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不欲攔著兩人,在空中交談了片刻,黃央央就見得三人大打出手,喝道:“都退回平臺,不許出戰,他們的目標是凌越。”
幾人縮回平臺之上,把凌越給圍了起來,凝丹之間的爭鬥,他們沒法參與進去,面對蕭家的囂張,實力不夠,他們心中都感覺一絲無奈。
“那林長青來了,你們不許言語衝撞。”黃央央厲聲低喝,何金玲撇了撇嘴,最後還是沒有頂撞。
林長青神色陰冷,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就停在平臺前上方,俯視著衆人,喝道:“讓開!”
沒人理會他,幾人緊緊地圍著凌越,連法器都沒有拿出來,因爲拿出來也對付不了凝丹高手,不是一個層次的修士,只會給對方以教訓的口實。
有烏師叔在,他們性命自是無恙,除非兩個凝丹高手能斬殺烏師叔。
“我再說一次,讓開!我只要捉住那小子。”林長青見衆人還是無動於衷,擡手凌空一巴掌扇去,只見一個巴掌虛影,化作五六尺大小,朝最前面的黃央央狠狠抽去。
他不動用法寶,用靈力虛形的手段驅趕總不會傷及面子。
黃央央自然識得厲害,靈力虛形是凝丹修爲才能掌握的本事,據說到了靈嬰境,還可以靈力化作實形,玩弄攻擊低階敵人如指掌間。
黃央央不避不閃,鼓起全身靈力集中在雙手,豎起一擋,“嘭”,黃央央被抽得螺旋連連倒退,身上靈力光芒暴閃,蒙天成與陶大春雙雙出手,按在他後背才化解這股靈力虛形的攻擊力量。
“不錯嘛,有半步凝丹的修爲了,可惜啊,還不夠看。”林長青冷笑幾聲,再次一巴掌凌空抽去,黃央央再次豎起雙手擋住,蒙天成與陶大春踏前一步,共同抵擋這恐怖的一巴掌。
一下、兩下、三下……黃央央幾人被抽成了滾地葫蘆,倒在平臺兩邊的亂巖石堆裡,一時爬不起來,林長青嘿嘿一笑:“不自量力。”
他也不敢當著烏不欲的面,真傷了幾個小輩,下手還是留了力道,見凌越坐在最裡面的巖石上,大刺刺的打坐逼毒。
林長青冷笑著一指彈去,一顆珠子閃爍著清冷的幽光,激射向凌越的小腹。
對於這個得罪了小少爺的傢伙,林長青真是膩煩透了,他派人打聽過,凌越只是雲霄天宗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內門弟子,他也就隨了小少爺的性子,讓小少爺胡鬧報仇。
凌越其實已經驅毒完畢,只是,他一時沒力氣躲避,見林長青二話不說就下死手,忙舉起左手擋去,下意識中,他覺得左手能救命。
“叮”,如金戈交擊,林長青打出的珠子被凌越擋住了,是他手腕上戴著的古銅色鐲子,湊巧把珠子擋住,並且化解了大部分的靈力衝擊。
剩餘的靈力衝擊在凌越身上,讓他的左手腕差點折斷,整個人“嘭”一聲被撞在背後的巖石上,“噗”,一口黑血噴出,然後軟在地上不動。
“咦,又是失去靈氣的法寶?不錯,能受老夫一擊而不碎,是件寶貝。”林長青低聲詫異道,飄身落到平臺上,朝凌越走去,這古怪的手鐲他要了,再順手擒了這御獸師小傢伙回去,送給小少爺泄火。
“凌師弟,你怎樣了?”黃央央搖搖晃晃爬起來,叫道,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把一根黃色柱子插到平臺邊緣,暴喝道:“老鬼,去死吧你!”
瞬間,平臺上下左右冒出濃濃的黃霧,把試圖飛走的林長青給迷失在了裡面。
“小輩,你最好馬上放老夫出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想挑起兩派大爭鬥嗎?”林長青的聲音隱約從陣中傳來,還有激烈的轟隆聲。
“身爲凝丹高手,一而再的欺負後輩,你還有臉提兩派爭鬥?你慢慢享受吧。”顧芊寒擦去嘴角的血跡,恨恨地在平臺邊緣插下好些各種顏色的小旗,掐訣喝道,“困魔截殺,疾!”
“讓我進去,我要砍那老傢伙幾劍,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氣。”何金玲罵道,與陶大春一起衝進陣內,黃央央也走了進去,笑道:“我就說嘛,只要佈置得當,一樣可以整死凝丹高手……自大的傢伙,真以爲他是天下無敵呢。”
與烏不欲爭鬥的中年修士看到林長青陷入陣法,喝道:“烏不欲,你想挑起兩派爭鬥嗎?還不放了林師弟。”口氣與那林長青幾乎是一模一樣。
烏不欲大笑:“哈哈,是你們想挑起兩派爭鬥吧,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破事,幾次欺負我宗弟子,還使用破靈針和蝰藍絕毒,老武啊,你這把年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武姓修士被烏不欲纏住,只得周旋著,聽得遠處陣內的吆喝聲、慘叫聲還有爆裂聲,他是沒可奈何,同級別凝丹修士之間要想分出勝負,沒有特殊的手段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沒必要與烏不欲拼一個你死我活。
林長青被一羣小傢伙給算計到困在陣內,真是讓他很瞧不起,就當是給那狂妄的傢伙一個教訓吧。
“凌師弟,你怎麼不躲進給你佈置的陣法去呢?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黃央央找到癱坐在地的凌越,給他檢查一番,才放下心來。
在黃央央的算計中,凌越是他佈置的誘餌,他也與凌越交代得清楚,他們被林長青給擊倒之後,凌越就朝邊上的陣法躲避,那樣林長青肯定要落到平臺來查看。
只是黃央央哪裡知道,凌越因爲中毒太深而元氣大傷,在關鍵的時候提不起力氣,陰差陽錯下差點把誘餌給折了,幸虧結果還算讓人滿意。
凌越憨笑幾聲,沒有多做解釋,他察覺體內的絕毒基本上清除乾淨了,剩下的已無大礙,吞了幾顆丹藥,凌越把身上的血痂清洗一番,換了一身,笑道:“大師兄,你不會真想要了林長青的老命吧?”
黃央央沉默片刻,搖頭笑道:“先不管這些,走,給那老傢伙一些苦頭吃吃,在晚輩手上吃癟,看他那張老臉朝哪裡擱……”又嘆息一聲:“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啊,希望師弟能體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