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穎月與上官建廷來到停放尸體的房間。?因這兩天連續死人,所以在山莊里設了一間臨時的停尸房,以方便檢驗尸體。二人脫掉齊虎的衣物仔細檢查。
“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兇手是怎么殺人與無形中的呢?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建廷凝眉沉思。
“建廷,幫我把尸體翻過來。”
“好。”
“沒有傷口,毒不是從口入的,到底是哪里陋掉了呢?”風穎月輕嘆。
“這個男人看著挺粗魯的,身上到是挺白的。”建廷怪笑道。
“建廷,你……”風穎月看到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來。“虧你在這個時候還能說笑。”
“好啦,不要愁了。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還能不知道嗎?較量過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出真相。”
“謝謝,有你這個朋友支持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二人臉上綻放一絲優雅的笑,是那樣的真,那樣的純,那樣的相同。
“等一下,你看這是什么?”風穎月突然眼前一閃,指著齊虎腰間的一個細小的紫紅色的點。
“這個不是志,好像是個針孔。”建廷仔細看著。
“對了,就是這個。我想起來,薛平死的時候,我好像也見過這么一個點。”風穎月思索著走到薛平尸體旁,掀開蓋在薛平身上的白布,在他耳后也找到了一個紫紅色的針孔。
“我們先回去,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風穎月關心道。
“我今晚就在你房間里休息。”
“哎!你……”風穎月不情愿的瞪大眼盯著建廷。
“我沒其它的意思,案子不破我根本就睡不著,還不如跟你一起討論一下案情呢。”建廷很無辜的看著風穎月。
“我還以為……”
“以為我又要耍賴是嗎?我不會再逼你跟我比武了,也不會再追問你武功的事情了,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會再逼你了。”建廷的話就像是一個孩子,突然長大懂事了。讓風穎月心中感到意外,對他又刮目相看。
二人回到房間,這時阿露和阿娜也端來了霄夜,放在桌上關心道:“兩位公子,你們晚上都沒吃飯,餓著肚子沒有辦法思考的,先吃點東西再檢案吧。”
“看看阿露,阿娜,到是很疼你們家的公子么,穎月你……”建廷調戲的說到,臉上露出詭異的笑。
“上官公子,我們一樣很關心你呀,如果不吃的話就算了。”阿露有些羞澀,生氣的說著,收起飯菜準備端走。
“好了好了,兩位好妹妹,是我錯了,我壞還不行嗎?千萬別不給我吃東西呀。”建廷一副無辜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二人。
“好了,你就別再逗她們了。”風穎月無奈搖頭,又關心的看著阿露,阿娜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們這里不用伺候。”
“是,公子。”阿露,阿娜轉身離開。
阿露,阿娜走后,風穎月很正重的看著建廷道:“對了,你幫我查的事情呢?不是說查清楚了嗎?”
“用不著這么急吧,吃飯都不讓人好好吃。”建廷一臉抗議的可憐相,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我派人查過了,薛竟正一家早在十天前就被一場大火燒死了。”
“噢!”風穎月凝眉沉思的點頭應著,片刻他收回神思道:“與我的猜測一樣,那慕容顯呢?他是不是燕朝后裔?”
“對呀,你猜的沒錯,這跟他的死有什么關系嗎?”
“迷團就要解開了,就看她愿不愿意說出真相了。可是,薛夫人的死,跟慕容顯的死是同一個原因嗎?那薛平與齊虎死得不是……”風穎月緊緊閉上雙目搖頭。
他還有想不通的地方。慕容顯與薛夫人是姑侄的關系,那么薛夫人也姓慕容,殺死他們的人一定是跟他們很熟悉,而且是他們又從來都不會防備的人,這個人難道會是薛竟堂?那薛平和齊虎呢?薛竟堂為什么要殺這四個人呢?他怎么會殺死自己的夫人呢?會不會是他夫人與慕容顯要謀奪薛家的寶藏,因此他就……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樣的撲朔迷離,讓人無法想通,薛夫人與薛平是死在密封的房間里的,兇手又是怎樣殺人的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
風穎月收回神思道:“薛若雪一定看見殺慕容顯的真兇了。”
“那我們明天問問她不就行了。”建廷慢不經心說道:“我看你是太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怕她不愿意告訴我真相。”風穎月嘆息著。
“誰?那個假薛若雪嗎?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剛才她看你的眼中有……”
“好了,你真的很羅嗦。”沒等他說完風穎月截道,他不想建廷再追問下去。
“好好好,不說了,是不是要我幫忙明天審問她呀?”建廷輕挑眉目,露出一臉玩世不恭的笑。
夜,永遠都是如此漫長,永遠都讓人無法入眠,永遠都使人思緒萬千。今夜的天空沒有星光,只是掛著那輪暗淡無光尚未圓滿的月。風穎月不知道過了這一刻,下一刻還會發生什么事情,也許,又會有一個生命終止。
他無法入眠,他不可以再讓下一個兇案發生,他必須在一天之內找出真兇。他自諷的淡淡一笑,自己總是認為自己很能干,才華橫溢,誓破天下奇案,冤案。可是,現在每天都會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樣是束手無策?什么推理奇才?真是太可笑了。
風穎月笑了,可是淚卻沿著那冷峻的臉龐蜿蜒而下。眉宇間隱隱流露出一絲失落,心頭的陰郁讓他無法呼吸,他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