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劍韜這一句話差點讓那女人氣的吐血,這人竟然己變成什麼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蠢
“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就將我變成了這幅模樣,不行,你要負責到底”女人耍賴似的說道。
“那些殺你的人是不是也經過了你的同意”司徒劍韜立刻反應過來,笑盈盈的問道。
“那那不一樣嘛,靈魂是自由的,你卻將我的靈魂弄到這幅破銅爛鐵裡,就是不行”女人蠻橫的說道。
“那好吧,看來只有這一種辦法了”司徒劍韜眉頭一皺,似乎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你要放我走放去哪裡”女人雖然是在耍賴,但是心裡還是怕的要命,如果真的離開了這幅骷髏,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去地獄裡報道了。
“不是,我想抹掉你的記憶對我更有利,這樣也省得聽你在這嘮叨個沒完沒了,影響本大爺的休息”司徒劍韜說著就要伸手去抓那骷髏頭。
女人立刻發了一陣驚呼,說道:“請不要抹掉我的記憶,我不想做行屍走肉。”
“咦,你剛纔不是還在抗嗎這麼大一會怎麼又求上我了,不過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決定的人,既然你不願意做我的奴隸,那我就抹掉你的記憶好了,這樣你也不用遭受什麼痛苦”司徒劍韜說著已經將骷髏從地上抓了起來,就要動手。
“大人,你不要抹掉我的記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對你這麼說話了”女人立刻服軟敢再說一句硬氣話。
司徒韜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不出嘛。被殺頭地時候挺大氣地。現在怎麼又說起軟話了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女人用哀求地口吻說道:“人不要誤會我。落在那羣賊子地手裡。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死得壯烈一些不算是丟人。就算是求他們一樣是個下場。不過小女子卻已經看出。大人你並非大奸大惡之徒。否則早就將小女子地靈智抹去。也不會等到現在纔出手了。”
“算你聰明過馬屁就不用拍了。本大爺不吃那一套在將你地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吧。你如今這副身體。沒人會對你起心地。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我很好奇”司徒劍韜懶洋洋地走到了牀邊。躺了下去。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子本是天煞盟地人。因爲”
“停停”司徒劍韜連忙叫住了她屑地說道:“修真界真有這麼蠢地門派嗎殺人還要打著自己門派地旗號。你當所有人都是蠢貨呢吧”
“咳大人明鑑子只不過是說順口了。現在再重說一次望大人不要見怪”
“恩,說吧,我不會見怪的,就是不知道的手會不會見怪了”司徒劍韜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女人的元神蹦了兩下,似乎也是十分的畏懼司徒劍韜的威脅,於是便不打算再用假話欺瞞。
“大人,我本名叫凌雲夢,乃是蒼南盟的人,刺殺這天訣門的門主也是有個非常特別的原因,嫁禍給天煞盟是因爲想要挑起兩盟之間戰爭,從而漁翁得利,這一切都是沒法子的事,我本來也不想來,但是礙於中了盟主的毒,如果不來也是個死,而來了還算是有一線的生機”凌雲夢弱弱的說道。
司徒劍韜不悅,一瞇眼說道:“原因什麼原因,主要的地方你都沒有說到,是不是又想騙我了哎呀,你若是再這麼辦遮遮掩掩的,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的手,可是已經很癢了,管不住的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這個,大人,這個問題可以不說嗎我實在是有苦衷的,這件事並不是關係到我一個人,而是關係到門中兄弟姐妹的性命,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怕說了之後,大人您走漏了風聲,到時候滅盟是小,只是門中的兄弟姐妹們死了卻是大”女人哀求著說道。
“吆喝,聽你說的還很嚴重嘛,不過我可以告訴我,我不是你們秦國人,對你們這些破事也沒有興趣,我來這裡只不過是來尋找一個地方,叫做幽冥血海,你聽說過沒有”司徒劍韜倒也不怕泄露什麼,沒準這女人真能知道點什麼,所以便有意無意的說道。
“幽冥血海天啊,大人,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那裡可是有來無回的禁地啊”-那女人驚奇的說道。
司徒劍韜一聽這話,立刻明白這女人還真是知道這地方,沒準還能帶帶路,一路上也少了許多的顛簸,速度也能快點。
