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雅腰間一麻,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再恢復(fù)意識的時候,艷雅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扔在一個破舊的面包車上。
艷雅迅速的冷靜下來,房東,李旺,就是自己這次要抓的人。
“這么快就醒了?!币粋€陰森的聲音響起。
艷雅抬眸看著李旺,“你,你要做什么?”
“呵,我要做什么?你猜呢,你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個男人應(yīng)該做什么?”李旺咧嘴笑著靠近艷雅。
艷雅惡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別亂來,我給你錢?!?
“錢,老子不缺,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賤人,一個個人穿的人模狗樣,半夜三更的不回家,在路上閑逛,不就是想要個艷遇嗎?老子給你!”李旺說著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別亂來,我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我還有生病的父母要養(yǎng)。”艷遇立刻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哼,你們這種女人只有自己,哪會顧及家人?!崩钔莺莸卣f道。
艷雅大概也聽明白了他的哀怨,估計是曾經(jīng)受過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所以產(chǎn)生了報復(fù)社會的心理。
“房東大哥,求求你別傷害我?!逼G雅開始拖延時間,她腰部位置麻的厲害,現(xiàn)在又被捆著完全沒有把握在這個時候制服一個大漢。
最要命的,她看見李旺的時候就給李辛澤發(fā)了收隊信號。
真是掉以輕心害死人。
“哼!”李旺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
艷雅一咬牙做了拼一把的準(zhǔn)備。
正在這個時候,艷雅的手機響起,艷雅眸子一亮,真是天都幫她。
“大哥,應(yīng)該是我男朋友打來的電話,要是我不接,他一定會非常擔(dān)心,說不定會過來找我?!?
李旺從艷雅的包里翻出手機,看了一眼,呂折腿。
“你男朋友是個瘸子?!崩钔鷽鰶龅恼f道。
“是!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不小心被車子把腿撞斷了,我雖然嘴上這么叫他,但我真的很愛他,我們一直都沒分開過。”艷雅強壓下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
“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就殺了你?!崩钔贸鲐笆茁湓谄G雅的脖子上,同時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
“剛分開就想我?!逼G雅開口說道。
呂哲立刻意識到問題不對,他跟艷雅分開三天,這幾天他一直糾結(jié)終于鼓足勇氣決定給艷雅打個電話,一接通就是這么個情景。
“是啊,我很想你,到哪了?”
艷雅心中一喜,分分鐘給呂哲點了上百個贊,關(guān)鍵時候真是聰明的可以!
李旺比劃著示意艷雅跟他說到家了。
“我到家了。”
“到家了,在做什么呢?”呂哲接著說道。
李旺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艷雅,他按住話筒的位置,“快點拜拜?!?
“不行大哥。我倆每次打電話沒有低于十五分鐘的時候,這是我們的約定,要是反常他一定會起疑心……”艷雅看著李旺說的相當(dāng)?shù)恼\懇。
李旺悶悶的喘著粗氣,“別耍花招,老子爽過之后,不會殺你,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艷雅立刻低頭,“我不會,我不會,命最重要?!?
李旺松開話筒。
“艷艷,你在做什么呢?怎么不說話?”呂哲問道。
“我正在研究做晚飯呢?上次你做的那個松仁面包真好吃?!逼G雅說道。
呂哲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zhuǎn),他從來沒做過面包……
“是嘛,你喜歡我明天再做給你吃。送到你上班的地方,好嗎?”
“好啊……”艷雅應(yīng)聲。
呂哲另一只手寫了一張字條,上面是趙局的電話,下面一行字,艷雅有事,出門看見護士,扔給護士,護士立刻撥了電話。
“艷艷,我想養(yǎng)只貓,你說什么顏色的好?”
“我喜歡黑的,辟邪?!逼G雅說道,她已經(jīng)稍微恢復(fù)了一些。
“我喜歡白的,那養(yǎng)兩只,黑白配?!眳握茌p笑著說道。語氣輕松。
艷雅腦子里當(dāng)時冒出來的就是黑白無常,好吧,情調(diào)這種東西,艷姑娘沒有。
兩個人說了十幾分鐘,李旺有些不耐的比劃了一下匕首。
“我,我鍋要開了,我把肉切了放在里面,先這樣,不聊了啊?!逼G雅說道。
呂哲的心猛地揪了起來,護士已經(jīng)跟趙局聯(lián)系過,呂哲自然知道了艷雅現(xiàn)在辦的案子,他上了車,讓保鏢開車過去。
李辛澤他們走的不遠,也都急吼吼的往回趕。
呂哲讓他們找面包車。艷雅不會無的放矢,她提起面包,應(yīng)該是在暗示她的車子。
“艷艷,我很想你,我們親親在掛呢?”呂哲說道。
“不要?!逼G雅脫口拒絕。
“那我親你好了?!眳握芨艨瞻舌艘宦暋?
艷雅小臉非常不自然的紅了。
“你親我一口,要不然不掛。”呂哲試圖拖延時間。
艷雅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李旺那邊已經(jīng)不耐的揮了兩次匕首。
艷雅不得不輕輕的親了一口。
呂哲的心跳驟然收緊,一面因為想起了那晚的熱吻,一面是艷雅這個時候掛斷電話肯定是對方催促!
“艷艷,明早我去接你?!?
“好了,不說了,鍋開了。”艷雅急忙說道。
李旺不等艷雅說完,掛斷了電話。
呂哲狠狠地拍了一把座椅。
趙錦川帶著李辛澤等人已經(jīng)展開了搜索,但還沒找到面包車。
呂哲讓保鏢跟他們聯(lián)系,知道他們的進展,呂哲手心里全是汗,艷艷千萬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事,他用力的呼吸了幾次。
眸光一亮,忽然想到之前他和艷雅在家里無聊的時候,用手機玩過定位的游戲。
如果艷雅沒關(guān)的話……
呂哲迅速的登陸了軟件,很快紅色的小點亮了起來。
“告訴趙錦川,北冥公園西面的廢車場?!?
“是,少爺?!?
“快點給我飛過去?!眳握艽舐曊f道。
保鏢立刻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疾馳而去。
呂哲比趙錦川他們近,他先到了廢車場,停好了車子,呂哲按照手機的指示很快到了一輛面包車前面。
面包車不正常的搖晃。
呂哲胸口刺痛,特么,混蛋。
他上前一把拉開門把手。
好吧,眼前的場景,呂哲也是給驚到。
一個大漢滿臉是血的倒在一邊,艷雅的胳膊被綁著,身上也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誰的。
呂哲立刻沖上去,“艷艷!快叫救護車?!?
艷雅看見呂哲松了一口氣。
“看看他死了沒?!逼G雅說道。
呂哲嘴角輕抽,他真是虛驚一場,伸手探了探鼻息,男人還有氣。
“沒死。”
“沒死就好,想吃老娘豆腐,哼。”艷雅涼涼的看了男人一眼。
平白的,呂哲打了一個寒顫,要是艷雅知道自己那晚上把她看光,還摸了,呂哲又打了一個寒顫。
“你沒事吧?”艷雅目光落在呂哲身上。
“沒,沒事!”
“要是害怕就說,沒人笑話你。”艷雅挑眉說道,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呂哲之后,先前沉悶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你還真是?!眳握軣o奈的聳聳肩,把艷雅胳膊上的繩子解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
“嗯?!逼G雅悶哼一聲。
“你受傷了!”呂哲驚呼出聲。
“沒事,他那會用了電棍,否則他怎么可能抓住我?!逼G雅說道。
“逞什么能?!眳握鼙鹌G雅,下車。
趙錦川等人剛好趕到。
“人在里面,艷艷受傷。我?guī)メt(yī)院。”呂哲說道。
艷雅頓了一下,呂哲這個時候看,還挺男人的。
“艷姐,你怎么樣?”曉曉和李辛澤急忙上前。
“我照顧就好。”沒等艷雅說話,呂哲先開口,然后抱著艷雅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留下風(fēng)中凌亂的眾人。
“這不是那個呂先生嗎?”
“被艷姐打斷腿的那個?”
“我也要去找個看著順眼的高富帥打斷腿!”
“咳咳?!壁w錦川輕咳了兩聲,眾人急忙集中注意力,把車子上的李旺拎了下來。
好吧,大家都默默的疼了一會……然后把他送去了醫(yī)院。
不久前。
艷雅掛斷呂哲的電話,李旺就撲了上來,他忍了半天自然想立刻把艷雅給辦了。
艷雅驚呼一聲,說,“大哥,我要命。你要人,你只要不殺我,怎樣都行,你幫我把繩子解開?!?
李旺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艷雅這么聽話,但是,他還是有基礎(chǔ)的警惕心的,于是他只把腳上的繩子解開……
對艷姑娘來說,有兩條腿,夠用。
李旺被虐。
醫(yī)院。
艷雅被呂哲直接按在了病床上,“叫醫(yī)生,檢查?!?
袁西墨很快就走了進來。
“傷到哪里了?我看看?!?
“腰?!逼G雅說道,“就是被電擊了下,沒事?!?
“看看傷勢。”袁西墨說道。
艷雅撇撇嘴,伸手去拉衣服。
“等會,換個女的來。”呂哲一把拉住艷雅的衣服。
袁西墨差點把自己給嗆著,“看病還分男女?”
“分,滾出去,快著點?!眳握艽叽俚?。
袁西墨輕笑著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艷雅一眼,出門。
沒多久進來一個女醫(yī)生,女醫(yī)生檢查了傷勢。
呂哲在一旁看的,眉心直蹙,白嫩嫩的肉明顯紫了一塊,那個男人真是欠揍。
“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一下就好,我給你開一個藥膏,按時抹可以緩解疼痛促進恢復(fù)?!迸t(yī)生說道。
“好的。謝謝醫(yī)生?!逼G雅道謝,跟著就要起來。
“你給我躺著,我去拿藥?!眳握芤话寻醋∑G雅。
“我又沒什么大事,躺什么。”艷雅沒搭理呂哲,坐了起來。
呂哲臉色有幾分難看,“艷雅,你能不能記住……”
“自己是一母的?!逼G雅白了呂哲一眼接過話,“母的和廢的是兩個概念好嗎?”
女醫(yī)生輕笑出聲。
“小夫妻都是這么恩愛的,真好?!?
“我們才不是!”
“我們才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抱歉啊,甜蜜蜜的戀愛一樣,結(jié)了婚也甜蜜。”
“誰跟他甜蜜?!?
“誰跟她甜蜜!”
