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面無懼意不屑的瞥了眼風穎月:“夫人誕下怪嬰?yún)s是真事,這事是由鎮(zhèn)上的老族長做的主,把她母子二人送入生機洞的燒死的。
“是嗎?”風穎月那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恨不能一眼看穿她,幽幽道:“那風某請問夫人,為何要派成志阻我?是否怕風穎月揭露事實的真相?”
“真相?真相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還能有什么真相?”文夫人冷哼道,目光閃爍不安的瞥向別處。
“可是,以風某這兩日查出的真相并非如此。”風穎月緊蹙雙眉嘆道:“事實的真相太過殘忍,讓人聽了心里都寒。”
“那事實是如何的,還請駙馬說出。”陳權(quán)忍不住問道。
“事實就是,在二十五年前,你,為了爭奪文家的產(chǎn)業(yè)和地位,將文大夫人和她所誕之子,活活給燒死了。”風穎月一臉憤恨的看著她。
眾人一驚,“唔,原來是這樣呀,太沒有人性了吧。”
文夫人和文玉賢自然是驚恐的看著風穎月,而陳權(quán)卻好奇的繼續(xù)問道:“那她是如何燒死文家大夫人的呢?”
“陳大人請不要急,大家一定都很想知道事實的真相,我自會在大家解開。”風穎月淡淡道:“二十五年前,文老爺與文夫人一直都無所出,于是文夫人怕文家斷了香火,便為文老爺精挑細選納了個妾,也就是現(xiàn)在的文夫人。她嫁入文家后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文夫人懷有身孕,文家上下自然是高興,文老爺與夫人一向恩愛,你怕文夫人若是真的誕下一子,你在文家就沒有了地位。于是,你就開始策劃你的殺人計劃,你利用族里有生機洞這個族規(guī)開始了你的陰謀。你說你自己也有了身孕,這雙喜臨門文老爺更加的開心,為了將來兩個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他不辭辛苦的在外做生意。可他卻沒想到,等幾個月回來后自己的愛妻竟然誕下怪嬰,被族長送入生機洞燒死了。人已死,事實的真相也被掩埋了。可是,你假懷孕又如何處理呢?文玉賢便是你要文家的老管家劉付幫你物色買回來充當自己所生的那個孩子。”
“呼~原來她才是害死文夫人的真兇呀!”
“那是不是文夫人的鬼魂來復仇呢?”
百姓們議論著。
風穎月不屑的看著文夫人搖頭道:“哼!這世上哪來的鬼?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文夫人和她的兒子并沒有死。”
“啊?這怎么可能?”眾人皆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風穎月。
“這當然有可能,因為有人救了文夫人,所以文夫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只是被火燒傷毀了容貌,這個人正是文家最忠實的管家,劉付。你也萬萬沒有想到,劉付交給你的嬰兒正是文夫人所生,就是文玉賢。”風穎月看著她嘲諷的笑道:“你機關(guān)算盡,卻萬萬沒有算到這一奔,真是太諷刺太可笑了。”
“你,胡說,這不是真的,你在胡說。”文夫人氣憤的沖著風穎月大喊。
風穎月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繼續(xù)道:“當年劉付并不是無能為力阻止你,是因為他是你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哥,他深深的愛著你,可你卻為了錢寧愿去做別人的妾,他不想你走上不歸路。文夫人是個善良的人,平日里他也受了文夫人的不少恩惠,所以不忍心看著她們母子去死,救了她母子二人后,經(jīng)文夫人人苦苦哀求,他才幫助文玉賢進入文家成為文家真正的大少爺。”
“噢!本官知道了,殺死文玉良和文玉蓮的真兇就是文玉賢。”陳權(quán)拍案叫道。
“你胡說,這都是你編出來的,玉賢確是我親生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你編出來的。”文夫人聽后心中一驚,有些瘋狂的喊道。
站在一旁一直都未說話的文玉賢搖頭苦笑,對他來說二十五年來一直都對著自己的仇人,每日都要對她必恭必敬很親密的喚她娘親,那種感覺是旁人無法感受到的,對他來說已經(jīng)麻木了。
風穎月看向文玉賢,很誠懇的問道:“你恨她嗎?”
文玉賢心中有些驚訝的看著風穎月,淚卻延著那英挺剛毅的臉頰滑了下來,他淡道:“恨,足足恨了十八年,自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開始,我就恨不得活刮了她。可是,恨一個人是很痛苦的事,我寧愿很小便隨爹出門學做生意,也不愿在留在家里面對她,我想爹可能也是這么想的吧,我知道他真的很愛我娘。”
“嗯。”風穎月眼睛濕潤,點頭道:“每天面對著自己的仇人卻不能殺死她,你一定很痛苦吧?”
