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暢明白他的意思,“大師兄,加油!”她慢慢的松開了手,看著前方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慢慢的走到了藥家家主的面前。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藥家家主突然變得警惕起來,這樣的接近,讓他有種不祥的感覺,就在她還沒有走近的時候,便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斥道,“你要做什么!”
蕭暢卻不慌不忙的朝著他伸出了手,“不知道丹清真君的師弟魏澤如今何在?”
她的話一出,藥家家主的目光一縮,“你為何提到他?”
蕭暢趁著他發(fā)愣,突然往前走了一大步,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藥家家主如同被電到一樣,直接甩掉,剛要說什么,突然呆住了,蕭暢笑了,就那樣看著他笑了,“我剛才便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你,我不會留手,所以也希望你全力以赴!”
她這兩句話一說出來,傳到了魅真人的耳朵里,她直接輕笑道,“不自量力,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膨脹了,真當自己是什么了!還妄想挑戰(zhàn)舅舅!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她一個人,只是木澤真君卻是和海風(fēng)真君傳了一個音,海風(fēng)真君瞇了瞇眼睛,“并無異樣?!蹦緷烧婢忠淮伍]上了眼睛,大概是自己眼花了,怎么會覺得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呢。
蕭暢不再言語,退到了一邊自己的位置上,她的這番舉動也讓如二當家和平瑜真君,甚至于下面認識她的如云嘯虞堃等都有些詫異,不像她的風(fēng)格,但看到她無恙,并沒有讓藥家家主對她有所行動,便都放下心來。
而對于蕭暢來說,她所能做的也便只有這些,準備了那么久為的也便不過就是這一刻,就算是來這煉丹師大會,為的也不過便是這一出,那人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連藥王谷都沒有出來過,唯一會出現(xiàn)的場合便是這煉丹師大會,而蕭暢若是走不到這七品煉丹師比試臺上,她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不過便是為了接近他,靠近他,讓大師兄回去他的身體里去奪回那個原本便屬于他的東西!
她已經(jīng)做到了,蕭暢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過,多少年了,一直壓在她心頭的便只有這兩件事,一件是父母的下落,一件是大師兄魂魄的歸宿。
如今,兩件事都有了了斷,她慢慢的走進了自己的煉丹室里,這一次她不爭第一,但她想要那個七品煉丹師的認證!有了盤龍的協(xié)助,若是她還不能完成七品丹藥的煉制,那真的是要回爐重造了!
火蝶真君親眼看著她的夫君走進了那煉丹室,她不放心的守在門口,恰好,便和同樣守在蕭暢煉丹室門口的平瑜真君對上了眼,
“怎么你家夫君這還需要守著???莫不是你還怕你家夫君會煉制出來丹藥的丹雷給震死了?元嬰修士?。』鸬?,你也真夠丟人的!”
火蝶真君回過神來看著她,“平瑜,你還有臉說我,我守著我夫君,你嫉妒我,你家夫君都死了,你想守也沒得守!何況,你一個元嬰修士天天跟在一個金丹修士身后,你都不嫌丟人,你還好意思說我!”
平瑜真君譏笑的望著她,“我說火蝶,你莫非是忘記了,就是你口中的這個金丹修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那場,你好像是她的手下敗將吧?”
火蝶被她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平瑜!你!”
平瑜真君在這種嘴皮子上面從來就沒輸過她,“你還找我的不自在,難不成你們真當我平瑜是傻的不成?我夫君那些事你火蝶敢說不知情?他死了活該!”
火蝶真君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臉色微微一變,的確其中的事情她是知曉的,但她卻是沒想到竟然會被平瑜真君知曉。
底下的修士也都知道這七品丹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煉制成功的,所以氣氛并不緊張,大概唯一緊張的地方便是火蝶真君所看守的那個煉丹室里了。
藥家家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的煉丹室,他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一般,腦海中有著空白,他只記得那個女修突然喚出了他之前的名字,然后,好像還拉住了他的胳膊,還有什么,然后呢,他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來到的這里!
藥家家主摒棄掉這些想法,不能再想這些了,他要趕緊煉丹,說到煉丹,他嘆了口氣,伸手摸向他的儲物戒,突然他愣住了,怎么回事,為什么變得透明,這是怎么了,他的對面,那是什么?為什么他看到了自己,自己在對著他笑?
不對,怎么自己走了過去,或者說是不是走,是飄?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那個他聽了好多好多年的聲音,他也用了好多年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魏澤!”
什么!又是他的名字,不對,他叫藥靈清,他不叫魏澤,他不是魏澤,“我是藥靈清,藥靈清!”
“你是藥靈清,那我是誰?”
他是誰,那他是誰?魏澤抱住了腦袋,眼睛也慢慢變得清明起來,是的,他不是藥靈清,他是魏澤,“師兄,是你!”
大師兄哈哈大笑起來,“師弟!是我!我回來了!”
魏澤這時才慢慢的看了看周圍,不知道何時他竟然出了那具軀體,而他的對面,大師兄的魂魄在那里飄著,而剛才他呆著的那軀體就以打坐的形式盤腿坐在地上。
看到那軀體,他的眼睛里現(xiàn)出貪婪的目光,就像一千多年前一樣,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那是他的!他的!有了那軀體,他就能有藥家所有的資源,他就能讓師妹堂堂正正的和他結(jié)為道侶,他就能站在玄月之顛!
大師兄看著他那瘋狂的動作,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他亂,“你就算占了我的軀體,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魏澤,你永遠成不了我藥靈清!你是魏澤!”
那四個字如同夢魘一般鉆進他的耳朵里,魏澤魏澤魏澤!
他是魏澤,他是藥靈清,不!他是藥靈清,“我是藥家家主!我不是魏澤!你是哪里來的孤魂野鬼!”
藥靈清看著他瘋魔,心中的勝算又多了一成,他不能著急,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魏澤,那年芒碭山上有異象,你猜是什么事?”
魏澤停下了,他抬起頭,“芒碭山,芒碭山,那里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打聽到,我去了,什么都沒有?!?
藥靈清嘆了口氣,“你沒去,你不敢去,你心虛,魏澤,你不敢去?。∥襾砀嬖V你吧!告訴你師傅是怎么飛升上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