女醫(yī)生笑的意味深長,沒再說什么,走出了房間。
呂哲和艷雅有些別扭的對視了一眼,目光又迅速的移開。
“我去拿藥。”
艷雅肚子叫了兩聲。
“一會回我那。吃的多?!眳握苷f了一句,出門。
艷雅嘟嘟嘴兒,沒拒絕。
為了吃,去就去唄。
沒多久呂哲拿著藥回到病房。
艷雅已經(jīng)穿好了鞋子。
外面已經(jīng)黑漆漆的一片,十一點多。
“趴那,我給你上藥?!眳握苷f道。
艷雅小臉微紅,怎么有點別扭。
“我自己來?!?
“別扭個什么勁,我又不是沒……”呂哲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他最后自己穩(wěn)住了……
“你又什么?”艷雅側(cè)眸,有些不解的看著呂哲。
“我又不是沒看見,剛剛醫(yī)生看的時候,我都看了,你還怕我占你便宜是怎么著。”呂哲晃蕩著袋子說道。
“要你有那個膽量?!逼G雅涼涼的看了呂哲一眼。趴在床上,把衣服撩了起來。
呂哲郁悶的咽了咽口水。
他不就是沒膽嘛,沒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呂哲擠了一點藥膏出來,輕輕的擦在艷雅的腰間,微涼,瞬間舒緩了一些疼痛。
艷雅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哎?!眳握芎鋈恍ζ饋怼?
“干嘛?”艷雅側(cè)眸。
“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真是溫柔的不像你?!眳握苄χf道,似乎是在回味。
“靠,老娘那是被脅迫。”艷雅瞪著呂哲,小臉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真應(yīng)該找個人天天脅迫你。”呂哲笑的燦爛。
“呂哲,你找抽是不是!”艷雅刷的坐了起來。
“看你這速度,能動了,走著,回家吃飯?!眳握馨阉幐嗌w子關(guān)好放在袋子里,走在前面。
艷雅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腸胃過不去,跟著呂哲一起往外走,她在呂哲身邊的那段日子,把胃口養(yǎng)刁了,這幾天吃什么都覺得不好吃。
兩個人出門,正巧遇上了查房回來的袁西墨。
“這就出院了?”
“嗯。,謝你袁醫(yī)生?!逼G雅道謝。
“不客氣?!痹髂πΓ又鴮握苷f道,“你自己也注意著點,剛好,別再弄病了。”
“沒事,走了。”呂哲走在前面。
艷雅幾步跟了過去。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著。
袁西墨雙手抱肩,輕笑著轉(zhuǎn)身,呂哲和艷雅,真的有戲。
呂哲家。
“你的腿都好了?!逼G雅悶悶的問道。
“嗯,好了?!眳握軕?yīng)聲,看了艷雅一眼,“現(xiàn)在想起內(nèi)疚了?!?
“老娘照顧你那么久,為毛還要內(nèi)疚。”艷雅歪頭說道。
“說句軟話能死人啊?!眳握馨琢似G雅一眼,利落的從冰箱里拿出食材,解凍,開始準(zhǔn)備宵夜。
艷雅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呂哲的動作,這男人,做飯時候看,還算是順眼。
“小爺知道自己帥,擦擦口水?!眳握芮屏似G雅一眼,隨口說道。
艷雅一愣。本能的伸手……
噗……
呂哲笑抽。
“呂哲,找死是不是?”艷雅幾步走了過去,瞪著呂哲。
呂哲個子其實挺高的,有185,艷雅168的個子,站在他面前顯得有幾分嬌小,只是先前,他們一直是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沒有這種身高上的壓迫感。
四目相對。
氣氛微微有些詭異……
“要吃飯就不要弄傷我,否則就要餓肚子?!眳握芮辶饲迳ぷ诱f道。
“看,看在飯菜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逼G雅轉(zhuǎn)身出了廚房,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剛剛她為毛覺得心跳好像快了幾拍?這不科學(xué)。
艷雅正在糾結(jié),手機響起。
趙錦川打來的。
艷雅接通。
“艷艷,傷勢怎么樣?”
“沒事,就是被電擊了一下,醫(yī)生開了藥?!逼G雅說道。
“你休息一天,再上班?!壁w錦川說道。
“老大,你真是太善良了,早怎么沒發(fā)現(xiàn)。”艷雅笑嘻嘻的說道。
呂哲從廚房探出頭,微微抿唇。
“艷艷,排骨是糖醋還是紅燒?”
“糖醋!”艷雅立刻說道。
趙錦川微微頓了一下,“你在……呂先生那?”
“額……”艷雅語塞,這大半夜的,貌似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你們早點休息?!壁w錦川說道。
“別,你別誤會,我們什么都沒有?!逼G雅急忙說道。倒有點此地?zé)o銀的感覺。
“你是成年人,那些都是你的自由,不歸我管,艷艷,晚安?!壁w錦川說完掛斷了電話。
艷雅整張小臉垮了下去,完了,回警局之后,一定會被流言蜚語淹沒。
趙錦川應(yīng)該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他又不是李辛澤……
艷雅的手機又一次唱響,念叨誰來誰,李辛澤的電話。
艷雅接通。
“艷姐,你傷的怎么樣?”李辛澤問道。
“我沒事,李旺怎么樣?”
“咳咳,肋骨斷了三根。右胳膊和左腿骨折。”李辛澤說道。
“活該,讓他打老娘的主意。”艷雅挑眉。
李辛澤想說,確實是挺活該……“艷姐,我和曉曉一直認為,那個呂先生好關(guān)心你,你們是不是有發(fā)展下去的可能。”
“別亂說?!逼G雅刷的坐直了身體。
“艷艷,牛肉要怎么吃,炒的還是喝湯。”呂哲的聲音,又一次非常湊巧的響起。
“哦……”電話那邊李辛澤哦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你們吃飯,你們吃飯?!?
“你!”
沒等艷雅解釋,李辛澤掛斷了電話。
“呂哲!”艷雅氣惱的走進了廚房,呂哲手里拿著一塊牛肉一臉的為難。
“怎么了?”呂哲眨眨眼一臉不解的看著艷雅……
艷雅一肚子的火,特么發(fā)不出來!
“艷艷,你沒事吧?”呂哲小心的問道,心里樂開了花,不管是誰給艷雅打電話,都一定誤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誤會了好啊。
“沒事?!逼G雅咬牙切齒的應(yīng)聲。
“牛肉你想怎么吃?”呂哲接著問道。
“西紅柿牛腩湯?!逼G雅悶悶的說道。
“好,很快?!眳握苄Σ[瞇的應(yīng)聲。
艷雅轉(zhuǎn)身出了廚房,坐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換臺,后天上班有的煩了。
沒多久呂哲準(zhǔn)備好了飯菜。
艷雅坐在餐桌前,瞬間什么煩惱都沒了,大口的吃起來。
“慢一點,也沒人跟你搶?!眳握茏旖禽p抽,風(fēng)卷殘云,他今兒算是徹底見識。
“習(xí)慣了?!逼G雅抬頭吐出一句話。
呂哲看看艷雅,他好想說一個女孩子做什么刑警,內(nèi)勤不是挺好的,這一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找逃犯打架,她那個勁跟不要命似得。
艷雅很快吃完飯。
“你怎么不吃?!?
“我不餓。”呂哲應(yīng)聲,起身收拾了桌子。
艷雅看看呂哲的背影,起來跟著一起收拾,她總不好什么事都讓呂哲做。
“你放下,我來就好。”呂哲把艷雅趕出廚房。
沒多久收拾利落。
艷雅放下遙控器起身,“很晚了,我回去了。”
“你也知道很晚,就在這住一夜,又不是沒住過,別折騰了。早點睡?!眳握苷f道。
艷雅想想也是這個理,一個床都睡過,沒什么好害羞的,直接去了客臥,倒在床上很快睡著。
呂哲回了主臥,空蕩蕩的大床讓他心里有一種異樣的失落。
艷雅這個女人怎么說呢,呂哲翻來覆去,好容易睡著。
第二天陽光大片大片的落下。
艷雅睡覺前拉了窗簾,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形,睡得昏天暗地。
呂哲睡到十點起床,見艷雅那邊沒有動靜,認命的進了廚房,忙活許久,給艷雅煲了滋補的湯,又準(zhǔn)備了午飯。
艷雅還沒醒。
呂哲進了客臥。
艷雅毫無睡姿,一腿搭在被子上,一腿縮在被子里,胳膊也扔出去老遠,一個人霸占了整張床。
呂哲唇角微微揚起,有人沒人都是這副模樣。
呂哲慢慢的上前,想叫艷雅起床。
忽然而至的溫度,艷雅身體先大腦給出了反應(yīng),一個利落的出擊,單手扣住呂哲的胳膊,身體一個用力,整個把呂哲壓在了身下……
“喂!”呂哲驚呼出聲。
艷雅也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
艷雅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騎在呂哲的身上,呂哲一臉驚愕,那架勢好像被人調(diào)戲了的姑娘。
“咳咳。那個啥?!逼G雅急忙從呂哲身上下來,有些尷尬的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我,我本能反應(yīng)……”
“你本能反應(yīng)就騎人?”呂哲躺在床上沒動。
“呂哲你啥意思,誰讓你靠近我的?!逼G雅嘟著嘴兒低聲說道,她有點不好意思,又不想承認。
“你能不能記住我,不要每次都連我也攻擊。”呂哲忽然一伸手拉住艷雅的手,艷雅完全沒有防備,人直接被他拉倒在床上。
四目相對,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同床共枕的時候。
艷雅長睫顫了顫,感覺有點奇怪,心跳的好像非常慢,一下一下的像極了老爺鐘……
“艷艷。記住我了嗎?”呂哲低聲說道,語氣溫柔,帶了幾分蠱惑。
艷雅剛要應(yīng)聲,手機猛地響起,艷雅一把推開呂哲,呂哲本來挺期待艷雅的回答,半探著身體,被艷雅這么一推,咣當(dāng),掉到了床下……
“呂哲?!逼G雅看了一眼。
呂哲一臉的郁悶。
艷雅見他沒事,伸手摸過手機,接通。
“艷艷,你昨天抓的那個嫌犯在醫(yī)院試圖逃跑?!壁w錦川說道。
“他也要能跑的了?!逼G雅涼涼的說道,她下的手她自己有數(shù)。
“是沒成功。不過他現(xiàn)在很能打啞謎,根本不往先前的受害者身上說,也不否認,你明天上午過去審審。”趙錦川接著說道。
“不用明天,我下午就去?!逼G雅說道。
趙錦川遲疑了一下,還是應(yīng)聲“好吧,你自己安排時間,過去就叫李辛澤跟著?!?
