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一章 出道少年英雄膽,碰盞八杯結金蘭
話說馬大同跳下擂臺,臺下眾英雄歡呼雀躍。陸文虎站在擂臺上面向臺下,大聲喊道:“哪位英雄上來挑戰?”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英俊少年跳上擂臺。
“陸大俠果然厲害,晚輩不才,斗膽和大俠比試幾招,請大俠多多指教。”少年說道。
陸文虎見少年說話謙恭有禮,也就以禮相待。“少俠過譽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談不上什么大俠。看少俠英姿勃勃,想必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陸某一連戰了幾場,有些累了,少俠要是不介意,就讓小侄伍思岳和你比試比試。”陸文虎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活動活動筋骨。不知那位兄弟身在何處?”少年問道。
“就在后臺。”陸文虎說罷喊道:“伍思岳,過來和這位兄弟練練手。”伍思岳應聲來到前臺,陸文虎退到一旁觀陣。
“你就是伍思岳?聽說你槍法了得,今日就在擂臺上見一高低。”那少年說道。
“請問大哥尊姓大名?仙鄉何處?”伍思岳頗有禮貌的問道。
“敝人姓楊,叫楊文寶,家住鄱陽湖邊。從小喜歡舞刀弄槍,學得一點粗淺的槍法,出道以來,從未遇到對手。”楊文寶說道。
伍思岳聽了,心里尋思道:“這位楊文寶出道以來從未遇到對手,一定不是一般人物。他的師父一定是個武林高手。和他過招,我得千萬小心。”
“伍兄弟,我們倆能在擂臺上相遇,也是緣分。我想和兄弟義結金蘭,不知意下如何?”楊文寶問道。
“求之不得。只是擂臺之上有些不方便。”伍思岳說道。
“沒關系,我們倆先打擂臺,打完擂臺之后找家酒店喝上幾杯再結拜也不遲。”楊文寶說道。
伍思岳點頭答應。
楊文寶從兵器架上選了一柄趁手的長槍,耍了幾招。然后來到前臺,伍思岳也挑了一柄長槍,耍了幾招來到前臺。倆人相互一拱手,然后開始比試。楊文寶槍法極好,出手又快又準。伍思岳身子靈敏,縱跳騰挪恰到好處。他沒有主動攻擊,只是以退為進。
雙方打了二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楊文寶求勝心切,一招蒼龍出海向伍思岳襲來,伍思岳不慌不忙的往旁邊一閃,舉槍從側面攻擊。楊文寶急抽身往后退一步。挺槍隔開伍思岳的槍頭,又一槍向伍思岳刺來。伍思岳見了,一側身躲過槍頭,身形一閃來到楊文寶身后。楊文寶車轉身,只見伍思岳的槍頭已經抵著他的咽喉。伍思岳收起槍,拱拱手,說聲“承讓了。”站在一旁。楊文寶也還了一個禮,說道:“伍兄弟好本事,怪不得陸大俠對你格外青睞。走。我們一起去喝個痛快。”楊文寶說罷拉著伍思岳就走。伍思岳看了看陸文虎,陸文虎心里明白年輕人的那份豪情壯志,笑著說道:“去吧!我看你們倆年齡相仿,志趣相投。義結金蘭最好不過。今日天色已晚,打擂臺之事明日繼續。”伍思岳聽了,和楊文寶一塊兒跳下擂臺。
韓世忠來到前臺當眾宣布:“今日打擂結束,擂主陸文虎。有不服者明天繼續上臺比試。”眾英雄聽了,鬧哄哄的散了。
再說楊文寶、伍思岳來到一家客棧,楊文寶做東。叫了一桌酒席,兩個年輕人志趣相投,談得非常投機。“楊大哥,你家住在鄱陽湖邊,我家住在洞庭湖邊,我們倆都是湖廣人氏,這就是緣分。但不知伯父以前是干什么的?”酒過三巡,伍思岳問道。
