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鳥患獸潮大動蕩
今日,鎮上諸多邵家的產業,被一一查封。
凡是與邵家關系密切之人,無一例外,都被抓走。
這一出擊,便是雷霆手段,讓邵家內外都措手不及。
很快,偌大的邵府火光升起,激烈的殺伐聲更是傳遍了附近一帶的大街小巷。
路人見了,都是紛紛震驚不已。
有人想要去看看邵府那的情況,但城防隊伍早已經被兩家人部署在附近街道,封鎖了這一帶,不讓閑雜人靠近。
另一邊,東蘭山脈外圍處。
幾名神秘人正站在一處矮峰上,目光凝視著東蘭鎮的方向。
這幾人穿著一身妖艷的紫衣,紫衣上還有諸多奇怪的花紋密布。
頭戴黑紗斗笠,遮蓋住了各自的面容。
這時,一只青鳥飛到了其中一人手中。
“開始吧。”那人聲音沙啞干澀,好似許久沒有補充水分了一般。
隨著他話音落,幾人的衣袖中很快飄出了道道濃郁的紫氣。
紫氣隨即又很快化作一片霧,席卷四面八方。
那只傳信的小青鳥在這紫霧中,突然變得掙扎起來。
數秒后,它急切的拍打著翅膀,吱吱叫著沖向面前幾人,似是發了狂要攻擊他們。
一人伸出手,將這只小青鳥直接捏碎在掌心,爆開幾分血污。
“走吧,事情做完,該回去找公子交差了。”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當真無趣,也就采雪姑娘愿意在那”
紫霧中,聲音漸漸消散,一同隱去的還有這幾個怪異之人。
紫霧越飄越遠,凡是吸入這紫霧的山獸,情緒都莫名的變得越發躁動。
吼!
一聲聲獸吼此起彼伏。
不消片刻,地面劇烈震動起來。
山上的獸群紛紛沖下了山。
山狼,鬣狗,甚至還有熊虎以及其他的兇殘野獸,都在山腳處現身,數量越積越多。
它們就像是受到了莫名氣味的指引,不約而同的涌向了同一個方位。
百獸奔騰,隨即漸漸變成了千獸潮涌,場面無比壯觀。
只是暫時的,無人目睹到這番景象。
東蘭鎮,邵家。
夜已深,此處的殺伐已經過了多時。
邵家門墻內外,到處都橫陳著尸體,多是邵家子弟家將。
一直到主屋處,最后一批邵家人被翁沈兩家高手圍攏。
家主邵檜赫然在其中,一身錦衣華服上沾滿了血污,多處傷口撕裂。
此刻面上難看到無以復加,一方面是受傷不輕失血所致,另一方面是當下邵家的處境讓他氣急敗壞。
“你們竟然違背祖訓!”邵檜見著翁敦元和沈庭,當即喝道。
沈庭聽聞冷笑一聲,“邵檜兄,事已至此又何必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到底是誰倒戈先祖盟約,你我都心知肚明。”
邵檜面色陰沉下來,實際上在翁沈兩家突然同時糾集兵力時,他就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自己的密謀或許已經提前暴露了。
他也沒想到這兩家會這般果決,甚至都未有試探的舉措,上來就直接圍剿,且動作極快。
這一看就是也布局了許久,顯然翁沈兩家對他早有猜忌。
他很不解,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他自認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若說源頭,那還得是許顧安那日光顧敗軍營地,匆匆一瞥,望見了敗軍營地里行蹤詭異的邵澤天,正式埋下了一顆猜疑的種子。
發展到今日,最終釀成了苦果。
“嗯?”翁敦元忽的皺眉,他見邵檜不時望向天際,面上并未有被逼至絕境時的絕望神色,這讓他隱隱感到不對勁。
以他對這家伙的了解,怕不是還有后手。
“沈兄,事不宜遲,斬草除根!”翁敦元已經不想拖下來,開口道。
沈庭點點頭,一抬手,身后沈家諸多高手瞬間動身撲了上去,翁家的高手也不例外。
邵檜再次陷入血戰,終于忍不住高聲喝道:“大人,還請出手相助在下!”
他的聲音充滿了急切,還有幾分希冀。
這也讓沈庭和翁敦元警覺。
但整個邵府早已經被他們兩家包圍,哪還有什么神秘高手出現。
“哼,裝神弄鬼!”沈庭嘲笑一聲。
邵檜臉色卻是驀然變得憤怒起來。
“你們騙我!你們竟然騙我!”
