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小路上,潘子政一個人行走在夜幕下,前方卻出現了一個身影,從體貌輪廓看,是個女性。
“潘子政?”這是個很冷的女聲。
“讓開。”潘子政似乎心情不好,即便是知道對方有備而來,也有些不耐。
“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脾氣不太好,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會會你吧!”那倩影話音剛落,就出現在了潘子政面前。
“剃?”潘子政驚了一聲,卻見那倩影一根手指筆直地向自己戳來,這次是指槍。
一聲清脆的電鍍之音打破了夜空的寂靜,潘子政的拳頭和這指槍硬撼在了一起,武裝色霸氣之間摩擦沖撞著,最終兩人分開,是平手。
“MSS的人嗎?找我有何貴干?”潘子政知道對方不是個小角色,索性問道。
“MSS?你誤會了,以前是,現在不是。”這倩影說道。
“哦?不管你是什么,有話快說。”潘子政似乎是頗為不耐煩。
“我們老大托我來問你,有沒有興趣合作?”說完之后這倩影拋了一物給潘子政,潘子政查看過后,眉頭皺了皺。
“看來你們知道的事情還不少,窩藏陳濤的人,就是你們吧,不過那和我沒有關系了,和你們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又需要付出什么?”潘子政直截了當地問道。
“別那么見外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作南宮赤影……。”這女人,赫然是南宮赤影!
平靜的日子又持續了一個星期,瞳組和陸幫的第八戰終于也打響了,也許是因為戰斗的升級,導致據點戰滿足不了雙方的口味,所以雙方約戰的地點,竟然選在了大街之上,時間是凌晨兩點,白道那邊,當然是打好招呼了,這一帶的攝像頭,‘恰好’因為線路原因,停止了運行。
雙方出現共500人,直接在空曠的接到上拉開陣勢對峙著,也許是先前陸幫的損失太過慘重,他們都摩拳擦掌,想通過這一戰雪恥,特別是領頭的朱雀戰將,因為最近吃了不少癟,她對瞳組的恨是燃燒到了頂點,她站在陸幫兄弟們的前面,一雙杏眼圓瞪,注視著瞳組的陣營。
“瞳組帶頭的聽好,給老娘出來!”這朱雀戰將的聲音如同一聲意大利炮在這空曠的街道上炸響,炸得遠處樓上的聲控燈都是一亮,這是何等的穿透力啊……,莫非這朱雀戰將會獅吼功不成?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瞳組的領頭者也跟著上前了,竟然是冷兵器之王,王黯……。
“我道是誰,原來是耍雜耍的,瞳組派誰來,都不該派你來,老娘出身披甲門,練的是鐵布衫橫練硬功,最不怕的就是你的破銅爛鐵,只不過老娘最近心情不好,恐怕要拿你來血祭了!”這朱雀戰將竟然舔了舔舌頭,將架在肩膀上的戰鐮一擺,帶起一陣勁風,一言不合,直接開干。
看著她呼嘯而來的戰鐮,王黯從軍大衣里面掏出一把速射手弩,一根漆黑的箭矢就朝著她射了過去,卻見那朱雀戰將躲了不躲,直接大喊一聲。
“給老娘停住!”隨著她那一喊,王黯的手弩直接射在了她高聳的左胸上,詭異的是,這高聳就如同一塊厚重的鐵,竟是死活都射不進去,這并不是鐵塊那種對皮膚表層的硬化,這是內外結合,將除了霸氣以外的防御力開發到了極致。
這一幕可驚呆了瞳組的兄弟姐妹們,特別是魅瞳的一些女成員們都下意識捂了捂胸,血瞳和黑瞳的男成員們不禁想自己女朋友的胸如果硬到手弩都射不進去,那一定不能用女上,一個不好,男人們的胸脯就會被壓出兩個坑來……。
卻見那手弩直接力盡掉落了下來,被朱雀戰將接住,手重重地一捏,這鐵箭竟然直接被折彎了,何等恐怖的力道,她的身體再次化作勁風,沒有任何步法,就是蠻橫地沖撞,因為她的身體,就是能抵御一切的鋼鐵堡壘!
