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沿著臺階向下走去,但走路的速度卻并不是很快,其實他的心里也沒有任何的負(fù)擔(dān),這樣的人打了也就打了,而且是來多少打多少。
只是他身后的安妮臉上卻揚起一股子興奮感,她先是看了潔瑞一眼,這才低聲道:“潔瑞,你看到了嗎?他好帥啊,身手真‘棒’,就好像是在拍電影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人打趴下了,我也想學(xué)到這一手功夫,這就是真正的華夏功夫。”
潔瑞拼命點了點頭,眼神里好像在冒著小星星般,相當(dāng)‘迷’離的說道:“你順便問問他,愿不愿意多收一個徒弟,我們兩個一起學(xué)吧。”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同時向下跑去,追著王飛的步子,這一刻甚至連游山也失去了興趣,這足以顯示出東西方文化的這種差異。
那名叫阿黃的導(dǎo)游目呆呆看了幾眼,想動卻又不敢動,直到王飛的身影出了靈隱寺的大‘門’,他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王飛,我要繼續(xù)找人來收拾你,你敢打東哥,那純粹就是在找死。
正想轉(zhuǎn)身離開的當(dāng)下,他的身邊傳來一把清脆的吆喝聲:“黃金,你要干什么?”
導(dǎo)游扭頭看去,南靈臉容含煞,就那樣直愣愣看著他,這讓他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道:“噢,是南會長啊,剛才有個叫王飛的人欺負(fù)我,你看看,他連東哥都打倒在地了,我總是要找人來出口氣,不能讓這種人逍遙自在,你是我的領(lǐng)導(dǎo),總是會站在我這邊幫我吧。”
“滾,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嗎?還有,你知道王飛是誰嗎?那是鄭二胖老板最尊貴的客人,鄭老板是什么人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吧?別說地上躺著的是東哥,就算是別的什么人也是一樣的,所以不要總是想著招惹事非,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但惹不起的人不要惹,否則早晚要出事。”
南靈一改那種嬌小的狀態(tài),相當(dāng)蠻橫的說道,那架勢頗有幾分大姐頭的味道。
所幸此時閔明珠不在她的身邊,否則她一定要著急起來了,畢竟王飛的事情她都是萬分上心的。
黃金咽了幾口唾液,地上躺著的幾人這時也起來了,聽到南靈的話,所有人灰頭土臉的走了,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看著這‘波’人消失在眼前,南靈這才動了動眉頭,很有幾分感嘆的喃喃自語:“我舅舅特別‘交’待過,這個人一定要伺候好了,這是誰也惹不起的主,我本來還不知道他哪兒厲害,現(xiàn)在看來這身手實在是太犀利了。”
此時王飛已經(jīng)出了靈隱寺的‘門’,沿著飛來峰走到了另一側(cè),這里的人流明顯少了很多,他站在一處小河邊上的大青石上,隨后就那樣隨意坐了下來,實際上是在吸收這里的‘陰’陽二氣。
安妮和潔瑞這時已經(jīng)追了上來,看到王飛坐在石頭上,安妮兩眼冒著光,徑直走了過去,身子微微一彎,那頭長長的金發(fā)自然的垂下,帶著幾分發(fā)香,就那樣拂過他的臉容,隨后她用華夏語輕聲喚了聲:“喂,王飛同學(xué),打擾你一下。”
“什么事?不過麻煩你還是站遠(yuǎn)一點吧,我不太適應(yīng)這種程度的親密接觸。”王飛側(cè)了側(cè)頭,看著她微笑的容顏,讓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種恍惚感。
安妮笑了笑,連忙拉開了身子,隨后相當(dāng)自然的蹲在了他的身前,只是今天她穿著一身的休閑裝,牛仔‘褲’配著白‘色’的t恤,這一蹲下,那緊繃繃的兩條大‘腿’就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盡管就算蹲著,她也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但對王飛而言,那卻是一種不小的‘誘’‘惑’。
所以王飛揚了揚眉,只能借扭頭看向一側(cè)潔瑞的當(dāng)下,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
“王飛同學(xué),你的身手好厲害,能不能教我華夏功夫啊?你放心吧,我知道華夏的規(guī)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保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你就把你會的,通通教給我,到時候我回國,把咱們的師‘門’給發(fā)揚光大,讓我們意大利到處都有你的弟子,你是開山祖師,我就是代師傳藝的大師姐。”
安妮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既清純又燦爛,有如太陽‘花’一般,說完,她扭頭看了潔瑞一眼,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噢,師傅,還有,潔瑞是美國人,到時候她就是二師姐,也會在美國推廣咱們的功夫派,對了,師傅,咱們的‘門’派叫什么名字啊?”
王飛舉手制止了她繼續(xù)說下去,一臉的無語狀,這‘女’孩真是有意思,他什么話也沒說,她就自顧自的把這層身份定下來了,又是師傅,又是‘門’派的,整得真成了大師姐似的。
“等會,安妮,你找錯人了,我不會什么功夫,也沒有什么‘門’派,所以教不了你。”王飛笑了笑,隨后話鋒一轉(zhuǎn):“不好意思啊,讓你當(dāng)不成開山大師姐,那啥,咱們總還是同學(xué)的,以后常聯(lián)系。”
“噢,師傅,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是無‘門’無派的人了?難道這是您自創(chuàng)的功夫?那更厲害了,我們得想個霸氣的名字,像什么逍遙派、武當(dāng)派,就‘挺’響亮,要不咱們就叫飛來派,一個你的名字里有個飛,二來這名字是在飛來峰前想出來的,這多有紀(jì)念意義啊,那就這么定了,我和潔瑞現(xiàn)在就開始拜師了。”
安妮的華夏語說得極是流利,甚至偶爾還帶著方言味,她的長相,其本上沒有人會把她當(dāng)成是意大利人。
說話的當(dāng)下,她伸手招呼了潔瑞一聲,那架勢就是要過來跪拜著進(jìn)行拜師之禮。
王飛的身子頓時站起來,徑直讓到了一邊,同時伸手扶起了安妮,一臉無奈道:“那個,安妮,我再說一次,我不會什么功夫。說真的,我也想拜師來著,你要是找到合適的師傅,就告訴我一聲,我也去當(dāng)個開派大師兄,現(xiàn)在你還是去玩吧,靈隱寺還是不錯的地方。”
安妮站起身來,表情并沒有太多的沮喪,反而甜甜蜜蜜的笑了起來,眼神內(nèi)愈發(fā)‘露’出一股子崇拜的神情:“師傅,我知道你不可能輕易就收弟子的,這也是你們?nèi)A夏的規(guī)矩,每一次收徒都需要前期無數(shù)的考察,但是請師傅放心,我和潔瑞是一定可以通過考驗的。而且我們來靈隱寺,其實本來也是想過來拜師的,但看來看去,這里也沒有什么高人,甚至我們連少林寺也去過了,那里的人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真功夫,很多人連我也打不過,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師傅這樣的高手,舉手投足間,就把一大群人給打趴下了,這才是我真正要找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