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離一掃衆人,似有所想,於是繼續道:“正當我倆好奇,想要去軍營裡一探究竟的時候,便見一處軍帳內出來一位黑白鬢髮的中年人,曹師兄眼尖,看到那人便問我說:“那人像不像莫師弟。”我畢竟也很久沒見過莫師兄了,雖然遠觀那人身形與莫師兄極其相似,卻又不敢肯定,於是我大叫了一聲:“莫師兄。”只見那人朝我們探頭望來,頓時間有些慌亂的樣子扭頭就朝軍帳後面跑走,像極了當年被林師兄追趕的樣子,我基本上也認定那人應該就是莫子寒莫師兄了,我本想追上去確認,可這時軍帳內又走來出七八個軍官,其中一個身材矮壯的軍官對那人的背影叫道:“前輩,可否高擡貴手解去我軍中士卒的穴道。”而然那人的身影已經遙不可及,我自知沒那本事追上,便問曹師兄:“莫師兄到唐軍的軍營裡來做什麼?”曹師兄搖搖頭,就見那七位軍官中一身材高挑的軍官注意到了我兩,於是趕忙來道:“敢問二位可是方纔那位前輩的朋友?”曹師兄怕給師門惹上麻煩,於是拱手說道:“在下軒轅門曹林,這位是我的師弟,殷正離。我師兄弟二人路過此處,得見高人行事,不免有些好奇。”又一身材魁梧的軍官,道:“我剛剛明明聽見有人叫那位前輩莫師兄,難道不是你們?”曹師兄道:“那位高人的身形確實與我莫師弟有幾分相似,不過他早在多年前就被本門先掌出了師門,此後再也沒能相見,所以我們也不太確定。還請諸位告知,那位高人的詳情特徵,我們也好判斷。”那七位軍官聽後,竊竊私語了一番,沒一會,幾人相繼說出了那位高人的相貌,先前那位身材矮壯的軍官,簡單敘述了一下那位高人的樣貌,說是右臉上有道不深不淺的傷疤。”
衆人聽到這,幾乎也都認定了那位高人就是莫子寒。
只聽殷正離繼續說道:“我和曹師兄聽他的述說之後,當場便確定了那位高人就是莫師兄,正思其不解莫師兄大鬧唐軍軍營做什麼,那矮壯的軍官便又問道:“他是不是你們的師兄弟呀?”我和曹師兄兩相望了會,心知莫師兄到處惹事胡鬧的性格,怕他這次大鬧唐軍軍營會給師門帶來麻煩,倒也沒給個肯定,只是又問他們,那位高人爲何會來此闖營,那幾位軍官猶豫一會,又一個滿臉胡賽的軍官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告訴你們無妨,那位前輩來此,只是向我們詢問一些有關楊友極的事情。”我說:“楊友極?”他說:“是的,他問我們認不認是楊友極。”我說:“認識,他是蜀國太子王宗衍的師傅,當年攻陷鄆州城的時候,要不是他幫忙潛入敵陣裡應外合,鄆州戰局還是不知道會拖成什麼樣子呢。”然後他又問:“那你們攻下鄆州城後,楊友極去了哪?尤其是六月十五的那一天,你們有誰見過他?”我說:“那天我們都記得,也就攻下鄆州城後的第十天,皇上在鄆州城犒賞三軍,楊友極和王宗衍他們都在,也都受到了皇上的賞賜。”那位前輩聽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裡唸叨著“不該呀,不是他,還會是誰呢!”又問:“你們確定沒記錯?”我們都說沒有。然後那位前輩又自顧自的想起了事情,我們見他武功高強且無惡意,在那想的入神,就沒去打擾,可沒一會,他突然又說了句:“不行,我還得找他問問去。”說著就跑出了軍帳,等我們反應過來帳內的幾個守衛還被點了穴道追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跑了。””
衆人聽到這,若有所思,賀磊道:“六月十五不就是掌門師伯遇害的那天嘛!”
殷正離繼續說道:“不錯,當時我們聽明白莫師兄的來意後,便知朱姑娘在莫風谷說的那些事情並非虛假,只不過楊友極確有不在場的證明。”
白欽聽後思想了片刻問道:“你說莫師哥也極有可能進階成僞五絕,可是他人都已經走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回曹林說道:“那幾位軍官道明莫師弟的來意後,便想請我們幫他營中的幾千士卒解穴。我們和殷師弟沒有推辭,於是各自行事,想要儘快把這件事給了結了,可當我替身前的一位士卒解穴時,只感他身上傳來一股寒涼,冰心刺骨,由指尖席捲入身,好在當時我反應及時,以肩臂之力撤回指力,並以運功禦寒,這才化去我右指的僵硬躲過一節。而殷師弟那邊也是和我一樣的情況,只不過他沒能及時撤身而逃,手臂指著那被點穴的士卒身上一同站立不動。我得見之後,心有驚恐,即刻來到殷師弟的身旁,只見他眼目神聚,滿臉大汗,便知他一直在以內力相抗由指尖傳來的冰寒。我不敢冒失,運功護手推開殷師弟和那個士卒。幾位軍官得見,好奇而來,問我們怎麼了?當時我正助殷師弟驅寒,沒時間搭理,那身材矮壯的軍官便向身邊被點了穴道的士卒走去,我即呼:“不要碰他們?”可那身材矮壯的軍官,已經耐不住好奇碰了上去,只聽他呼叫了一聲,便沒了動靜,一動不動,這分明就是水系之絕的能力而造成的現象,我也終於明白這幾千士卒的軍營裡爲何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就都被人點了“穴道”了。剩餘的幾個軍官也是慌道:“這到底怎麼回事?”等我幫殷師弟化解冰寒之後,便問他們:“除了那位像我莫師弟的高人之外,是不是還有一位女子隨同。”那幾位軍官都說沒有。我又問:“那這些士卒都是被那位高人點的“穴道”了?”他們說:“應該不會有錯。”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說應該,那幾位軍官解釋道:“當時我們都在軍帳內商談軍機大事,不知外面的動靜,就見那位高人闖了進來。但我們確實沒見到那位高人的女同夥。”又問我們:“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我和殷師弟聽後,心疑猜測之下就先和他們解釋了一下五絕之體。那幾位軍官聽後,又問:“那該怎麼辦?”我說:“我見這些士卒,眼目還是有些靈動,應該只是被水絕之力封住了行動,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只要等水絕之力退去,他們就能恢復正常了。”那幾位軍官,沒再說什麼,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左右,那些士卒們便開始一個個恢復正常,等我從那些士卒口中確定了只有一人闖營之後,就便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