“看來你還真是知道這個地方啊,既然你們盟裡的事不方便說,就說說這幽冥血海的事吧,知道多少說多少,我也不會難爲你的,放心吧,若是湊巧,幫你弄具屍體重生也是不可以的事”爲了能讓女人說出一些有關幽冥血海的事情,司徒劍韜也不得不開出了一些條件。
“啊,前輩,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能夠幫我弄一具軀體還魂”女人立刻改了口,自認司徒劍韜爲前輩。
“這有何難的,現在每天死這麼多人,幫你弄一具好一點的軀體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能將你弄進這傀儡裡,自然也能夠將你弄進某具軀體裡,道理是一樣的。”司徒劍韜並不知道這些原理是真的想通的,他現在只不過是順口說了一句而已,爲的就是讓女人對自己說實話。
那女人聽了這話,怎能不動心,如果沒有希望也就罷了,但是有了希望之後,一切可就變得不一樣了,這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在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你在他面前放上一顆救命稻草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抓上一抓。
司徒劍韜的話無疑給了女人巨大的吸引力,雖然說這條件有些飄渺不定,但是總比沒有的好,難道自己還會出現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
“前輩,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隱瞞什麼幽冥血海我的確知道一些,不過此地萬分的兇險怕不是善地,莫說能否找到幽冥血海,就說這一路上的危險就是
數,我也只是聽說有人去過那裡,但是卻從未見到過著回來。”女人似乎對司徒劍韜有了些好感忙勸慰道。
“這個你倒是不用操心,只要說出你知道的就好了沒有危險我自然知道,不過就算是死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沒死過,只要死的有價值一些就非常滿足了”司徒劍韜想了想花若雨,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
“前輩說的好生輕鬆過關於幽冥血海我並不知道詳盡的情況,只是知道這幽冥血海曾經在一片叫做隱霧海的地方出現過只不過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傳聞那隱霧海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很大的裂縫那裂縫裡可以看到那一片片的血海,當時便有人猜測那便是幽冥血海只是沒人敢相信罷了。”女子緩緩的講道。
“隱霧海的確是個沒聽說過的地方,不過這幽冥血海的位置是固定的嗎”司徒劍韜又問道。
“不是,時間不固定,地點也不固定,但是大體上根據這千百年來的傳聞,幽冥血海在隱霧海出現的機率和次數最多,只不過時間很沒有規律,有時候是三五年,而有的時候很可能兩次之間間隔半個月,這規律是沒辦法摸清楚的。”
“那有沒有什麼兆想去這個地方,總不能就憑藉一點傳聞吧,如果等到幽冥血海真正出現的時候,恐怕就是坐神獸去也晚了”司徒劍韜很無奈的問道。
“當然有,不過小女子就不清楚了,或許我門裡的師兄師姐們有些這方面的消息,他們走的路要比我多,見識也算是頗廣,所以聽到的有關傳聞也要更全面一些。”女子很乖巧的回答道。
司徒劍韜沉片刻,覺得自己對這方面知之甚少,看來如果真的想找到那幽冥血海的話,還真要多與秦國人接觸,沒準真能套出什麼消息來。
這女人剛纔所說的幽血海出現的時間是不固定的,那麼很有可能是白髮三千丈幾年前進去的,到現在還一直沒有機會出來,而聞師傅很可能還停留在秦國的境內,繼續找機會進入那幽冥血海,由於時間不是十分的固定,誰也不敢保證下次會什麼時間出現,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寸步不離那出現幽冥血海的地帶。
“好吧,:然你只是知道這麼多,我也不爲難你什麼了,這傀儡的身子也只好委屈你先用著了,有機會的話,帶我去找你的門人,我想多瞭解一下有關幽冥血海的事”司徒劍韜對這個叫做凌雲夢的女人說道。
“多謝輩,不過還請前輩要保密我的身份,因爲在外人看來我已經死了,死了之後就會省去了許多麻煩,我會帶前輩去找我們的師兄和師姐,具體能問出多少,就要看前輩你的本事了。
”凌雲夢緩緩說道。
司徒劍韜也懶得去跟這人說些什麼,只是從骨子裡覺得這個女人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越是看似簡單的女人,其實越是不簡單的。
說完了幾句話之後,司徒劍韜便將傀儡被折斷的零件弄了下來,就像是打開自家的煤氣竈一樣釋放出了妖火,將那些斷裂的地方一一修復,然後將其全部按照原位裝好。
看著司徒劍韜的手法如此的嫺熟,凌雲夢還以爲司徒劍韜真的是什麼世外高人,而且剛纔自己這副身體被折斷的時候,發現這人竟然是用徒手的,並沒有灌輸真元力。
