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拭去額上冷汗,在小蕾的傷口上敷上傷藥,他想了想,干脆不包扎傷口,直接將小蕾嬌小的身軀抱在懷中,一手扣住她手腕的列缺穴上,另一只手掌繼續(xù)按在她的傷口上防止迸裂,將全身的真氣從兩處同時輸了進(jìn)去。
小蕾的身體似乎與他的真氣有著奇妙的契合,秦陽很快就發(fā)現(xiàn)小蕾的身體開始像海綿般主動地吸收著他的真氣,修復(fù)受損血脈內(nèi)臟。
只是小蕾傷得太重,秦陽的真氣急速流入她體內(nèi),她的傷勢卻好轉(zhuǎn)得極慢。
一成、兩成、三成……九成,十成!
幾乎吸盡他體內(nèi)殘余的真氣,小蕾胸前的傷口才徹底愈合,連疤痕也沒留下,臉蛋兒也跟著紅潤起來,呼吸均勻有力。
秦陽卻臉色發(fā)青,額上滿是汗水,全身虛脫,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了,直接抱著小蕾倒在地上。
旁邊的月兒大驚:“哥哥!”她掙扎著要爬起來去照顧哥哥,但她傷勢也重,渾身無力,微一動便頭暈眼花。
秦陽勉強(qiáng)擠出笑容,有氣無力道:“妹妹,我沒事,只是要遲些才能幫你治愈傷口了。”說罷閉目調(diào)息運(yùn)氣,半晌后,他全身上下開始出現(xiàn)陣陣白霧,顯然是汗水開始蒸發(fā)。
月兒見哥哥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狀態(tài)開始好轉(zhuǎn),暗暗松了口氣。
又過了好會兒,小蕾悠悠醒轉(zhuǎn),忽然感覺微風(fēng)吹過。身上頗有涼意,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被解了開來。一只大手正按在雪白的胸脯前,頓時嚇得魂飛天外,臉蛋兒刷地一片灰白,馬上就要尖叫起來。
旁邊的月兒一見急急低聲道:“小蕾,那是哥哥,他在你身后運(yùn)氣,先別亂動打擾他。”
小蕾連忙捂住小嘴。這才發(fā)現(xiàn)月兒就躺在旁邊,身上也染滿了血跡,不由驚道:“月兒姐姐。你怎么了?我……我們怎會在這里?”
月兒苦笑著將情況說了遍。
“老師……老師救了我?”一想到此時抱著自己的就是朝思暮想的老師,小蕾臉蛋兒紅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特別是感受他溫?zé)岬拇笫挚翱鞍丛谧约鹤笕樯希焐蛢?nèi)向羞澀過人的小蕾是害羞得不行,心臟兒都快跳出胸膛了。但她怕驚憂了老師運(yùn)功。一動都不敢動。
秦陽此刻運(yùn)功正到緊要關(guān)頭,對身邊一切都不聞不問,全身上下的白霧升騰,這個并不大的山洞中開始彌漫著他身上特有的青年男子氣息。
小蕾和月兒嗅到這股頗為好聞的男子氣息,都不禁意亂情迷起來,無意間相互對視一眼,見對方都臉?biāo)萍t霞,又慌忙別過臉。
小蕾心慌意亂。全身軟綿綿地蜷在秦陽懷中,感受著他寬厚的胸膛和溫暖的體溫。好久才平靜下來。想到月兒姐姐說老師為了救她,孤身追蹤敵人二三十里路,身受劍傷,卻顧不上包扎傷口,優(yōu)先耗盡了內(nèi)力來救她,小蕾眼眸里不知不覺便已涌出了感動的淚珠兒。
幼時起的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
可以說,沒有遇到老師之前,她的人生是灰暗的,任由同村的小孩欺負(fù),她甚至想不到自己能活多久,只能每天有一頓沒一頓地苦熬著、照顧患病的母親。但這少年老師出現(xiàn)了,像陽光般闖入她的生活,照亮了她的人生,她開始有了朋友,有人關(guān)心,甚至還有“神仙爺爺”經(jīng)常在夜里幫她干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個少年老師已占據(jù)了她整顆幼小的心靈。對她來說,老師就是太陽,老師就是一切,別說只是被他這樣摸著,哪怕是為了老師獻(xiàn)出一切甚至是生命,她都不會皺半下眉頭。
老師……老師……
感受著老師手掌的溫?zé)幔±匍]上眼睛,全身暖洋洋的蜷在老師懷中,心中的羞澀逐漸被柔情愛意與幸福感所取代。
要是能永遠(yuǎn)這樣與老師在一起該多好。
小蕾馬上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驚。孟芷蕾,你在奢望些什么!老師是王,是大英雄,你怎么有資格和他在一起!
