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要動手,黃四嚇了一跳,一把拉住了那渠帥握著刀的手腕,笑著獻媚般的說道:“著殺人還用將軍動手,我來我來。”,一邊說著,黃四抽出腰間寶劍詭異的沖著那渠帥一笑。
接著在那渠帥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被轉(zhuǎn)移視線的渠帥已經(jīng)被他身后一名士兵一下捂住了大嘴,接著不等他反抗,一把護身短刀一下就插入了其脖子,隨后士兵反手一拉,倒霉的渠帥半邊脖子就被割了下來。
待那渠帥反應過來想吼叫的時候,被割斷的脖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唯有不可思議的看著剛剛還束縛著的漢軍一個個朝著門洞走去,行走中已經(jīng)各自解開了手中的麻繩。
與此同時那些剛剛的‘袍澤’,也在門洞里扔掉了身上的衣衫,露初了里面漢軍才穿的紅色戰(zhàn)袍。
看著突來的變化,雖然著渠帥已經(jīng)明白一切,但是已經(jīng)晚了,在他倒下的那一刻,與他一同打開城門的十多人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這種恐怖的殺人方法太史慈都是第一次看到,他不知道這種方法,只有接受過自家四弟精銳利箭營訓練的斥候才懂的,而如此的殺人方式,主要是給敵軍發(fā)出一種震懾力量。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黃巾軍,太史慈沒有太多的時間感嘆,因為轉(zhuǎn)眼間城門口出現(xiàn)了更多歡天喜地想分一杯羹的黃巾軍。
不過這些原本興高采烈的黃巾軍,當看到眼下的同袍變成了漢軍,正從車上拿兵器時一下都慌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已經(jīng)張口喊出了‘敵襲’。
見此反應過來的太史慈趕緊從車上抽出自己的長槍,一指前方就沖了出去,同時大喊道:“兄弟們不怕死的隨我殺、、、、、、”
“四兒,你護住城門,其余隨我沖、、、、”見太史慈沖出,杜遠趕緊接過大刀,回頭叮囑了下黃四也沖入了戰(zhàn)團,他可不敢讓太史慈獨自沖鋒。
不過當杜遠看到手拿長槍,舞的如同風車一般的太史慈后他就不再擔心了,心中還不禁想想,他主公的幾個結(jié)義兄弟都是什么人呀,關羽、張飛、趙云、童飛幾個將軍已經(jīng)萬夫莫敵了,現(xiàn)在又來個急先鋒。
雖然眼下對太史慈安危不再擔心,但杜遠還是不敢大意,趕緊向著太史慈跑出,當劈殺掉一名靠近的黃巾軍,護住太史慈側(cè)翼后問道:“三將軍,現(xiàn)在如何辦?”
太史慈連續(xù)刺死兩個兇猛的黃巾軍,回槍護住身體方才回道:“先發(fā)響箭通知徐將軍,再留一隊保護城門,然后我二人各帶一隊從兩邊馬道沖上去奪取城樓,不要讓吊橋升起。”
太史慈清楚,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拖住城門守軍,以他們近三千的兵力,護住城門半個時辰不是問題。待徐晃的大軍殺到之時,他們便完成任務了。
對于下曲陽這種并不大的城池而言,城門根本沒有千斤閘、沒有甕城,只要城門大開一起勝負就已定了。更何況現(xiàn)在下曲陽還只有五千守軍,哪怕加上青壯也不過萬人,怎是大漢精銳的對手。
兩軍突然遭遇,雖然這南門因為沒有用麻包堵死,留守了兩千守軍,可面對漢軍三千虎狼以及勇猛的太史慈,已經(jīng)沒有首領的黃巾軍那里是對手。不過太史慈也不敢大意,畢竟城中還有很多不怕死的黃巾教徒。
很快三支帶著刺耳響聲的‘響箭’飛入夜空,十數(shù)里可聞。
聽到信號遠處,早已等候的徐晃大斧一揮便帶著大軍沖鋒,隨著徐晃大軍的沖鋒,注定下曲陽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城中剛剛吃過晚食的嚴政揉了揉跳了一天的眼皮,正準備下去巡視一下城門,還不待其扣上寶劍,就聽到了城門方向傳來嘈雜的喊叫聲。
聞此聲,嚴政不禁眉頭一擰問道:“什么聲響!!”
