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松怒道,“你若毀約,便是不誠信!”只見那修士已經慢慢的撤了老遠,哈哈大笑起來,“老子已經拿到領牌了,便是走了,你能奈我何!”
風波起,蕭暢默默的嘆了口氣,利益面前終歸沒有和平,她雖然只是練氣一層,只有簡簡單單幾個小法術而已,但此時此刻也是很疲憊,她悄悄運行了下靈氣,還好,身體里還有可以動用的力量。
果斷的站起身來,低聲說道,“我們快走吧!”他們手中可是拿了不止四枚蒼嵐令,如今破風豬已亡,再沒人會等著分什么戰(zhàn)利品,也不會有那么多人遵守所謂的約定。
但黃松卻不這樣認為,他擋在破風豬前面,聲嘶力竭的沖著眾人吼道,“你們都住手!要分配!不能這樣!”但很可惜,他被一個沖擊大力撞開,沒有人會在乎他在說什么,已經早早逃出包圍圈的蕭暢四人邁開步子往后跑,如今之計遠離這是非之地方為上策!
但卞梁又停下了腳步,頂著三個人疑惑的目光,他張口說道,“我去救下黃松吧,就他的脾氣,肯定是要被那些人撕了的,我去帶他出來。”
說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蕭暢想起了剛才那個耿直男孩,也是撇了撇嘴,完全有可能,虞堃搖了搖頭說道,“估計你想帶他出來很難,不如打暈了帶回來吧,我們在這里等你!”
卞梁點了點頭,腳底生風一般又迅速的折返,三個人不敢大意,就地打坐等著,不過還好的是,卞梁沒去多長時間,便飛速跑了過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張牙舞爪的人,大老遠的時候便吼道,“快走!快走!”
蕭暢三人反應過來,御起輕身術便迅猛往前跑!一口氣跑了很遠,而這個時候,蕭暢睜大了眼睛看著地圖上又顯示出來的紅點,驚詫萬分!
等到大家都停了下來,卞梁這才將肩膀上扛著的人放了下來,只見黃松還處于極度憤怒中,“堂堂明華宗修士!怎么能如此不講信用!就為了一個區(qū)區(qū)蒼嵐令!連信義都不要了!”
邊說他邊往下砸東西,一塊!兩塊!三塊!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我!我!都拿走!我讓你們搶!”
卞梁恨不得把眼睛捂上,“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他帶出來了吧!就他這直脾氣,我真怕那些同門不管不顧的便把他搶了,你說他原本來這外門峰就是為了歷練,歷練歷練,怎么就還是改不了這倔脾氣呢!活的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他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我說我說,還不是有一次我去后山,一不小心進了內圍,一行五人,那三個全跑了,就他一個人留在那,我倆一起跑了出來,他那個時候就是這樣,若不是,唉!快走吧!”
蕭暢看著地圖上的紅點眼皮跳了跳,他們所在的位置目前完全就是一個移動的大BOSS啊!這密密麻麻的!
黃松呵呵笑了笑,“怕他們做甚!我還怕他們不來呢!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他們不來我還要找他們去呢!沒信義!”
說完他擼了擼袖子,將令牌全部揣好,“你們若是害怕盡管走!我不到最后不走!但是你們若是不走,便不能中途拋下隊友!這樣的朋友我不要!”
朱洪嘿嘿笑了笑說道,“好!就沖你這份義氣,我老朱陪你到底!不就是打么!若是真的輸了,大不了我下次再進這蒼嵐谷!像卞兄弟一樣再來一次便是!”
蕭暢突然動了,熟練的將一個火球丟到頭頂,“下來!”一個人啪的一下從樹上掉了下來,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開始了!
長老堂的長老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景棋真君,景棋真君臉上面帶嚴肅的表情,“這幾個娃娃我全收了!不管最后有沒有拿到令牌!”
永炎真君則是不依了,“這說的什么話!好事還能都讓你一個人搶了不成,那個使弓箭的我早就看中了!”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冰凌真君突然開口說道,“蕭暢,我昭陽峰的!誰都不能搶!”
她話音一落,永炎真君頓時笑了,“昭陽峰竟然收女修了啊!這女娃娃練氣一層,放心,景棋說的人中間不包括她,沒人和你搶!冰凌師妹,你若是真想收個女弟子,不如考慮下一個叫虞嬌的女娃娃,武力值不錯!”
說著他便雙手打著結印,雙手往蒼嵐谷結成的靈氣面上一揮,轉眼間一副場景展現在眾人面前。只見正是何浩然一行人,而這個時候,幾乎是同時,長老堂里的修士臉色全變了,冰凌真君卻是一拍桌子說道,“我不要!”
