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的餘震勤提醒道:“此人是七殺殿青衣堂堂主孫子才。”
鐵山門掌門,吳中天冷笑道:“閣下可真愛說笑,殺了我們這麼多的弟子,還指望我們原諒你們不成?”
孫子才客笑道:“諸位可能是誤會了,今日之事,絕非我七殺殿的本意,還望諸位就此離去,勿要中了奸人之計?”
衆人不禁面面相望,崆峒十二傑的沈良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孫子才道:“相信諸位也都知道,我七殺殿雖因師伯龍劍軒與諸派結下仇怨,但不管怎樣,我七殺殿曾經也是名門正派,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而今武林中所發生的事情,含沙射影,分明是有人想嫁禍給我們七殺殿,挑起中原武林大難,還望諸位多多細想,以免一時衝動,讓那人的奸計得逞。”
吳中天道:“放屁,姜瑜在武林中亂殺無辜,證據確鑿,連他自己都承認了罪行,爾等怎好意思大言不慚,自作清高?難道他不是你們七殺殿的人嗎?”
這時,爲首五人中,其中一位青年說道:“我姜師叔,自點蒼一戰,便已失蹤多年不見,而今武林中的那位,雖然一直以我姜師叔名義自稱,卻從未與我等衆人相認,身份實在可疑,這倒不是說我們七殺殿,做事不認,只是那人所做之事,我等確實毫不知情。”
不少年紀大的前輩,聽了這話,不由地皺起眉頭尋思,他們年幼的時候,七殺殿還是名門正派,多多少少也與七殺殿的人接觸過,深知七殺殿的人向來霸道,做出的事,不論對錯,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釋,但從不會賴賬,就如龍劍軒,何劍風,還有玄劍山莊的那位姜瑜一樣。
可是眼前的這位少年,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等各派衆人深想。
崆峒派掌門,江河冷笑道:“七殺殿何時成了膽小如鼠之輩,找這種藉口給自己脫罪,也不覺得害臊。”
那青年又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還望諸位深思。”
北冥掌門,何異明“哼”道:“諸位何須與他多言。他們認賬也好,不認賬也好,總之今日就是七殺殿的死期。”
唐門聶步明道:“不錯,依我看,他們定是沒了姜瑜的聯繫,害怕了,所以纔有諸多堂皇的藉口給自己脫罪。”言下之意,是說,張淵他們在楊河地帶發現的那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是姜瑜的屍體。
何異明點頭道:“爾等無須再巧言舌辯,我等今日既聚集於此,便勢必要與七殺殿做個了斷,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便是,說那麼多做什麼。”紛紛招架。
對於各大派來說,此時的七殺殿已是甕中鱉,他們倒也不急於一時強攻,該了的恩怨,終是要做出個了斷。
少林的文字輩高僧,音,成,空,相四人便在此時站出,文音道:“阿彌陀佛,敢問七殺四大護法之首,單破狼何在?”當日玄劍山莊一役,“單破狼”面帶鐵具,倒是沒人識的。
七殺殿,那爲首四人中,方纔說話的少年站出道:“晚輩便是,敢問大師有何賜教。”
文字輩的四位高僧,見到對方如此年輕,不禁面面相望,似乎有些詫異,實難想象,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怎樣殺死他們的慧遠師叔,以及玄劍山莊上,廢去文清金剛指的造詣呢?
文成道:“沒想到,單施主年紀輕輕便身懷絕技,我師兄弟四人不才,願領教閣下高招。”
單破狼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心知,那四僧爲何要單獨找自己,但慧遠的死,文清修爲盡廢,都不是他做的,可此刻解釋也沒人信他,只得暗自倒黴,沉默醞釀那四僧的武功如何,但見對方四人身形沉穩,說話勁氣十足,想來也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一對一都未必有勝算,何況一對四。
這時,七殺殿爲首五中另一箇中年人,左世堂堂主劉雲嘲諷道:“四位大師,乃少林高僧,武林前輩,怎能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小輩?”
文空說道:“看來這位施主有些誤會,我等四人與文清師弟,共習少林五行陣,雖是五人,卻是‘一體’對敵,不論對方千軍萬馬,或是獨自一人,皆由我等五人面對,施主若想說我等以多欺少,大可多叫些人來,我師兄弟四人和虛雲師侄,任是五人招架。”說著,叫喚了一聲“虛雲”。各派人羣中又走出一位年紀較小的和尚,與文字輩的四僧站在一起。文清自上次玄劍山莊一戰,不得及時治療,一身金系造詣盡廢。虛雲小和尚是文清的嫡傳弟子,便由他來接任文清的位置。
劉雲也知少林五行陣的名號,當下不再多言,卻是憂眉深皺。
七殺殿爲首五人中還有一位是白玉堂的堂主,鄒如龍。此刻他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被清源七劍,竹清雨,北冥八怪,餘振勤,以及鐵山門的新任掌門吳中天三人聯手打成重傷,但即使如此,鄒如龍仍是不服輸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五人願向五位大師討教。”說著,咳咳兩聲,忍不住捂住胸口站立不穩。
刀道,槍道,掌道,鞭道,氣道,五道之絕也是遍體鱗傷,卻不甘示弱。
孫子才一手攙扶住鄒如龍說道:“鄒師弟,你和五道師兄傷的都不輕,還是先在一旁好好的休息吧!”
“槍道”方天銘。一桿金槍插立在地,自身倚靠身旁還有一名弟子攙著,他道:“孫師兄,少林派的五行陣,實力強大,你們四人根本就不可能應付。”
一旁的劉雲嘆道:“方道主,你也知道少林的五行陣厲害,絕非人多就能破的。何況以你們現在的狀態,進去只會是白白的送死,倒不如多留點力氣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鄒如龍緊緊抓著孫子才的手,有些著急的吐出“可是”這兩個字,便被單破狼打斷道:“鄒師叔,方師叔,劉堂主說的不錯,你們昨晚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眼下重傷在身,入陣必死無疑,與其如此,倒不如在外好好觀摩五行陣,尋求破解之法,只要能找到五行陣的破綻,我和孫師叔,劉堂主,柳師弟四人就算死在陣中也是值了。”
孫子才接著道:“是啊!”拍拍鄒如龍的手背道:“鄒師弟,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喚來幾名弟子,將面色沉重的鄒如龍和五道之絕一起攙扶了下去。轉身又道:“幾位大師,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