不過還不待隨從回答,他的府門也傳來了聲響,雖然只打了一年戰(zhàn),但血染過戰(zhàn)袍的嚴政還是十分清楚,這些聲音除了有人殺上門不可能還有別的情況。
隨著聲音越來越響,嚴政此刻終于知道今日為何一直忐忑不安了,他擔心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同時他也明白,外出的大軍是有去無回了。
見大勢已去,作為太平道的元老,嚴政知道自己面對的會是什么結(jié)果。隨即哀聲中嚴政回憶起當初的理想,隨即義無反顧的準備與扈從一起做最后一戰(zhàn),已隨天公將軍而去。
可惜上天并沒有給嚴政證明勇氣的機會,這才剛挽劍,便見渾身鮮血的裴元紹捂著手臂跑了進來:“將軍、將軍出事了,也不知道漢軍何事混入了城中,這伙敵軍十分厲害,護衛(wèi)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將軍快快離去,末將還能抵擋一刻!”
聽完裴元紹之言,嚴政不禁睜大了眼睛,他知道雖然裴元紹武藝不算太好,但在城中將領里還是排的上號得,再加上府中上百護衛(wèi)都是一頂一的好手,可就是這樣,從府門聲音響起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便敗下陣來。如此嚴政心中不禁嘀咕來的都是什么人。
不過嚴政不用太多疑惑,轉(zhuǎn)眼間他便目睹了對手的真容,隨著僅剩的幾名扈從不斷后退御敵,一隊隊配合默契的漢軍沖入了院中,同時墻上、房頂一支支冒著寒光的利箭,對準了場中僅存的十多人。
在著上百漢軍的包圍中,這些黃巾軍就好比紅色花海里僅存的點點黃花,隨時都有被覆滅的可能。
隨著漢軍讓開一條道路,姜仁叔將沾滿鮮血的寶劍在下擺上擦了擦,‘噌’的一聲送入了劍鞘,隨后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怎么?嚴將軍、、、還沒有打招呼就想走了?”
見如此結(jié)果,嚴政知道無力回天了,嘆息中拍了拍僅存的幾個扈從肩膀,接著歸劍入鞘,苦笑著說道:“這位壯士好手段,敢問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當,在下不過軍中一無名小卒,哪有嚴將軍般大名鼎鼎啊。”姜仁叔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
雖然對方?jīng)]有直接回答,不過嚴政沒有追究,反而目光炯炯的看著姜仁叔說道:“哈哈,怪不得麒麟將軍能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十人就可將我軍首領擒住,那這么說來,地公將軍今日是有去無回了?”
“哈哈,既然將軍都知道了,現(xiàn)在該知道如何做了吧,如若將軍還為家人,為城中無辜者著想,現(xiàn)在就可以行動了。”姜仁叔哈哈一笑回道。
聽到姜仁叔的話,嚴政面色一沉,當即怒吼道:“貴軍可是被稱呼為萬歲軍,如今以別人家人要挾,恐怕有些不妥當吧!”
“著兵荒馬亂的,在下也是為將軍夫人以及兩位孩子著想不是,將軍可知道,夫人待著城北那破屋里可是很不安全的,要是我大軍入城把他們當成亂匪殺了,將軍可就后悔莫及了。”
“在下也是為將軍好,不過將軍放心,夫人以及公子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保護起來了,待戰(zhàn)事平息后,將軍隨時可以接回家中。”姜仁叔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tài)說道,仿佛自己抓了別**小還是挺光榮的事情。
聽到夫人被劫,一旁還在滴血的裴元紹當即火了,厲聲罵道:“惡賊欺人太甚,快快放了我家夫人,不然裴元紹定斬爾狗頭。”
面對裴元紹的叫罵,姜仁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冷的說道:“哈哈,姜某很欣賞裴將軍勇氣,不過將軍以為以爾之能是我們的對手嗎?要是將軍有本事,某家著項上人頭隨時恭候?qū)④姟!?
