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降臨值+60,當前降臨值60/100。”
蕭銳正在客棧喝茶,就聽到腦海中傳來的提示音,忍不住眉頭挑起,喜上眉梢。
李元芳坐在一旁,他不愧為五品境巔峰高手,氣血旺盛、身體強壯,被毒打的身體恢復的較好,敷了上好的金瘡藥,便能陪著蕭銳喝茶。
看到蕭銳發笑,他忍不住問道:“殿下,看你笑得如此開懷,莫非想起了高興的事?”
蕭銳點點頭,道:“的確是高興的事,李建文已經被吊死在城樓了,也算為揚州城的百姓除了一大惡!”
“真的?”李元芳大喜,他呆在客棧內修養,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隨后便見李元芳強行站起來,單膝跪地拜向蕭銳。
“在下李元芳感激殿下搭救之恩,更為揚州城百姓感激殿下仗義出手!在下愿意鞍前馬后,鞠躬盡瘁,懇請殿下準許!”李元芳神情動容。
蕭銳扶起李元芳,笑道:“本王救你,你的確需要感激本王,你可知本王為了離開京城來到揚州,在我父皇那里付出了何等的代價。至于為揚州百姓除惡,這是本王應盡的義務。而且不僅是這一次,明年科舉之后,本王會巡視大夏州府,除惡揚善。所以元芳,到時你需要隨本王一同,保護本王的安全,路途兇險,你可愿意?”
“在下愿意!這是在下的榮幸!”李元芳鄭重道。
蕭銳道:“那你還不速速起來?”
李元芳這才站起身來。
兩人坐下,蕭銳有意考究一下李元芳的手段,于是問道:“元芳,這次設計殺了李建文,雖然為揚州百姓除了毒瘤,但我們是下的黑手,于法于理,都說不過去。而且此事傳回京城,必然會讓我父皇生疑。我父皇聰明絕頂,一定會聯想到本王身上。雖然此次來揚州低調隱秘,難保行蹤不泄露,萬一被其他皇子得知就麻煩了。所以本王想找個辦法禍水東引!徹底把難題推出去。”
“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思量一番,問道:“殿下,在下言語若有不當之處,還請見諒!”
“沒事,這是只有你我兩人,暢所欲言,本王不會怪罪你。”蕭銳說道。
李元芳點點頭,道:“在下能否斗膽問一句,殿下想把禍水移給誰?”
這句話倒是把蕭銳問愣了,他道:“移給誰都行,只要不牽扯到本王。嗯…能轉給二皇子楚王最好!”
上次陷害自己是災星的恩怨還未結算,蕭銳為人豁達,不可能一直記恨,而張易之和李秀兒是長線方式陰他,不來點短線方式陰他,長短線結合,如何對得起坦坦蕩蕩七咸王的美譽!
李元芳點點頭,他雖然不在京城,但也知道現在九位皇子爭奪太子之位,而二皇子楚王又是最有利的皇子,只是如何把李建文之死牽扯到楚王呢。
他的腦海不斷思量,許久后,李元芳靈機一閃,說道:“殿下,想讓李棠懷疑到楚王身上,便不能讓他多疑,一旦他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便不會相信自己的懷疑,而能讓他不懷疑,只有讓他身邊的親信告訴他。李棠作為一州刺史,他的親近很多,但能利用的很少,揚州知府是最可能利用的人,因為此人貪生怕死。”
“另外還有一人,那就是江都衛千戶史先信,他雖然不是李棠的親信,但和李棠關系密切,如果他旁敲側擊的引導楚王,相信事半功倍!”
說到這里,李元芳慚愧道:“在下雖然能想到這兩人,但具體如何辦,我是沒有任何思路。”
蕭銳笑道:“能聯想到這兩人,便說明你的眼光。瞧!”
說完,蕭銳起身走向旁邊的柜子,從包裹中取出幾張紙,遞給了李元芳。
李元芳接過后定眼一瞧,竟然是揚州知府貪贓枉法的犯罪證據!
“殿下,這些證據可是真的?”李元芳問道。
蕭銳點點頭,上次左副都御史郝云送給蕭銳的拜山禮,是他搜集很多長官的犯罪證據,其中就包括這位揚州知府。這位揚州知府仰仗著李棠庇護,大肆收取賄賂,貪贓枉法,以為沒有監察御史敢對付他,卻不知道已經收集好了他的證據。
而這個證據,便能起到威脅他的作用。
蕭銳道:“有了這些證據,就能和揚州知府做筆交易。另外,諸葛前輩不是離開揚州城了嗎?我讓他去江都衛了。”
“去了江都衛?”李元芳一愣。
蕭銳點點頭,道:“江都衛負責揚州區域的戍衛,史先信只是五大千戶之一,他的上面還有指揮使和指揮同知,而江都衛又受中軍都督府管理,中軍都督府的都督是葉修大人。而諸葛元霸是葉修大人的心腹,雖然史先信和李棠關系不錯,但也沒好到肝膽相照的境界。正巧,這位江都衛的指揮使是葉修大人的徒弟,我讓諸葛元霸去找江都衛指揮使,由他施壓史先信!”
李元芳問道:“殿下,這可是陷害二皇子楚王,涉及了皇位之爭,江都衛指揮使敢這樣做?”
蕭銳笑道:“他自然不敢,別說是諸葛元霸,就是葉修親自要求,他為了自己的位置,也不會陷害楚王。但是,我讓諸葛元霸找他,沒讓他直接陷害,而是旁敲側擊的敲打。敲打對一位指揮使而言,不牽扯責任,他不會拒絕。至于李棠怎么揣摩,那是他的事情了。到時候,揚州知府只要再錦上添花,便會坐實李棠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