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春拱拱手,笑道:“老夫沒有誑你吧,這方法絕對值得兩顆補益靈丹。”
同時季常春也佩服凌越的傻大膽,什麼玩意都敢嘗試,真是不是自家的寶貝不心疼,他哪裡知道,凌越根本就不懂這些禁忌。
“哈哈,值得,值得,確實值得。”姜恕和大笑幾聲,突然想起一事,道,“老季,這方法你還是別說給他們聽了,他們要去了也沒用……要不,老夫再出一樣寶貝,就當是封口費吧。”
“我纔不要你的封口費呢,要不你自己與他們說去,只要不來煩我,此事就到此爲止,怎麼樣?季某夠意思吧。”季常春撇撇嘴道。
這方法是對其他靈嬰沒甚用處,但是架不住那些老傢伙好奇啊,如果季常春把方法公佈出去,真正煩惱的還是姜恕和。
誰叫老薑有晶巖玉玨牌可以作爲觀想媒介呢?!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境界,加上古源大陸的特殊性,殺人奪寶倒不至於,但是很麻煩啊,那些靈嬰總會有寵溺的親近門人弟子,要是拿出寶物來找老薑借晶巖玉玨牌觀想觀想,他到底是借還是不借呢?
借吧,誰知道那些小兔崽子會觀想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要是徹底損壞了晶巖玉玨牌,他找誰哭去?不借吧,衆(zhòng)怒難犯啊!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最好是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姜恕和在房子裡轉(zhuǎn)圈,皺著眉頭開始想辦法。
季常春揹著手,也做苦思狀,其實他纔不急呢,公佈不公佈這個辦法,於他都沒有任何妨礙,要著急也是姜恕和著急,他還巴不得多拖延一些時間,讓凌越多多參悟秘術呢。
那枚舊黃色的古簡內(nèi)有很多內(nèi)容,可惜大都是殘缺不全。
凌越知道時間不多,他迅速在裡面搜索,很快就在雜亂的內(nèi)容裡找到一篇最齊全的秘術,叫斷續(xù)癒合術,圖文很多,凌越一看就清楚這是一門非常基礎的治癒秘術。
至於另外兩篇較完整的秘術,凌越只掃了幾眼,太深奧了,他看得吃力,就暫時放棄掉。
管他呢,先學斷續(xù)癒合術,如果再有時間,再另外記憶其他秘術。
凌越拿定主意之後,開始靜下心來記憶斷續(xù)癒合術,並一邊理解著,手上對照著玉簡內(nèi)的圖形比劃法訣,不多時,凌越身周就出現(xiàn)了一些淡淡的青色光霧。
巧合的是,凌越此舉正是符合了學習驍愈秘術的訣竅。
姜恕和沒有在玉簡內(nèi)做手腳,但是他故意不提點凌越,若是凌越系統(tǒng)學習過御獸術,或者有人指點過凌越的治獸術,凌越拿到玉簡之後,肯定會先找到另外兩篇內(nèi)容深奧的秘術來記憶參悟,而對於斷續(xù)癒合術這等基礎的治癒術會不屑一顧。
要想?yún)⑽蛏願W秘術,必須先學會斷續(xù)癒合術裡面一些特殊的法訣和手法。
這是姜恕和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的一個事實,否則,學到的東西總是似是而非,他爲此曾經(jīng)吃了大苦頭。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姜恕和纔不相信凌越能參悟透這個道理。
誰知凌越幾乎就沒有御獸術基礎,他僅會的幾手御獸訣,還是在百獸閣學到的。
在御獸術方面,凌越彷彿是一張白紙一般,正適合學習斷續(xù)癒合術,因爲那其中一些古怪的不合常理的理論和法訣手法,對凌越?jīng)]有半分的滯礙,他全盤接受就是,不懂的地方先記下來。
口中一邊記誦,凌越一邊理解裡面講解的基礎知識,以及其中逐步加深的法訣妙義,他畢竟學習過百獸閣內(nèi)的衆(zhòng)多基礎玉簡,對各類妖獸的瞭解,不比一般的御獸師差。
看到得意處,凌越簡直是手舞足蹈,如飲瓊漿般身心舒爽暢快。
待到凌越手中的玉簡被收走,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半時辰,凌越除了記住了斷續(xù)癒合術,還記住了幾手稍微高級的驍愈秘術,可惜後面的法訣,他沒時間看了。
姜恕和看到凌越手指在無意識地擺弄著的法訣,暗暗點頭,這小子果然是誤入歧途了,跳過了基礎,直接上手驍愈秘術……即使多給了凌越半個時辰又如何?只能是讓他以後的疑惑更深。
季常春等到凌越眼神漸漸恢復正常,並且站起來施禮之後,才呵呵笑道:“你出去吧,老夫已經(jīng)安排了人在外面等你……至於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你不用說與不相干的人知道,去吧!”
“是,弟子告退。”凌越聽出來了,季祖與姜祖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於是給兩人躬身之後,走出了房門,並順著他來過的路,走出了高達幾十丈的鎮(zhèn)北樓。
鎮(zhèn)北樓外面的廣場上只有寥寥數(shù)人,一個方臉黑鬚修士正守在樓外,見到凌越之後,笑著迎上前道:“你是凌越吧,顧某奉季祖之令,在此等候你多時,請隨我來。”
凌越趕緊拱手謝過,跟著顧姓修士走出數(shù)十丈,遠離鎮(zhèn)北樓之後,兩人才飛身朝一個方向飛去。
鎮(zhèn)北樓是整個懸雲(yún)北關的中樞,除了輪流鎮(zhèn)守關城的兩三個靈嬰老祖,只有路過的其他靈嬰老祖能隨意飛行進出,任何靈嬰修爲以下的修士,都必須走路以示敬重。
顧姓修士出示了令牌之後,一路暢通無阻的下到城內(nèi)某處地穴。
地穴中有百餘人都盤坐著調(diào)息,正是所有過關的參與大比的御獸師弟子,顧姓修士把凌越送到之後,微笑著拱拱手,掉頭飛走了。
地穴裡多出了一位黑袍修士,與藍袍修士一前一後的站在洞穴中。
黑袍修士見到凌越迴歸,沒有任何廢話,拍拍手道:“好了,歇息時間到了,都走到中間去,集中到那個白色的圓圈內(nèi)。你們將要被傳送到雲(yún)澤獄,至於所要進行的考覈任務,你們的雲(yún)牌上面會顯示出來……記住,如果你們遇到生死危險,用靈力捏碎你們身上的雲(yún)牌,就可以脫離雲(yún)澤獄。”
方舟趁著擁擠,來到凌越身邊,抓著凌越的手塞了一枚玉簡給他,傳音道:“這是我與成師弟幾人拼湊出來的雲(yún)澤獄地圖和一些資料,裡面還有不完善的地方,你留著參看一二。有兩處地方我做了綠色標記,如果咱們離著標記不遠,可以去那裡匯合。”
經(jīng)過了好些事情,方舟早就相信凌越不會無的放矢,他悄悄地就把雲(yún)澤獄資料給收集起來,此時聽得黑袍修士宣佈考覈地點是雲(yún)澤獄,心中大爲高興。
有準備總比沒有準備要強吧,至於蕭濟晟的身份,方舟暗中打聽到了,那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遇到了儘量避開就是。
凌越把握著玉簡的手掌縮回衣袖,衝方舟笑著點點頭:“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