。
讓恩帕祿等人頓時害怕了,灰溜溜地走掉。
狄里夸洛告訴宏倫丁伯爵,迪那奎亞現在面臨海盜的大規模進攻,急需錢來建設軍隊和防御,希望他能歸還這些財產。
宏倫丁說我是他老師,交待的事情必須辦好;還希望和迪那奎亞修好,也不希望海盜打進內陸,所以只象征性地留下了10車,其它的全部歸還迪那奎亞。
他覺得這么多財產路上不安全,又派了2000人的軍隊一路護送,一直送到迪那奎亞城。
我聽了,暗暗感激宏倫丁伯爵,也暗自慶幸運氣好,收了這么個半拉子徒弟,關鍵時刻幫了大忙。
立刻親筆寫了一封感謝信派人送去,表示等迪那奎亞危機過去,我會專程到豪西加特伯國去拜訪他,當面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