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jì)一大把了,還想著欺負(fù)人家小姑娘,歲數(shù)都活到狗身上了。”這聲音越來越響,而且用詞越來越粗俗,可以看得出來這口才的確是練過的。
初閑并不怕惹上什么麻煩。之前血獅妖王被圍攻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只是他覺得這這樣做是對的,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但是現(xiàn)在他在林羽之后開口了,也并不是因為林羽,而是看著黑袍血九身下的紅衣女子這讓他想起了很多之前的回憶。
雖然場景變了,主人公變了,但不變的是初閑心中的怒火和外表的冷漠。如今同樣的情緒初閑已經(jīng)能很好的將其隱藏在內(nèi)心,這些年除了修煉,他學(xué)會了不少東西。
血九現(xiàn)在憤怒了,向他這樣的強者從未被人這樣侮辱過,而且對方還是兩個小輩。
“初孟天這就是你初云王朝的態(tài)度嗎?”血九沒有問初閑,他認(rèn)為在這些事情上能做主的還是初孟天本人。
然而初孟天也很意外初閑會出聲,他把一切都怪在了林羽身上,要不是林羽出現(xiàn),初閑怎么替毫不相識的血獅妖王開口?
難道因為血獅妖王的美貌?不不不,初孟天或許對這個兒子的其他方面不了解,但是關(guān)于他心中的那個人,初孟天或許了解得比誰都清楚。
初閑的心早已經(jīng)死了。
“老淫賊,別拿初云王朝說事,他是他,我是我,看來你還是老眼昏花。”初閑邊說邊往林羽的方向走去。
林羽看著初閑,很認(rèn)真地說道:“你不該來的,更不該站出來。”
這面對的是血月道的血九長老,光聽名號便知道血月道里他排第九,可是那是血月道,第九又如何?
初閑撇撇嘴,同樣很認(rèn)真地說:“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一些久遠(yuǎn)事情。”
初孟天這下子明白了,他雖然極其反對初閑現(xiàn)在站出來,但是這件事,他是最沒有資格去阻止初閑的。
初孟天苦笑著,想著,看來那年他還是很難忘卻。
既然木已成舟,兩人擋在了血九和血獅妖王之間,便已經(jīng)注定了這事不會善了。
“很好,桀桀,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初云王朝又出些藝高膽大的年輕人。桀桀...”這是極怒而笑。
林羽絲毫不懼,現(xiàn)在靈力都被封印著,誰怕誰?
“老淫棍,別笑得這么難聽,惡心死人。”
“林羽,別對人家要求太高,一個老淫賊你還要期待他的笑聲?”
一口一個老淫棍,一口一個老淫賊,初閑看似在嘲諷林羽,實際上是暗諷著血九,這幾年在市井的混跡讓他在這言語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
“也對,要求不能太高,萬一他對男人也感興趣那不就遭了。他肯定會記恨上我們.....”
林羽天馬行空地想著,他損人的伎倆可不比初閑差。
銀花婆婆沒想到,本想著阻止血九和血獅妖王之間的斗爭,卻引出了十幾名修士圍殺血獅妖王,現(xiàn)在更有初云的九皇子和這個不明身份的年輕人搗亂。
她不想管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們?nèi)侵灰鼙W∽陨肀愫谩?
林羽和初閑旁若無人地說著,絲毫不管一旁血九的臉色。而宮殿內(nèi)的人聽了都只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有魄力,只是在心底稱贊著。當(dāng)然也有人認(rèn)為他們不知死活。
比如,就像先前出手的十幾名修士。被血獅妖王重傷了五六個之后,還剩下八九個有一戰(zhàn)之力。但是他們不敢出手,面前的年輕人和血獅妖王可不同。
血獅妖王只是云齊雪嶺里的一方霸主,平日里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外界,而這里更沒有其他妖王存在,所以殺了便殺了,即使讓其他與其交好的妖王知曉,他們這十幾人也能隱沒在人海里。
但是初閑不同,他身后站著初云王朝,這可不比妖獸勢力,人族勢力都有著極其隱秘的情報機構(gòu)。要是敢對初閑動手,初云王朝不會這樣善罷甘休。況且初孟天雖然直到現(xiàn)在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父子之間沒有那么和睦。但是這只是初閑對初孟天單方面的不和睦。
殺了初閑?初云王朝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
論這些言語,血九當(dāng)然比不上林羽和初閑,但是論修為,論戰(zhàn)斗經(jīng)驗卻是難說。初閑經(jīng)歷的搏殺當(dāng)然比不上血九,但是林羽呢?
