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蓮,她離開的腳下,留下了片片冰凌,如夢幻般絢麗,卻又瞬間消失。
唯有蕭暢自己清楚,在紫靈根血脈激活的情況下,她的水系靈根已經突破了極致到了冰靈根的地步。
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想,她將要達到一種怎樣的高度,但同時,又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鞭策著她,如果擁有了那么好的資質,那么她又怎能輕易落于人后。
走上了飛行法寶,她還要去往另一個目的地,那極熱之地的炙焰谷。
傳說那里是整個西靈界之中最為炎熱之處,周圍數里都無人生存,不僅沒有修士,也沒有世俗界凡人。
但就是這里,卻是蕭暢選擇的極熱之地,對于一個修士而言,其實并沒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唯一可能的便是那里應該有一些秘密罷了。
秘密便代表著危險,但有些時候,危險也代表著機遇,蕭暢選擇前往一探,為的便是要找一個能夠讓自己的火系靈根到達極致的機緣,如若那里的危險非她所能扛,那便離開,蕭暢并非莽撞之人,選擇那里也是因為,前往那里的修士有知難而退的,也有被迫離開的,但是沒有幾個是沒能生還的。
所以有危險,卻并非致命,也正因為這一點,不止是她,其他修士前往那里的也不少。
一路上,蕭暢陸陸續續的碰到著同一個方向前進的修士,直到走到了一處,一個小鎮出現在她的面前,這里便是最后可以達到的所在。
而這處小鎮也很繁華,來來往往的修士,以及已經固定在此處做生意的店家。
蕭暢來之前也是做過打探的,人人都說來了這炙焰鎮一定要住在炙焰樓里,在那里是消息最為密集的地方,每天晚上都可以聽到關于炙焰谷的傳說,有了這些消息,只要去了那里,哪怕危險不得不回來,但是也能保住命!
保命這個是最大的誘惑,蕭暢也不能免俗,她是一個膽小的修士,她惜命,可以不用付出生命的時候她也不會輕易就去冒險。
一腳踏進炙焰樓,她的一只腳卻是定在了那里,進去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的一半在戲里一半在戲外,豈不是極為的可笑。
她停住在了那里,炙焰樓的修士卻是趕了過來,蕭暢看著他向著自己招手的手臂,門里的是血肉,門外的卻是森森白骨,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這些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蕭暢在心底嘆了口氣,硬生生的拔回了那只腳,如同極為惱火一般,對著手中的傳音石說道,“來了?那我去接你?!?
說完匆匆離開,她甚至連頭都沒回,也沒有轉頭去看那些人的臉色,這里有鬼,她是不會進去的!
是的,鬼修,只有曾經在那幽冥城中呆過的修士才能覺察到的貓膩,那種陰森的感覺,騙不過她這有一位鬼修之中大能修士的人。
鬼尊離開之前給她留下的唯一的保命符便是極力讓她遠離鬼修,護她在鬼修中安全無虞。
前腳踏了出去,后腳卻是沒走幾步,便被身后的一個聲音吸引住了腳步,
“唉呀,我說,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不是說接我么?怎么也不知道問問我在哪?”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蕭暢的臉色沒有一丁點的變化,人前做戲的很多,鬼前做戲,她還是第一次做。
轉過頭,一拍腦袋,“瞧我這著急的,你竟是已經走了那么遠?!?
只見那人也是趕緊的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來,“找到你便好,先別急著住宿,我有事與你說,你上次先走了,事情都沒掰扯清楚,走走走,找個地方先去談一談。”
蕭暢沒有拒絕,微微點了點頭,直接跟上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修,瞧著他的身上,卻是似乎散修的著裝,實在看不出來路,但卻是解了自己的困局,蕭暢隱約能夠覺察出來,也許整個炙焰鎮就是一個局,如今還在這里難保著那些人沒有跟蹤自己。
這一次也算是借著這個人的手將剛才的一幕給圓扎實了。
只是他又是為了什么呢,倆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直到離開了炙焰鎮數里之后,那個男修所做的一切讓蕭暢詫異,只見他十分謹慎的在周圍擺下了陣法,一看就是非常有經驗的修士,而那陣法,以蕭暢的眼界看起來,定非一般陣法。
“這位道友,剛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不過想來你也是看出來了,雖說我們也算是互相幫忙,但是在這里我還是要多謝你沒有揭穿我,非常感謝!”
只是這么一句話讓蕭暢對他的第一印象變得極其不錯,這是一個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很簡單。
“我也要感謝你,要不然恐怕這會我還被人跟蹤。這里應該安全了,明人不說暗話,你看到了什么?”
只聽對面的修士說道,“沒錯,如今應該安全了,我看到了鬼修,那里是鬼城!人修進去就會被限制住修為,如我們這般盡快離開方有機會走脫,否則,也會成為鬼修!”
這卻是蕭暢所不知道的,竟然會是如此,“但是為何人人傳言,去了炙焰谷必須先去炙焰鎮,到了炙焰鎮必須去炙焰樓,可是我在那炙焰樓中看到了森森白骨。”
而對面的修士眼睛一亮,“沒錯,那我們看到的是一樣的,我名樂冰,無門無派,散修樂冰?!?
西靈界中,蕭暢從不曾隱瞞自己的身份,“我名蕭暢,西靈齊家無量峰蕭暢。”
她還是不習慣那兩個字,不過也已經足夠誠意,“如今我們去哪里?樂道友可有什么打算?我本來的目標是那炙焰谷,只是如今看來,似乎那里去不得。”
樂冰一聽,眼睛一亮,卻是一拍手說道,“去得,繞開炙焰鎮便好,鬼修如此阻攔,我想炙焰谷中更加需要一探!”
蕭暢卻不這樣想,“炙焰谷對于我而言并非必去之地,如若不知名的危險太多,其實,我也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