“好。”
艷雅掛斷電話,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呂哲,呂哲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
“艷雅,我跟你肯定是沒完了,你等著?!眳握苋酉乱痪浒詺鈧?cè)漏的話,就轉(zhuǎn)身去了餐廳。
艷雅洗漱之后,也去了餐廳。
呂哲黑著臉給艷雅盛了湯。
“我又不是有意的……”
“誤殺不用負刑責(zé)?!眳握芸戳似G雅一眼。
“沒完了你。是不是,你想怎地,還要讓姐姐跟你賠禮道歉啊。”艷雅瞪著呂哲說道。
呂哲分分鐘沒了剛剛的氣焰,郁悶的低著頭。
艷雅吐了一口氣,這才對嘛,她和呂哲之間的相處,就要這樣,才算是正常,先前,她真是不正常。
艷雅愉快的吃了午飯,呂哲慪火的要命。
午飯后。
艷雅告辭直接去了醫(yī)院。
李旺的病房。
他一只手被銬著手銬,一條腿和另一只手都打著石膏,別提多狼狽。
“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崩钔吆?。
咣當(dāng),門被一腳踢開。
李旺看過去,艷雅緩步走了過來。
他,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
“說吧,你跟那件案子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艷雅開口。
“我要上廁所。”
“直接上就成,床單都是防水的,你要拉要尿都隨意,但刻意混淆警方視聽,你,要重罰。”艷雅一字一頓。
“我混淆什么了,我,我被打成這樣,我還不能說話了我,你別以為我不懂法,我這最多算是強奸未遂!未遂!我判不了幾年的。”李旺鼓足勇氣瞪著艷雅。
艷雅唇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未遂???是判不了多少年。襲警呢?試圖殺死警察呢?你說會判多少年?”艷雅笑著問道。
“你胡說,我什么時候襲警,我不知道你是警察,我才會,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我……”李旺郁悶的語速都亂了。
“呵,你說你不知道你就不知道?”艷雅眨眨眼,“我就說你知道,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提醒你了,警察辦案,你依舊電擊了我,而且試圖用匕首殺死我,我反抗,你才被抓。”
“你,你這不是胡說嗎!”李旺慌了。
“你不是就特么喜歡胡說嗎?”艷雅看著李旺,挑眉。
“我!”李旺徹底的慌了,他耍無賴哪里是艷雅的對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行,說吧?!逼G雅一開門,李辛澤豎著大拇指走了進來。
還是艷姐厲害。
“之前的人跟我沒關(guān)系,我是湊巧看到了他行兇……”李旺說道。
李旺供述:他某天晚歸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爭執(zhí),兩個人明顯認識,之后男人就把女的給捅死了,李旺看見之后沒報警而是躲在不遠處,看著男人把女人拖到公園深處,用工人修剪樹木的鋸子把女人分解。之后扔到了公園的幾個偏僻廁所里……
他回去之后覺得異常的興奮,潛藏在心里的那個惡魔被輕易的喚醒,他想模仿犯罪,只是,他運氣比較差,第一個目標(biāo)選中了艷雅。
之后,真兇落網(wǎng),是被害人的男朋友,兩個人因經(jīng)濟糾紛發(fā)生爭執(zhí),男人一氣之下殺了女人。
李旺也被起訴。
艷雅忙了幾天,剛剛松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家,剛進門,手機響起。
艷雅看了一眼號碼,臉色一變……
第一百三十六章 砸鍋賣鐵也給你準(zhǔn)備 加更內(nèi)容也在一起噠,加了萬字更
“呦,老佛爺,什么風(fēng)把您吹的親自給我打電話了。”艷雅接通電話笑瞇瞇的說道。
“特么,艷雅,你說老娘為什么給你打電話?!彪娫捘沁吺莻€中年女人咆哮的聲音。
“老佛爺,您先消消氣,有話慢慢說。”艷雅態(tài)度賊拉拉的好,要是呂哲在一定驚得說不出話來。
“慢說什么,上次相親那個男的,聽說回家之后就發(fā)了高燒,被你給嚇的?!?
“那也是他膽子小,我剛好遇見個逃犯,您老人家教導(dǎo)我必須懲惡揚善,我總不能看著逃犯跑了吧,是不,親媽?!逼G雅說的微微有些理直氣壯。
艷媽媽悶悶的吐了一口氣,“誰不讓你抓逃犯了,問題是你不能委婉點,直接把逃犯一腳踢得口吐白沫”
“我沒想到他那么不經(jīng)打……”艷雅頗委屈。
“我給你十天時間,不管你坑蒙拐騙偷都要給我弄個男人出來,要是沒有,你等著?!?
“親媽……”沒等艷雅這邊解釋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
艷雅哀怨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十天,給她十個月,她也弄不來一個男人好嗎……
艷雅哀嚎了兩聲,刷的起身去了廚房,她肚子餓,想吃東西,翻遍了整個廚房,發(fā)現(xiàn)自己家里除了一個已經(jīng)爛了一半的蘋果,就剩下一包泡面。
艷雅撇撇嘴,燒了開水,很快沖了一碗面。
以前,她最愛泡面。
現(xiàn)在,看著泡面忽然想起呂哲。
那廝說,方便面是垃圾食品,還說什么,吃,代表著對生活的態(tài)度,都是歪理邪說,要是連溫飽都不能解決,態(tài)度頂個屁用。
她倒是想態(tài)度好一點,她也得會。
艷雅扯開蓋子,用筷子攪拌了幾下,大口的吃起來,嗯,方便面挺好吃。
吃完之后,艷雅利落的收拾了東西,回到臥室,倒頭就睡。
難得一覺睡到天亮,早上艷雅爬起來,洗漱之后下樓,找了一個早餐店,點了早餐,吃飯一如既往的快。
早飯后上班。
艷雅住的地方離警局不算遠,她一般早上跑步上班。
一切都那么正常,上班破案抓人回家睡覺,早起吃飯,但是,怎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艷雅悶悶的抿唇。
剛到警局,警局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艷雅眸子一亮。
見她過來,呂哲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來干嘛?”
“我來找你算賬,你不會欺負完我不準(zhǔn)備負責(zé)吧?”呂哲眼眶明顯有些發(fā)青,艷雅走了之后的這幾天,他睡得都不安穩(wěn),這種不安穩(wěn)完全沒理由。
他和從前一樣,每天做的事都沒什么不同,但就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晚上躺在床上,腦子里轉(zhuǎn)的都是艷雅。
呂哲想,肯定是因為艷雅欠著自己的,所以,他必須過來找她算賬,自己才能安穩(wěn),否則這輩子估計都這么鬧心。
“算?”艷雅挑眉,“你想怎么算?!?
“我……”呂哲語塞,他還真沒想怎么算,心里就一個念頭,見她!
“怎么著,賠錢,老娘沒有?!逼G雅歪著頭,看呂哲吃癟,心情大好。
“艷雅!”
“姑娘在呢?!逼G雅唇角的笑肆意的放大。
李辛澤和曉曉一起吃了早飯,正看見呂哲和艷雅面對面站著,兩個人走了過去。
“艷姐,姐夫。”李辛澤笑嘻嘻的叫了一聲。
“別亂說!”艷雅立刻反駁道。
“都是熟人,不用掩飾,他們不會亂說的。”呂哲眸子一亮,話鋒一轉(zhuǎn)。
艷雅瞬間瞪大了眼睛,什么叫掩飾。
“漬漬,艷姐你看,還是姐夫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我和曉曉絕對不會亂說的,你放一萬個心?!崩钚翝尚χf道。
“就是,艷姐,我們辦事你放心,不打擾你和姐夫甜蜜蜜,我們先進去?!睍詴愿f道,拉著李辛澤兩個人一起快步進了警局。
“呂哲你什么意思!”艷雅瞪著呂哲。
“沒什么意思,讓你不爽唄?!?
“你欠揍是不是!”艷雅抬手。
呂哲本能的后退,“這可是你們警局門口,你殘害市民,不怕我投訴你?!?
“你投去,最好把我們局長也一起告了,我謝謝你?!逼G雅看著呂哲說道,她篤定他不會投訴,雖然沒什么原因,就是莫名的相信,呂哲不會。
“你,有恃無恐是不是。”呂哲瞪著艷雅。
“滾,抓緊時間消失,老娘要上班。”艷雅轉(zhuǎn)身大步進了警局。
呂哲抿抿唇,被罵了一頓,心情非常奇妙的好了。
艷雅也是,她都沒注意到自己進門的時候,是笑著的。
“跟姐夫約會之后。心情這么好?!睍詴越o艷雅倒了一杯水,很順便的過去八卦。
艷雅被她說的小臉泛紅,“別亂說,消失?!?
“遵旨。”曉曉笑嘻嘻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很快,趙錦川到了辦公室,手里拿著一沓文件。
“曉曉,給大家發(fā)一下?!?
“是?!睍詴粤⒖唐鹕戆盐募咳艘环莅l(fā)了下去。
艷雅接過打開。
“最近本市發(fā)生了數(shù)起摩托車搶案?!壁w錦川開口,“這些搶匪和以往的搶匪不同,他們很有組織性,而且車技極高,很難被追蹤,犯案之后總能迅速的消失,我們懷疑他們可能是有多個窩點作案。
N市的流動人口數(shù)量巨大,租房子的人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想要從這里面找到線索很難,所以,上級指示我們,要嚴密布控,保護市民安全,避免恐慌。”
艷雅眨眨眼,累死人的案子又來了。
“根據(jù)已經(jīng)發(fā)生的幾個案子,被害人女性居多,都是穿裙子的女性。艷艷和曉曉,換上裙子,在幾個區(qū)域活動,其他女警也會配合行動,每人身邊配兩個刑警跟著,盡快找到嫌犯?!壁w錦川說道。
“穿裙子?”艷雅愣怔。
她好想說,她從記事起就沒穿過那玩意。
“是,有問題?”趙錦川看向艷雅。
“沒有……”艷雅立刻應(yīng)聲。
趙錦川安排好人員,就讓大家準(zhǔn)備,艷雅趴在桌子上,她得先去買一條裙子。
“艷姐,還從來見過你穿裙子,不知道啥樣。”李辛澤笑嘻嘻的打趣道。
“想活動一下?”艷雅頭都沒抬,扔出去一句話。
李辛澤轉(zhuǎn)身利落的出了門。
艷雅悶悶的背上包,起身,去了商場,不就是穿裙子嗎。打打殺殺她都不怕,還能怕裙子。
艷雅在女裝店逛著,靠,現(xiàn)在的裙子怎么都這么別扭,不是太長就是太短,完全沒有適合她的風(fēng)格的。
艷雅眸光落在一件連衣裙上,顏色算是素凈的,而且過了膝蓋,不算短,掐腰,應(yīng)該也不丑。
艷雅走了進去。
還沒等她動手。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響起,“阿哲,我要那個?!?