鎮北,大批急行軍此時正騎著快馬疾行在路上。
為首之人正是那姓趙的將軍,身邊還有諸多家族強將跟隨。
“所以,我們已經舍棄了邵家?”趙清河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持著他的那把霸王槍,忽而問向一旁騎在馬上的曼妙身影。
身影身著一襲略微緊致的衣甲,帶著面紗,雖看不清容貌,但若經常逛春風雅苑的風流雅客,必然能一眼認出眼前女子。
正是那采雪姑娘。
只不過與春風雅苑時期的頭牌相比,此刻的她看上去少了幾分嫵媚撩人,多了幾分張揚。
“邵家這顆棋子既然提前暴露了,那便已經無用,棄了也就棄了,沒什么好可惜的。”采雪輕笑一聲,無所謂的說道。
她的聲音也少了些輕柔,聽著更為有力。
就連趙清河面對她,也隱隱帶有幾分敬意,不敢胡亂說話。
他是知道此女子的身份,遠沒有表象的那般簡單。
“只是沒了邵家做內應,我們想要攻破東蘭鎮,只怕會變得困難不少。”趙清河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
“放心,東蘭鎮今天會很忙碌,邵家只是開始。”采雪掃了一旁統帥將軍一眼,淡淡道。
趙清河不再多問。
他雖是將軍,但也只是一支敗軍的將軍,那位大人能再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那便是莫大的恩賜。
論身份地位,他完全不及身邊這名女子。
武院住處,許顧安正在閉目養神。
外界的喧鬧,隔著武院的高墻,他隱隱也聽到了一些。
想來是兩方陣營已經開始對壘廝殺了。
當事態演變到最激烈時,他所處的武院也未必就絕對安全。
他必須保證用最佳狀態應對那時候的危局。
夜漸深,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而睜開了眼睛,目光看向那閉合的窗板處。
有東西此刻正在不斷敲擊著他的窗板。
此刻屋外的嘈雜聲更大了。
許顧安伸手摸向身側的黑刀。
啪!
木質的窗板并不算厚實,很快就被敲出幾道裂痕。
正當許顧安剛起身之時,那越來越密集的敲擊聲,最終擊破了他的窗板。
窗板裂成兩截,一只黑漆漆的鳥徒然沖了進來,徑直向他啄來,速度極快。
許顧安抬手拔刀,精準的將這只鳥斬成兩截,啪嗒一聲掉在地板上。
“什么情況?”
窗板碎裂,外頭的喧鬧聲更大了。
許顧安朝外看去,漆黑的夜里并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能夠清晰的看到有諸多鳥群在武院上空撲騰飛舞。
怪異的鳥叫聲,許顧安只覺得有些熟悉。
他此前下東蘭山脈副本時,時常能夠聽到這類鳥叫。
“這是東蘭山上的鳥禽?”許顧安不解,為何今晚會這般大批量的出現在這里?
平日里偶爾也有東蘭山上飛來的鳥兒,但大多都畏懼人多的鎮子,不太敢飛落此地,更不用說像眼前這般到處肆虐攻擊。
這一切都顯得反常。
學員的居所簡直成了重災區,這類鳥禽就像是嗅到了氣味,不斷沖擊那些有學員在的屋子。
一些學員疲于應付,被群鳥啄傷。
這個世界的鳥禽大多都能算作猛禽一類,當它們發起瘋時,殺傷力還是很強的。
一個不留神,它們就能在你的身上撕扯下一大塊血肉,啄掉你的眼球。
自也有不少鳥禽繼續撲向許顧安。
許顧安施展風雨天羅,密集的刀光在窗口閃爍,那些撲來的鳥沒有能沖過他所編織的刀網,紛紛被斬殺,尸體摔了下來,空中還有大片黑羽毛。
再看空中,黑鳥的數量不曾減少,他的這點擊殺量仿佛只是在浪費力氣。
許顧安扛起邊上的更為結實的桌子堵住窗口,但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這也會被撞碎。
“似乎人越多,就越吸引這類發瘋的鳥群。”
許顧安沒多想,在房門都被撞爛之前,率先離開自己的住處。
身后跟來了一群鳥,不過很快都被他斬殺。
等沖出學員居住的大院,再回頭看去。
果不其然,大量鳥群如烏云蓋頂,只匯聚在大院上方。
沖出來的他雖然也零星遭到鳥群的追擊,但數目并不多就是了。
也同樣有其他學員看出了端倪,紛紛逃了出來。
高年級的學員實力強勁,尚且都能自保。
低年級的學員不少逃出來時,渾身血污,模樣就極為慘淡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逃出的學員也是回頭,遠遠看著大院的情況,有些發憷道。
“這是黑蘭鳥,東蘭山脈上特有的鳥群,且數目眾多,只是這類鳥平日里還算溫順,今日怎么如此大量出現,還這般瘋狂的攻擊人?!”
“難道說今日閉院,是因為料到了要出這般變故?”
“不行了,武院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離開武院!”
“武院尚且如此,我猜整個東蘭鎮也好不到哪去。”
“什么!那我更要出去,我的母親父親弟妹可都還在鎮上!”
