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圈,從男人的口中吐出。
一圈疊著一圈,悠悠地,往上攀升,男人斜仰著臉,深邃的眼注視的是天空的盡頭,遙遠的那端,煙霧在眼前飄來散去,藏不住他眸底那悲痛的波瀾。
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的明媚,心卻暗沉入海底。
雪白的襯衣襯著的他格外優(yōu)雅,隨意解開的扣子彰顯他的不羈。
渴“少爺,您怎么抽煙了?”一中年男人略微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伸手將他指間的煙取走。
“有消息嗎?”清淺的語調(diào),聽不出情緒。
趙叔搖搖頭,“在前日,冷先生抵達海城市后,便尋不著蹤跡,沒有任何出入境記錄。”
接白謹言轉過身,唇線抿緊,朝趙叔擺了擺手,示意趙叔下去。
“少爺——”
“你回國吧。”
清淡的語調(diào)藏匿不住那失望與悲涼,冷焰,去了哪?
“手續(xù)辦好了嗎?”
“肖助理已經(jīng)辦好出院手續(xù)了。”趙叔恭謹開口,他眉梢輕輕一揚,旋身朝病房走去。
趙叔欲言,唇動了動,“少爺,何不帶秋小姐走。”
步伐微頓,“帶她去哪?”他淡淡問。
“少爺愛護秋小姐,秋小姐跟著少爺會幸福的。”
他淡淡一笑,“她不愛我。”
趙叔微頓,“加以時日,秋小姐會愛上少爺?shù)摹!?
白謹言微瞇著眼,迷離的眼注視的是前方,“太晚了——”
趙叔不解他話中含義,凝著他俊逸臉龐許久,白謹言淡然一笑,輕拍了拍趙叔的肩,“趙叔,你一輩子為白家賣命,大半輩子了,我曾問你,為何這樣執(zhí)著,于你而言,于趙叔的本領,怎能一輩子跟在白謹言身后,你說,少爺是我今生的守護,老趙就是死也要看著少爺一生無憂,我于她而言也是,她,便是我今生的守護,無論她心里有誰,無論白謹言在她眼中是什么,我都會一直在她身后。”
“可是……”
“別說了,繼續(xù)找他的下落。”
他轉身,高大身影有些許寂寥,他白謹言能為她做的便是這些。
多了,他想給也給不了。
推開病房的門,她躺在床上,睡的安詳,雙手撐在她身側,低頭吮掉她面頰上的淚。
愛有時候就這么簡單,就是無怨無悔的守望。
“你答應我,會過的很好,是嗎?”湛眸眸底映著她嬌美容顏。
攔腰抱起她,懷中人顫了顫眼簾。
映塵定了定神,凝著他,“小白……”
他唇角上揚,“再睡會兒。”
“小白生氣了沒?”她知道,她剛剛失控了,對著他又是打又是鬧,淚更是落了他滿襟。
“為什么生氣?”
他凝著她,溫柔低語。
映塵小臉朝他懷里埋了埋。“我以為你會生氣,剛剛,我很過分,而你的眼神那樣包容、語氣又太寵溺,我就像是一個愛鬧別扭的小孩。”
他低低笑,渾厚的笑聲震動胸膛。
“傻瓜,你說的都是實話,小白是很過分,小白應該早些來找你,白謹言錯了。”
“若有下輩子,愿老天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完全擁有你。”他低低道,聲音里摻著幾許生硬。
“你告訴我,告訴我怎忘了他,我這輩子就屬于你。”
抱著他走出病房,寬闊的醫(yī)院長廊里,護士、病人紛紛投來好奇、羨慕的眼光。
“有些人,一輩子的時間都忘不掉,別強求自己,那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誠實,你無須因為我去忘了他,你也忘不掉他,就如我用四年的時間忘你一樣,有些事做了也是徒勞,順其自然便好。”
走出醫(yī)院,趙叔看了兩人一眼,恭謹打開車門。
坐到車子后座,將她密實抱在懷里,“塵,你心里惦記著白謹言,白謹言便知足了,別太深了……”
映塵心驀地一顫,勾挽住他的頸項,“為何就是非秋映塵不可,你揮揮手,多少女人……”
他低低一笑,撫著她的小臉,“你不也除了冷焰不可,我如此待你,你不也除了他不可,愛上一個人不會很容易……”
“小朋友,我非你不可……”
“可是……”
“只要你永遠不要拒絕白謹言的給予便可……”他仰在她的臂彎,兩眼水光瀲滟,他情一動,薄唇已烙上她的。
綿密的吻似饑渴的吮著她沁涼唇瓣,大手捧著她的唇,映塵抓著他的衣服,癱在她的懷里,緩緩閉上眼睛。
吻得如此小心翼翼,吻得如此珍寵憐惜……
小白待她視如己出,她要一直視而不見嗎?
字字句句是她安好,言言語語是她幸福,他呢?
綿密的吻輕柔落在頸間,大手已掌握她一方柔軟,他熾熱的欲.望,她感覺的到,忽而,身子被緊緊納入胸膛,他粗重的喘息灑在耳邊,“別允許我再這么做……”
映塵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瞪大了眼睛,靠在他的肩上,“不知怎地,我就覺得你不會……”
“不會碰你?”他低低道,尾音上揚,“別把白謹言想的這么完美!”反手,大手探入她衣衫內(nèi),盯著她嫣紅的臉頰,“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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