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步履如飛,他要近身用拋投技,將韶華音摔出去,柔道的技法分為立技和寢技,立技又分投技和舍身技,寢技又分固技,絞技和關節技。
秦淮現在要用的就是腰投技,他要攬住韶華音的盈腰將她拋投出去,看著他那龍驤虎步,洶涌而來的身形,以及鷹視狼顧,目走電光的眼神,韶華音終究是有些慌亂,畢竟她的實戰對敵的經驗很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局促。
“守住門戶,化守為攻!”說話的,竟然是左鴆楠,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韶華音不遠處,看到左鴆楠的一瞬間,韶華音那慌亂的心似乎平息了下來,畢竟左鴆楠可是她在武學上的啟蒙老師。
“眼若古井,體如松柏。”左鴆楠這句話強調的是目光要冷靜,下盤要穩固。
“由眼觀心,封其進路。”左鴆楠這句話強調的是對付秦淮這種急躁的對手要由他的眼睛來判斷他的心,身體提前做出動作封鎖他進攻的門路。
韶華音心如止水,眼神算不上古井無波,倒也是和風如靚,心神集中在秦淮的雙目中。
“如果我沒有看錯,他的眼瞄向我的腰,他想用腰投技,封住他的招式,固技,橫四方固!”韶華音心思急轉間,橫四方固。
秦淮見狀忙變招,準備用投技中的手投技,韶華音讀出了他的意圖,一招肩固再次化解,秦淮折頸,韶華音背靠,而秦淮竟然打算順勢背摔,雙臂竟然再次攬向韶華音的盈腰,這下避無可避,她登時慌亂了。
“不行,我的腰,只有楓一個男人能碰……,絕對不能讓他碰到!”韶華音在心里堅決地說著。
“投鼠忌器,趁隙圖之”左鴆楠這句話是讓韶華音鉗制住他的命門,迫使他放棄對自己的攻勢,然后尋找機會一招制敵。
韶華音一咬牙,竟然紅著臉喊了句:“華音·撩陰指!”這種起名方式,是她跟左鴆楓學的,她蘇醒的那天,左鴆楓就對她用過這招,不過是很溫柔的,流連于表面,畢竟韶華音還是處女之軀,左鴆楠一說投鼠忌器,她腦中竟然閃過這招,喊將出來,可羞死華音了!
那秦淮一聽這名字,嚇得亡魂皆冒,頓時覺得褲襠一緊,雙手直接護住了下三路,華音不知從哪里來的靈感,竟然一躍而起,兩條腿如同剪刀,剪著秦淮的脖子,行云流水般一個轉體,竟然將秦淮撂倒在地,膝蓋壓在秦淮背上,皓臂已經扭住了他的脖子。
“社長,
你敗了!”韶華音空靈的聲音傳來,柔道社中頓時熱鬧了。
秦淮站起來后,倒也舉止大方,豪爽一笑道:“罷了罷了,多謝華音道友手下留情,你那個撩陰指我可吃不消啊,用社長換命,值了……。”
韶華音不禁臉色緋紅,不禁想到左鴆楓對自己用這招時那種憐愛中帶著壞壞的笑,內心是又甜蜜又羞惱,想到兩人除了最后一步外,都…都那樣了……,那樣……,還有那樣……,俏臉竟然是要滴出水了,要是姨媽沒來那么巧,是不是又會像在潛意識邊緣中,兩人的那樣……那個樣……那個樣……,天吶!好羞恥!