艷雅側(cè)眸。
呂哲和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自己不遠處。
呂哲看見艷雅明顯一愣,她怎么會在這!這個時間不是應(yīng)該在上班嗎?
呂哲第一反應(yīng)是把自己被女孩抓著的胳膊抽出來。
艷雅挑眉,沒有說話的打算,轉(zhuǎn)身出了商店。
“阿哲……”女孩有些不滿呂哲的反應(yīng),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你自己玩,我還有事?!眳握芤话淹崎_女孩,快步跟上艷雅。
“艷艷。”
艷雅腳步未停,繼續(xù)看著裙子,好似完全沒聽到呂哲的聲音。
她剛剛的那一瞬間,心里莫名堵了一下。
“艷艷。”呂哲追上艷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跟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她是我表妹,僅此而已,我們嚴格意義上說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艷雅掃了呂哲一眼,好吧,她心情忽然覺得舒暢。
“你的事,跟我有毛線關(guān)系,愛誰誰?!?
“那你看見我,怎么不理我。”呂哲擋住艷雅的路。
“我為什么要理你,我們很熟嗎?”艷雅挑眉問道。
“你……”呂哲悶悶的抿唇,“你是要買裙子吧?!?
艷雅臉微紅,“不是,幫朋友看的。”說完轉(zhuǎn)身就往電梯的位置走。
“買就買,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都喜歡穿裙子,你腿長又直,穿上肯定好看?!眳握茏飞掀G雅說道。
艷雅白了呂哲一眼??觳缴狭穗娞?,很順手的把他推了出去。
關(guān)門,下樓。
“艷艷!”呂哲悶悶的吐了兩口氣。
“阿哲,那個女的是誰,你的妞?好囂張,不搭理你,會不會因為我吃醋了,用不用我替你解釋一下,我們只是表兄妹?!迸诵ξ恼f道,哪有一點自己惹了禍的自覺性。
“不用,衣服買完了?”呂哲隨口問道。
“沒,剛剛相中的那件,我竟然穿不了,好遺憾,不過,那個女孩能穿?!迸苏f道。
呂哲眸子轉(zhuǎn)了一圈,“我還有事,你先忙你的?!?
女人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轉(zhuǎn)身下樓。
而呂哲直接回到剛剛的那家店,要了那件艷雅相中的裙子。
*
艷雅出了商場之后,暗自感慨自己真是背到家,竟然走到哪都遇到呂哲那廝。
現(xiàn)在怎么辦,下午還有行動,裙子。
艷雅糾結(jié)了一下,撥了溫雅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艷艷。”
“雅雅,我需要你。”
“怎么了?”溫雅問道,她總是很溫柔,說話不急不緩。
“我下午有個行動,要穿裙子,你有沒有合適我的,送我一條,他日必有重謝?!逼G雅說道。
溫雅輕笑出聲。
“有,你來我家,我在家里等你。”
“好?!?
掛斷電話,艷雅找了一個車子,很快到了溫雅家。
“你們什么行動非要你們穿裙子?”溫雅好奇的一問,拉著艷雅進門,她選了幾身適合艷雅的,放在床上讓她挑。
“抓搶匪?!逼G雅簡單的說了幾句。目光落在床上的裙子上,微微有些遲疑。
穿了裙子怎么跑?萬一真有人,怎么追?
這個問題真是有些煩人。
“怎么了,都不和心思?”溫雅問道。
“不是,穿著裙子使勁一跑不就光了嗎……”艷雅悶悶的說道。
噗……
溫雅輕笑出聲。
“這個簡單,你要不穿裙褲好了,短一點的,褶子多的,只要你不快走,肯定跟裙子的效果是一樣,一旦發(fā)生什么事,絕對不耽誤你跑?!睖匮耪f道。
艷雅眸子一亮,“你真是我的真愛?!?
“少來。”溫雅推開湊上來的艷雅。
艷雅嘿嘿一笑,“找吧。”
溫雅回去翻衣服,很快選了兩條裙褲,都是很早之前買的,她比較喜歡裙子。
“去試試?!?
“好嘞。”艷雅接過,很快換好。
“衣服也不行,我給你重新搭?!睖匮耪伊艘患咨男∫r衫。
艷雅換上,水靈靈的一個小妞。
“淑女吧,艾瑪,真淑女?!逼G雅笑瞇瞇的說道。
“確實,不說話的時候,是非常的淑女?!睖匮判χ舆^話。
“閨蜜就是用來損的,對不?!逼G雅眨眨眼,一臉,我不在乎的表情。
溫雅輕笑出聲,“幫你把頭發(fā)弄一下?!?
艷雅坐在那沒動,溫雅把她的頭發(fā)散開,慢慢的梳理,溫雅手很巧,小的時候,艷雅的頭發(fā)大多數(shù)都是溫雅幫著梳的,她自己只會馬尾。
很快,溫雅幫著梳好了頭發(fā)。
“美美的?!?
艷雅照了照鏡子,“雅雅,你的手真巧,贊?!?
“你是不用心,用點心……”
“打住。這些和練功不一樣,我走了啊,你自己小心著點,有事打給我?!逼G雅叮囑道。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別什么危險都往前沖?!睖匮爬G雅的手說道。
“放心吧,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逼G雅眨眨眼,松開溫雅的手出了她家。
走路要慢,艷雅跟自己說,她穿的運動鞋,溫雅給她搭配的一身,青春洋溢,像個沒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艷雅唇角慢慢的揚起,溫雅給她的溫暖,在心間蕩漾。
撥了趙錦川的電話。
“趙隊,我準(zhǔn)備妥當(dāng),現(xiàn)在回局里還是直接去區(qū)域。”
“找個地方自己吃飯,然后直接去區(qū)域準(zhǔn)備,李辛澤和小張跟你,到了之后他們聯(lián)系你?!壁w錦川說道。
“收到?!?
“不歸隊不許關(guān)設(shè)備。”趙錦川叮囑了一句,上次李旺的事如果不是湊巧呂哲打電話不一定發(fā)生什么,他不想艷雅出事。
“嘿嘿,您放心,不關(guān)?!逼G雅應(yīng)聲。
掛斷電話,打車去了區(qū)域附近。
艷雅正在糾結(jié)吃點什么,一個驚愕的聲音響起。
“艷雅?”
艷雅回眸。
呂哲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真的是你?”
艷雅臉頰緋紅,“關(guān)你什么事!”
“噗……”呂哲輕笑出聲,“真看不出來,你穿裙子這么美?!?
“找抽是不是?!逼G雅瞪著呂哲,兩腮微鼓,氣嘟嘟的像個小娃娃。
呂哲差點伸手過去捏上一把。
“你一說話,什么本性都暴露了?!?
“要你管。”艷雅轉(zhuǎn)身就走,想起溫雅說走路要慢,慢悠悠的往前。
呂哲幾步追上,“你這樣不會是要見什么重要的人吧?”念頭劃過,呂哲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對,就是要見非常重要的人?!逼G雅悶悶的應(yīng)聲。
呂哲臉上的笑意慢慢的退了下來,“要見什么人?讓你裝淑女,還穿裙子。”
某少心里酸不拉幾的。
艷雅挑眉,“呂哲,老娘見什么人還要跟你報備,你是哪顆蔥?!?
呂哲悶悶的抿唇,跟上艷雅,“咱們好歹也一起睡過,我,我可以幫你把把關(guān),看看你要見的男人適不適合你?!?
艷雅側(cè)眸,瞪了呂哲一眼,“麻煩你說話的時候說清楚,不要凈說些有歧義的句子?!?
“哪里有歧義了,難不成咱們沒睡過。”呂哲繼續(xù)問道。
艷雅身側(cè)的手微微收卷,費了點力氣把想抽他的念頭壓了下去,大街上,活動區(qū)域范圍內(nèi),她不能動手,否則這身衣服就白穿了。
“別跟著我,否則后果自負?!?
呂哲打了一個寒顫,頓住腳步。
艷雅心情微微舒緩,緩步走在前面。
呂哲看著她嬌小的背影,風(fēng)吹過裙擺飛揚,頭發(fā)輕輕的被吹起,很獨特的一道風(fēng)景線……
呂哲看的有些癡了。
艷雅嘀咕著吃點什么好,吃點什么好。
身后不遠處響起電瓶車駛過來的聲音,艷雅瞬間進入警惕狀態(tài)。
車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瞬間一只手伸了過來。
“艷雅小心!”呂哲的驚呼聲響起。
艷雅的包帶被車子上的人猛地抓住,艷雅單手抓著包帶,跟著車子的重力方向,借力飛身而起,一腳踢在電瓶車上。
車子咣當(dāng)?shù)乖诘厣稀?
車上的兩個人,明顯是愣了一下,接著迅速的反應(yīng)起身就跑。
“警察,站?。 逼G雅扔下包,掃腿就追。
呂哲自然不放心,急吼吼的跟了過去。
兩個人到十字路口分了方向。
李辛澤和小張還沒到。
“呂哲,抓住他!”艷雅對呂哲喊道,自己去追另外的一個人。
呂哲立刻跟著自己前面的人追了過去。
艷雅前面的男人專門撿胡同走。
艷雅運動鞋跑的飛快,沒多久男人就被堵在一個胡同里。
男人拔出了匕首。
艷雅心里猛地驚了一下,呂哲不會功夫,萬一那個人要是傷了他怎么辦!
男人以為艷雅害怕。
“讓開?!?
男人話剛出口,艷雅一記回旋踢,直接踢在了男人的胸口,男人重重的砸在墻上,落回地上。
艷雅迅速的撥了電話,好在李辛澤和小張已經(jīng)到了附近。
“他交給你們,還有一個呂哲再追,多叫點人去找他。”艷雅扔下一句話,迅速的朝剛剛呂哲追著的方向走。
李辛澤立刻叫人。
偏僻的小胡同。
呂哲看著對面魁梧的男人,微微有些打怵,他是學(xué)過一些功夫,不過早就還給當(dāng)年的師父。
“小子,讓開,老子的刀可不長眼?!蹦腥送{道。
“不行,艷艷說不讓你走?!眳握芰⒖陶f道。
“呵,一個臭娘們,讓開?!蹦腥顺瘏握芘苓^來。
呂哲撲了過去和男人打在一起,他完全是肉搏,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男人明顯打架的實戰(zhàn)比較多,很快站了上風(fēng),把呂哲壓在身下暴打。
呂哲被打的七葷八素。
男人起身冷哧了一聲,正要離開。
呂哲猛地沖上去一把抱住男人的大推。
“松手,瘋子?!蹦腥耸箘诺南胍獟昝搮s被呂哲緊緊的抱住。
男人咬牙切齒的,用手肘重擊呂哲的背部。
呂哲疼的直呲牙,但手仍舊沒有放松。
“呂哲!”艷雅的驚呼聲響起。
呂哲猛地松了一口氣,終于來了,手一松,男人看見艷雅,立刻沖了過去。
艷雅眸底滿是森冷的光,看的男人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
艷雅沒有任何進攻的姿勢,一直到男人跑到了她的面前,猛地出手一拳打在男人的腹部,男人疼的直翻白眼,艷雅接著一個過肩摔,男人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然后,失去了意識。
艷雅看都沒看男人,直接沖到呂哲面前,“你怎么樣?”
