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鐘,我和虎哥坐在棋牌室和幾個兄弟玩了兩圈麻將,凌楓的電話來的很及時,虎哥接了電話簡單的說了句,“好的,知道了,辛苦了兄弟,馬上到!”
虎哥放下電話,看著我和冉原亮還有虎哥結交多年的兄弟侯文,候文這個人將近三十歲了,屬于那種悶騷型的男人,記得高中畢業來帝豪的時候剛進門就和虎哥以及他的兄弟干上來,其中一個就是候文,當時他們幾個人統一的光頭,之前也是跟著丁大龍混的,后來跟著虎哥一起回到了帝豪。這種仗義令我佩服,雖然被其他人認為是背棄主子是沒良心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們還是歡迎虎哥這樣的為人。
虎哥站起來,伸手解開靠近脖子的一個口子,“兄弟們,好久沒干一場了,這個韓東在我們z市那是囂張的狠啊,今天就由兄弟幾個滅了他的銳氣,至于行動你們都聽好了,我決定這樣做……”虎哥小聲的將安排從頭到尾說了個遍,“兄弟們還有什么建議嗎?”
“我覺得還行吧,到時候看情況變化吧!”我說著伸手將腰后的匕首拔了出來,虎哥和候文看著我手里的匕首,表情有些吃驚。我笑著拿出桌子下面的一塊變色擦桌布,在匕首的刀刃上插了擦,“不用這種表情看著我,這匕首已經喝過血開過光了,也不用懷疑我,這匕首用起來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咋樣?”
虎哥用手指在鼻孔下面來回的搓了搓,不削的說道:“說的挺好聽,匕首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把到捅進自己的身體!有本事甩兩下給兄弟看看!看你如何坐到人刀合一!”
“算我吹大了還不行嗎?不過要是露一手還是可以的。”我看著棋牌室內靠近墻角的一個大花盆,里面種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植物,但是看著根莖挺粗的。我輕笑了一聲,將匕首反握在手里,快速的朝著那盆植物射了過去,很準,很快,匕首準確的扎進了那個粗大的根莖,我笑著看著虎哥和冉原亮以及候文,“怎么樣?哥不只是麻將打得好,玩刀也是那手本事,指哪射哪,一射一個準!”
看著虎哥愣在那里沒有說話,表情有些說不出的難看,候文嘆了一口氣低著頭繼續摸著面前的麻將不說話,冉原亮和我一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兩個,我走過去將匕首拔了下來,匕首的刀刃沾滿了綠色的汁液。我走到桌子前拿著桌布擦了擦,虎哥繃著臉看著我,然后伸手點著我說道:“兄弟,這事玩大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什么事?”我疑惑的看著他。候文坐在那里沉默的點了點頭,“是玩大了,慘了!”
“到底什么事情,說啊?韓東那小子?”
虎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后轉過身伸手指著剛才被我用匕首扎中的那盆粗大根莖的植物,“那是德叔最愛的羅漢松,之前一直放在外面,這兩天想放在室內兩天,被你這小子一刀給毀了,等著吧,這件事情我是幫不了你了!”
“羅漢松?這是羅漢松?”我匆忙走過去看著這植物的葉子,針形,確實有點像松樹,但是我還是覺得虎哥在和我開玩笑,“虎哥,你就別嚇唬我了,咱們啥時候出發?”
“馬上就出發,不過我給你說啊,這個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這確實是羅漢松,德叔的最愛!等著他出差回來收拾你吧!”
虎哥說著站起來和候文冉原亮向門外走去,我將匕首插在腰后,趕緊走到花盆處,用手指扣了泥土抹在被我用刀扎破的傷口上,心里有些慌了,德叔發現了怎么辦?完了,這次徹底的完了!
我沖出棋牌室,“虎哥,你丫的為什么不早提醒我?還有你,候文,看著我要射那里,為什么不提醒我?”
虎哥和候文笑的看著我,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問的好二,當時根本就沒有告訴他們我要射那顆羅漢松,我深嘆一口氣只能等著德叔他老人家處置了。
跟著虎哥他們來到了帝豪的地下室倉庫,虎哥打開燈,倉庫一共有三間,兩室一廳的布局,外面的兩室已經被雜物堆滿了。虎哥走到靠里面的一間,從口袋里拿出鑰匙,然后打開門。我走過去聞到一股發霉的味道,看著這間屋里擺放了兩個貨架,上面掛著的東西讓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虎哥,這么多家伙?用得著嗎?”我拿起一把很長的砍刀,看著上面已經銹跡斑斑,形狀很板,但是很厚實,砍刀的把手帶著一個尖端,拿在手里感覺挺重的,“虎哥,這刀好使嗎?有人用過嗎?”
虎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從貨架上拿下一把銀白色的短刀,“你那把沒人用過,太笨重,不方便!看我這一把怎么樣?雙刃砍刀,要緊要忙的時候,怎么都能砍人!來,接著!”
“喂!你真敢扔啊?”我接住了虎哥扔過來的砍刀,上面仍然有些生銹,“虎哥,是不是我們帝豪的家伙都放在這里了?”
