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豬腳一氣闖南方
辦點事?是殺人滅口吧?
我不想在這里惹是生非,便低聲對他說:“謠言止于智者,別理他們了,走吧。”
冷至超也低聲在我耳邊說:“人家都下了這么大的力氣來找我晦氣了,我禮貌上都要應酬應酬吧?!?
說完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酒樓對面一個不起眼的小攤里坐著喝著小酒的人,我一看,那不正是胡九嗎?
冷至超下馬走了過去,朝小攤老板道:“老板,給我來兩個燒餅?!庇殖偶绨蛏吓牧伺摹靶值?,這里的燒餅不錯吧。”
胡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冷至超笑了笑,接過老板遞給他的燒餅,扔個老板一個銅板,走出小攤,上馬就走了。
我疑惑的回頭再看了胡九一眼,見他臉色突然煞白,捂住胸口趴在桌子上,老板還以為胡九是喝醉酒了,也沒怎么在意。
我看了冷至超一眼,問道:“怎么回事?”
“我昨天還跟你說過的,那是碎心掌,不記得了?”
碎心掌?中掌之人與常人無異,除非開膛剖腹,否則根本看不出死于何傷。
碎心掌是碎玉神功的獨門武功,冷至超用這武功將胡九打死,難道是想嫁禍冷承德嗎?可是全世界都知道冷承德受傷了,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冷承德與冷至超又是死對頭,人家往冷至超身上潑糞他還求之不得呢,怎么會還動手殺人?
冷至超見我疑惑的樣子,便道:“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把水搞得更渾濁些罷了?!?
恐怕只是想殺個人來泄憤!看來冷至超這次真的氣得不輕,很少能看見他這么冒險,畢竟說不定這是個圈套,等著我們上鉤呢!冷至超這么沖動,難道說老十三講的都是真事?
“兩位兄臺走那么快想去哪啊?”旁邊一個算命先生突然攔住我們的去路,冷冷道,“這位前面的兄臺印臺發(fā)黑,似乎命不久矣,不如讓在下幫你化解一下?!?
你才命不久矣!又一個來搞局的!
我正準備下馬和冷至超一起動手,誰知冷至超真的老老實實的下馬,對著算命先生道:“先生有禮,請問如何能破解在下之劫?”
算命先生看都不看我一眼,望著冷至超道:“此人簡直是禍害,你還是跟我走吧?!?
冷至超猶豫了一下道:“好。但可否給我點時間交代些事情?!?
算命先生不置可否的向前走了,他走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冷至超低聲對我說道:“表哥來接我了,他不想你在我身邊跟著,我們分頭回京城吧,記著,下個月初三在東寺大街胡同的令狐宅等。不見不散。”
然后冷至超快步追上算命先生,兩人在街角一轉身就走了。
我坐在馬上,不知道是該氣憤還是慶幸。
氣憤的是,之前還說得好好的,說什么志同道合、一起革命,現(xiàn)在一轉身就把我給扔了!
慶幸是,那個妒忌成性的醋王謝如華,總算放過我一條小命。還有,能夠這么快就見識到冷至超的決心!
這個冷至超太不牢靠了,說什么要“試一試三權分立,依法治國”, 要我留在他身邊輔助他,可謝東獅一來就把我像破布一樣扔掉!冷至超,你簡直是狗屁加狗屎!
我越想越氣,坐在馬上氣得渾身發(fā)抖,冷至超你一次又一次的耍我!我是這么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么?哼,下月初三之約我就偏不去!你自己一個人不見不散吧!
我調轉馬頭,一夾馬肚,原本往京城方向的西邊走的,現(xiàn)在改向南邊走了。
上一世我是南方人,所以我挺想去南方走走的,好在這幾天為了買東西方便,冷至超給了我一些錢,不過也要省著點,于是到了下個小鎮(zhèn),我把紅棗馬賣了,坐驛站的馬車出發(fā)了。
這年頭,紅棗馬就相當于私家車,馬車相當于公共汽車,上面能坐三、四個人,這輛馬車除了我還有一對夫婦,那對夫婦穿得嚴嚴實實,把自己包得像只粽子一樣,根本看不清男女老少,一看就知道他們有古怪,本來我是不想跟他們坐的,但下一趟發(fā)車可能要等兩三天才能走。
公共汽車就這個不好,跟誰坐一輛由不得你,除非你打出租,可打的貴很多,為了節(jié)約資金,我還是決定跟這對古怪的夫妻坐一輛馬車。
結果貪便宜就是沒好事,沒走幾里路,當我在打盹時就聽見這夫妻二人細細的對話我就發(fā)怵。
“涼山,為何我們要和此人一起坐一輛馬車?雖然此人似乎不會武功,但我怕他會故意裝出這個樣子,對我們不利?!?
“裳兒,你不用擔心,我觀察此人與車夫討價還價時言語勢利,一點也不像學武之人,應該不會裝假?!?
王涼山和云裳!我嚇了一跳,他們怎么會在這里?老十三不是在酒樓上說云裳和王涼山帶著人和錢去藥王谷投奔胡仰天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只聽云裳怒道:“沒想到胡仰天腦袋好了后這么狠,比他哥胡傲天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已經(jīng)將所有還給他們胡家了,還要向我們下毒,讓我們武功只剩五成,妄想逼我們回去藥王谷繼續(xù)為他胡家賣命,這胡仰天實在是欺人太甚!”
王涼山嘆了口氣道:“胡家的男人生如豺狼,又幾個是好人?我但求與裳兒你能脫離胡家、浪跡天涯,只是我們現(xiàn)在已是身無分文,恐怕裳兒你以后要受苦了。”
云裳搖頭道:“涼山,這些年我倆雖然同在胡家堡,但如隔參商,現(xiàn)在總算可以在一起了,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原來是一對苦命鴛鴦?。∑淝榭蓱憽⑵渲究杉?,我雪硯這一路上就盡量保護你們吧。
于是我伸了個懶腰,裝出一副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道:“這一覺睡得好香哦。兩位,你們準備去哪?。咳绻凡蝗缥覀兘Y伴同行,一起走還能省點錢。”
王涼山沉吟道:“我們準備去南方走親戚。”
“那太巧了,我也準備去南方做點小買賣,不如我們就一起走吧?!?
王涼山看了看云裳,云裳點點頭,王涼山便道:“好啊,那有勞小兄弟你了?!?
“不謝不謝,我也想省點錢嘛。”
于是,我跟王涼山、云裳這對小情人開始向南方進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