“疼……”呂哲吃力的吐出一個字。
“你這個傻子,等著。”艷雅不知道呂哲傷在哪里,不敢隨便移動他,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又給李辛澤打了電話,很快有警察趕到把男人帶走。
“你打不過他不會讓他走嗎,萬一他要是……”
“你讓我抓住他?!眳握苈曇艉苄?,吐出一句話,之后昏了過去。
“呂哲!”艷雅的心瞬間揪在一起,傻子笨蛋,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呂哲的手,別有事……
很快救護車趕到。
“艷姐,姐夫不會有事的。”李辛澤安撫道。
艷雅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跟著醫(yī)生護士上了救護車。
醫(yī)院急救室。
袁西墨急吼吼的跟著進了急救室。
一個小時后出來。
艷雅快步?jīng)_了過去,“他怎么樣了?”
“沒事,哪也沒折,輕微腦震蕩,在醫(yī)院住兩天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不過身上的淤傷比較重,疼一點,要多擦幾次藥?!痹髂f道。
“謝謝?!逼G雅懸著的心這才松了下來。
病房。
呂哲已經(jīng)醒了過來,“疼,疼。”
“呂先生,上藥肯定是疼的?!毙∽o士嬌滴滴的說道。
呂哲翻翻白眼。
艷雅走了進來,看見小護士含情脈脈的看著呂哲,心口發(fā)堵。
“我朋友來了,不用你,把藥給她?!眳握苷f道。
小護士嘟嘟嘴兒,“我是你的護士,呂先生,我來照顧你……”
“出去,廢話那么多?!逼G雅不善的開口,女王范十足。
小護士明顯是愣了一下,“你,你怎么這么說話。”
“我怎么說話好聽,你把眼睛摳出來放他身上得了,滾!”艷雅涼涼的說道。
小護士小臉通紅。哭著跑出了房間。
呂哲眸光落在艷雅身上,真是,艷雅就是不一樣,到哪都是霸氣側(cè)漏。
“疼嗎?”呂哲發(fā)愣的功夫,艷雅已經(jīng)坐在了他身邊。
呂哲頓了一下,“嗯,一點。”
艷雅臉色不善,伸手直接掀起呂哲的衣服,青紫斑駁……眸光微微發(fā)澀。
“艷雅,你不會心疼我吧?”呂哲打趣的問道。
“抱歉,連累你……”
呂哲眨眨眼,畫風(fēng)不對,艷雅不是應(yīng)該說,老娘為毛要心疼你,笨的要命。
“那個,沒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這也是見義勇為,你看能不能給我申請個好市民獎,以后給我免個稅什么的?!?
艷雅抬眸,沒說話,拿起剛剛護士放下的藥膏,輕輕的點在指尖,慢慢的落在呂哲身上。
清涼的感覺襲來,瞬間緩解了許多疼痛。
只是,呂哲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臉頰也開始發(fā)燙,病房里的氛圍很怪異,他們都不說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慢慢的發(fā)酵。
艷雅認真的幫呂哲檢查身上的傷,逐一上藥。
“好了。”艷雅把藥膏收好。
“啊,謝謝。”呂哲回過神來出聲。
“不用,你吃什么?我去給你買吃的,中午還沒吃,餓了吧。”艷雅問道。
“啊,還好,不用你出去,我打電話讓餐廳送來。”呂哲說著翻出手機,打了電話。叫了幾個菜,都是艷雅愛吃的。
艷雅坐在一邊沒說話。
難得沒有劍拔弩張。
沒多久,袁西墨過來查房。
看著病床上的呂哲,袁西墨本能的想笑,貌似從遇見艷雅之后,呂哲就和病床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而且,每次都是被打……
“袁西墨,你盯著我看干嘛?!眳握懿荒偷拈_口。
“我檢查傷勢?!?
“檢查用看的。”
“對啊,望聞問切嘛?!痹髂ξ恼f道。
“快看,看完消失。”呂哲說道。
“聽你中氣十足的聲音,基本判斷沒什么大事,也就是挨一頓打,多挨幾次,估計你的抗擊打的能力就上來了?!痹髂χf道。
“有你這么當(dāng)大夫嗎,庸醫(yī)?!眳握鼙鞠肷焓殖哆^枕頭砸過去。
一動手,拉扯到自己的傷口,疼的一呲牙。
“你慢點,我替你打好了?!逼G雅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
“我還有事,你們慢聊。”袁西墨轉(zhuǎn)身就走,呂哲他是不怕,艷雅,他絕對不敢惹,之前的李旺,現(xiàn)在如今的搶匪,袁西墨都專門去看了一眼,咳咳……
“袁西墨,你倒是給我站住啊,站住啊。”呂哲分分鐘笑的燦爛。
“你夠了啊,消停待著,自己受了傷不知道嗎?!逼G雅上前,兩手落在呂哲的肩上,輕輕的一按,呂哲人就躺在了床上。
艷雅的發(fā)自肩膀上劃過,落在呂哲的臉上,癢癢的。
四目相對,有什么東西在迅猛的爆發(fā)出來,不受控制,像是想把兩個人都淹沒一樣。
呂哲呼吸放緩,唇動了動,正要說話敲門聲響起。
艷雅猛地回過神來,刷的起身,大步走過去開門。
呂哲俊眉緊蹙,誰!
“你好,送餐。”
“謝謝?!逼G雅接過東西,回身的時候已經(jīng)神色如常,好像剛剛的悸動都是假的。
呂哲悶悶的吐著氣。
艷雅把小桌子擺好,飯菜擺上,“吃飯?!?
呂哲吃力的起身,艷雅坐在一邊沒伸手。
兩個人悶悶的吃了飯。
“我看你行動應(yīng)該沒問題,我局里還有事,先走了?!逼G雅起身。
“你不管我了?”呂哲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還有事?!逼G雅直接出了門。
“喂!艷雅!”呂哲起身,拉扯的身上的傷疼的厲害。
他坐在床上喘著粗氣,這個女人真是忘恩負義。
艷雅大步出了醫(yī)院,很快回到家,迅速的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換回自己的衣服,果然,還是自己的衣服最舒服。
艷雅倒在床上,悶悶的看著天花板,怎么個情況,她跟呂哲在一起的時候,怎么都不對!
呼吸怎么都不順暢,心跳也不順暢,樣樣不順暢。
艷雅瞪著眼睛,怎么都想不通原因,總之離他遠點就對。
艷雅休息了一會,起身迅速回了警局。
“艷姐,你怎么來了,姐夫呢?”李辛澤上前問道。
“別亂說,呂哲在醫(yī)院?!逼G雅瞪了李辛澤一眼。
“你怎么不在那照顧姐夫,這邊我們可以的。”李辛澤說道。
“他都是皮外傷,不用照顧,自己待著就可以?!逼G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兩個人交代了沒有?!?
“有一個已經(jīng)說了,另一個馬上也要扛不住,趙隊親自審的。服氣。”李辛澤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趙錦川拎著幾張A4紙走了過來,“都在,準(zhǔn)備一下馬上行動,四個區(qū),八個點。”
“是,趙隊。”李辛澤上前接過,分發(fā)給大家,眾人起身刷刷的下樓,集體行動。
這伙人在有同伴被抓之后就開始做撤離的準(zhǔn)備,見情況不對,立刻開始逃竄。
艷雅等人,開始追捕逃犯,一直忙到后半夜,仍舊有幾個人漏網(wǎng),接著趙錦川帶著眾人連夜審問,迅速確定漏網(wǎng)人員的身份,以及可能去的地方,分別開始追捕。
等所有人全部都被抓起來,已經(jīng)是九天后。
呂哲早就出院,臉上的傷還隱約可見,這幾天艷雅完全沒出現(xiàn),手機也始終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呂哲氣急。
艷雅怎么能這樣,干脆不出現(xiàn)!
呂哲氣鼓鼓的沖到了艷雅的公寓。
艷雅公寓樓下。
艷雅剛剛下班一身的疲憊,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女人,女人一臉怒火。
艷雅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
“美女,您怎么來了。”艷雅堆起一個笑。
“我怎么來了,我來看看,我傳說中的女婿在哪里。”女人,艷媽媽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媽……我剛下任務(wù)回來,上哪給你找人去?!?
“你就知道任務(wù),每次都用任務(wù)這兩個字敷衍我,艷雅,別以為老娘好糊弄。”艷媽媽瞪著艷雅,不依不饒。
“媽……”
“艷艷?!眳握茈x得不遠,艷雅和艷媽媽的對話他基本聽明白,瞬間有一個愉快的想法涌了上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艷雅這么暴躁,原來是像艷媽媽……
“你來干嘛!”艷雅語氣不善的開口。
艷媽媽目光落在呂哲身上。上下左右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
“你是艷艷的男朋友?”
“我……”
“你給我閉嘴呂哲!”沒等呂哲出聲,艷雅吼道,生怕呂哲亂說話,讓艷媽媽誤會,她的日子真的不用過。
“你給我閉嘴!”艷媽媽眸光一冷,落在艷雅身上。
艷雅瞬間沒了動靜。
呂哲心里歡快的一米,強壓下心頭的笑意開口,“艷艷,那天的那個真的是我表妹,我媽媽的堂姐家的,親的,我們是三代血親,絕對沒有任何曖昧,你看,你打也打了,現(xiàn)在能不能消氣了……”
艷雅的腦子嗡嗡的叫了好多聲,“呂哲!”兩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如果不是艷媽媽在場,她能直接生吃了呂哲。
“哎呀,這都是我們家艷艷打的?”艷媽媽看著呂哲臉上的傷問道,頗有些心疼,“真是沒輕沒重。”
呂哲禮貌的看著艷媽媽,“阿姨,不怪她,是我做的不好,讓她生氣,阿姨,我真的喜歡艷艷,您能不能跟她說說,別跟我分手?!?
