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和善的拱手一笑,指尖的香囊傳過來的馨香卻是讓劉平感覺很是清香怡人,趙福金卻是有些羞澀的轉頭回了馬車里,馬車吱吱呀呀的從劉平身邊離開,沖著巷子外而去。劉平身側的楊三多嘿嘿道:“侯爺的魅力就是大,就連咱大宋的帝姬都對您另眼相看啊,嘖嘖。”
劉平佯怒的給了楊三多一個暴栗。笑罵道:“胡說什么!!”說罷翻身上馬徑直離開,身后的楊三多與諸位侍衛也都紛紛上馬跟隨著,楊三多誕著臉在劉平身側道:“侯爺!要我說,憑借您的功勞,那皇帝老兒封給您個公侯當當那是綽綽有余啊,就算是將那位柔福帝姬嫁給您,招您做個天家附馬也不是不可以啊,到時候您也是皇親國戚了,嘖嘖,那位帝姬還真是美貌的很,天仙似的模樣,當真是人見人愛啊,怪不得那位什么蔡公子死皮賴臉的要追那位公主呢。”
“就你話多!”劉平笑罵道。“人家是天家公主,豈是我等武夫可以擺弄的了的。再說了,娶了她能做什么?”
“可是,那可是公主啊。”楊三多道。
“三多,我問你,你娶老婆要娶什么樣的。”劉平笑著問道。
“我?嘿嘿,您知道,俺從小沒爹沒娘,也不知道娶媳婦該怎么樣的,不過,俺覺得吧,娶媳婦,可不娶什么那些身子金貴嬌細的嬌小姐,走三步就得喘口氣的,俺可不要那樣的,要娶就得娶俺小時候村里我二叔那樣的媳婦,俺小時候記得我二嬸子那可是勤儉持家的好媳婦,長得壯實些,家里外面都能干,會洗衣做飯,聽話,老實的,就算是被我二叔氣不順,打一頓,打完照樣得將飯做好,稀的干的都弄好了,所以俺找媳婦,就得找我二嬸子那樣的。”
楊三多正說的帶勁,劉平一臉鄙視的看著正自顧自說的楊三多,一夾馬腹,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閃身躲開了這個位戀嬸的楊~變~態。
楊三多的唾沫星子的飛濺的說了半天,一回頭,看見劉平早就走遠了了,急忙策馬直追。一邊追一邊喊:“唉唉,侯爺,俺還沒有說完呢,你咋就走了,哦,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屁股一定要大要圓盤,聽村里老人說,圓盤大屁股的女人好生養,能生兒子啊····啊··侯爺,等等我啊!!”
“楊頭,你這是要找媳婦啊,還是要找母豬啊!”有的永定軍軍士打趣道。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楊三多弄了個大紅臉,佯怒道:“都滾一邊去,都皮癢了是不,小心回去給你們這群攮貨晚上加菜。”
一眾親衛當即都是強忍著不敢笑出來了,只是低低的偷嘴抿笑,楊三多的加菜可不是加吃飯的菜,而是加重訓練負重。所有的永定軍親衛可都怕這樣。這也是劉平嚇的死命令。每一個永定軍軍士,晚上都要進行各類的負重訓練,諸親衛聽到惱羞成怒的楊三多要給自己加餐各個都不敢再笑話楊三多了。
“侯爺!侯爺!您慢點!!等等我啊!!”楊三多一夾馬腹,策馬疾馳,直追劉平而去。
劉平回了臨時的府邸之中。只見張顯卻是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張顯一見劉平回來,當即行了一個標準的永定軍軍禮。沖著劉平道:“見過侯爺!!”
“恩,來了。”劉平點頭道。如今的張顯已經已經開始全面的掌控軍統司,控制著各種情報的傳遞與刺探,但是外表上還是一個普通的軍官模樣,前些時日與劉平汴梁城外廝殺,還負了傷,調養了些時日,如今總算是沒事了,這位曾經的戰將變成了特務頭子,雖然是百般的不情愿,但是奈何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只能讓張顯先干著,劉平亦是好言相勸,只要一找到合適合適的任選,就立刻將張顯調回軍營,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廝殺漢!平素里,這個偽裝成富商模樣的張大老板,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是一般不會前來見劉平的額,畢竟張顯是劉平的一道暗牌,所以輕易不會動用。如今張顯親自前來,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劉平讓三多將周圍的人馬帶走,拉著張顯便進了內院之中。
“怎么,我的張大老板?又想和我說不想干軍統司了?來找我吐苦水來了?”劉平笑道。
“侯爺!有要緊的情報和事情。”張顯道。
“什么事情?”劉平對著張顯道。
“侯爺。咱們的探子打探到,完顏宗望死了。”張顯道。
“什么!!完顏宗望死了??什么時候!!消息確切么??”劉平問道。
“確切,咱們的情報員假裝販賣皮貨,和一個熟女真打探到完顏宗望被他的弟弟完顏宗弼給殺了。”張顯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劉平問道。
“七天前。”張顯道。
“可問清了,是為什么么?”劉平道。
“那個熟女真是渤海熟女真人,當過領軍的十夫長,后來因為和大遼征戰時候,斷了一條腿,無奈才不再從軍,做一些皮貨生意,可是他認識很多的女真一族的領軍謀克和蒲里衍,他的弟弟是完顏宗弼的一個親衛,這事情還是他喝多了酒,不小心透露出來的。”張顯篤定道。
“完顏宗弼??金兀術??嘿嘿!這位金國的四太子膽子夠大的!當真敢弒兄。”劉平道。
“女真人本就是蠻荒未開化的蠻人,哪有什么情分可言。為了爭奪軍權,什么事情辦不出來。”張顯道。
“哼,也不要說什么蠻人不開化,便是咱中原漢人亦是如此啊。李世民若是不弒兄怎么能當皇帝呢!”劉平道。“便是咱那位太宗皇帝當年不也是斧聲燭影才得了天下么!”
