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蟲族數萬火炮全部報廢,連帶著投石機也被這突然叛變的爆破組武者使用大炮將其摧毀。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的蟲族接下來的攻堅戰無法進行。
震驚之后,藍美艷至極的臉蛋上有著無窮無盡的憤怒,她拔劍出鞘:“蟲族大軍,聽我號令,啟動暗子,發動攻城!”
在這一道清冷至極的拔劍出鞘聲后,蟲族萬戶侯以上將官全部集合,一瞬間便是有著四十名將官集結,這些九變巔峰的將官排列的整整齊齊,站成一個方陣,其中火炮軍的十名將官臉色憤怒至極,陰沉無比,他們陰狠的眼睛里面仿佛有著火焰鐵水熔煉。
一道道恐怖駭然的殺氣,從他們的身邊出現,環繞之后凝結成為一道殺氣之環,圍繞在手臂之旁,他們個個都是發狠,猙獰道:“半妖族,我要把你們這座所謂的鐵城踏在腳下,等攻破城池,要把你們的軍隊全部凌遲處死,把你們的平民男子當成豬狗與我們做奴隸,平民女子做我們的侍女,貴族女子充做軍中女,至于貴族男子,統統斬立決!”
其他軍種的將官紛紛猙獰冷笑,他們和這些火炮軍的將官一起,在經歷這次事件之后可謂是對半妖族恨之入骨了。
“諸位!”
藍已出現。
她拔劍出鞘,清冽的藍色劍氣在劍鞘上附著,這一把劍器寒氣逼人,仿佛要把劍鋒所指,盡數化作冰雪中的余燼!
她身穿著一身鎧甲,配合上甲胄之下的那一身藍色袍子,以及那一雙紫色戰靴,她身材頎長,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武力駭人,輕輕抽劍,把這把劍拿在手上,劍鋒側指之下,整個中軍大帳都是顫抖了起來。
“無論如何,火炮營現在已經沒有了火炮,單憑借攻城部隊,無法攻城,所以我決定……”
藍冷笑一聲。
“打開軍械庫,催動所有火炮,不要再有積存戰備,已經不需要留有余地,各大部隊將你們手里各部隊分發下去的火炮和火槍全部上交,調整優勢兵力優勢火力,進行火炮營的重新組建。”
藍神色猙獰。
“剛才我已經接到情報,半妖族分出來投誠我們的勢力,半妖牧族已經成為我們的附屬勢力,他們組織了十萬大軍正配合我們的五萬精銳鐵騎在這半妖空間馳騁捭闔,目前在這半妖空間里面,除了我們蟲族和半妖族,已經沒有什么太大的勢力,至于你們一直忌憚的血宗部隊,他們是山上之人,不摻和世間爭斗,或者說,他們不摻合半妖空間的事情,他們另有爭斗目標。也因為此,血宗和我們蟲族完成了一個交易。”
“交易?”
聽到藍的話語,四十位準將紛紛是驚異無比。
“血宗化整為零,加入我們蟲族的軍隊,參與攻城,幫助我們打下半妖空間。眼下除了半妖城,這偌大的半妖空間已經全部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但是,半妖城一日不拿下,我們蟲族對于這個空間的占領可以說還是不穩當,因此,必須要攻下這座城池。”
“現在血宗部隊已經被我化整為零,編入大軍之中,出乎你們意料的是,他們將擔任破城之后的主攻軍混合在精銳步兵和精銳重甲騎兵里面。”
“如此一來,我們的戰斗力將超越半妖族這些雜兵太多太多。”
藍笑著。
“告訴我,現在能調用的火炮還能有多少?”