艷媽媽心里喜呀!別說呂哲長得不錯談吐不俗,就算是個矬子,就沖他對艷雅的態(tài)度,這個女婿,她要了。
“分什么手,不分。”艷媽媽堅定的說道。
“媽,你別聽他亂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是在胡扯。”艷雅急吼吼的說道,呂哲這是在干嘛?嗯?找抽。不對,是找死。
“你閉嘴?!逼G媽媽瞪了艷雅一眼,“你叫呂哲?!?
“是的,阿姨,您真是年輕,要不是剛剛聽見艷艷叫您,我以為您是她姐姐呢。”呂哲笑著說道。
艷雅嘴角輕抽,這個嘴賤的家伙。
艷媽媽開心啊,哪個女人被稱贊不開心?答沒有。
“咱們上樓說,小哲,以后你的事阿姨給你做主,要是艷艷敢欺負你,阿姨拔了她的皮?!逼G媽媽涼涼的看了艷雅一眼。
艷雅打了一個寒顫,艷媽媽說的扒皮,不是夸張,是真的。
呂哲上前接過艷媽媽手的袋子,“阿姨,我來拿。”
“真是乖,比那個當(dāng)人家女兒的都貼心。”艷媽媽說道。
艷雅悶悶的看了呂哲一眼。
呂哲挑眉,挑釁的意味十足,那意思,你來啊,你打我啊,打我啊!
艷雅氣的咬牙切齒,但奈何艷媽媽在,而且護著呂哲的意味明確。
艷雅狠狠地咽了一口氣,等,等剩你自己的時候,呂哲,你看我怎么扒你的皮。
很快,三個人進了艷雅的房間。
艷雅的房間,依舊是臟亂差的典范。
艷媽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阿姨,您看家里也沒怎么收拾,您先做一下,我整理一下?!眳握苷f著利落的把沙發(fā)上的衣服拎起來扔進洗衣機。
“艷艷,我不在家,你又開始亂扔衣服?!眳握苄÷暤泥止镜溃杆俚氖帐昂脰|西,進了廚房,看見方便面盒子,嘴角輕抽,這個艷雅真是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團糟。
“媽喝水?!逼G雅打開冰箱拿了兩瓶冰水,遞給艷媽媽一個,自己也開了一個。
呂哲大步走到艷雅面前,把她手里的水奪了過來。
“呂哲找抽是不!”艷雅火大。
“明天月事,今天喝冷的明天一定肚子疼?!眳握芊畔卤M了廚房燒了熱水。
艷媽媽對呂哲的評分瞬間上升到滿分,呂哲真是細心,連艷雅的月事都記得,比自己這個做媽的都貼心。
艷雅悶悶的坐在沙發(fā)上,她和呂哲在一起住了一個月,他自然就把她的日子記住了……
呂哲給艷雅泡了一杯紅糖水,給艷媽媽也倒了一杯熱水。
“阿姨,您也喝熱水,冷水對身體不好?!?
“謝謝你,小哲,來,坐?!逼G媽媽笑瞇瞇的讓呂哲坐下。
艷雅氣惱的瞪著呂哲,他跟自己媽獻殷勤是要做什么?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艷媽媽問道。
“我家里是做生意的,自己經(jīng)營了幾家餐廳?!眳握苷f道,很謙虛。
“做生意好啊,生活水平不錯?!逼G媽媽說道。
呂哲笑笑,艷媽媽問什么,他就答什么,艷媽媽對呂哲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阿姨,艷艷剛下任務(wù)回來,比較累讓她先睡會,中午您想吃什么,我給你準(zhǔn)備?!眳握苷f道。
“還是小哲知道心疼艷艷,還不去睡!”艷媽媽說道。
艷雅悶悶的起身,進了臥室,她的苦日子就在前面,呂哲那廝肯定沒安好心。
“小哲,阿姨不挑食。”艷媽媽說道。
“阿姨,您先做,我去買菜,艷艷跟我生氣,把很多東西都扔了,我去廚房看看,一并買回來”呂哲說道。
艷媽媽點點頭,她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把艷雅從床上拎起來,然后狠狠的收拾一通,有了這么一個完美的男人,竟然還特么說單身,竟然還特么要分手!
跟表妹一起逛街怎么了,就算真有一個女的想把他搶走,那也要搶回來,必須搶回來!
呂哲去廚房看了一圈,嘴角輕抽,連鍋都是小煮鍋,他還能說什么?
轉(zhuǎn)身出來,跟艷媽媽打了一個招呼,轉(zhuǎn)身去了超市。
艷媽媽立刻沖進臥室。
艷雅當(dāng)然是沒睡,她要睡得著才好。
“艷雅,我警告你,小哲,我非常喜歡,你抓緊時間,給我把他搞定,能結(jié)婚馬上結(jié)婚,咱們什么都不要,問問他要什么陪嫁,媽砸鍋賣鐵也給你準(zhǔn)備。”
“媽,你閨女就那么不值錢?!逼G雅悶悶的說道。
“呵,賠錢有人要你,老娘都認了,何況小哲這么好,他哪有缺點,就是不知道做飯好不好吃?”艷媽媽嘀咕道。
“好吃。”艷雅順口答道。
“艷雅,你不是說你們沒關(guān)系嗎,你怎么知道他做飯好吃,你這個騙子,改天到道館來,老娘跟你好好算算賬?!逼G媽媽一手拎著艷雅的耳朵,吼道。
“疼疼疼,媽……”艷雅哀嚎。
“你知道疼,怎么把小哲打成那樣!”艷媽媽狠狠地說道。
“我。他……”艷雅真是把自己嘔死。
門外響起聲音,艷媽媽刷的松開手,快步出了臥室。
呂哲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都是大包小包的。
“阿姨,讓您見笑,艷艷喜歡亂扔?xùn)|西,我又買了一套?!眳握苷f道。
艷媽媽哪里會見笑,簡直就是驚喜。
呂哲帶著人進了廚房,很快把廚房收拾妥當(dāng),之后,迅速的開始動手準(zhǔn)備午飯。
艷媽媽在客廳里時不時的看上一眼,呂哲的架勢真是專業(yè),先不說別的,就沖做飯的姿勢,他就能迷倒無數(shù)少女……
偏偏她那個沒人要的閨女敢嫌棄。
艷媽媽眉心微蹙,艷雅要是敢再欺負呂哲,她就大義滅親!
艷雅完全不知道艷媽媽現(xiàn)在對呂哲的死心塌地,倒在床上糾結(jié)了一會就睡著了,她一連忙了九天,每天最多睡兩個小時,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呂哲準(zhǔn)備好午飯的時候,艷雅已經(jīng)睡得昏天暗地。
艷媽媽一臉驚艷的看著餐桌上的飯菜,“小哲,你真是厲害,很香,阿姨都做不出你的水平?!?
“阿姨,您喜歡就好,我去看看艷艷?!眳握苷f道。
“去吧,她要是欺負你,就用我嚇唬她,她怕我?!逼G媽媽叮囑道。
“阿姨,她沒欺負我?!眳握芗泵φf道。
艷媽媽心里對呂哲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許多,不在艷雅的背后說她的壞話,即使是了解她的人,也在努力維護她的形象。
這樣的男人,哪找去?
要是年輕二十歲,艷媽媽一定主動追呂哲,咳咳。自己的閨女真是命好。
一時間,艷媽媽有些羨慕艷雅。
呂哲進了臥室,隨手關(guān)上門。
艷雅睡得香甜,呂哲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以后艷雅就會由著他捏園捏扁,想想就覺得開心。
呂哲緩步上前,伸手剛想推醒艷雅,她睡得很香抱著被子,一臉的滿足,呂哲的心里忽然涌上些什么說不清的情緒,他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應(yīng)該是累極,否則不會心事重重就睡。
睡著的艷雅真是溫柔,像個小女孩,她長得其實挺好看就是脾氣太火爆,當(dāng)然,脾氣火爆也不能都怪她,家庭因素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呂哲眸光最后落在艷雅的唇上,真的,很軟,現(xiàn)在想想還有幾分懷念,呂哲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咽了咽口水,緩步退后,他怎么到底在想什么,亂糟糟的。
呂哲深吸了兩口氣,出了臥室。
“艷雅呢?還不起來,我去叫!”艷媽媽起身,她以為呂哲是害怕艷雅,才不敢叫她。
“阿姨,別,看樣子一定是忙了很久,她太累,讓她睡吧,咱們先吃,等她醒來,我再弄?!眳握苷f道。
艷媽媽頓住,艾瑪,她竟然沒有自己女婿會心疼人,唇角微微揚起,“好。”
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艷媽媽不停的稱贊呂哲。
呂哲有些不好意思。
午飯后,呂哲利落的收拾了餐桌,之后就去了衛(wèi)生間,艷雅的衣服扔的亂糟糟的,他耐心的分門別類,開始洗衣服。
還給艷媽媽泡了茶。
艷媽媽在沙發(fā)上消化神,一個小時之后,呂哲洗好了衣服,過來陪她聊天。
艷媽媽問了呂哲家里的情況,呂哲如實回答。
兩個人正說著,呂哲的電話響起,“阿姨我接個電話。”
“好?!?
呂哲起身接通電話,“你說,我知道了,你把企劃案發(fā)到我郵箱,稍后我會批復(fù)。”
對方應(yīng)聲,掛斷了電話。
艷媽媽看得出,呂哲不簡單,他的談吐和剛剛的反應(yīng)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飯店老板,應(yīng)該是生意做的挺大,不過他謙虛了些。
艷媽媽唇角揚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呂哲不驕不躁對艷雅好的無可挑剔。
“小哲,阿姨回去了?!?
“阿姨,我送您回去吧。”呂哲跟著起身。
“不用,說不定那丫頭什么時候就醒了?!逼G媽媽說道。
“不會,不到晚上不會醒過來的,我送您回去,我再回來?!眳握茴D了一下。
“怎么了?”艷媽媽立刻問道。
“艷艷把我的鑰匙收走了,我……”呂哲一臉的失落。
“阿姨的給你?!逼G媽媽立刻把自己的鑰匙拿了出來給了呂哲。
“阿姨,真的太謝謝你了,她一個人真是不讓人放心,不是不吃就是吃方便面。”呂哲悶悶的數(shù)落道。
艷媽媽眸底一片溫柔,“小哲,艷艷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阿姨,您放心。”呂哲有幾分鄭重的說道。
兩個人一起出了艷雅的公寓,呂哲開車把艷媽媽送回家。
艷媽媽家小區(qū)門口。“停車,停車?!?
