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最大的席位也叫首席,一般是用來接待匯聚在聚賢莊實力最強的人,很顯然,這兩位大漢在大廳中很霸氣,因為沒有人跟他們搶這個首席的位置。
另一個大漢罷了罷手:“老弟,咱哥兩別理這個瞎子,繼續喝。”
被捅到屁股的大漢也沒有多說,然后端起酒杯打算繼續暢飲,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婦人仿佛不知道拐彎,她向前走了幾步,并且用木杖探路,竟然不小心敲到坐在地上大漢的頭。
大漢這杯酒都還沒喝酒醉里,氣的不小心讓就倒在鼻子上和灑在臉上,大漢頓時怒氣一拍桌子“啪!”然后站起身回過頭來:“死瞎子,我看你是找死吧!”
老婦人依然是低著頭,她仿佛一點也懼怕,慢悠悠說道:“兩位后生,老身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還沒死,說話須謹慎。”
另一個坐著的大漢放下酒杯:“喲呵,這老太婆恐怕是活膩了吧!老弟呀!現在為兄也不欄你,盡管動手吧!不過最好不要一拳打死他,免得讓聚賢堂的人收尸呀。”
被敲到頭的大漢再次喝道:“死瞎子,你這副身板恐怕我一拳就能要你的命,我也懶得教訓你,想多活幾年就給我滾開。”
老婦人用木杖指著前面的席位說道:“要讓開的是二位,老身是來聚賢莊坐坐首席的。”
聽到這句話,大廳中的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這個老婦人竟然不是不小心碰到別人,而是故意來找茬的,要知道在這聚賢莊里面,經常是因為爭搶席位而發生打斗和殺人的事情,尤其是中間的首席,所以沒有一定實力的人千萬不要坐那個位置。
被敲到頭的大漢怒道:“看來真要勞煩聚賢堂的人收尸了!”說完他便右手捏緊拳頭,然后揮著拳頭襲向老婦人。
而這個老婦人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見,大家都以為她會被一拳給打飛的時候,老婦人此刻切先的很淡定,她依然低著頭,卻微微的抬起木杖。
“嘭。”大漢老弟的拳頭和與木杖觸碰到,只見大漢老弟仿佛轟擊到堅硬的鋼鐵一般,大漢老弟頓時后退幾步,并且拳頭還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所有都有些驚奇,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大漢老哥立刻站起身來扶著大漢老弟,然后說道:“老弟,你怎么回事?竟然一拳沒有打死她。”
大漢老弟也感到非常奇怪,他站穩身體:“這我再去殺她。”說完他有雙手握緊拳頭,然后沖向老婦人。
很顯然這位大漢是不使用法器的,他是主修肉體的修真者,雙拳不斷的揮舞著,鐵拳術。速度也比較快。但是老婦人卻毫不退步,依然是站在原地低下頭,右手握著木杖,木杖很輕巧的在身前比劃,而這樣她竟然擋住了大漢老弟的雙拳攻勢。
大漢老弟雖然氣勢強,但是打了十幾個回合都無法靠近老婦人的身體,被她手中的木杖給擋住,大漢頓時大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木杖突然又一下子捅到大漢的肚子。
大漢卻仿佛被千斤鋼板撞擊了一樣,整個身體再次后退。又是大漢老哥扶住他才避免摔倒。
大漢老哥再次問道:“老弟,你怎么了?”
大漢老弟捂著肚子,很顯然是肚子有些疼痛,他說道:“此人實力在我之上。”
大漢老哥頓時大驚,他眼睛盯著老婦人:“這位道友,竟然是高手,恐怕不是無名之輩,可否報出姓名?”
老婦人淡淡的說道:“兩位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見老婦人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大漢老哥心中頓時覺得非常沒有面子,他微怒道:“竟然這樣的話,那我唯有領教一下你的高招了。”
老婦人低著頭,但是微微的搖頭:“老身可沒有閑工夫陪你耗,還是一起上吧!”
