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火獅開口了,“主人有一個空間法寶,名為邀月鐲,若是可以的話,一旦望月宗入世,便直接整個宗門遷入,這樣便可免掉一件禍事?!?
蕭暢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心頭卻是一震,邀月鐲!這東西她有印象,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曾經聽到父母說起過這個東西,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在父親手上,這是為何?
而就在蕭暢還在猶疑的時候,突然之間,她的面前便出現了一物,她竟然會有一種不敢觸碰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她所想象的那個東西?
但接下來火獅的話讓她頓時覺得自己果真是想多了,“這鐲子便是邀月鐲的仿品,是我當年找鷹仿造邀月鐲而做,它并不是一件空間法寶,如同邀月鐲那樣逆天的空間法寶,這玄月界能出現那么一件已經是極其不容易了,怎么可能會輕易仿制成功,事實上這個物件的主要功能便是可以感應到邀月鐲!”
這真是太好了,蕭暢激動的接過了鐲子,若真是如此,是否便可以用這個來尋找父親母親的下落?有了這樣的尋找利器!她的心都快要飛了過去!
火獅開口說道,“滴血認主,一旦出現邀月鐲的蹤跡,它便能夠感應得到?!笔挄骋姥孕兄懦錾褡R裹著一滴精血,雙手打著法訣,便看到那鐲子很快的消失不見,而她的識海里卻隱隱有了一個陣法圖案。
火獅點了點頭說道,“若是邀月鐲出現,那法陣便會指引你去尋找,因為邀月鐲為蕭氏先祖所創,所以只有蕭家人才能夠將其認主,所以,這法寶只有你才能使用?!?
阿虎心情顯然有些急躁,“所以不管怎樣,望月宗還不能入世,也罷!”蕭暢卻不這樣認為,“邀月鐲可以再尋,但這陣法卻耽擱不得,必須盡快破掉了,不僅是為了望月宗數千弟子的魂魄可以得到安息,更加是因為這望月宗恐怕也是一直被人所覬覦著!”
阿虎卻是不相信的搖著頭,“不會,若真是如此,那這萬年都不曾有人來過。”蕭暢卻肯定的點著頭,“不!我小師姐怎么進來的!我怎么進來的!”
蕭暢無比的明白在涂雪環和何浩然身上的違和感,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未必便不會有所動作,因為他們根本不是正常修士的思維!她更加肯定的是若是望月宗沒有入世,而她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那么下一刻估計這望月宗便會變得無比的危險!
她突然想到什么,說道,“如果是外界其實并不知道這個法陣停止運行了呢?不對!這陣法本就沒有停止,這陣法不再是殺陣!但望月宗還是沒有出世!這是因為陣中有陣!外面看到望月宗一直沒有出現便覺得肯定陣法還在,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殺陣已停!所以說,實際上!這是兩個陣法!布陣的人很可能就不是一人!所以擁有入陣令牌的涂家其實知道這里面有個殺陣,但是他們并不知道殺陣已經停了!如果這個推論的話…”
“涂家就不是個好東西!我就知道!”火獅不假思索的搶過話說道,“蠢虎!我早就說了,涂家不是個好東西!”
阿虎抱著頭坐在墻角,“但,那陣法真的是我們跟著主人一點點布下來的!”火獅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我們?還有誰?這望月宗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知道主人的身份?寧宗主?”
阿虎點了點頭,“是啊,宗主大人!”火獅瞇了瞇眼睛,“寧宗主如今何在?”阿虎撓了撓腦袋說道,“我好像沒有找到宗主,你說宗主會不會離陣法太近什么都不剩了?當天宗主去巡視陣法了,唉,早知道我去了,否則她也不會遭此劫難,至少我比較能抗!”
火獅怒吼一聲,直接化為獅子一爪子抓了上去,“你這蠢虎!你當人家身隕了!其實人家還活的好好的!不僅如此,還改名換姓嫁入了涂家!你個蠢虎!我就知道是她!那股子騷味我認不錯!”
阿虎震驚了,“怎么會這樣,宗主怎么會這樣!這不對啊!主人明明說了那天讓我們好好守住陣法的!她怎么就跑了!她負責邊緣的陣法,我負責望月塔的陣法!”
突然蕭暢一擰眉頭,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負責望月塔的陣法,所以你沒死,而外面的修士全死了!”
火獅擺了擺獅頭說道,“不是的,望月塔專門有一套陣法,不會被那殺陣影響。”
蕭暢卻依舊不這樣認為,“那還是不對!望月宗當時有多少元嬰修士?難道元嬰修士連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么?”
說起這個,阿虎有些難過,它低垂著腦袋說道,“望月宗上上下下修士五千二百六十人!靈獸一千三百二十五只!除了跟著我一起在望月塔里的二十頭靈獸之外,全死了!來不及!真當一切都發生之時才知道什么都來不及!元嬰期修士三百多人,我這些年沒事就去數啊數啊,當然還有一些在布陣位置的修士都連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蕭暢卻又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火獅更快,“蠢虎!你是不是傻?陣中心修士都還有的剩下骨頭,法陣邊緣的反而沒了?這樣說吧,我問一句你說一句!”
“當天誰安排的讓你負責望月塔?”
“宗主?!?
“那就是宗主自己安排的?主人怎么給你安排的?”
“主人讓我全權負責全部的陣法,但是宗主說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便幫我分擔一部分,唉,是我害了她!”
“好!我先不說,我再問你,是誰安排的弟子巡視宗門陣法?”
“宗主?!?
“安排的都有哪些弟子?”
“有大概百名弟子,都是宗門中闖過了望月塔三十層的精英弟子,無一不是主峰精英弟子??!”
“尸骨無存?”
“是的!”
“可是我見到了其中的一些修士,雖然說面相改了,但是哼哼,那味道都沒變!哼!”
阿虎沉默了,在場的都沒有人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