“阿姨,我送您進去?!眳握苷f道。
“你跟阿姨走進去,送到樓上,你再回來?!逼G媽媽說道,眸底一片光亮。
呂哲很快回過神來,跟著艷媽媽下車。
“阿姨,我也沒買什么東西,車上只有要送去的海鮮,我給您拿幾盒?!眳握苷f道。
“不用,什么都不用拿。”艷媽媽急忙說道,她找呂哲撐門面,真讓他破費,她心里多過意不去。
“阿姨,怎么說都是第一次上門,應(yīng)該的。”呂哲直接打開后備箱,拎了四盒海鮮,跟在艷媽媽身邊。
艷媽媽心里這個喜歡,呂哲真是太會為自己思考,這么好的女婿,艷雅那個敗家閨女要是敢跟他分手,她就剁了她。
艷媽媽和呂哲一邊說笑一邊往里面走,果然,如艷媽媽所料,遇見了老鄰居。
“呦,我說艷艷媽,這誰啊?”
“艷艷的男朋友,送我回來。”艷媽媽笑著說道。
“真是,艷艷的男朋友長得真帥?!编従用黠@是驚愕了一下,暴躁女找了一個帥小伙。
一路上,一直有人問,艷媽媽耐著性子一遍一遍的說,艷艷男朋友,頗有幾分揚眉吐氣的感覺。
呂哲的感覺很微妙……
把艷媽媽送到家,呂哲直接就離開,他還要回去找艷雅。
艷媽媽以為他關(guān)心艷雅自然就沒拒絕。
呂哲出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小區(qū)里的人都在看他,低聲議論,看來。艷雅的個人問題,已經(jīng)讓所有人都跟著頭疼。
呂哲開車回到艷雅的公寓。
他進門的時候,艷雅還在睡。
呂哲就開始收拾房間。
收拾好了就靠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睡著,沒多久聽見什么聲音響起。
呂哲醒過來。
艷雅站在客廳里,穿了一件過臀的體恤,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
黃昏時分,房間里沒開燈,只有暖黃色的光暈從窗子照進來,落在艷雅身上,像是給她堵上了黃色的光環(huán),有幾分耀目。
“呂哲,你怎么在我家!”艷雅吼道,話出口,猛地回過神來,“呂哲,你找死是不是!在我媽面前你亂說什么!”
“真兇?!眳握芸粗G雅,起身開了燈。
艷雅彎腰把水杯撿起來。
“你,出去?!?
“我不?!眳握芸粗G雅,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字正腔圓。
“呂哲你信不信我打殘你。”艷雅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
“阿姨說,每天都會跟我通個電話確定我的安全。”呂哲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呂哲!”艷雅氣結(jié)。
“我送阿姨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們家鄰居都覺得你有男朋友是件非常意外的事,漬漬,看不出來,你都成了全民剩女?!眳握苄Φ臓N爛。
“呂哲,你,你!”艷雅瞪著眼睛,盯著呂哲,呂哲始終保持微笑。
“你到底想怎么樣!”艷雅問道。
“終于問道關(guān)鍵點,你對我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吧,打斷我的腿,任由我受傷不問不睬,我當(dāng)然是要把我受的苦都找回來?!眳握芷鹕?,他個子比艷雅高,站在她的面前,整個影子都落在艷雅的身上。
“行!”艷雅一咬牙,抬起腿,腳踩在沙發(fā)上,“那邊有木棍,打折就是?!?
呂哲眸光落在,艷雅忘了自己只穿了T恤,白花花的抬腿整個落在呂哲的眼睛里。
呂哲費了點力氣才挪開自己的目光。
“我沒說要打你。”
“那你要怎樣!呂哲,差不多行了,惹急了我,你信不信我……”
“我阿姨說了,你要是欺負我就讓我給她打電話?!眳握苄χf道,死死地壓住了艷雅。
艷雅氣結(jié),“你要怎樣?”
“我住你這,吃你的喝你的,還要你跟我學(xué)做飯,做家務(wù)?!?
“靠,特么呂哲,你打死我得了?!逼G雅哀嚎。
“打人多沒挑戰(zhàn)性,我要折磨你的精神。”呂哲笑瞇瞇的說道。
艷雅差點沖過去掐死呂哲,只是她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呂哲笑笑,“等著。”
艷雅悶悶的坐在餐桌前,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灰了,電話唱響,艷雅無精打采的走過去,拿起來接通。
“艷雅!”
“媽,您說。”艷雅幾乎可以想象到艷媽媽要說的話。
“艷雅,難得你干的漂亮找了小哲,我警告你不許欺負他,不許打他,最主要不許分手!”艷媽媽說道。
“哎呀,媽,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zhì),他也許忍不了幾天自己就提分手了?!逼G雅說道。
“他提是他提,你給我消停的,媽看得出來,小哲很喜歡你,什么事都替你考慮的非常周全,你看看你的那個狗窩,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人氣多了?!逼G媽媽說道。
狗窩……
艷雅嘴角輕抽,帶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記住我的話。否則,我拔了你的皮?!逼G媽媽說完霸氣的掛斷電話,旁邊的艷爸爸臉色微微不善。
“那是什么人你就不許閨女分手?!?
“我親自驗證過還能差嗎?等你閨女不打人了,我安排你們見面?!逼G媽媽笑著說道。
艷爸爸心里嘀咕,就是你見過才不保準(zhǔn)。
暗自決定有時間自己過去看看。
艷雅公寓。
呂哲很快把飯菜熱好,湯湯水水也出鍋送到艷雅面前。
艷雅無精打采的吃飯。
吃完飯正準(zhǔn)備回去休息。
“把盤子碗收拾干凈,洗了。”
“明天再洗?!?
“阿姨說……”
“我去洗!”艷雅刷的起身,急忙把東西收拾進廚房,一進門愣了一下,“這是,進賊了?”
“你見過送東西的賊,我買的,你的廚房也叫廚房,以后你慢慢熟悉,先洗碗?!眳握苷f道。
艷雅白了呂哲一眼,暗罵了一句,開始洗碗,她以前在家里也不是沒洗過碗,只是這些年在外面,每天都又忙又累,家務(wù)活直接就扔了,現(xiàn)在做起來有些生疏。
呂哲站在門口,看著艷雅笨笨的樣子,唇角忍不住上揚。
艷雅收拾好之后,一臉哀怨的看著呂哲。
“呂哲,好玩嗎?”
“好玩?!眳握苄Σ[瞇的應(yīng)聲,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看艷雅抓狂,真是舒爽。
“你確定以后不會后悔就好?!逼G雅話說的咬牙切齒。
呂哲笑的燦爛,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我今晚住這。”
“放屁,老娘只有一張床?!?
“一起?!?
“呂哲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女的。”艷雅瞪著呂哲。
“是……嗎?”
艷雅氣結(jié),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拆了呂哲。
艷雅剛要發(fā)飆,手機唱響。
“你電話?!眳握苄χ_口。
艷雅好想咬死呂哲,氣鼓鼓的走過去,電話上閃著一個字,爸。
艷雅頭疼,接通電話。
“艷艷,吃飯沒?”艷爸爸問道,聲音溫和。
“吃過了,爸。”艷雅應(yīng)聲。她才不相信艷爸爸給她打電話僅僅是問候。
“聽你媽說,你交了男朋友。”果然,艷爸爸開始問。
“額,那個,爸,我們……”艷雅抬眸,呂哲笑著得意,“我們剛剛開始,還不知道能不能長久,你不要聽我媽夸大其詞,他人也就那樣?!?
“明天晚上回家吃個飯,我們見見。”艷爸爸說道。
“哎,爸……”
“我讓你媽準(zhǔn)備了。”艷爸爸說完掛斷電話。
艷雅抓狂。
呂哲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笑瞇瞇的看著艷雅。
艷雅鼓著腮,像個洋娃娃一樣站在那,她知道呂哲要是不跟她回家,艷媽媽就能拆了她……
“呂哲,你都聽見了是不是!”
“聽見什么?”呂哲歪頭問道。
艷雅發(fā)誓自己這輩子最憋屈的就是現(xiàn)在,呂哲擺明就是在整她,讓她服軟!
她真想一個巴掌拍過去……但是,她還真不敢,當(dāng)然不是怕呂哲,萬一艷媽媽看到呂哲臉上添了新傷自己就廢了。
“明天,跟我回家吃飯?!?
“你這么說的話,我應(yīng)該是有時間的?!眳握苄χ鴳?yīng)聲,他知道見好就收,放長線慢慢折騰,萬一把艷雅惹火了,她直接把自己扔出去就得不償失了。
“我晚上睡沙發(fā),床給你?!逼G雅說道。
“不行,怎么也不能讓女人睡沙發(fā)?!眳握苷f道。
艷雅看著呂哲,她才不相信,他會主動睡沙發(fā)。
“你警惕性那么強,睡一起,也沒事,況且,本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呂哲說道。
艷雅瞪著呂哲,真是赤果果的打擊她,她就那么沒有女人味,讓男人完全提不起興趣?艷雅心里郁悶。
沒說什么,回了臥室找了一床被子,自己鉆進被子里,她的床很大,艷雅最喜歡的就是家里的大床,睡著舒服。
呂哲收拾了一下自己,也換了睡衣上床。
艷雅背對著他。
讓他一下子想到了鬧別扭的兩夫妻,呂哲唇角微微揚起。
感覺真好。
兩個人保持著背對背的睡姿,沒多久,艷雅睡著就換了姿勢,她喜歡抱著東西睡覺。
呂哲悄悄的把艷雅的被子扔到地上,果然,沒多久,艷雅一個翻身鉆進了他的懷里……
呂哲唇角含笑,有個人抱著,真好。
第二天一早,艷雅迷迷糊糊的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人,第一反應(yīng)出擊,第二反應(yīng)是呂哲,第三反應(yīng)刷的起身,她怎么會睡到他懷里。
呂哲佯裝睡覺,沒動。
艷雅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輕輕的哎了一聲,把被子抱了起來。
小臉滾燙燙,昨晚她竟然抱了他一夜。
艷雅剛剛回到自己的杯子里,呂哲伸了一個懶腰,醒過來。
“早。”
“啊,早?!逼G雅有些尷尬的避開呂哲的目光,她身下黏黏的,艷雅猛地起身沖進了廁所。
她月事……
呂哲起身沒,去了外面的儲物柜,翻出一包衛(wèi)生巾,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
“呂哲,老娘在上廁所?!?
“我知道,給你送東西,我開個門縫,扔給你。”呂哲說道。
艷雅頓了一下,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里沒有衛(wèi)生間。瞬間明白樂呂哲要給她送什么……感覺真是微妙,心里有點癢癢的,還暖暖的。
“嗯。”
呂哲把衛(wèi)生間扔了進去。
艷雅接住,“謝謝。”
“這幾天讓你養(yǎng)著,過幾天,再開工?!眳握茌p聲說了一句,像是說給艷雅聽的,更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艷雅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呂哲已經(jīng)進了廚房,很快準(zhǔn)備好了早飯。
艷雅忽然覺得,呂哲在也挺好,至少伙食明顯改進,呂哲的手藝外面的店,沒誰比得了。
“怎么覺得本少長得帥,秀色可餐?!?