兩位大漢原本是很要面子的人,因為大廳中的這些都是來自冰大陸各地的散修,兩人也算是混得不錯,在修真界的散修當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如果兩個打一個瞎子老太婆的話傳出去對兩人的名聲不好,就算打贏了也不光彩,可是瞎子老太婆竟然主動這么說,如此一來就合了兩位大漢的心意。
兩人并肩站在一起,體型差不多,并且長相也有些相似,很顯然兩人是親兄弟,兩位大漢捏緊拳頭,然后同時沖向老婦人。
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所有人都覺得馬上有好戲看了,一個大漢打不過她,可是他們兩個兄弟合璧肯定可以和老太婆瞎子大戰一場,可是結果卻依然讓人失望,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就在兩位大漢沖過去的時候,老太婆瞎子提起木杖,此刻的木杖卻猶如鋒利的劍一般,緊緊就揮出去兩下,只見兩位大漢的胸膛竟然被刺穿。
兩人立刻停在原地,一開始還不怎么回事,只是微微感覺到胸膛一陣刺痛,兩人還互看一眼,此刻胸膛的傷口不斷的流出血,兩人互相指著對方。
“你流血了。”
“你流血了”
可是話剛說完,兩人便緩緩的倒在地上,并且失去了生命的氣息,胸膛的傷口依然流著鮮血。
此幕一出,整個大廳的人都感到非常震驚,原來這個老太婆瞎子是高人不露相,大家這才反應過來。
哈頓和陳二坐在角落的小席位上,兩人剛進聚賢莊就目睹了一場好戲,陳二說道:“這個地方還真是有些意思。”
陳二不感到震驚,而只是說有意思,很顯然是口氣也不小,當然哈頓是不會懷疑陳二的實力的,能夠在南路域殺身份顯赫的黃公子,來到南港城也敢獨闖塔利家族占領的枯木林,并且都能安然無恙的脫身,哈頓知道,這個陳二可不是那種某大家族的公子哥兒一般,他出身在修真大陸,在修真大陸的修真界也是一個閱歷豐富之人。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勁裝的年輕公子帶著幾個藍海派的弟子走進來。
年輕公子指著地上的兩位大漢尸體說道:“你們幾個,把這兩具尸體抬出去,然后清理一下地面。”
“是!”幾個弟子應了一聲,然后紛紛搬起尸體抬出大門。
這些都是藍海派的人,他們看見有人被殺后,也不急著說什么兇手是誰之類的話,而是先清理尸體,以免給周圍的造成惡心的印象。而反之,年輕人拱了拱手。
年輕公子說道:“方才本公子在后堂看了道友的高招,這首席之位非道友莫屬,而我爹爹也最欣賞像道友這樣的高手。道友,可否隨我一起去面見我爹?”
陳二輕聲問道:“哈頓,這個年輕公子是誰?”
哈頓輕聲解釋道:“此人就是藍海派掌門的兒子,也號稱是南港城的太子,剛才那位老太婆表現出來的實力驚人,所以這位太子打算拉攏她。”
原來是這樣啊!陳二算是明白了,雖然名義上是給流浪到南港城的散修們一個棲身之地,其實就是想要拉攏這些散修中的高手,來鞏固藍海派的綜合實力,難怪藍海派可以成為南港城的第一大勢力。
老太婆的眼睛看不見,她也不抬頭,但是只聽聲音,她便知道說話的年輕公子是誰,老太婆說道:“噢,原來是南港城的太子,竟然是你爹相邀,老身不敢不從。”
年輕公子做出邀請的手勢:“道友,這邊請。”
年輕公子和老太婆便消失在大廳中。
陳二輕聲問道:“哈頓,那個跟他走的老婦人,是不是即將就會被約海天收入旗下?”
哈頓搖搖頭:“這也不一定,竟然邀請她去面見約海天,那么約海天肯定就有這個意思,而老婦人接受邀請,那么老婦人可能也有這個想法,約海天和她面談之后肯定會開出一個相對的待遇,就看他們二人在待遇上是否談得來,如果沒有談攏,約海天也不會勉強的,因為聚賢莊經常會出現一兩個高手的。”
陳二算是明白了,和藍海派這樣的招納高手其實是最好的方法,不但可以幫組散修們,在修真界建立一些威名,即便是在談價的時候沒有談攏,沒有把高手收入旗下,至少也能建立一層關系。
陳二問道:“我想見見這位約海天,是不是也要去搶占首席之位,只要我表現出高手的實力,約海天才肯見我。”
哈頓微微點頭:“是的,不過也要約海天有空閑的情況下才能見你。”
陳二明白,作為一個門派的掌門,和一個城池的城主,約海天的瑣事肯定也有繁忙。陳二也不著急。再等等,最好是等一下先拉攏剛才出現的南港城太子,通過他再去面見約海天。
夜幕降臨的時候,到了休息時間,聚賢堂的大廳中走進來一位和貌似管家的人,此人是來給大家安排夜宿的,根據席位高低的次序,大席位則居住好一點的房間,如果是兩個人合占一個席位,那么就得兩個人同住一個房間,也就是一個席位只有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