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穎月盯著茹竹君,目光中帶著一絲的驚喜與琢磨,像茹竹君這樣智慧而又不喜張揚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盜。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難以琢磨。
“你說的有道理,就算是你推斷的都對,那重要的還是證據,沒有證據怎么指證她?”
“證據?好找呀。那天她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紫羅花的味道,所以我斷定她有紫羅花香料。”茹竹君笑道。
“噢?你見過紫羅花?”風穎月瞥向她。
“哎!你是在審我還是要查案呀?真是好煩。”茹竹君一臉不耐煩的躲開他的目光。
“好,你的事我們稍后再說。”風穎月故作神秘,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顯得有些怪異:“其實,我也早就感覺阮皓軒有問題。”
“啊?那你還讓我跟你在這糊亂猜?”茹竹君不情愿氣道。
“但是,現在只證明她是女扮男裝是沒用的,她在做案的時候很謹慎,任何的證據也沒有留下。所以,現在我們只能來一招引蛇出洞。”風穎月思索著看向茹竹君,眼中少了以往的冷漠高傲。
茹竹君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側過身看著風穎月莫名道:“那要怎么引蛇出洞呀?”
話剛說出口風穎月瞠大眼看著她,無奈的搖頭嘆息道:“看你剛才點頭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明白了呢。”
“哎!你只說了引蛇出洞四個字,又沒說明白,你當我是你肚子里面的……我怎么會知道呀!”茹竹君一副無辜受氣的樣子瞥著風穎月。
“你想呀!如果我們推斷沒錯的話,那何憲名被害那晚阮皓軒就在他的房間里,而你的突然的出現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雖然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測,但是阮皓軒心中也拿不準你到底有沒有看到她,所以……”
“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假裝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就指證她,看她能否露出馬腳。”茹竹君會意道。
風穎月點頭淺笑道:“嗯,這一次聰明了。”
“哼!”茹竹君顯得有些不服氣。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風穎月和茹竹君來到府衙,所有的人也都被請到了第一兇案現場何憲名的房間。每個人都顯得緊張而又心神不寧,真兇到底是誰呢?真的是阮皓軒嗎?她為什么要殺何憲名與何憲利呢?一切都是一個迷,每個人都想知道真相,可是真相是殘酷的。
風穎月手中并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誰有罪,只是靠這些僅有的線索推理出來的真相,這一次是一招險棋,不是贏就是輸。他真的能讓真兇伏法嗎?萬一找不出真兇,不但他的名譽掃地,以何書嶺的性格也不會放過他的。
“風公子,你是不是查出真兇是誰了?還請你快快指出來吧。”何書嶺等不急道。
風穎月淡笑道:“何大人,其實,真兇一直都在你們府衙里。只是,她引藏得太好了,一直都沒有人發現她。”
“噢?快說。”何書嶺緊繃著臉從眾人臉上掃過。
“好,那我就先說何憲名的死。”風穎月踱著步走到阮皓軒面前,淡笑道:“在何憲名死的那天晚上,兇手先是迷暈了他,而后才把他掉在房梁上的。”
“這個風兄弟說過的。”嚴華道。
“嗯。可是,兇手卻比我們想像的聰明很多,開始我們以為能夠把何憲名吊到房梁上的人必定是個武功高強的男人。其實,兇手移花接木,就是利用這一點把我們的視線轉移到男人身上,還要是會功夫的強壯男人。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種方法連一個手無縛肌之力的婦孺,都可以把一個男人吊上去。”
“什么?你是說兇手是個女人?”眾人驚道。
“怎么可能,女人怎么能把這么一個壯年男子吊在房梁上去的?”嚴華疑惑道。
“有可能。”風穎月恥笑著搖頭:“問題就出在這繩節上,你們看這繩節是活的,兇手只要把繩子套在何憲名的脖子上,再用力的拉另一頭,這樣人自然就很輕松的被吊了上去。所以,兇手有可能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