“自戀也要有個限度。”艷雅有些尷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悶悶的說道,她有點肚子疼,女金剛最脆弱的就是這幾天,小的時候根本不在意,即使是月事的時候練功也不能耽誤,所以,艷雅,痛經(jīng)。
“先吃飯?!眳握芤娖G雅臉色不好,心口悶悶的。
早飯后,艷雅堆在沙發(fā)上,呂哲收拾好,給她沖了一杯紅糖水。
艷雅抱著杯子,掌心的溫暖一直延續(xù)到四肢百骸,速度很快。
呂哲坐在艷雅身邊,“今天休息?”
“嗯,案子結(jié)束,結(jié)案什么的不用我處理,趙隊給我兩天假,讓我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逼G雅說道。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變得很溫和。
“還好,我一會要出去一下,中午回來找你,下午出去給你爸媽選點禮物?!眳握苷f道。
“不用,我爸媽……”
“我現(xiàn)在身份是他們的未來女婿。哪有未來女婿上門空手的?!眳握苷f道。
“呂哲,你損不損,我爸媽最擔(dān)心的就是我的終身大事,你竟然用這樣的事騙他們,你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越好,你離開的時候,他們越難過?!逼G雅悶悶的說道,她沒了之前的火爆,話說的緩緩的,卻平白的讓呂哲的心跟著沉了一分。
假的,終究是會結(jié)束的。
“我有分寸,我至少還能讓他們高興一段時間,總好過你一直讓他們擔(dān)心?!眳握艿吐曊f道。
艷雅抬眸。
呂哲看著她。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吧。”艷雅悶悶的應(yīng)聲,“別太過。”
“知道,實在不行,你可以開始追本少,說不定本少一時心軟就跟你假戲真做了呢。”呂哲打趣的說道。
“想得美。”艷雅立刻反駁,小臉微紅,只是她現(xiàn)在臉色過于蒼白,呂哲看不出什么端倪。
呂哲心里微微晃了一下,她對自己真的是沒有興趣的。
“我先出門?!眳握苡行├仟N的起身。
艷雅沒說話,看著他出門,剛剛他說假戲真做的時候,心動了……
只是艷雅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質(zhì),自己的為人處世,她了解呂哲的家庭,他是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富二代,他那樣的家庭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而且她的性子也不好,沒有一塊是合適呂哲的,呂哲,也根本不可能真的喜歡自己,他大概只是想出一口氣吧。
艷雅悶悶的吐著氣,有些失落。
應(yīng)該讓他盡快出了這口氣,然后離開,他如果真的一直在,有一天他回到他的世界的時候,自己會舍不得吧。
*
呂哲完全不知道艷雅的想法,心里失落肯定是有的,艷雅很排斥跟自己在一起,也是,她那樣的性格,應(yīng)該是想找一個能夠鎮(zhèn)得住她的人。
呂哲抿唇,心里竟然有些難受。
特么,他怎么就不能成為鎮(zhèn)得住她的人?
為啥不能?
其實也沒啥不能的。
不就是打不過她嗎?
打不過就打不過,自己不是以后未來岳母撐腰嗎?
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能搞定未來岳父。
呂哲眸底瞬間燃燒起星星點點的光芒。
之后,呂哲整個人愣住……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艷雅,好像是動了心,他想跟她在一起,盡管她粗魯暴躁暴力還什么都不會,他仍舊想跟她在一起……
呂哲,你看上艷雅了!
是,你看上她了!
呂哲的心猛地跳了起來,艾瑪,他真是挨打沒夠……
但,沒關(guān)系,喜歡就要往前沖。
呂哲用力的喘了幾口粗氣,只是艷雅對自己,很排斥。
呂哲悶悶的抿唇。
男人嗎,難不成遇到點困難就要退縮,不行,絕對不行。
就賴在她身邊,讓全世界的人都覺得她是自己的,沒人敢靠近,自己就有絕對的優(yōu)勢可以占領(lǐng)她的生活,等到她適應(yīng)了自己的存在,之后,慢慢的攻占她的心房。
女人都是心軟的,她也一定是一樣的,只是,她喜歡表現(xiàn)的自己強悍罷了。
呂哲眸底微微閃爍,他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內(nèi)心。
好在,一切都不晚。
呂哲迅速的處理好事情。
他忙完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回去做飯肯定是來不及,呂哲讓餐廳準(zhǔn)備了兩份午飯,帶著午飯很快回到艷雅家。
艷雅臉色不太好,迷迷糊糊的在沙發(fā)上睡覺。
呂哲開門的時候。她醒過來,眨眨眼。
“你怎么有我家的鑰匙?”艷雅問道。
“阿姨給我的?!眳握軕?yīng)聲,“過來吃飯?!?
“我媽也真是?!逼G雅嘟著嘴兒起身。
“臉色看起來很差,我讓袁西墨找個醫(yī)生給你檢查一下?!眳握苷f道。
“不用,過去就沒事了?!逼G雅說道。
“每個月都有還是檢查一下的好?!眳握軋猿帧?
“我說了不……”艷雅聲音大了一點,身下呼的涌出來一些什么,讓她后面的聲音,頓住。
“很痛???”呂哲急忙上前,抱住艷雅。
艷雅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推開呂哲,“沒事,你,離我遠點?!?
“逞強,吃飯,吃過飯,聽我安排?!眳握苷f道。
艷雅悶悶的去了餐桌前,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
午飯后,艷雅換了衣服,跟著呂哲出門。
呂哲已經(jīng)跟袁西墨聯(lián)系過。
袁西墨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醫(yī)生,是位中醫(yī),月事在身西醫(yī)是沒法檢查的,而且調(diào)理身體,中醫(yī)相對在行一些。
艷雅走進診所眉心輕蹙,她最最厭惡的就是吃中藥,沒有之一。
“我不想吃藥。”
“多大的人了,還怕吃藥,聽話?!眳握茏匀坏睦鹌G雅的手。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艷雅微微愣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被呂哲帶到了醫(yī)生面前。
醫(yī)生看看艷雅,“我來看看,小姑娘。”
醫(yī)生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女人,神色溫和,讓艷雅的緊張情緒微微舒緩了一些。
“麻煩您醫(yī)生?!眳握苄χ_口。
醫(yī)生也跟著笑笑,“你男朋友很會疼人,有病就要看,趁著輕調(diào)理,對自己好的?!?
艷雅唇動了動,想解釋一下她和呂哲的關(guān)系。但她發(fā)現(xiàn),他們這么親密,解釋根本沒用,最終沒說什么,伸出了自己的手。
醫(yī)生給艷雅左右手都按了脈。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小的時候不太注意留下的病根?!贬t(yī)生說道。
“嚴重嗎?醫(yī)生,她疼的厲害。”呂哲蹙眉問道。
“最初的時候不算嚴重,但是經(jīng)年累月,加上她應(yīng)該很不注意休息,身體經(jīng)常透支,現(xiàn)在的情況就很嚴重。”醫(yī)生正色說道。
“醫(yī)生,您盡管開藥?!眳握苷f道。
艷雅多想說,你閉嘴,不知道醫(yī)生都喜歡嚇唬人嗎?但,當(dāng)著醫(yī)生的面,話不好直說。
“藥,肯定是要吃的,而且長期吃,還有她的飲食和睡眠都要調(diào)理好。”醫(yī)生說道。
“按您說的做。”
“不……”艷雅剛要說話,被呂哲按住。
“小姑娘,不是我危言聳聽,你再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很可能會不孕?!贬t(yī)生說道。
呂哲臉色變了幾變,心都揪起來了。
艷雅明顯也被不孕兩個字驚了一下,她雖然談不上多喜歡孩子,但還是想一個的,沒有孩子的人生終歸是不完美的。
女醫(yī)生很快開了藥。
“先開一個月的,一個月后過來復(fù)查?!?
“好的,謝謝醫(yī)生?!眳握芾G雅起身,讓她在休息區(qū)等自己,自己去藥房拿了藥,很快折回來。
艷雅孤零零的坐在長椅上,神色有些落寞。
呂哲心里不知道怎么就疼了一下,其實她并不是無堅不摧的,她也會柔軟,也會怕。
呂哲上前,輕輕的抱住艷雅,“醫(yī)生只是說有可能,又沒說一定,況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看了,我們按時吃藥,好好休息,會好的?!?
艷雅眸子微微濕潤,好像沒誰這么溫柔的抱過自己,身體慢慢放軟靠在呂哲懷里。
呂哲輕輕的收緊懷抱。
好一會,艷雅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
“走吧。”
“好。”
呂哲拉著艷雅的手上了車子,很快到了商場。
“你告訴我買什么,我自己去買。”
“跟你一起。”艷雅說道,她休息了一下沒有那么疼,不想悶在車子里。
呂哲知道她性子倔,沒堅持,讓她跟自己一起去了商場。
艷爸爸最大的愛好就是喝茶,呂哲選了商場里最好的茶,而且是好幾樣。
艷雅好心疼自己的錢包,她剛要去結(jié)賬,就被呂哲拎了回來。
“誰在自己家買東西,要付錢?!?
艷雅愣了一下。
看見經(jīng)理親自把包裝好的茶拿了過來,“少爺,您吩咐的,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還有一套是紫砂壺的頂級茶具,也幫您包好?!?
“謝謝。”呂哲應(yīng)聲接過東西。
“呂哲,要很多錢吧,我還你?!逼G雅說道。
“成本沒多少。”呂哲抬手點了一下艷雅的小鼻子。
“可是?!?
“沒可是,我阿姨喜歡什么?”呂哲問道。
“我媽喜歡吃的?!逼G雅想了一下說道。
“別鬧,你不會說謊。”呂哲說道。
艷雅眨眨眼,“我媽真的沒什么特別喜歡的?!?
“那我自己決定買什么?!眳握芤皇至嘀鴸|西,一手拉著艷雅,很快到了珠寶店。
給艷媽媽選了一個上成的玉鐲。
“呂哲,你,這是要我破產(chǎn)呢?!逼G雅嘀咕道。
呂哲就喜歡看她別別扭扭的小樣子。
“不會,有我。”
“你是你,我是我,賬還是要算命白的?!逼G雅堅持。
呂哲心里微微有些無奈,說到底她還是沒把自己當(dāng)成是自己人,所以必須清清楚楚的。
“晚上回去,給你看進貨單?!?
艷雅看向呂哲,“這間店?”
“也是我的?!眳握苷f道。
“土豪,你好?!?
“你好,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