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和哈頓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里面夜宿,雖然房間小,不過里面的陳設還是非常齊全的,一張比較大的床,一樓是大廳,二樓和三樓是給大家夜宿的,陳二盤坐在床上,而哈頓盤坐在地上。
哈頓是一個勤奮的修真者,他此刻正盤坐在地上認真的修煉,陳二微微睜開眼睛,打量著哈頓,雖然北海之濱非常的寒冷,不過此刻哈頓身上冒著煙,并且額頭有些許多汗珠,陳二知道,哈頓此刻肯定是打算沖擊下一個境界。只是哈頓此刻的情況看上去有些不妙,身體不停的顫抖。
陳二知道,這一定是哈頓急于求成而導致的,所謂修真乃是逆天之道,不可急于求成,一定修煉到程度之后才能沖擊瓶頸,并且這里是人多又雜的聚賢堂,外在條件也不適合用來沖破瓶頸的時候。
陳二立刻跳下床,盤坐在哈頓的身后,用手掌貼在他的背后,然后運轉丹田,提煉出元氣,將元氣通過手掌灌輸進哈頓的體內,哈頓頓時感覺到身體舒緩了許多,剛開由于急于求成導致哈頓修煉失控,已經停不下來,再這樣下去,要么會走火入魔,要么等到體內的元氣耗光之后才能停下來。
哈頓知道背后有人幫忙,他微微張開口:“多多謝陳二前輩。”
“不要說話,心平氣和,現在讓自己的丹田慢慢停下來。”陳二一邊幫他灌輸元氣一邊說著。
不一會兒,哈頓便恢復了正常,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很顯然是由于失控,體內元氣耗得有些過多。
陳二重新盤坐在床上,然后問道:“你結丹后期的修為鞏固幾年了?”
哈頓長長嘆了口氣:“二十二年,唉!是我修真天資太差,鞏固已經過了二十二年,修為卻依然停留在結丹后期。”
陳二知道,哈頓的修真天資其實也并不是很差,應該算是中上等的,只是作為散修,沒有靈石和丹藥的輔助,淡淡靠自己的體力,元氣耗光之后,要等到慢慢恢復元氣之后才能再次嘗試沖擊瓶頸,如此一來,需要耗費很長很長的時間。不過幸好哈頓勤奮,要不然想要踏入結丹后期都很難。
陳二說道:“你的修真天資并不差,雖然你可能嘗試過幾次沖擊瓶頸,都失敗了,但你也不可急于求成,你現在雖然是結丹后期的巔峰狀態,距離元嬰期只有一線之隔,但是想要跨過這道鴻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下次你準備靈石和購買一些丹藥尋找一個靈氣濃郁又安靜的地方嘗試一下,可能成功的機會要大很多。”
陳二在哈頓面前算是前輩了,而哈頓之所以很樂意的跟著陳二身邊,除了得到高待遇的靈石之外,其實哈頓還想得到陳二的指點,原本哈頓是非常浮躁的,因為鞏固了二十二年還未沖破瓶頸,讓他非常的著急,而聽了一番話之后,哈頓內心也平靜了許多:“多謝陳二前輩指點。”
陳二微微點頭:“此刻依舊是深夜,你就不要修煉了,這幾天有閑暇的時間先恢復元氣吧!”