“差不多吧!”虎哥說著,走到了墻角,伸手將一個麻布袋子掀開,灰塵被折騰的到處都是,虎哥拍了拍手指著這個木箱子笑道:“看到了沒,這里面才是真正的家伙!”
我好奇的看著這個箱子,箱子是被黃色的銅鎖鎖死了,而且是兩道鎖,木箱應該是鐵木的,大概有半個立方那么大,用手拍了拍木箱上面,“虎哥,這里面裝的啥玩意?不會是槍支彈藥吧?”
虎哥輕笑了兩聲,“除了這玩意,還有什么能放這里面?炮彈手榴彈你想要也沒有啊?這里面的東西是槍支彈藥沒錯,但是具體什么樣的,我也不知道,德叔領我來看過,鑰匙只有他有,他說曾經用過一次,是和社會上的黑痞子談生意起了糾紛,在潘龍河那里來了一次火拼!以后這些東西,應該不會再拿出來用了。”
“是啊,現在的社會是法制社會,這些東西如果被查出來,是要判死刑的!趕緊蓋上吧!”我轉身走到貨架上,繼續尋找著比較順眼的玩意。
“日!我打哦!我打,我打!”冉原亮蹲在我的旁邊學著李小龍功夫片里的叫喊聲,看著這小子在貨架的最下面翻出一個雙節棍,棍頭是木質的,中間是鐵鏈連接的那種。本以為這家伙只是學兩聲bru l的叫聲,剛想繼續找東西,亮子大叫一聲,蹦到中間快速的單手將雙節棍甩了起來,各種超難度的動作我都是在電影中看到過,今天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版的,亮子一邊用雙節棍做著漂亮的換手擊打,嘴里不斷的發出野貓般的叫聲,越聽越像夜半三更蹲在墻頭上發情的小母貓。
“行啊亮子,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有一手啊!”虎哥豎起大拇指指向亮子,突然雙節棍的鏈條斷開了,甩出的一節直接奔著虎哥飛過去,說是遲那時快,候文一個箭步沖過去,用身體擋在了虎哥身前,幾乎是同時撐開外套擋住了那一節棍子。
我看的愣住了,候文這家伙反應真是夠快的,虎哥這二貨仍是保持這雙手互臉,側身躲避的動作站在候文身后,亮子傻笑著看著手中的一節棍子,“我滴個乖乖,真險啊,劣質產品差點要命!虎哥,實在抱歉啊,嚇到你了!”
虎哥干咳了一聲,搓了搓臉,“啥玩意啊,我臉上有點灰,擦一擦!你小子這兩下不錯,改天給你買一個好一點的雙節棍送給你!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老實點,別整出其他的事就好!趕緊找合適的家伙,快點!”
亮子暗自笑了笑,走到我的跟前小聲的說道:“晨哥!虎哥他怕了,怎么樣?剛才我的這一手還行吧?”
我點了點頭,“不錯,專業,有時間教教我啊!”
亮子被我這么一夸得瑟起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的笑著,“沒問題,不過我聽說你是散打格斗是行家,咱們兩個做個交易唄?”
就他這兩下子,早在一年前我就會,別說一個雙節棍,就算是雙手齊耍我也能耍的比他好,人民廣場上每天晚上都有雙節棍的愛好者成群的在那里耍,隨便拉出來一個耍的都比亮子好!這家伙還得意,剛才夸了他兩句已經讓他飄飄然了,不過我一向不會讓別人再最得意的時候丟面子,“亮子,就這么說定了,有時間去五樓,我們一起訓練吧!”
“好啊!”亮子高興的叫了一聲。
突然嘩啦一聲,虎哥倒在了貨架旁,上面的一些家伙掉了下來,萬幸沒有掉在虎哥的頭上,候文走過去伸手將虎哥扶了起來,虎哥罵咧咧的看了看腳下,大罵道:“媽了個蛋子,什么玩意?我日!”
看著虎哥彎腰從掉落的家伙拿出一個帶著紗布包裝的棍狀物,大概有四十公分長的樣子。他撕開紗布,吃驚的叫道:“靠!就是這玩意,雙頭利刃!”
“雙頭利刃?這不是古裝武俠劇中使用的,兩頭帶有尖刀棍子嗎?”我走過去看了看虎哥手里的這個不銹鋼的棍子,他雙手擰了一下棍子中間部分,棍子的兩頭像彈簧刀似得彈出兩個十分銳利的尖狀物,但不是刀子。看上去挺不錯的家伙。
虎哥樂的呵呵的,“不錯,我就要這玩意了,可以讓人出其不意的玩意!”他說著反方向擰了一下,兩頭的鋼尖瞬間就縮了回去。
“虎哥,這玩意好使嗎?”我拿過來試了試,沉甸甸的,但看外表和鋼棍沒有什么區別。
虎哥搶了過去,“好不好使,要看是誰用?這個屬于我了,你們趕緊找家伙,找完了我們出去,然后聯系凌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