張顯只當自己沒有聽到劉平后面的話,斧聲燭影,說的可是趙匡義殺了當時有些病重的趙匡胤,這位大宋的開國皇帝沒有將自己的皇位給自己的兒子,反而給了自己的弟弟趙匡義,這與中國千余年來的父傳子,子傳孫的繼位模式大為不同,所以民間紛紛傳說是趙匡義夜里加害了趙匡胤,所以趙匡義是得位不正,不過便是經歷了五代帝皇,也是沒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詞言語,畢竟如今的大宋皇帝可都是趙匡義一脈的子孫,誰敢說這話,除了在沒有劉平的時空里,那位南宋的高宗皇帝趙構在子嗣死亡,自己又被金人嚇得不舉,沒了生育能力了,才不得已從趙匡胤一脈的近親皇室之中選了個子嗣,皇位才又轉換到了趙匡胤一脈。
當然,也就是劉平這樣的沒遮攔,誰都不怕的家伙敢這么大聲的說這樣的話,畢竟是大宋的軍將,不同于百姓的,不過這還是在私下,若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沒準就得被開封府尹直接抓去,怎么也得定個秋后論斬了。比后世的謠言轉五百次拘留可嚴重多了。
張顯知道自己的主帥也是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這里是汴梁,說這樣的話還是小心點。出的侯爺口,入得自己耳。哦、哦,不是自己方才根本沒有聽到才對。
“金人如今還有什么動向?”劉平問道。
“侯爺,完顏宗弼殺了一些反抗自己的軍將,如今完顏宗望一脈的人馬已經悉數跪在了完顏宗弼的麾下了。聽說有八#九萬人。如今全都是在臨潢府。大有想再卷土重來的模樣。”張顯道。
“金人賊心不死,遲早會再來的,所以我們的形勢還是很嚴峻的,金人如今雖然受挫,可是入侵我大宋的心思從未改變。不得不防,張顯,你注意,多收集金國的情報,未雨綢繆!”劉平道。
“諾!”張顯道。
“侯爺!咱們永定軍立了大功。朝中有些大臣,對您很是不滿。您要提防些,高俅和蔡京,已經想著要對您下手了。”張顯道。
劉平傲然一笑道:“不招人妒是庸才,不用怕,殘暴的金人我都不怕,害怕那些個光說不練的大頭巾么!顯哥,暗中插些人手,盯著點這些大頭巾,有什么動向就及時匯報。”
“屬下明白!”張顯道
“侯爺!還有個事情。”張顯有些為難。
“說吧!”劉平道。
“鄧元覺派人傳信過來,說這幾日會來汴梁找您,說有事情和您商量。”張顯道。
“鄧元覺?這個老狐貍想做什么??”劉平問道。
“這個他倒是沒有說。”張顯道。
“這個賊心不死的明教余孽,呵呵,來找我?怕是沒有什么好事情。”劉平冷哼道。“來就來!我倒是想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劉平轉臉對著張顯道:“顯哥,如今軍統司的人手夠嗎?”
張顯道:“人手還是有些不夠!”
“恩,人手不夠,我再給你從咱大軍里揀選些能力比較強點的斥候給你,培養培養,也能給你些幫助!!”劉平道。
“謝侯爺!”張顯道。
“如今我們這幾場血戰下來,傷亡的弟兄實在是太多,人手卻是有些緊了,我已經派人給拿可送了信,安排了燕京的孤兒軍事學院開設了特務科,等上三兩年,給你培養一批能用的小家伙。”劉平淡淡道。
“是!!”張顯應聲道。望著眼前的主帥,一身的桀驁與梟雄的氣質已經有些模樣了。張顯只是覺得自己的侯爺還是那么的熟悉,只是有些地方卻是有些陌生,不一樣了。也許這就是身在高位,人在不經意間的變化吧。張顯暗暗道。管他呢,侯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侯爺!那個縱橫沙場,戰無不勝的侯爺,自己相信,不管是什么險惡的風浪,都不會打倒自己這位無敵的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