可是,老師曾說過會照顧自己一輩子,而且又總是這樣救我……
一想到老師哪怕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她,小姑娘的心臟兒就禁不住急速地跳動起來,臉上羞紅一片。
秦陽絲毫不知懷中女孩兒的一顆芳心正柔腸百轉(zhuǎn)情思困困,他全身心投入到丹功的運(yùn)轉(zhuǎn)中,現(xiàn)在外面那黑衣人不知何時會尋到這山洞,而月兒的傷勢也急需治療,他巴不得立時就能恢復(fù)功力。但此時夕嵐不在,光靠他自己運(yùn)功效率大打折扣,加上真氣又被小蕾吸得干干凈凈,他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恢復(fù)過來,身上的傷口也已盡數(shù)愈合。
月兒一直盯著哥哥的臉色,見他臉色開始紅潤起來,最神奇的是臉上一處劍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然后結(jié)痂脫落,連疤痕都沒留下,這才相信哥哥剛才說過的話。
秦陽睜開眼睛,洞中一片昏暗,外面不知何時已“沙沙沙”地下起了春雨。帶著濕氣的風(fēng)從洞口吹來,頗有幾分涼意。
秦陽手微一動,便感覺手中撫著一團(tuán)無比柔軟滑膩的東西,不禁再捏了幾下。
忽然懷中柔暖清香的嬌軀“嗚……”地輕叫了聲,秦陽驟然清醒過來,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正按在小蕾胸前。
他連忙松開手坐起來。他這一動,懷中的女孩兒“啊”地驚呼著差點(diǎn)掉到地上。
秦陽一把摟住她,微微低頭,就見小蕾一雙慌亂中帶著無比羞意的大眼眸正偷偷地看著他。
小蕾居然已經(jīng)醒了!
與秦陽的目光一相接,她又“嗚”一聲低下頭。長長的秀發(fā)把臉蛋兒全遮了起來,但青絲間露出的晶瑩耳朵卻已通紅通紅。青絲垂到她胸前那兩團(tuán)挺拔嬌嫩、極是漂亮的雪白賁起上,半遮半掩極是誘人。
秦陽大覺尷尬。原本他當(dāng)小蕾是未長大的小女孩還沒什么,但眼前這情景以及剛剛那無比舒服的手感、還有小蕾身上傳來的少女幽香,都使他真正意識到懷中的這個女孩兒已長成極具誘惑力的少女了。
秦陽不敢再看,連忙飛快幫小蕾整理好衣服。
小蕾臉赤如火,全身僵硬地任由老師幫忙整理衣服,連小指頭都不敢動。
秦陽更加尷尬,咳了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小蕾。感覺怎樣?”他原本是想問小蕾的身體傷愈情況,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這樣問極易產(chǎn)生歧義,萬一讓小蕾誤會了他是在問剛才胸部被揉是什么感覺豈不糟糕。連忙又補(bǔ)充道:“我,我是問你胸前的傷口還痛不痛。”
小蕾連頭也不敢抬,只是拼命搖頭。
“那……你坐好些,我?guī)驮聝函焸!鼻仃栍樣樢恍ΑK砷_小蕾。坐到妹妹旁邊,見月兒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似乎已睡著了。
但哪瞞得過秦陽的“火眼”,秦陽知道這聰明的小丫頭是怕他和小蕾尷尬才特意裝睡的,心中感激,便順著她的戲演下去,輕輕推了推妹妹:“月兒。醒醒,我要替你療傷了。”
月兒睡眼惺松。勉強(qiáng)要坐起來,又“哎喲”地蹙起了秀眉。
“你的傷勢也很重,別動。”秦陽拉起她的小手,將真氣渡了過去,月兒的傷勢也不輕,足足耗去秦陽近半真氣才治愈好。他不知妹妹的傷勢是否已痊愈,微一猶豫,伸手便去解妹妹的衣服。
月兒全身劇震,俏麗上紅暈陣陣,卻沒吭聲,大概想著反正都看光了,再看一次也沒什么。
秦陽也是同樣的想法,有了第一次,動手也不忌諱了,解開妹妹的衣服后,飛快將包扎在傷口的布條取下,又用手絹拭去傷藥。
輕撫之下,原本劍痕處的肌膚光潔如昔,滑膩無比,絲毫看不出曾受過劍傷,秦陽這才放下心來。
月兒原本還羞紅著臉蛋兒緊閉雙眸,聽得哥哥說了聲:“好,沒留下疤痕,妹妹可以放心了。”
她驚喜地坐起來低頭一看,又伸手摸了摸,果然沒留下任何疤痕,頓時心花怒放,卻見哥哥還笑瞇瞇地盯著自己的胸部看,不由得羞惱地捂住他的眼睛嬌嗔道:“哥哥你這色狼!小蕾在旁邊哪!”
那假如小蕾不在就可以繼續(xù)看?
秦陽哈哈一笑,吻了吻妹妹發(fā)熱的臉蛋兒,這才伸手幫她系好衣扣。
他站起來環(huán)視山洞,這山洞并不大,還好比較干爽,地上都是石塊。秦陽拾起地上的長衫,疊整齊放到洞壁上,拉兩個女孩兒一左一右地坐在身邊。
外面正下著雨,徹底地沖凈了他來時的痕跡,哪怕那黑衣人有心來尋也難以尋到。秦陽接連治愈兩個女孩子兒耗時頗久,外面陰沉沉的下著雨,怕已是傍晚。
風(fēng)更冷了,他怕小蕾身子單薄容易受涼,又脫下中衣,細(xì)心地替小蕾穿上。
尤帶體溫的衣服套在身上,小蕾身心俱暖,她還害羞著,一直不敢抬頭望老師的臉,這時忍不住偷偷望過去,卻窺見老師身上只剩下貼身小衣。小蕾更加感動,嚅嚅道:“老師……你穿回去吧……天冷……”
秦陽見她羞澀地低著小腦袋,樣子說不出的惹人惜愛,心中的尷尬盡數(shù)化為關(guān)愛柔情,便輕撫著她的秀發(fā)道:“我和月兒武功高不懼寒意,你要是病了就麻煩了,乖,聽話。”
小蕾聽著他溫柔的話語,哪還能拒絕,臉蛋紅紅地點(diǎn)點(diǎn)頭,模樣兒乖巧至極。
外面的春雨沒有止歇的跡象,小蕾幸福地偎依在老師懷中,那沙沙的雨聲仿佛也變成了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