一個修士,在沒有灌輸真元的情況下,竟然徒手捏段了傀儡堅硬的金屬肢體,這聽起來仍舊是十分駭人的,除了一些專修身體的莽夫之外,凌雲夢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強悍手勁的修士。
當司徒劍韜再次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凌雲夢的心裡卻又開始打鼓,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奇怪的人,說他聰明卻不是十分的聰明說他傻但是卻可以給你一種十分意外的感覺,稍有不慎,就會步入他所設下的陷阱裡。
在失去了身體之後,只剩下元神的情況下,凌雲夢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依託,師門從此以後或許與他全無半點瓜葛只是心中仍舊有些放不下與自己一同進入師門的兄弟姐妹們,雖然自己已經是這副德行。
同門的師兄弟們與自己的情況差不多約有半數的人都服了那種奇毒,只能甘心情願的爲盟主辦事,如果辦事不利,將會得不到解藥,將會遭受到慘絕人寰的折磨種折磨,她至今記憶猶新雖然這麼多年,只發作過兩次,但是每一次都如同下地獄一般,生死不如,那種感覺,她今生今世都不想經歷第三次。
想解救同門們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了自己現在還是自身難保,更不可能解救其他人與水深火熱之中且如果盟主知道了有人泄密,一定會將這些知道內情的人全部殺掉倒連累了他們。
凌雲夢一聲輕嘆,看了看自己這身傀儡的身體猜不透眼前這人的來歷,不知道他到底還能夠幫自己什麼。
司徒劍韜雖然躺在牀上,但是卻沒有入睡,心中在靜靜的回想著凌雲夢剛剛所說的一切,這幽冥血海還真是一個不太好的去處,自己自此之後,很有可能會斷送了性命,在斷送性命之前,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滅魔神君的心思他是瞭解的,但是現在看來,他也的確有些莽撞了,爲了白髮,準備蠻幹一場,但是卻沒有想到後果有多麼的嚴重,目前所能做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到聞師傅,聞師傅無論從哪方面都要比自己和滅魔神君成熟的多,想必也一定會有更好的計策,死,有的時候也不是唯一可以選擇的路。
對於現在的花若雨,司徒劍韜同樣心痛,看著昔日的愛人,變成陌生人,那種滋味並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司徒劍韜一直在掩藏著自己的想法,並不會去找個人來分享自己的痛苦,與花若雨的愛本來是甜蜜的,但是此刻卻又變成了極端的痛苦。
還魂草,雖然只是聽到大妖說到此物,但是幽冥血海里恐怕就是無邊無際的地獄,想要在裡面找一株草,還真是一件艱鉅的任務,而
就是時刻將腦袋別在褲腰上。
心中微微一嘆,司徒劍韜開始有些懷念以前那平靜的生活,雖然說沒有什麼風浪,也沒有什麼刺激,但是貴在平淡,經歷了無數的風雨之後,他所能理解到的就是平淡纔是真
胡思亂想了一會,司徒劍韜便真正的入睡了,這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習慣。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劍韜便找到了滅魔神君,將自己昨夜獲得消息一一告訴了他,打算看他是什麼反應。
沒想到滅魔神君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平靜,他對司徒劍韜說道:“如果這些消息全部真實可靠的話,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不如就走一趟蒼南盟好了,希望可以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幽冥血海的具體情況。”
“消息的來源應沒有多大的問題,這一方面似乎也沒必要騙我們,我們兩個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根本不屬於這個地方,與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司徒劍韜緩緩說道。
“恩,好吧,一切就依照你的思好了”滅魔神君淡淡的說道。
司徒劍韜發自己開始有些捉摸不透滅魔神君,如果依照他前幾天那副脾氣,肯定會氣勢洶洶的找到那蒼南盟,問出幽冥血海的具體下落,但是此刻未免表現的有些過於淡定了,與他的性格倒是有些不相符。
“小滅,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我怎麼發現你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莫非還有什麼其他的心事”司徒劍韜飽含笑意的問道。
滅魔君看了司徒劍韜一眼,顯然有些意外,殊不知此刻自己的喜怒哀樂已經全部的寫在了臉上,就算想要極力的掩飾也根本是無濟於事的。