不少學員心中擔憂,跑到武院邊墻處,遠眺東蘭鎮上空。
果不其然,同樣也有大量鳥禽肆虐,尖銳且紛亂的聲音聽的人頭痛心慌。
不少學員擔心家人安危,也顧不得其他,紛紛翻墻離開武院。
許顧安同樣在觀察。
他很快發現,身上氣血越強盛的煉體者,就越是吸引這類發瘋的鳥禽攻擊。
如此,煉體境界越弱,可能受到的攻擊反而越小。
煉體境界越高,在這些鳥禽眼中可能就如同一個個發光耀眼的活靶子一般,會被遭到瘋狂攻擊。
許顧安就屬于活靶子之一,一路不管去哪都不消停,身后總有黑蘭鳥尾隨。
這要一直這樣下去,他就算不被黑蘭鳥所傷,也要活活累死。
武院里實力高強的煉體者數目太多,換言之,這里有太多像許顧安一樣的活靶子,這才吸引了大量鳥禽。
“得先離開這里才行。”許顧安打定主意,武院是被鳥群肆虐的重災區,確實不宜久待。
這些黑蘭鳥的體型有大有小,小到如傳訊青鳥一般只有半個巴掌大些,無孔不入。
大的振翅時足有數米長,除非是銅墻鐵壁鑄成的房間,否則就是普通的泥石墻,時間長了也要被撞塌,木屋竹屋更是毫無保護力。
離開了武院,鎮上雖也有黑蘭鳥以及其他的鳥群肆虐,但比起武院上空確實少了許多,也讓許顧安得以稍稍休息下,不必一直應付這些發瘋的鳥群。
街區上由于已是深夜,尚在外的行人數目并不多,但這不代表鳥群不會攻擊那些在屋中睡覺休息的人們。
“啊,救命!”
一道哀嚎,一名只穿著內衫的女子抱著自家兩個孩子逃出屋子,里頭跟出來的還有兩只黑蘭鳥。
這里的動靜也引來了更多的鳥群落向她。
若是無人搭救,只怕女子和這倆孩子就要遭殃了。
好在她的運氣不錯,一把黑刀如箭矢一般激射而來,將其中一只將要落下的黑蘭鳥刺穿,牢牢的釘在一旁的屋墻上。
許顧安隨即趕到,拔出黑刀,順勢挑斬,將另外一只追出來的黑蘭鳥斬落。
接著再將上方靠近的鳥群也一并解決。
“這鳥群真是殺之不盡。”許顧安看著遠處又要飛來的鳥群,只覺得頭疼。
從爆發這鳥患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手刃了多少只。
若是現實中也能吸取刷怪的經驗能量,只怕這波他已經刷爽了。
女子這時才敢抬頭,頭發凌亂,看著年歲還不大,儼然是名少婦。
少婦對許顧安感激涕零。
“先回去,屋里總比外面安全,拿東西堵住門窗。”許顧安道。
“好,好,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死里逃生后,少婦有些語無倫次,在許顧安的催促下,帶著孩子跑回了屋里。
許顧安隨即離開。
他自身也是個大燈泡,來到鎮上行跡要盡量隱蔽,不然仍會遭到鳥群的圍攻。
另一邊,邵府。
此刻這里同樣亂成一片。
邵府內外匯聚了太多煉體強者,是吸引鳥群重災區中的重災區。
這時的變故,也讓翁沈兩家措手不及。
“該死!”沈庭一邊出手擊落撲來的大量鳥群,一邊咬牙切齒。
他很清楚,這必然是敗軍營地那一方所為。
雖不知用了什么妖術招來的鳥群,但確實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放箭!給我放箭!”翁敦元也是氣急不已,大喝下令道。
成片的箭雨齊齊射向天空,讓鳥群如下餃子一般墜落。
但只如此,卻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將這鎮上所有肆虐的鳥群清剿干凈。
他看向另一邊,瀝青云派來的強者牛亦辰,此刻正提著重傷昏迷的邵家家主邵檜,腳邊還有諸多邵家的高手躺著。
“有一部分邵家子弟跑了。”牛亦辰見沈庭看來,不由嗡聲道。
“無妨,多虧了牛兄出手。”沈庭點頭道。
最重要的人物,家主邵檜沒能趁亂跑掉,這就夠了。
余下的一些邵家子弟,之后可以慢慢處理。
邵家崩盤已成定局。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這驚人數量的鳥患問題。
正當沈庭這般想著時,一名城防的守衛沖了過來,大喊道。
“家主,鎮外出現大規模獸潮,那些兇獸跟瘋了一樣,鎮門那需要大量支援!!”
“什么!”
一眾翁沈家族子弟,都是變了臉色。
不僅是鳥患,還有獸潮危機!