秦淮見韶華音羞紅了臉,還道她是累了,關切道:“華音社長,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累的,快休息下吧,交接儀式不急的……。”
韶華音一聽忙將那種羞澀的小女兒神態掩飾了起來,也大大方方道:“沒事的,多虧了有人指點我……。”
“有人指點你?誰啊?我怎么沒聽到,也沒看到?”秦淮的一句話讓韶華音背后都嗖嗖的涼……。
“她…她就在這……。”她朝著身邊一指,卻是從脖子寒到腳跟,她所指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剛……剛才還在……。”韶華音顫巍巍地說道。
“剛才?沒有啊,我一直注意著呢,沒有人!”秦淮這句話讓韶華音徹底驚愕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呆滯地走出了道場,顫抖著撥通了左鴆楠的電話,掛掉時,她的臉色煞白……。
因為,左鴆楠從始至終,就沒有到學校一步,更遑論在身前知道她了。
“我到底,怎么了?”韶華音六神無主地呢喃道。
截拳道道場中,更是熱鬧,這里的紛爭可不是來自內部,而是來自外部,原來大一年紀竟然來了個硬茬子,以泰拳出身,借著兇悍的力量和刁鉆的技法,一來就站穩了腳跟,不僅將泰拳社收入囊中,竟然接連踢館,跆拳道社、空手道社、太極社、詠春拳社都已經淪陷,這家伙還不滿足,竟然直接來挑戰傳聞中最強的截拳道社,且指明要找左鴆楓。
說也奇了,這家伙真的相當能打,起初左鴆楓不在,截拳道社的兄弟姐妹們出面接受的挑戰,可是連上七人,全部敗下陣來,甚至連副社長王三水都是含恨敗北,為了不墮了截拳道社的威名,只好是將左鴆楓請出山,治一治這個鬧海的哪吒,金剛葫蘆娃。
“
難道!就沒有!能打的了嗎?”一聲中氣十足,牛浪腚的叫囂響徹在這道場之上,卻見一名膚色黝黑,肌肉如同爆炸一樣,額頭青筋暴起,脾氣火爆如牛的七尺男兒正在不可一世地叫喧嘩著,那氣焰可真是手拿起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那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啊!
“左鴆楓呢?不是很能打嗎?出來給老子接尿!老子今天就要點滅截拳道場!左鴆楓,出來領死!”這名脾氣暴躁的小伙子似乎是急不可耐了,竟然用腳跺得地哐哐響,讓人不禁聯想這條腿如果踢在人的身上,人的身子會不會如同火柴一樣折斷……。
“截拳道社的功夫,一踏糊涂!記住,我叫木澤,我,很能打的!”木澤說完后竟然對著那倒地不起的截拳道社高手們豎了豎大拇指,最后倒過來,然后學了學大猩猩的浪子,以表示羞辱。
“你好,請讓一下,小伙子,倒在你對面的,是我的朋友啊。”一道隨意地男生在木澤身后響起。
這個人是什么時候接近的?為什么我沒有絲毫察覺?木澤心驚道,旋即他轉過了身子,高傲地說道:“你就是左鴆楓?”
但是,他發現,自己面對的竟然是一團空氣,他猛地舉目四望,卻發現左鴆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自己身后,攙扶起來王三水等人,又和王三水等人隨便聊了幾句,全然沒把木澤放在眼里。
木澤不停地咒罵著,到最后甚至要強行出手,但是這時,左鴆楓轉過了身,沒有什么興致地打量了他一眼,說道:“就是你,打了我的朋友們,還打壞了好幾張桌子?”
木澤傲然一笑,這幾張桌子都是被他用媲美洪荒之力的強大腳力一腳踹碎的,他自信人類中能做到這種事的不多,所以如同一個大公雞,挺了挺胸脯道:“沒錯,是老子!”
左鴆楓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墻角的掃把和簸箕,一本正經地說道:“哦,那就是了,你先把這里掃干凈,我們再談別的。”
“你,說什么?”木澤似乎惱了。
“我說,先把地掃干凈。”左鴆楓又強調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上一個跟我這么說話的人,已經高位截癱了。”木澤看左鴆楓的眼神就如同,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最后說一次,掃地。”左鴆楓下了最后通牒。
哎,大一級的小牛犢們,真能鬧騰,接下來,事情將如何發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