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知從何傳出,卻進(jìn)入了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所有人都再一次聚集,沒有人能聽聞過什么是靈虛宮殿。或許正如他們所體會的那樣,靈力封印,靈氣虛無,那就是靈虛。
“你是誰?”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問道。
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年方二十的少年在回應(yīng)著。
“我?”年輕的聲音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眾人有些疑惑,難道這家伙不是這座殘破宮殿的守護(hù)之靈?
“但是我知道你們是誰。”
年輕的聲音這是帶著笑聲,不知道是戲謔,還是滿意他們的疑惑。
沒有人回應(yīng)他的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有人更是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他們覺得聲音的主人定是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監(jiān)視著他們。
但是毫無所獲,這是必然的,之前幾番探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況且這聲音就像是從宮殿頂部散落下來,輕重均勻的落入所有人的耳中,無論站在那個地方聽到的聲音輕重都是一樣的。
“諸位,我知道你們?yōu)楹味鴣恚庆`寶并不能給你們所有人。”年輕的聲音很是和善,就像是在和所有人聊著家常。
“人生本就是一場優(yōu)勝劣汰。”說的很隨意,說的很真實,這句話也決定了他們這一群人接下來的命運。
人群中頓時打破了之前的寂靜,私下議論起來,早已經(jīng)抱成一團(tuán)的修士商量著,而像血九這樣孤身一人的強(qiáng)者也沉思著。
事情的發(fā)展從一開始進(jìn)入這殘破的靈虛宮殿就已經(jīng)超出了血九的預(yù)料。
本想著能靠一己之力奪來一件靈寶,所以在血三,血五退走之時,他卻瞞著他們,悄悄地進(jìn)入了湖中,卻不想落入到了這樣的危局。
“敢問之后的戰(zhàn)斗也是在封印靈力的前提下進(jìn)行的嗎?”
這是眾人最關(guān)心的問題,像血九、銀花姥姥、初孟天等場上修為最高的幾人定是希望體內(nèi)洶涌的靈力能發(fā)揮作用,但是像初閑、林羽卻寧可被封印,只有如此他們才有一爭之力。
“當(dāng)然。靈虛,靈虛本就是靈力的虛無,靈氣的禁區(qū)。”
話音剛落,宮殿內(nèi)瞬間被黑暗籠罩,白晝變成了黑夜,黑的不能再黑的夜。
而那年輕的聲音笑著,“諸位,祝你們好運。”之后便再也沒有了聲響。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來不及適應(yīng),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不敢移動。
比黑夜還要寂靜的沉悶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即使是平時散漫的初閑也鄭重起來。
許久,“滴答、滴答...”黑暗之中傳出了聲響,就像黑夜破曉的第一道光線。
“水滴聲?”林羽側(cè)耳,皺眉著,“不對,靈虛宮殿沒有水,難道我們又被傳送到了什么地方?”
自然許多人也聽見了在黑暗格外清脆的水滴聲。
這不斷傳出的水滴聲似乎給了眾人莫大的安慰,平日里靈力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了靈力,就像是獵人在面對猛獸時失去了武器。
沉悶的寂靜是最可怕的,有些聲響代表著還有著希望。至少他們心里是這么安慰自己。
隨即黑暗逐漸消退了,而眼前的場景不再是殘破石柱矗立的宮殿了,而是一個巨大的溶洞。
一個個尖銳的巖石在溶洞上方懸掛著,讓人覺得隨時便有可能掉落下來,而地下卻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巖漿湖,冒著滾滾熱氣的巖漿沸騰著,吐下滾燙的氣泡像是在歡迎著他們這一群來自外界的客人。
所有人現(xiàn)在才明白之前聽到的水滴聲根本就是巖漿滴落發(fā)出的聲響。
水滴聲或許還能讓人有些安慰,但是這樣滾滾熱浪扭曲著空氣的巖漿只能讓人覺得巖漿湖底一條熔巖火龍隨時會呼嘯而出。
“這是.....”面對這關(guān)乎生死的場面,所有人都寒著臉。
