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你們自己救了自己。”華夏帶著幾分神秘說道：“要不是你們把佳音號提供給我解析發動機技術，我就造不出速度每秒八千公里的飛船；要是沒有這個速度的飛船，就算是用異獸身體物質建造的飛船也只能是處處捱打的份，最後也不可能逼迫敵人和我們平等交易，所以說這是你們自己救了自己啊！”

“你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甚至已經有了幾分哲理的意味，受教了。不過說到底，總歸是你們救了我們兩次，這份恩情我會銘記於心，我不會讓你認爲我們音樂族人是一羣忘恩負義的生物。”

“好吧，如果你真的要報答我，那就冒昧再求你一次。”華夏帶著笑意說道。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是能力所及，我們一定會滿足你。”聲雅真誠地說道。

“上次的衣服我還爲你們留著，希望你們這次能夠穿上，就算是我的第一個小小請求吧。”

聲雅笑了：“就爲了這個？真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介意這個，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純正的機器人。”

“我真的是地地道道的機器人，不相信我可以過來把我的腦殼拆開來給你看。”華夏一下子嚴肅起來，好像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般。

“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只是隨便一說。”聲雅皺了一下眉頭嗎，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意識或者思想不像真正的機器人。真正機器人的思想是冰冷的，是程式化的，就像它們的身體一樣。它們不會介意我們穿不穿衣服，不會介意我們餓不餓，不會介意我們的生死，如果沒有程序設定這一切的話，它們甚至都不會看我們一眼。”

“大概是得益於我們以前主人的高超科技吧，也許我們和別的機器人有所區別吧，你不是說夏龍文明是七階文明嘛，把他們的機器人設計得高級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華夏打著馬虎眼。

“也許吧，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一支善良的機械族，這就足夠了。”聲雅的話語中透出了柔情。

“扯遠了，言歸正傳。等下我會讓下屬把衣服給你們送過去，另外再安排三個服務型機器人供你們使用，像打掃衛生，烹飪食物之類的活就讓它們幹吧。”

聲雅：“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有什麼需要知道的情報可以隨時找我，我將知無不言。”

華夏：“唔，對了，有個問題上次忘記問了。關於這個星域的天象，你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聲雅：“的確，這裡的星星少了點。”

“哪裡是少了點，根本就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纔對。照理說太空之中應該是佈滿繁星的，可是這裡能看到的恆星加起來也就三十幾顆而已，這太不現實了，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華夏急切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藝術文明一千萬年前就處於隱居狀態，對於這個星系最近一千萬年發生的事情我們全部不得而知，所以真的無能爲力，抱歉！”聲雅低下了頭。

華夏：“這不怪你，我還有一個請求。”

聲雅：“直說無妨。”

“你們的佳音號飛船我想再借用一段時間，上次時間倉促，大部分模塊沒來得及解析，這次我想再好好地研究一下。”華夏搓著手說道。

“這次你想研究多長時間？。”聲雅笑著問道。

華夏：“一年可以嗎？”

聲雅：“那就給你一百年吧。”

“真的給一百年？”華夏故作驚奇地說道，其實說話雙方心裡都明白，這個一百年的真正含義。

聲雅：“當然，不過我相信你的飛船科技要不了一百年就會全面超越佳音號，到時候它對你就沒有價值了。”

華夏：“佳音號永遠不會失去價值，它的價值不僅僅體現在科技方面，更體現在藝術方面。建造工藝的精巧以及象徵意味，是永遠不會被淘汰的。我很懷疑佳音號不是製造出來的，而是雕刻出來的，它就像一件工藝品一般，隨著歲月的磨礪價值反而會增加。”

聲雅：“真的嗎？我沒想到這些話竟然會出自一個機器人之口，你真的讓我感到很好奇。”

“你不是說機械文明無法進化嗎？作爲機械族，我們理應也不可能超越三階屏障的，所以佳音號上的科技一定會成爲我們永恆的追求。”華夏立刻轉換了說話的方向：“你能不能具體說說，機械文明爲什麼是無法進化的？”

聲雅緩緩地說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三階屏障的確是機械文明無法逾越的天塹，雖然沒有任何理論證明這一點，但卻被事實數萬億年地證明著。對於機械文明來說，呆板、程式化、沒有創造力，始終是它們的致命點。衆所周知，科技進步靠得是創造力而不是計算力，所以機械文明的發展速度是非常緩慢的。科學家們改變計算機原理也好，採用隨機運算也好，增加程序複雜度也好，改變計算機硬件材料也好，反正在雷聖蒂斯星系，所有文明就算是窮盡一切辦法，都沒有產生過一個完全意義上的電子生命。”

“什麼叫完全意義上的電子生命？”華夏插問道。

聲雅：“就是和智慧生物一樣擁有創造力和情感的計算機程序，只有在這種程序控制之下的機械文明纔有進化的能力。因爲從意識層面上說，這種完全意義上的電子生命和智慧生物已經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既然沒有區別，那麼和智慧生物文明一樣地發展進化也就成爲了理所當然。”

“那麼你認爲我達到了什麼階段，距離真正意義上的電子生命還有多少距離？” 華夏問道。

聲雅：“我們接觸時間雖然不長，但這並不妨礙我對你的認識。我認爲你的種種行爲已經和智慧生物無異。”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完全意義上的電子生命？”華夏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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