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易云身體一陣扭曲變作一棵半人高的樹苗,將心神沉浸到丹田中,發(fā)現(xiàn)這里原本蓬勃運轉(zhuǎn)的法力和陰陽二氣變得稀薄晦澀,連忙調(diào)動補靈丹蘊含的靈氣與自身精氣結(jié)合變作陽氣,依照《璇璣秘錄》的行功路線運行數(shù)十個周天化為法力才算好轉(zhuǎn)。
雖說易云在這行功恢復法力,不過是長年修煉身體自然形成的能力而已,他哪里真能安下心思修煉?腦中不斷翻滾的全是萱兒身影,或是她被害,或是她獨自逃脫,或是她一人哭泣,或是她???心里充斥無限悲寂、哀悔怨恨、孤寂悲涼還有僅僅一絲希冀,竟有些萬念俱灰的空寂。電光火石間又與村寨篝火時所得感悟交匯,漸變?yōu)橐坏罒o限空明靈寂的念頭與識海中的《璇璣秘錄》互生感應,剎那間無限玄妙功法無上道經(jīng)至理填充腦海,易云竟慢慢靜心入定去了。
前文有述,修道之人修煉行氣都以靜心為先要,這易云心中摻雜著對萱兒的擔憂就敢行功太過莽撞些,難免有心魔前來作祟引他心生死灰走火入魔,可易云之前在村寨中就隱隱有對靈寂的體悟,又有無上大道信息隱藏識海豈是能被輕易蠱惑的?現(xiàn)在這感悟卻與空寂的念頭交融,幫助他完成從心動期到靈寂期的過渡,此全是大道照顧易云所致。
易云進入靈寂期馬上按照《璇璣秘錄》所給的功法穩(wěn)固境界,也嘗試第一次靈寂期的修煉。這靈寂期開始通過任督二脈將陽氣與心神結(jié)合達到神氣合一,為將來凝結(jié)金丹做準備。現(xiàn)在易云就將丹田中的真陽之氣與心神融合,這靈寂期渾身法力運轉(zhuǎn)晦澀可卻比心動期輕浮靈轉(zhuǎn)好控制的多,易云也趁機將與九嬰爭斗所受傷害平復。
過了大約數(shù)日,之前的樹苗一陣搖晃發(fā)出紫灰色光芒復顯出易云本體,確是他完成靈寂期的修煉出關。雖然進入靈寂期可易云并無多少欣喜,全部心思仍記掛在萱兒身上,仗著靈寂期法力是之前的數(shù)倍,又有新的大道體悟,易云就強自用出逆知未來的神通,想要掐算萱兒的下落,怎奈殺劫來臨天機混亂可不是他能涉及的領域,只隱隱覺得萱兒暫且安全。
心中稍安,易云把四靈珠里的藍翎召出,她之前護著萱兒見那九嬰露出新鮮肝臟忍不住上前要吃,卻不成想萱兒就在那時被劫,易云惱她失察就將其封印回四靈珠,現(xiàn)在要用她才又放出來,因說:“萱兒被劫你有大過,現(xiàn)在我給你個機會彌補。孤鬼你也認識,他現(xiàn)在一處洞穴養(yǎng)傷,我這里有幾粒丹藥你給他送去一并在那保護他,等我找到萱兒自會尋你們。唉,忘記你不會說話了,你只把信札交給他就是。”說完用招鶴飛升的神通變出仙鶴,又道:“你跟著它走就是,你們都是靈獸在這蠻荒小心些應該無礙,可不要徒生事端。”
藍翎知道自己犯了過失,現(xiàn)在得易云號令連忙銜住裝丹藥和信札的玉匣,上前蹭蹭易云的衣角才和那仙鶴飛走。易云見他們走了,自己也向著一處方向追去,卦象上顯示這個方向?qū)ψ约汉洼鎯鹤钍怯欣?
這蠻荒兇險不說最令人著惱的就是神識受阻,以易云的修為在外面世界能探查十幾里范圍,可在這迷霧中只能觸摸一里方圓范圍,有什么危險全不能先知先覺,以他修為加上太極圖的威力仍有數(shù)次遇險,好在他神通便宜都被他用手段逃走。可隨著幾次逃命也失去了正確方向,加上他還有些路癡就漸漸迷失在無盡蠻荒中,只是自己不知道仍舊認準一處方位前進。
這日行至一處湖畔,正是殘陽西落盈滿湖面泛起紅光,易云無心觀賞更平白有幾分煩躁,于是倚坐在一塊光滑巨石上隨手拿出一卷《太上老君清靜經(jīng)》品讀,正看到“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靜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就感二十幾道氣息奔這而來。就掩卷停下,自己站起來張望,心中為在這蠻荒能遇見同類驚喜。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這些人才從樹林中走出,當先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滿面紅光的道人,光是看樣貌到有幾分極塵子的神髓,在他身后就是十幾個有道有僧的修士,還有幾個奇異打扮的人也不知什么來歷。這些人剛出得樹林就見一塊巨石上站著一個身穿灰衣道袍的年輕道士,凝神一看,這道士頭戴兩翼道冠束發(fā),面貌出塵不凡,手中還拿著一卷書籍正那里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他們在南疆殺戮靈獸心中有鬼,陡然間看到易云忍不住憑空猜測他的來歷,那老者上前因問道:“無上天尊!貧道稽首,敢問道長名號,來此作甚?”