在藍的問詢下。
很快,蟲族軍隊火炮營的軍械材料得以上報,就在他們的火炮陣地已經遭遇過一次摧枯拉朽的攻擊,導致半妖族以為已經將其完全毀滅后,他們居然還調用出了八千門巨炮。
這些復雜的火炮被拉了出來,迅速的裝填彈藥,在進行高強度的短期軍隊訓練后,三萬炮兵對著半妖城的方向進行攻擊。
一剎那,萬炮齊發。
這可不是之前的普通火炮,而是巨炮,論射程是比火炮更遠的巨型火力,稱作炮臺般的恐怖存在。
不僅僅是射程因素,連帶著火力,都比第一波更加強大,在這狂轟濫炸下,半妖族的炮火覆蓋停止了,那甕城也出現著搖搖欲墜的態勢。
半妖城,甕城。
對面的天空深處,源源不斷的有著碩大的炮彈黑點出現,劃過蒼穹,以恐怖的拋物線拋射姿態滾落了下來,將整個甕城都是陷落入了搖搖欲墜的大廈將傾之中。
守將面色陰沉,檢查了一下甕城部分一萬五千名守軍的存活狀態后,他眼睛里紅的要流出血來。
這些天來的連番作戰,甕城一萬五千名守軍,居然已經戰死一萬三千名,戰死比達到了八成左右,這樣恐怖的戰損比只是人員傷亡,火炮的戰損比更加可怕,甕城部隊三千火炮已經損毀九成以上,在與蟲族火炮部隊的對轟之后,由于喪失了還擊的能力,因此導致甕城不斷的處于后續挨打的狀態。
在戰場上,一寸強便是一寸長。
武者之間的個人切磋如此,百萬大軍規模級別對戰,更是如此,只是前者乃是長兵器對決,后者可是火炮對決。
甕城即將陷落,或者說塌陷之際,守將眼眶通紅,他渾身浴血,手里握著一把長劍,這把劍就在他的腰上別著,走著走著劍搖晃著,和他渾身上下粘在鎧甲上的血跡配合下威武迫人。
“通知城內守軍,準備二次火炮對決,我們甕城即將失守。”
甕城失守……
這樣的消息無疑是災難性的,很快,守將挑選了傳令兵,這是一個年輕的孩子,今年十五歲,卻已經有氣變五變的修為,若是放在外界這絕對是響當當了不起的天才,但在這里,他的名字叫炮灰。
因為他的面相還太很稚嫩的緣故,這位守將不忍心他在接下來蟲族軍隊第三次狂轟濫炸中白白葬身于此,他應該還有更好的將來,比如踏入氣變巔峰,進入紫府境界,這都是人生的假如,雖然概率有點小,但更大概率的事情里,他不應該就這樣死在甕城,還有正面戰城的戰場以及城內戰場。
不過城內戰場太過恐怖,那是到了滅亡的最后關頭。
一般甕城陷落以后,敵人會開始主攻正面,這個時候失去了甕城的鉗制輔助,敵人不會面臨腹背受敵的情況,會全部兵力擺出來,直攻甕城!
正面城池有六萬守軍,甕城有一萬五千人,正面戰場有三萬五千人,當甕城部隊全軍覆沒以后,抵抗蟲族正面幾十萬大軍的任務就交到了正面城池的身上。
炮轟對決的任務,當失去甕城這個占據三分之一火力部隊的輔助后,正面戰場剩下這將近三分之二的火力,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轟轟轟!
“甕城淪陷!”
在甕城的城池,基本被摧毀了十之八九后,蟲族的火炮洗地也終于是進入了停止的步驟。
曾經堅不可摧的甕城,此時此刻就好像是一座大廈將傾的危房,輕輕一觸摸就要倒塌,這座城池上趴著數不盡的尸體,在這尸山血海之上,有著一位尚且活著的守軍,他應該是甕城一萬五千名將士里面唯二兩個將士之一,他便是甕城守將,摩于。
摩于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全身上下都好像散了架一樣,疼的齜牙咧嘴,可是他強行忍著沒有說出來,他全身都是血液,有自己的血,也有同伴的血。
他殘忍的笑著,而這種所謂的殘忍更像是一種仇恨與無奈的結合體,他冷笑著朝著蟲族部隊的方向,運用玄力擴音的方式,朝著十數里之外傳達了出去。
“老子在甕城等著你們,你們所謂說的數日攻破甕城,老子不相信!你們這些達不到目的只能夠吹吹牛逼的人,老子很看不起你們!”