“唉——說來話長。我爹以前是鄱陽湖水寇,是岳元帥大仁大義,感化我爹。我爹戰敗之后,加入岳家軍,跟著岳元帥南征北討。朝廷封我爹為統制官。朱仙鎮打敗金兀術之后,岳元帥被奸臣陷害,丟了性命,岳家軍也瓦解了。我爹一氣之下回了鄱陽湖老家,從此專心教我習武,要我尋找岳元帥的家人,一起替岳元帥報仇。我來臨安有半個多月,四處打探消息,沒有岳家后人的音信。聽說朝廷設立擂臺招納賢才,無論是犯臣之子都可以參加,我想岳家兄弟一定會借這個機會來打擂臺,因此趕過來湊湊熱鬧。”楊文寶嗟嘆著說道。
“伯父是不是楊虎叔叔?”伍思岳問道。
“正是。兄弟怎么知道我爹的名諱?”楊文寶疑惑的問道。
“我曾聽家父說起過楊叔叔,說他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伍思岳說道。
“令尊是——?”楊文寶欲言又止。
“家父伍尚志,岳元帥是我的親表舅。我此番來臨安也是為了尋找岳雷、岳雷表哥和岳騰表舅。聽說岳騰表舅武功蓋世,他帶領的新岳家軍名震天下。表舅的那些兄弟也是一個個身手不凡。今天在擂臺上一連打敗金國和西夏國高手的那位英雄就是陸文虎叔叔,他和岳騰表舅情同手足。”伍思岳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那么厲害。”楊文寶感嘆道。
“聽我爹說,岳騰表舅和陸文虎表叔、郭嘯天、楊鐵心等人都是少林寺弟子,他們的功夫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成立的新岳家軍幾乎是無堅不摧,就是岳家軍也只能和他們平分秋色。”伍思岳說道。
“伯父還好嗎?岳家軍散了之后他是不是也回到了老家?”楊文寶問道。
“我爹去年就離開了人世,他的唯一遺憾就是不能替岳元帥父子報仇。”伍思岳說道。
“你娘現在還好嗎?家里還有什么人?”楊文寶接著問道。
“我娘還好,家里有幾個丫鬟服侍,我還有一個哥哥叫伍連,我爹去世之后他奉了母親之命,離家去尋找表舅的家人,現在不知身在何處?”伍思岳說道。
楊文寶聽了感慨不已。
“兄弟,你爹和我爹都是拜把子兄弟,我們不如就在這里結拜吧!結拜之后,我們兄弟倆一起去尋找岳騰叔叔和岳雷大哥他們,我相信,只要時候一到,我們就會見面。”楊文寶說道。
“好啊!這里有現成的酒菜,我們就碰盞八杯,每一杯代表一拜,就算是八拜之交吧。至于那些繁文縟節,一切免了。”伍思岳說道。
“兄弟說得有道理,來干杯!這第一杯酒,預祝兄弟同心。”楊文寶說罷和伍思岳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第二杯酒,預祝我們早日找到岳家家眷,大家團聚。”二人碰盞一飲而盡。
“第三杯酒,請神靈保佑我們在擂臺上見到岳騰叔叔和岳雷大哥,預祝打擂臺旗開得勝。”二人說罷碰盞一飲而盡。
“第四杯酒,希望我們早日取得功名,為岳元帥父子報仇雪恨。”二人碰盞,又是一飲而盡。
“第五杯——”楊文寶正要說下去,伍思岳叫道:“大哥,別喝了,我實在喝不了了。”
“喝不了也得喝,這八拜之交一拜也不能少。來,干杯!”楊文寶說罷一仰脖子喝干,伍思岳沒辦法只好咬咬牙喝了下去。
接下來又喝了第六杯酒、第七杯酒、第八杯酒,楊文寶是海量,全部喝干,伍思岳不勝酒力,只好以茶代酒。他們倆立下了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禍同當。楊文寶長一歲為兄,伍思岳為弟,兄弟二人喝得酩酊大醉方才散席,店家派小二送他們倆去房間安歇,一宿無話。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楊文寶叫醒伍思岳,兄弟倆起來洗漱完畢,匆匆吃了早點趕往校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