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閻只是一心的想感謝宇墨的救命之恩,哪里會被白蘭這一句話就給挑撥了,姑蘇閻雙手一抖,手上的寶劍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儲物袋中消失不見,撣了撣衣袖,才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們伉儷二人情深似海,白宗主的一席話,倒是讓我幡然醒悟啊!”
白蘭身上的玉環(huán)叮當(dāng)作響,婀娜多姿的走到主座,轉(zhuǎn)過身子,對著諸位嫵媚一笑,說不出的風(fēng)情萬種:“諸位都是塞北小筑的座上賓,自然不敢怠慢幾位,都請入座!”
幾人也不客氣,分別坐在兩邊,那白蘭的目光在幾位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就落在了月娘的身上,瞳孔咻的變得深邃:“剛剛可是沒瞧見這個凡身的可人兒,本人一直寡居椒瀘館,都多少年沒看見凡人了,這位是?”
宇墨拉住月娘的手:“這位是賤妾的妹妹,聽說自個的姐夫和姐姐要赴約塞北小筑,雖然是個沒有慧根的人,可是耐不住她的纏磨,便也帶來了!”
月娘點了點頭,額前的鬢發(fā)落了下來,被捋到了腦后:“雖然自小不能修習(xí)神通,可是爹爹總把這塞北小筑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有這么個機(jī)會,小女子怎可放過!”
白蘭的眼神一亮,促狹的看著宇墨:“姑蘇家也是修仙的望族,尚不能識破我的天女散花,敢問你姐姐是出自哪家,修為如此的高深莫測!”
月娘被噎的說不出話,只能扯了扯宇墨的衣袖,低下了頭!
宇墨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眼角余光看到白蘭的戲謔神情,微微斂下眉眼:“相公,我都叫爹爹不要呆在塞北小筑的對面山上了,他老人家雖然修為驚人,這苦寒之地,他怎么耐得住呢!”
白蘭一臉的疑惑,雖然久居上位,可是卻始終看不穿宇墨!
其實說來也是巧合,那幾日宇墨住在姑蘇家的時候,時常看見那老酒鬼司徒長卿賴在姑蘇家不走,只為了求的一口佳釀,那幾日宇墨也正是無趣的很,遇到這么個神通驚人,卻有趣的修士,怎么不可能拉攏一番,恰好自己也藏了幾瓶靈果酒,雖然都是稀疏平常的物件,可是耐不住都是幾百年的酒,那酒香,傾刻就把司徒長卿給一舉拿下,最后還樂呵呵的把宇墨收了做義女,宇墨的心思便在此處,給自己的出處冠上了一個威風(fēng)的光環(huán)!
白蘭笑顏如花:“你們口中的,不知道是哪位前輩!”
宇墨打了一個呵欠:“我爹爹便是司徒長卿!”
“司徒長卿!”
白蘭驚呼一聲,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頭上的鳳冠一陣顫抖,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思緒百轉(zhuǎn),這個司徒長卿可是修仙界的異類,萍水相逢的人,若是看的順眼,都有天大的好處,看不順眼的人,即使沒有得罪他,也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份了,更有一次,一個小修仙家族的族長,只是臉頰有一個胎記,恰巧被司徒長卿看見,第二天晚上,這個修仙家族的全部人員,都變成了宅子里的枯骨了,偏偏這人修為驚人,萬萬得罪不得的!
綠鰻君抬起肥嘟嘟的手,目瞪口呆的指著宇墨:“沒想到你是司徒老人家的女兒,怪不得這么厲害,幸好那時候見你強(qiáng)悍,沒有出手調(diào)戲你,要不然這會,只怕都死了幾百回了!”
白蘭正了正臉色,才徐徐的說道:“屈復(fù),祭典是在大后天,這幾日把這幾位安排在菊香苑,那里四季如春,沒有極北的寒氣!”
屈復(fù)抱了抱拳,領(lǐng)著宇墨等人走出了正殿!
白蘭面對著墻上一副白發(fā)蒼蒼的老嫗畫像沉默不語,最后嘆了口氣:“本來以為這次可以反客為主,哪里想到姑蘇家傍上了那個惡魔,真是失策啊!”
白蘭離開了正殿,匆匆的往后山走去,那里是塞北小筑的禁地,不是宗主和太上長老,不可進(jìn),白蘭在洞府前來回踱步,卻不知道是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顯得一臉的躊躇!
“是蘭兒吧,既然來了,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洞府前響起一陣陰柔的男聲,話音剛落,洞府前的防護(hù)罩就裂開了一個口子,白蘭暗咬了一口銀牙,走了進(jìn)去!
剛一進(jìn)到洞府內(nèi),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片玫紅色的花海,那些玫紅色的花朵,茵茵的開著,一個身著透明紗袍的男子支著額頭,半懶著躺在床邊,那雙丹鳳眼濕潤的看著白蘭,那五官精致非常,若不是袒露的胸前平坦一片,真是會誤以為是個女子!
那男子捏起自己的頭發(fā),細(xì)細(xì)的玩轉(zhuǎn)起來:“說吧!有什么事,看你一身正裝,卻逆了祖宗的規(guī)矩,私自離開正殿,定是有什么要事!”聲音溫柔,恰似女聲!
白蘭猛地跪了下來,發(fā)鬢凌亂也絲毫不加理會:“白蘭不是有意違反祖宗旨意,只是今日的事情,白蘭覺得一定要來和師叔做個交代!”
那男子眼神一冷,支起身子:“是不是姑蘇家的那些人不老實,不甘屈居分支,若是如此,幾日后的祭典,足可以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了!”
白蘭搖了搖頭:“那姑蘇閻倒是其次,只是他的夫人,卻著實是個難纏的主啊!”
男子嗤笑一聲:“有多難纏,再怎么厲害,終究不過是個筑基期的修士,任她翻跟頭,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白蘭猶豫了片刻:“那,那女子是司徒長卿的女兒!”
“什么!”
男子的聲音陡的拔高了許多,驚訝過后,男子的神情逐漸恢復(fù)過來!
“若是他的女兒,我這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只怕也是鎮(zhèn)不住那丫頭的囂張氣焰!”
“我們不能有所行動,那司徒長卿可是虎視眈眈的在我們?nèi)毙≈纳酵猓 ?
男子把頭發(fā)捋到身后,白蘭看到男子石床下一具健碩男子的尸體后,也不驚訝,男子踩在尸體上,目光灼灼:“那老頭出了名的護(hù)短,他的寶貝女兒來了,他也跟來,也在我的預(yù)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