這守將哈哈大笑著。
蟲族的軍隊正在舉行慶功宴。
畢竟。
他們在經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被偷襲覆滅整個火炮大營后,終于在統帥英明的指揮下,迅速組織起來的二代火炮營給打了個翻身仗,一舉攻破了半妖族的甕城。
甕城一被攻破,半妖城可謂是失去了這一道人造的天塹,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只需要修養時日,再度集結優勢兵力,另擇吉日進行優秀戰機的二次決戰。
慶功宴上。
凡是不執勤站崗放哨的士兵都來到這里喝著酒,吃著肉,酒是美酒,肉是好肉,他們都是激動著。
能不激動?
攻下半妖城,他們將名副其實的成為這半妖空間真正的主人。
那些站崗放哨的士兵,都有戰友給他們留著酒食,下了崗哨他們自然去吃。
整個蟲族大軍軍營里面,則是一副祥和快樂的氣氛。
勝利就在眼前,怎么能不激動。
至于他們這么多大軍吃的美酒美肉,那都是在整個半妖空間進行搜刮得到的。
這種說法,叫做以戰養戰。
藍在大軍元帥帳中,擺下了酒席,宴請各級軍官一同來吃。
這酒肉的水準和軍賬之外,士兵們吃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各級軍官和士兵來了以后,都是非常的震驚,他們意想不到,原來主帥吃的和自己吃的是一樣的,各級軍官士兵都是非常感動。
觥籌交錯,大醉嶙峋。
藍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身,但英姿颯爽,豪氣干云,將碗口大的酒杯是捧了起來,面對著元帥大帳里面的這些將士們,都是激動著道:“諸位將士,我們蟲族,一定可以將整個半妖空間都是納入我們的掌控之中!這個半妖空間,沒有任何勢力能夠阻擋住我們。”
“我們的努力就到了最后一步,半妖城!而且這一大步里面,第一小步攻破甕城我們已經做到了!下一步就是實質性占領甕城,并以此作為我們的駐扎點,犧牲無數兵力將其筑基成我們的鋼鐵防線。”
藍說著,旋即越來越是嚴肅的臉上有著凝重,命手下人給自己連連斟滿三碗美酒,豪氣沖云天的一飲而盡。
實質性占領甕城。
這就是大軍的下一步目標,敏銳察覺到這句話里面的那超級認真的感覺,中軍大帳篷內的各級軍官將士,紛紛是停止飲酒作樂,跪了下來,單膝跪地,抱拳對著藍道:“大元帥,得令!”
“大軍休整,裝填彈藥,下一場戰役時間方法和戰略目的,這三樣我會在之后傳令。”
“今夜,讓我們大軍盡情做樂!”
“晚間,有著我們的軍隊,從半妖空間各地區域抓捕來的軍中妓,由這些女子來為我們的野戰部隊進行勞軍。”
藍平靜著說,美麗的眼眸里仿佛有著一片深邃而又迷人的星海。
這些武將們再次跪下,齊齊抱拳對著藍道:“感謝大將軍抬愛!”
他們紛紛是高興。
軍中壓抑,這些日子又在風口浪尖,這一場杖打到現在,還處于炮轟對決的狀態,當然局里兩軍攻城戰已經不遠……甚至可以說馬上就會啟動,現在不過是野戰前夕。
雖然是野戰前夕。
可是半妖族和蟲族都是死傷慘重,個個都是有著數萬軍隊直接戰死。
炮轟洗地對決和野戰對決死亡人數都是出奇的高,一個是炮彈洗地,別說武者了就是土壤和沙石,都要被毀滅個祖宗十代,另一個則是砍瓜切菜,武者士兵就好像蔬菜一樣,被按在案板上進行砍切。
半妖城。
前線主帥大營。
身穿一身淺藍色美麗宮裝長裙的優雅女子,身上穿著一身鎧甲,腰間掛著一把長劍,她便是半妖王妃。
王妃面色陰沉,猛地一巴掌拍下了桌面上,這般發怒的眼睛里好像要有針出來,把這大帳里面的參加開會的將官全部殺死。
“甕城被破,你們難道都沒有什么想法嗎?”
半妖王妃面色猙獰。
甕城被破,整個半妖城的真正城門便是馬上暴露了出來,只是這甕城之上,已經不可以再囤積部隊了,三千火炮全部毀壞,一萬五千名精銳守城軍全部戰死,城池也屬于毀壞狀態,且不再有修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