“好!當真是好手段!”沈庭怒火中燒。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有些分身乏術,不得已只能召出沈重山等一眾年輕子弟出來,幫著消滅鳥群。
而他們要去馳援鎮門的守衛軍,對抗到來的獸潮。
若是讓那獸潮沖進鎮子,那結果當真不堪設想。
“通知武館以及那些商會勢力,協助我等!”翁敦元傳達指令。
當鎮子諸多勢力以及那些強大的煉體者都被調動起來時,同樣能夠形成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那些武館主,商會會長,以及其他勢力大佬也都很清楚,此時必須要與翁沈兩家共進退。
一旦鎮子最終淪陷,對他們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覆巢之下無完卵。
再加上翁沈兩家也已經對他們承諾,共同抗擊外敵之后,會給予好處,彌補各方勢力的損失。
如此,他們并不難選擇該怎么做。
“放箭!”
沈家外的街區,沈重山帶著一眾沈家年輕子弟,對抗那天上的鳥患。
他們中,一部分人拿著重弓,背著好幾個箭袋子,就如同人形機槍,不停的掃射著天際。
另一部分則手持刀劍,抵御撲下來的鳥群。
在他們周圍,已經堆積了諸多鳥群的尸體,顯然他們已經與鳥群斗爭了好一會兒了。
“嗯?”沈重山忽而瞥見頭頂上的鳥群有所異動,其中一部分飛落向不遠處的一個小胡同里。
“是誰?!”他大喝一聲。
陰暗的胡同內,幾只鳥禽的尸體被狠狠甩了出來。
下一刻,一群人也從中走出。
穿著邵家固有的黑衣服飾,赫然是那群趁亂逃出邵家子弟。
“叔,怎么辦?”一邵家子弟盯著眼前這群沈家人,不由問道。
他們中有像沈重山這邊一樣的年輕子弟,也有一些邵家高手,老一輩強者,加起來足有數十人。
“現在翁沈兩家自顧不暇,不如先向他們討點利息,殺了這群沈家子弟,等軍隊到來我們再逃出去!”一名三十來歲的邵家人狠聲道。
他的目光游移,從沈重山身上劃過,又落到了不遠處持劍的沈熙身上定格住。
沈家視沈熙為振興家族的希望,今日若是他將這份希望直接扼殺掉,他倒是很想看看到時候沈家那位家主的作何反應
為首的那名邵家族叔顯然被說動了,雙眼中也有仇視的火焰在升騰。
“殺!”他不多話,只下達一個字的指令。
“糟了!”沈重山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妙,當即低喝道:“退回府里!”
對方有易筋級別的邵家高手,他們這群人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好在沈府中因為還有諸多女眷,故而還留守著幾名沈府高手,倒也不至于讓他們任對方宰割。
沈重山帶著家族子弟果斷跑路,沒有遲疑半分。
邵家隊伍見狀立時追了上去,他們中已經有不少人早已經仇恨上腦,不管不顧。
滅族的血海深仇,哪能說冷靜就冷靜得下來。
沈府離的不遠,被驚動的沈家高手立即沖了出來接應沈重山帶領的隊伍,雙方在沈府外戰至一團。
沈重山很快注意到沈家高手數量不足,最多只能支撐一段時間,卻是擋不了對方太久。
當即讓府中家丁放出傳訊青鳥給家主沈庭,報告此事。
只不過,如今鳥患嚴重,他也不能保證這青鳥能夠順利飛到沈庭那邊。
眼見對方人多,突破人墻,沖入了沈府,沈重山面色大變,當即就要前去阻攔。
府中有諸多家族女眷夫人以及孩子,她們沒有太多的戰斗能力,若是被抓住,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重山,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知曉這所有的事?”邵澤天忽而將沈重山攔住,出聲詢問道。
沈重山見到邵澤天,自知不敵對方,但也要咬牙拼了。
事實上,當年邵澤天還未去宗師武院時,兩人之間是有往來的,關系還相處的不錯。
沈重山可以說是邵澤天的小老弟。
如今再見,兩人卻是成了生死仇敵。
在沈重山眼里,邵澤天去了一趟宗師武院,再回來變化太大了。
與原來的邵澤天相比就仿佛判若兩人。
“娘,我怕.”一處大堂內,小女娃抱著母親的腿,聽著屋外的殺伐聲,害怕不已。
“沒事的,會沒事的.”母親一手安撫著,一手則拿著配劍。
大堂內這樣的女眷也有頗多,都聚在了一起,手里各自拿著劍。
雖然她們的武力值很低,但有兵器在手,多少能夠讓她們感到幾分安心,這是他們最后一道自保措施。
大堂外堅守的幾名家將,此刻也像是與人展開了激烈的交手。
這說明敵人已經沖到了她們這里。
“天哥.”
“阿勝.”
女眷們握劍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