時間過的很快。
在北海之濱是終年看不到太陽的,清晨只是微微的弱光照進來,空氣中經常彌漫著濃濃的白霧。
聚賢堂雖然免費收容散修們在這里夜宿,但是只要到了清晨,房間決不能留人,所有人都必須回到大廳的席位上,或者離開聚賢堂。如果席位被占滿的情況下,那么新進聚賢堂的人要么離開,要么向別人發出挑戰,誰輸誰就得離開。而藍海派就用這種方式來激勵大家多挑戰。
在聚賢堂的大廳中,大家紛紛各自對應的席位上,沒有實力的人只能占一個小的席位。不過幸好席位并沒有占滿,所以今天新來的散修不用搶,還有空位,并且昨天夜宿的散修也有部分已經離開了。
聚賢堂的早餐也非常的豐富,大家還沒來大廳的時候,每一個席位上都擺上了酒菜。
也許只是清晨,而在大廳最中央的一個席位上,這個席位是最大的,桌面上的酒菜也是最多最豐富的,大廳中的許多人一邊吃著自己席位上的,卻一邊盯著首席上的。很顯然,所有人都很想去坐首席,不過回想起昨天被殺的兩位大漢,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許多人都還是按捺住貪婪之心。
隨著時間的過去,雖然暫時的按捺住貪心,不過時間長了,首席之位依然是空著的,所以已經有幾個修為實力不錯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興許不會遇上什么挑戰也說不準。聚賢堂又不是天天都會有高手來。
就在好幾個人同時站起身來,打算去坐首席的時候,突然一個看上去貌似年輕的獸皮毛衣原本坐在最角落小席位,而他竟然卻突然坐到首席上。
此人正是陳二,陳二此刻想要面見一下藍海派的掌門,但是一般人見不到,所以陳二只好坐到這首席位來,桌面的酒菜非常豐富,放在這里不動實在浪費,陳二為自己斟滿酒,然后夾起美味放進嘴里。
周圍幾個人都虎視眈眈的望著,這些人眼都紅了。其中就有好幾個讓人站起身來,打算發出挑戰。
就在這個時候,聚賢堂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此人一進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打消了念頭,這個人看上莫約中年,但是身上只披著一面獸皮,粗壯的胳膊和大腿都露在空氣中,在寒冷的北海之濱又這樣裝扮的人實在很少見。
并且大腿上有一個坑,這是一道陷進肉體的傷疤,肯定是曾經打斗的時候大腿被重傷了。此人有些威名,就連角落的哈頓看了都不禁緊皺眉頭,時不時的跟陳二使眼色。
但是陳二卻根本就沒有看,只顧著喝酒,不一會兒,大腿傷疤的大漢走到大廳中間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陳二說道:“嘿,小子,這里不該是你坐的地方,一邊呆著去!”
陳二也懶得看他,只顧著斟酒喝酒,又是一杯暢飲而盡,根本沒有理會后面的大漢。
大漢再次用粗劣的聲音說道:“小子,不會是耳聾了吧!老子叫你滾開。”
陳二依然沒有理會他,但是陳二卻眼神掃射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都愣愣的看著陳二,而在大廳后面有一個后堂,后堂里一位年輕公子臉上帶著微笑,正看著這邊,陳二知道,只要即將發生打斗,那個昨天出現的南港城太子就會偷偷地看著。
“看來得給你一點顏色瞧瞧。”說完大漢便伸出手抓住陳二后面的獸皮毛衣,然后打算將陳二擰起來。
可是大漢卻發現這個年輕人似乎體重很重,竟然一只手抓不起來,大漢立刻兩只手又抓住陳二,可是依舊是搬不動,大漢又使勁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周圍的人看的都非常驚奇,和昨天一樣,又是一些出人預料的場景。
“媽的,老子不信,奈何不了你。”說完大漢便雙手捏緊拳頭,快速的轟擊陳二的后輩。
這時,陳二突然出招,依然背對著他,但是雙手化爪抓住大漢的雙拳,并且手爪捏緊,大漢頓時感覺拳頭被一個極其堅硬的夾子夾住一般,激烈的疼痛傳過來,仿佛骨頭即將就要被夾碎一般。
“放放手!”大漢疼痛的說道。
周圍的人都被嚇一跳,并且剛才幾個蠢蠢欲動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沖動的去挑戰,此人一定也是高手。
大漢知道,想要掙脫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年輕的人力氣更大,大漢抬起腳頓時踹向陳二,而此刻陳二松開手爪,身體急速移動,閃到旁邊。
大漢立刻查看了一下雙手,幸好掙脫的及時,要不然后果更加嚴重,大漢再也不敢輕敵,也不敢沖動,他說道:“我乃南港城第一散修童剛,你是何人?”
第一散修,難怪剛才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看到他進來,都安然的坐在原地,這個童剛實力還算可以,修為是元嬰初期,陳二剛和他過招,已經知道他的修為了。陳二說道:“第一散修童剛?從今天開始,這句話已經是曾經了。”
只是剛打了一個回合,吃了一點小虧,童剛很顯然非常的不服氣,并且聽到這樣挑戰的話,更是內心有些動怒,童剛怒道:“別占一點便宜就不知天高地厚,小子,勸你還是識相的坐到一邊去。”
陳二罷了罷手:“我隨時接受任何人的挑戰,包括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童剛一拍儲物袋,唰的一聲掏出一把半圓大刀,大刀的體型差不多和他的身體一樣大,并且大口極其鋒利。
童剛用半圓大刀在空氣中比劃了兩下,然后朝著大廳后堂的方向喊道:“太子,我知道你正看著呢!可是我的大刀可不長眼,如果殺人時不小心打翻了周圍的桌子可不要怪我。”
后堂的太子也沒有回話,而是臉上依舊微微的露出笑容,很顯然,他只想看好戲,至于破壞一些桌子,對于他來說,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一時間,靠近首席的人都紛紛站到遠處,以免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