對于嚴政、裴元紹這種亂匪,姜仁叔根本不看在眼里,要不是自己少爺吩咐盡量利用嚴政身份平息戰(zhàn)事,他根本就不想留一個活口,更別說現(xiàn)在還與之交談了。
對于姜仁叔的話嚴政并沒有馬上應答,片刻后聽著街道上的吵雜聲方才從閉目思索中反應,隨后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好吧,既然天要滅我太平道,政也不逆天行事,罷了,我盡管一試。當然希望壯士善待城中百姓,他們都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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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仁叔生擒嚴政之時,城門爭奪戰(zhàn)已經(jīng)接近尾聲,在太史慈的帶領下,漢軍已經(jīng)成功奪取了下曲陽南門門樓以及城墻兩角的角樓。
至于城門,正牢牢的被杜遠控制在手中,小半個時辰中,守護南門的黃巾軍幾乎全軍覆沒,當然奪得城門的漢軍也沒有好到那里去,眼下已經(jīng)付出了傷亡近五百的代價。
為了拖延時間,待大軍入城,除了留在城門處的杜遠部人馬外,太史慈已經(jīng)將其余兵馬分為三部,一部留守門樓,利用弓箭支援守護城門的杜遠部,另兩部守衛(wèi)角樓,抵擋從城墻上過來救援的黃巾軍。
分配完任務,太史慈便一人一弓站在角樓中不斷射殺靠近的黃巾軍,一人一箭,箭無虛發(fā)。在連續(xù)射殺二十名不怕死的黃巾軍后,已經(jīng)抑制住了黃巾軍的勢頭。
“咻、、”,“啊、、”,“第二十九個了將軍!”
一名手持強弩的漢軍,驚訝的對著面無表情搭箭上弓的太史慈道,從軍快三年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神箭手,傳說中的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
就說剛剛射殺的那黃巾軍,不過剛從同伴的尸體下探出半個頭,連人影都沒有看清楚,就聽到旁邊一聲弓弦的響聲,待再看見的,便是那倒霉蛋飛起的天靈蓋了。
面對士兵的崇拜,太史慈頭也不回的對著回道:“別想其他的,注意前方,小心敵軍利用夜色摸過來,到時短兵相接難免死傷。”
“諾,小人明白!”士兵怯怯的說道。
“放心吧!剛剛城中已經(jīng)起火了,那是我軍斥候做的,敵軍堅持不了多久了,再過一盞茶的功夫,徐公明將軍就到了,到時慈親自到鎮(zhèn)北將軍那里為大家請功。不過想活到回家那一天,現(xiàn)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說著太史慈輕輕一松手指,拉成滿月的弓箭再次恢復原狀。
當然同時他也帶走一條人命,現(xiàn)在距離與徐晃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太史慈可不想在最后時間功敗垂成。
正如太史慈心中所想,就在他話音剛畢,身后傳來了聲響,聲響中還夾雜著馬蹄聲,不要猜測都知道是援軍來了。
至于誰的援軍就不必多想,此刻除了漢軍還能有誰,很快當徐晃坐騎踏上吊橋的那一刻,下曲陽歸屬成為了定局。
原本就對漢軍牢牢占據(jù)南門毫無辦法的黃巾軍,此刻在面對上萬漢軍精銳就更不用說了,一邊倒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毫無意義。
很快在漢軍進城后,不到一個時辰,僅剩的三千多黃巾軍以及毫無戰(zhàn)斗力的數(shù)萬老弱病殘、婦孺幼小開始潰敗,毫無反擊之力的潰敗。
不過三千黃巾軍可以逃,但是那些老弱婦孺卻無路可逃,更何況是在城門全部被堵死的情況下。
城中的太平教徒萬萬想不到,就是在昨天他們還在慶祝勝利,可今日卻敗了,敗的徹徹底底毫無保留。
漢軍占領下曲陽,并非逃出城的就能活著,而那些被遺棄的就會毫無生機。當然對于那些老弱婦孺來說,生或者死已經(jīng)沒有太大意義。
他們中原本活在朝廷的苛捐雜稅里已經(jīng)生不如死,而現(xiàn)在被太平道攜裹,更是想死都沒有機會了,以前在艱苦應付了朝廷的盤剝之后,一家人省著點吃糠咽菜還是能過活。
可現(xiàn)在那些自比圣人的太平道教徒,卻搶奪了他們所有的財物、食物,順帶還奸淫了他們的妻女、燒毀了他們的家園、田地。
王師殺到,面對毫無出路的情況,很多人都選擇了坐以待斃,或許他們以為下一刻的死亡是最大的解脫。
城池光復,兩千多死里逃生的黃巾軍加上數(shù)千老弱還沒逃出一里,本以為大難不死的他們,卻迎來的最后的時刻。
雖然黃巾余孽皆是從三個門先后逃出,但面對各個要道的埋伏,他們怎么逃過。
面對撲面而來的漢軍中,那冒著寒光的冷艷鋸、鋒利的丈八蛇矛,他們避無可避。
大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佛曉時分,隨著天空飄起蒙蒙細雨,轟轟烈烈鬧了一年的太平道正式名存實亡,大漢暫時恢復了平靜。
但這個平靜視乎維持不了多久,面對朝廷的苛捐雜稅,今天的太平道是死了,但誰又敢保證明天不會再出現(xiàn)新的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