而另一邊琴心真君咯咯的笑了,“這還有誰和我搶么,自然是我碧蓮峰的人,沒想到這次還能有這樣的收獲!”
只聽旁邊冷哼一聲,“真沒想到這蒼嵐谷里竟然還有這等靈果,琴心師妹,我也感興趣,不如等小姑娘出谷之后讓她自己選擇如何?”琴心真君用手指點了點桌子說道,“軒澤師兄,你既然說了我便接了!”
旁邊另外一位長老笑呵呵的說道,“這倒是有意思了,要相遇了,有好戲看了!”
在這些長老們的眼中看到的是兩隊早晚要相距,但實際上還有一段距離,而就在這時,剛解決完一場戰(zhàn)斗的五人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熟人。
蕭暢擰著眉頭看著地上平躺著的盛明拓,“這是怎么回事?”黃松看了一眼她匆忙掏出來的紅靈草,撇了撇嘴,隨手從儲物袋中翻出一顆補血丹便塞到盛明拓口中,“這個效果多好。”
所以這就是修二代的差距,蕭暢笑了笑,其實當年這種東西她也是沒怎么在意的,只不過如今才知道身為一個需要一步步爬起來的修士有多難,她默默的將紅靈草撥拉回去,也好,儲物袋都滿了,她還不舍得用呢。
盛明拓悠悠轉醒,一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人,頓時眼淚都飆了下來,“蕭暢!朱大哥!虞師兄!是你們!太好了!我跟著你們!我不要令牌!你們讓我跟著你們就好!”
他仿佛碰到巨大的驚嚇一般,驚恐的拉著蕭暢的衣服,蕭暢看著沒比自己高多少的盛明拓,將手中的地圖遞給他,“你看看嘍,我們算是最危險的了,你確定還要跟著我們么?要不然這樣吧,這里有一塊令牌,你拿去,輸入靈氣,過一個時辰就出谷了。”
盛明拓卻是瘋狂的搖著頭說道,“不!蕭暢,我錯了,我當時就應該帶著姐姐跟你們走,師兄說的對,人再多都不如一個真心不會害你的人,蕭暢,你是對的,你們都是對的!”
朱洪摸了摸他的頭,將他一把背了起來,“好小子,沒事,朱大哥背你啊!”他不說便沒有人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走著走著,兩波人不期而遇了。
遠遠的只見一個小身子迅速的跑過來,大聲喊著,“明拓!明拓!”盛明拓仿佛恢復了氣力一般大聲的回應著,“姐姐!姐姐!我在這!”
倆人的聲音來回呼應著,直到一個小小的身體狼狽的向盛明拓撲了過來,“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事!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就說你沒事!明拓!”
兩個小小的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蕭暢幾人沒有去打擾他們,可能他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宣泄他們的情緒,而此時一隊人閃了出來,為首一人便是何浩然。
他看著地圖看著蕭暢,“暢兒妹妹,原來是你們,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們還缺五枚令牌,你分給我們五個吧!”
蕭暢掃過他身后的人,有她認識的姚錦溪黃樂虞嬌還有虞家其他四人,還有幾個她不認得的修士,而這幾個修士已經不是孩童模樣,看起來便知道應該是十來歲的模樣。
蕭暢的眼中閃過無奈,她小小的身子里仿佛蘊含著無限的能量,何浩然指著她問,她的回應便是,“不行!你們要令牌自己去找。”
黃松聞言松了口氣,這樣就好,他剛才都把手里的令牌又數了一遍,生怕當真要送人,他別不夠玩的,要知道他還指望著這些令牌釣大魚玩玩呢,因為萬一蕭暢若是應了他便給了。
何浩然臉色微變,只是平靜的回頭說道,“我沒辦法了,暢兒妹妹不愿意給你們。”
蕭暢覺得既好氣又好笑,“我們的令牌憑什么要白送你們,何況也并不是我的,我沒有那個資格拿去送人,浩然哥你一上來便是這樣討要,到底為什么?若你真的想幫他們找令牌,何必如此麻煩,把自己的讓出來便是,其實你不過便是想找一個動手的原因罷了。”
對于何浩然,蕭暢真的是耗盡了自己的耐心和情義,就像現在,明明后面的修士眼中都顯出貪婪了,還假裝要找個動手的理由,何必呢!五枚哪里是終點!搶光才是他的意圖吧,讓人對他感恩戴德,多收買點人心罷了!
何浩然的臉上的表情突然炸裂開,被人說中心事,也便是如此吧,那便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