年輕的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依舊是那么和善,但是在所有人的耳中卻是來自地獄死神的召喚。
“諸位,這是第一關(guān)。”邊說著,下方的巖漿湖中從湖底慢慢浮現(xiàn)出數(shù)十座石臺,僅僅露出一個手指長度,而石臺的面積最多也只能站上去兩人,這讓人覺得似乎只要一用力石臺便會沉陷下去。凹凸不平的石臺上殘留火紅的巖漿格外的醒目。
與此同時,所有人懸浮在半空中的身軀不由控制的朝著石臺飛去,分落在各個石臺之上。
林羽似乎能出猜到了之后的會發(fā)生和不會發(fā)生的,隨即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石臺的初閑,看著初閑并沒有露出平日的散漫才安心。
第一關(guān)不會太難,怕只怕失手在自身的大意上。
而血獅妖王站在與林羽相鄰的石臺上,傷勢未愈的她披著初閑的白色外袍只能勉強(qiáng)支撐起身子。這讓林羽覺得第一關(guān)對這火紅長發(fā)的妖王而言都是一個難題。
“諸位,我只能提醒大家注意你們的腳下。”
所有人知道這不可避免紛紛警惕的一切。
“游戲開始。”年輕的聲音沉寂了下去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在這巖漿溶洞中只留下一群繃緊了神經(jīng),被封印了靈力的修士。
“掉下去便是死。”這沒有靈力,血肉之軀根本抵擋不住巖漿的侵蝕。
初孟天無不擔(dān)心著初閑的安危,但他們離得極遠(yuǎn),更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危險。
林羽手持著黑鋒劍,**著上身,巖漿的熱氣直往著林羽身上撲,光這冒出熱氣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上千度的高溫,何況這地下沸騰著不時沖出一道道巖漿柱的巖漿呢!
突然,黑鋒劍遇上了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帶著巖漿朝著林羽撲來,在短暫相接的一剎那林羽看到了巖漿包裹著的蝎子。
“這么大的蝎子。”林羽皺眉,腦海中不斷尋找著與之相仿的生物。“這是火毒蝎?只生存在火山巖漿之中。”
林羽所知道的可以這些東勝靈洲的什么皇主、長老多得多,一瞬間便找到了這種生物的出處。
隨著對林羽發(fā)出的第一次進(jìn)攻,每個人的周圍都遭受著火毒蝎的攻擊。
足足有一拳頭那么大的火毒蝎在巖漿湖中飛竄著,五只幾乎一模一樣的蝎子從四面八方同時撲向林羽。
可怕的不僅僅是火毒蝎的攻擊,更多的是它們身上裹挾著恐怖的巖漿,只要被沾染上一點火毒便能立即侵入骨髓。
然而林羽的情形不算糟糕,黑鋒劍能承受恐怖的高溫成了他手中的一大利器。這讓林羽對于這柄黑身銀邊的長劍更加好奇了。
而像之前曽圍攻血獅妖王的一名劍士被巖漿溶蝕了武器之后更加無法抵抗火毒蝎的攻擊,他是第一個倒下巖漿湖中的修士,但絕不會是唯一一個。
“惡有惡報。”林羽只能這樣說道。
當(dāng)然林羽并不是一點傷也沒有,幾次蝎子的利爪劃破了**的胸膛,可是僅僅只是流出鮮血,卻沒有其他的異樣。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體內(nèi)一股暗青色的清流在他的四肢百骸運轉(zhuǎn)著,否則他怎么能如此輕松。
一招一式,林羽將自己防護(hù)的無比嚴(yán)密,劍影在他的周身形成了道道密集的氣流,但是火毒蝎依舊用著它們最“熱情”的方式接待著他。
氣流阻擋了恐怖的蝎子,同時也黏住了蝎子,通體火紅的蝎子在氣流之中動彈不得,這是林羽在血獅妖王的天然宮殿之中練出的一招,但從未想過沒有靈力也能施展出來。
最后隨著氣流越來越強(qiáng),“轟”的一聲氣流向四周沖去,之前黏在氣流之上的蝎子也被氣流撕成了幾段,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重新回到巖漿中。
火毒蝎雖然有著恐怖的火毒,但是它們的軀體卻是十分脆弱,所以才能讓林羽這般輕易地?fù)魵ⅰ?
但血獅妖王并不是那么輕松,本是憑著妖獸的敏捷和強(qiáng)悍的體魄,即便和火毒蝎直接相抗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身上的傷口依然在不斷地流血,稍微牽扯著傷口便是疼痛難忍。
比身軀還大的一對大鉗子和尾巴上的毒針攻不破血獅妖王的皮膚,但是巖漿卻是在白色外袍上燒出了許多黑色的大洞。
血獅妖王只能盡量避免與飛濺的巖漿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