“沒想,你對我還是挺了解的,沒錯,昨天想了一個晚上突然間相通了一些事情而已,或許我所做的一切都太心急了吧,沒有考慮周全,其實,我認爲當初就不應該讓白髮離開我,否則也就不會有今天這種嗦事要帶上你以身犯險,我在想果有一天小雨突然間醒來了,而你我卻已經死在了那幽冥血海之中,她將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滅魔神君眼神之中充滿了焦慮之色。
對於花若雨能夠突然恢憶,司徒劍韜倒是不抱著什麼希望,只求她能夠老老實實的待在青城裡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了,就算真的醒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人不是曾經說過嗎愛一個人並非要得到她或許這種偉大境界的愛情即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司徒劍韜現在才知道說著句話的人很扯,既然愛一個人,默默的愛難道還能叫反倒有些佩服起滅魔神君來,愛得轟轟烈烈,唯一缺憾就是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挑明,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裝瘋賣傻走過來的,演戲的水準還真是夠高的。
“你說我們的希望還大不大依照你的說法上一次幽冥血海的裂縫裂開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我不敢想象人可以在幽冥之中待上幾年,或許司徒,我是真的錯了”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同時感染著滅魔神君。
看來自從出來到現在,滅魔神君纔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一些事,不過有些事司徒劍韜還是寧願他繼續裝糊塗,於是便轉移話題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聞師傅應該就在那幽冥血海的附近,我想,只要咱們找到他,希望就會很大。
”
“這點倒是真的,如果找不到,我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一口將眼前的茶水倒入嘴裡,滅魔神君再次點燃了鬥志,將剛剛的失落拋得一乾二淨,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司徒劍韜暗笑,自己還是比較欣賞現在的滅魔神君。
離開了天訣城之後,司徒劍韜和滅魔神君便在凌雲夢的指引下火速前往那蒼南盟的位置,這女人似乎對秦國的路很熟,每走過一處都可以叫出名字來。
滅魔神君與司徒劍韜飛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一方面要認路,而另外一方面還要照顧一下司徒劍韜手裡提著的骷髏架子。
若是在以前司徒劍韜儘可以將他塞進子空間裡,但是現在卻還要提著他,以便認路。
可是兩個人剛剛飛行了十幾裡地,便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滅魔神君對著司徒劍韜使了一個顏色,然後便匆匆的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司徒劍韜倒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怎麼回事,看來是兩個人被盯了捎,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滅魔神君的神識強大,自然要比司徒劍韜感應得快,他剛剛這個舉動,說明對手已經距離這裡不遠了。
司徒劍韜故意放慢速度,與後面的人拉近了距離。
“前輩,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雲夢被兩個人弄得暈頭轉向,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有一些朋友不請自來而已,或者是想邀請我們回去做客吧”除了天訣門之外,司徒劍韜還真的想不起誰還能有這種能耐,這天訣城的百里之內,都歸天訣門管轄,除了他們之外,也絕對不可能有其他的門派介入其中。
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截取到凌雲夢的生魂了
走到最後,司徒劍韜乾脆停了下來,轉過身,一臉淡定的望著遠處。
“前輩,有可能是天訣門的人,難道是他們發現你救了我”凌雲夢也是同樣的疑惑,不由自主的爲司徒劍韜擔心起來。
司徒劍韜倒是一臉的自信,那天訣門只不過是箇中等門派,其中就算有高手也絕對不會超過合體期,對付合體期的修士,他還是自認爲有些把握的,就算自己不出手,滅魔神君一個人也是足夠了。
“靈犀,倘若這些人有異動就禁錮他們,讓小滅一劍解決掉算了,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時間在他們身上耽擱”司徒劍韜瞇著眼睛,對一旁的靈犀說道。
靈犀倒是搖晃了幾下腦袋,就像是在點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