王黯一皺眉直接拿出一把二尺的唐刀,躲過了朱雀戰將橫掃而來的戰鐮,連劈三刀,但劈在朱雀戰將身上就如同劈在了鋼鐵之上,甚至發出了金鐵交撞的清脆響聲。
“這娘們硬的太離譜,但凡是氣功,必定有罩門,找出她的罩門,一擊必殺。”王黯在內心想著。
“你走神了!”朱雀戰將一個剃,已經來到了王黯的身側,一記鐵拳直接轟了下來,王黯拿出一閃盾牌,轟得一聲,盾牌彎了,他的手腕傳來了震裂般的疼痛,若不是他出身軍隊,這一下真的扛不住,但剛才那一下,王黯也不是無所作為,他在倒飛的一瞬間拋出一根鐵鎖已經將朱雀戰將纏住了,就算她再強……。
轟!朱雀戰將根本不在意,直接用身體當做武器,蠻橫地撞在了王黯的身上,這一下王黯竟然被撞出去五六米的距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為纏住了老娘就萬事大吉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朱雀戰將此刻的表情何等的暢快,一掃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實力,確實很恐怖,而且到現在,她還沒有開啟八門遁甲……。
她直接猛地一拽,將那鐵鏈從王黯手里拽了下來,但這時王黯笑了,一柄飛刀擲出,并不是射向朱雀戰將,而是射向這鎖鏈的末端,那活動的部位被牽動在朱雀戰將的脖子上饒了一圈,他用一個鉤子一鉤,就勾住了那鐵鏈的末端,忍著痛將鐵鏈在她脖子上饒了數圈。
王黯來到了朱雀戰將的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抹向了她的脖頸,但是這匕首竟然無法劃開她的皮膚……。
“哼……,老娘說了,你這些破銅爛鐵休想……。”只不過她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她的頭顱直接被王黯用一個密不透風的袋子給套住了,最后她將這袋子與鐵鏈固定在了一起,朱雀戰將的身體就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在地上亂撲騰著,不久后,她身上浸出了綠色的汗液,她竟然是直接將八門遁甲開啟到第二門,但這卻也加劇了氧氣的消耗。
“很遺憾,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強,
但是對我來說,越強的人,越容易殺死,因為他們狂,我王黯不是個武夫,只是個殺手而已,就算你刀槍不入,要殺死你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你不是很牛嗎?鐵布衫?金鐘罩?橫練功夫?八門遁甲?六式?然而不能呼吸,這些都沒有什么卵用,永別了,朱雀戰將。”
一分鐘后,她還在掙扎,三分鐘后,她還在掙扎,但這些都是徒勞的,五分鐘后,她的掙扎微弱了,七分鐘后,她回光返照般地又劇烈掙扎了一下,就如同被割喉的雞倒掛在缸里靜靜地放血等待著不可抗拒的死亡,王黯拉下她的頭罩,輕輕一刀,劃開了她的喉管,將她生還的可能,徹底減小到0,她那一身橫練鐵布衫,也隨著她橫死道消!
陸幫的人臉色鐵青,他們引以為豪的四大戰將,本來占盡了上風,只是一個瞬間,就被絕殺,這種落差感,讓他們無法接受。
這也是雙方開戰以來一方主將陣亡最快的一次,僅僅三十七分鐘,高層的對決就結束了,街頭的大火拼開始,震天的吶喊聲,摩天樓上那交織的人形黑影,飛濺的黑點,時不時還有人形黑影頭部斷開,手腳斷開,在萬家燈火暗的夜里,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消逝著,白天上班族們踩過的街道上,正上演著一場最原始的爭斗。
隨著戰斗的進行,驅使著他們揮砍的只有本能,將眼中所看到的敵人砍倒的本能,人們早已忘記了戰斗的理由,只有一股狠勁,一股戾氣支撐著他們,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思考什么道德與道理,下一個被大卸八塊的就是他,要么空白著大腦,沐浴著鮮血迎接勝利的黎明,要么麻木的揮砍,盡情的戰斗直至隕落。
殺是為了歌頌,血是為了洗禮,活是為了赴死,死是為了重生,只有抱著這樣的信念,你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場中能站著的人,越來越少,各種顏色的液體混雜著人體組織堵塞了下水道口,站著的人早已忘記了時間的流失,在這樣的絞肉機中,再強大的人都是渺小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吊,一磚撂倒。
一步一個腳印,一刀一個傷疤!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被刀砍死的,有被敵人的腸子纏死的,有絆倒在血泊中被血嗆死的,有不小心撞在自己人刀口上撞死的,有砍卷了刃肉搏被對方掐死的,有被從地上撿起的板磚拍死的,有被一腳踢碎的蛋,倒在地上,被人踩死的,螻蟻般的死亡,機械般的行為,每個渺小的個體,在這里都只是暴風雨中的一只螞蟻。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活著的人才離去,死了的人被清理,即便有的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但死掉的人總能被大家銘記,500人,戰到天亮,活著的,只有不到100人,這就是戰斗的慘烈,選擇了這條路,就等于半只腳踏入了棺材里,就等于把腦袋別在了褲腰上,如果你沒有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請止步哦,因為,只有舍棄了生的希望,做好了死的覺悟,才能獲得戰爭女神和勝利女神的加持,你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八場戰斗,慘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