九霄云天的雪羽君主經(jīng)歷的大戰(zhàn)難道會比東勝靈洲的血九少?但顯然這一切誰都不知道。
說不過就打!
沒有絲毫預(yù)料,血九會這樣出手,離得這么近的距離出手。
初孟天更是沒想到,這老家伙會這么不要臉,對晚輩也能這么不知羞恥的出手。不過讓初孟天感到心安的是枯瘦手掌的對象是林羽。
林羽早就做好了防備,在一開始他準(zhǔn)備替血獅妖王出頭,他便做好了準(zhǔn)備,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林羽還真不怕誰!
眼看著林羽差點被擊中,初閑可是替林羽捏一把汗,但嘴不饒人,直接問候了他的母親。
“老淫賊,真卑鄙,你媽是怎么了會生出你這么這個陰險的小混蛋?”
一擊不成又來一擊,即使沒有靈力,血九的攻勢依舊凌厲。
“你...小混蛋受死!”他管不了什么初云王朝了,更管不了初孟天,被這樣辱罵誰還能忍?“聲名在外”的血九可是忍不了了!
黑袍下的手掌轉(zhuǎn)向了初閑,沒待初閑出手,初孟天可不會讓他得手,早早便蓄勢待發(fā)的初孟天握住了黑袍下的手腕。
狹長的眸子盯著初孟天,場面定格在這一瞬間。
“血九,夠了,我不想管你和血獅妖王之間的事,但是你可以出去再和血獅妖王一較高下,別壞了我們的大事。”
初孟天說完狠狠地甩下手。
而宮殿內(nèi),只聽見血九冷哼一聲。
.....
這時,林羽從初閑身上扒下外袍披在了妖嬈的身子上,隨即轉(zhuǎn)過頭去,這樣誘人的軀體會讓他想起之前晚上的親密接觸。
“你為什么救我?”血獅妖王的聲音依舊冷漠,即使對于第三次救她的林羽也是如此。
林羽想了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他應(yīng)該這么做。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我比較善良吧。”林羽這樣說著,卻換來血獅妖王的一個白眼。
她可不會相信什么“我比較善良”這樣的白癡話。在她心中,人類只有卑鄙無恥的。這樣的固執(zhí)觀念可不是幾次救命之恩能改變的。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林羽攤攤手,有些無奈。說真話還沒人信了。
......
場面陷入了寂靜,各方修士都在宮殿內(nèi)探索著,尋找著出口。
說實話這宮殿還真是挺大,有人走出了極遠(yuǎn),消失在了林羽的視線內(nèi)。也有人只敢在這附近轉(zhuǎn)悠著。
可是許久,終于所有人都愿意匯集在一起“和和氣氣”地談一次。
“諸位有什么看法?”首先開口的是初孟天。
可是圍成一圈的人卻都開口,低著頭思考著。
初孟天當(dāng)然知道他們的想法。“哼,既然諸位都愿意配合,還想著能得到靈寶的話,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林羽也是冷笑著看著這一群人,他知道人性的自私,也更是明白了血獅妖王為何如此仇視人類。這不僅僅是人類和妖獸之間的恩怨導(dǎo)致的。
銀花姥姥趕緊攔住初孟天,說道:“初道友,還是一起商討下才好。這樣子誰都出不去。”
初孟天沒有理會銀花姥姥,走到初閑一邊盤膝養(yǎng)神起來。
同時林羽和初閑在探討著這個神秘的殘破宮殿。
“這個宮殿似乎只有困人的作用,要是有殺機恐怕早就出現(xiàn)了。”
“說不準(zhǔn),封印了靈力,而且這里沒有一絲的天地靈力,恐怕有著禁靈一類的陣法,而且四周根本沒有任何出口,連我們自身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來的,就像是被一個傳送陣,傳進來一樣....”林羽仔細(xì)地分析著。
“這個宮殿更像是獨立的空間,也許空間傳送才能回到外界。”
血獅妖王也聽著林羽的分析,不由得暗自點頭。可正當(dāng)林羽繼續(xù)開口時,宮殿內(nèi)出現(xiàn)了聲音,不是任何一個人的聲音。
“諸位歡迎來到靈虛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