易云見他問話沒有多想也打個稽首才說:“無上天尊,貧道璇璣洞清易子回禮。在下與同伴走失正四下尋找,不知各位可曾見過一個身穿黃色八卦衣的嬌俏女修士?還望告示。”
那些人聽易云說是璇璣洞的人心中一松,只有臉上都不大自在,確是當今天下九大門派人們常提者不過其八,只有排名第八的散仙盟少有提及。這散仙盟是由數(shù)位散修大能者成立,旨在避免散修混擾修真界,也可使眾人齊聚防止各大門派欺負。開始的本意是好,可天下散修何其多也,隨著一些無良散修也加入其中,把平日里殺人越貨見利忘義的勾當全然帶去,更有各大門派棄徒也望風而去,這散仙盟也就漸漸混亂難以約束。不過仗著人數(shù)最多才在天下九大門派中占據(jù)第八,其實世人多有看不起之意,這散仙盟也知道他們意思,行事更加肆意。
還是一個女修士答道:“我們是散仙盟弟子,在這蠻荒歷練順便找些煉丹煉器材料,可不曾見過你說的女修士。”他們修道艱難煉丹煉器全要自己動手,可不像易云這般只是粗懂煉丹煉器的淺薄弟子。
易云雖然知道必是這樣回答,可真聽說還是忍不住嘆道:“多謝相告。不知各位來此作甚?”一個光頭和尚看不上易云的做派就冷笑道:“你是誰,憑什么過問我們的事,這蠻荒什么時候變成你璇璣洞的別院了?”他這話最是惡毒,誰都知道這蠻荒里都是妖類精靈,還有就是魔教之人。雖然道門廣大并不在意這種族道統(tǒng)之分,可這罵人的話最難聽,潛在意思就是璇璣洞也是妖魔一流。
易云見到和尚就氣悶厭煩,自己等人來這南疆、萱兒被擄一切根源都是火聰?shù)廊撕驼嬉缓蜕衅廴恕H缃窕鹇斠阉啦槐赜嬢^,可那真一和尚還在行挑撥離間之事,易云豈有不怨恨的道理?現(xiàn)在他還心憂萱兒又被這和尚搶白辱罵,更是火從心頭起,臉都鐵青了,沉哼道:“我自說話與你這賊禿有何相干?妄你出家人一點口德也沒有。”
正所謂當合尚不罵禿子,那和尚如何受得了怒道:“好雜毛老道,你家佛爺這就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下門派非只你璇璣洞一家厲害。”他見易云只身在此,氣息顯示他修為也只在自己上下,己方人多勢眾不必怕他就起了壞心思。
當下拿出一柄水月禪杖跳起來當頭砸向易云,易云就拿出九節(jié)鞭把鞭頭直刺和尚的膻中穴。和尚拿禪杖一磕,只感一陣巨力涌來震的虎口發(fā)熱,心中暗想這道士法力畢竟勝我,只可依多取勝。就喊道:“好賊道厲害!兄弟們并肩子上超度他,璇璣洞弟子最是富庶了。”
其他人原本見和尚莽撞與易云爭斗多少有些置身事外的意味,也不阻攔只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熱鬧,現(xiàn)在聽和尚一說才想起,璇璣洞弟子哪個不是身家深厚法寶靈丹多的不可數(shù)量!哪像自己這些人但有所需全要自己尋找,忍不住就升起一股妒火。這些人又被貪念左右,只思量易云不過一人在這蠻荒險地隕落也是平常,又用望氣術(shù)一看絕不是化神期的修士,自己二十幾人足夠?qū)Ω叮际殖直魃锨皣ヒ自啤?
易云見了暗想:這些人全無修真的氣度,只知行那賊虜之事,全應該在這殺劫中隕滅!將來那大能者若真是要我領導殺劫,等完畢時定要限制修士數(shù)量不可任由這些無良之人修道,沒的辱沒修道二字。
心中想事手上可不慢,易云只把九節(jié)鞭甩開一陣風似地和眾人游斗,那些人相互間都不肯傾盡全力只想撈些好處,只有那和尚和老道士最是出力,老道喝道:“都已經(jīng)撕破面皮還不出盡力?莫不要等他走脫壞了我等名聲,你們就不怕他璇璣洞報復?此時做了他正好分些寶貝。”說完就拿出一個花籃似的法寶,放出一道青光打向易云,其他人見了也都紛紛拿出法寶等著易云破綻。
易云與他們相斗知道不比馭獸宗那幾個弟子疲軟,早把重新祭煉的九龍玉佩準備好,見那青光來了又把紫紋鼎頂在頭上。砰的一聲,紫紋鼎被打的一陣搖晃就安穩(wěn)下來,連它的光幕不曾破開,那老道見了又羞又惱更生了幾分貪念。
雖說都是法寶可這也有上下之分,或有看官自思道:因何不分出等級品次我們也好分辨觀看?我卻道:這法寶就是法寶,還有其他稱謂不成?再者本書不過是一眾修士間的故事絕非法寶品鑒大會,他不放出法寶施展炫耀我如何得知它的威力?
其他人見了也都詫異,知道易云法寶厲害分開攻擊只怕不能奏效,一人就喝道:“咱們十人打他頭頂,十人打他下盤或可建功。”易云聽了暗想這人話語惡毒我可擋不住,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欲知易云如何下手請看下回——又生誤會
題外話,原本有些心煩,可無意間掃了一眼新版三國頓覺臺詞古怪人物造型好笑,抑郁者不妨一看。另有人網(wǎng)上贊揚新三國白話好通俗易懂,難不成我國民都沒文化了?連這 粗淺文言都不明白?還是被人把我們當做白癡了。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