“哼!”文玉賢冷笑:“開始是,不過后來完全麻木了,卻不想讓她死了,讓她活在驚恐之中,比死更加的痛苦。”
坐在堂上的陳權(quán)莫名奇妙的看著風穎月問道:“駙馬的意思,真兇還不是文玉賢?那會是誰能與文家有如此大的仇呢?”
“陳大人莫急,待我先把兩件殺人案的迷底揭開。”風穎月環(huán)顧四周淡道:“殺死文玉良和文玉蓮的手法都有同一個特點,就是一招致命。開始,我還不明白他們胸口的傷是何兇器所造成的,在今早與福陽客本的小二閑聊之睱,他說他手上的傷是被利冰所傷,這引起我想到文玉蓮死的時候,為什么她床上的血是粉紅色而不是深紅色的呢?因為殺人兇器正是冰。這,就是我為什么找不到殺人兇器的原因。”
“冰怎么能殺人呀?”眾人疑惑。
“冰也一樣能殺人,當冰凍成了冰柱,會比普通的刀劍還要利,兇手在殺死文玉蓮時,為了造成文玉蓮是被奸殺的現(xiàn)場,所以耽誤了時間,刺在文玉蓮胸口的冰化了,因此流出的血摻了冰水變成了粉紅色。一招斃命是何原因呢?就是真兇是他們非常熟悉的人,我說的對嗎?成志。那怪嬰完全是虛張聲勢,讓人驚恐不意查覺其它。”說著風穎月看向管家成志。
“啊?真兇是成管家?怎么可能會是成管家呢?”
眾人皆驚訝疑惑不解的盯著成志,文夫人也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只有文玉賢是一臉的平靜,好似早料到事實的真相。
陳權(quán)更加不解的看著風穎月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都被弄糊涂了,真正有仇的人不去殺人,可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人卻跑來幫忙報仇,莫不是成志殺人是愛文玉賢指使?”
“不是。”風穎月一臉平淡搖頭。
“那是怎么回事呀?都快急死我了,還請駙馬把真相說出來吧。”陳權(quán)急道。
“我查過,生機洞一事后,次年文夫人才懷有生孕,而且還真的生下一男嬰,可是沒多久這男嬰竟然丟了。”
“丟了?這件事我們到是聽說過的,文家是丟過一個孩子。”眾人議論。
“文夫人可還記得當年的事?偷走你兒子的人正是文家未死的大夫人,這個男嬰就是成管家成志。”風穎月一臉疲憊的看著她搖頭。
“什么?成,成志他……”文夫人聽到驚訝的瞥向成志,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殺死自己另外兩個孩子的卻是自己的一個親生兒子,瘋狂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不,不……你胡說,胡說,這一切都是你編造出來的,這不是真的,不是……”
“當年文家大夫人被救后,她懷恨在心,懇救劉付把文玉賢帶回文家,劉付見平日里大夫人生性善良對他們下人都很好,于是不忍見文玉賢在外受苦便答應下來,把文玉賢抱給你說是花了銀子買來的。第二年,你生下成志,大夫人得知后懷恨在心,她假扮成送柴的柴夫,那時的她臉已沒有了過去的模樣,你自認不出她是誰,于是在你為成志擺百日酒那日,她順利的混入的文家把成志偷走。假訴成志的身世,說成志的爹娘是被文家害死的,于是給成志貫束了報仇的信念。就這樣,二十年后成志混入了文家,還當上文家的管家,開始了他復仇的計劃。因文玉賢長年在外做生意,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害到他,于是他便先從文玉良和文玉蓮著手。雖然,文玉賢并未殺人,但是你也算是一個幫兇,因為你幫助你生母把劉付從文家趕走,又助成志進入文家,也使你間接的成為了兇手之一。”風穎月重嘆搖頭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這時的文夫人已經(jīng)完全呆滯,她不敢相信是自己一手制造了這個慘劇。
成志亦呆呆的跪在她的面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恨了二十三年,恨得竟然是自己最親的人,殺的是自己的手足,這一切竟然變成了一個騙局一個笑話。他無助的跪在文夫人面前什么也沒有說,瘋狂的磕著頭,不管他如何做都無法擬布這一切,當他再次看向文夫人時,已是滿面的血肉模糊。他撕聲力竭的大叫一聲,將頭用力的撞向地上,只見鮮血四濺,成志再也沒有起來。
文夫人見自己唯一的兒子也如此凄慘的死在自己面前,她不顧一切瘋狂的抱住成志大喊著:“啊……啊………啊………都是我……都是娘害了你們……啊……”
在場的眾人見此,皆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