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點點頭,道:“說得也是,我也參過軍,當過兩年義務兵,確實沒聽過這么神奇的東西,不過你說單單發(fā)勁技巧就能做到那種程度,也不可能吧?”
顯然,小劉并沒有相信荀禱的隨口胡謅,不過小劉不知道,荀禱還真沒騙他,只是荀禱之所以能辦到那種程度,是因為哪怕因為和半界意識互坑的緣故,導致他現(xiàn)在和普通人區(qū)別不會太大,但身體也要強大太多,可以說,他不用發(fā)勁技巧,也能一棍捅死那怪物,只是可能不會那么干凈利落。
所以,荀禱也沒法子了,畢竟好歹也是人民警察,在不使用手段的情況下想要成功忽悠還真不可能。
好在,老譚在一旁解了圍,道:“好了小劉,小鄭他有這么一身本事也不是白來的,你在那里瞎打聽什么呢?”
呃……
這時,小劉才認識到自己失言了,于是誠懇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剛才冒犯了,等案子結束了,我們去搓一頓吧!”
老譚臉色立馬陰下來了,道:“小劉啊!你就就光請小鄭吃飯了?”
小劉呵呵一聲,道:“一邊去,都是中年老干部了,還和年輕人湊什么熱鬧!”
老譚一下子氣笑了,道:“好你個小子,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嗎?”
小劉似被老譚說中了心思,連忙喝止道:“去去去,你知道什么,一天這么八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居委會老太太呢!”
老譚一下不樂意了,道:“嘿!你小子倒是挺會埋汰人,還居委會老太太,有你這么說自己同事嗎?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還真和你卯上了!”
小劉看老譚這副態(tài)度,連忙道:“好好好,您老不是居委會老太太,我向您誠懇地賠罪,可以了吧?”
老譚連忙搖頭,道:“不行,哪有嘴巴上一說就完事的!你要有具體的行動!”
老譚不斷的暗示,小劉心中哀嘆一聲,自己的錢包還是保不住啊!
于是郁悶道:“好吧,明天,我請客,你找地方!”
老譚眼前一亮,立馬道:“這個好!小劉你還是好同志啊!”
小劉很無奈,這老譚啥都不錯,就是在吃這上面有些讓人蛋疼,不過據(jù)小劉聽過的八卦,好像是老譚家里,他們兩口子都不會做飯,但偏偏他媳婦又喜歡做飯,在經歷了無數(shù)黑暗料理的洗禮后,老譚對于吃的態(tài)度徹底變了。
得到小劉許諾的老譚美滋滋地笑著,小劉則一臉無奈,誰叫他也沒管住嘴呢?這不就遭報應了?
就在三人談話之時,荀禱的耳朵突然一動,連忙噓了一聲,老譚和小劉對視了一眼,繼續(xù)說笑著,然后一邊起身,來到臥室的門兩側,右手搭在腰間,放在槍托上,腦袋朝外面環(huán)視著。
而荀禱則雙眼微醺,感受著一種怪異的氣氛逐漸靠近。
這時,老譚與小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搜索著目標,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突然,目光之內,一個黑影閃過,不過那黑影速度太快,兩人拔槍瞄準的一瞬間,黑影就已經從視線里消失了。
老譚和小劉立馬追了出去,兩一人環(huán)顧一百八十度,后背相抵,防止黑影從死角偷襲 然后就這樣漸漸朝著黑影閃過的方向走去。
荀禱也一路跟上,不過片刻,三人又一次來到了藥王殿前,沒有半點燈火的藥王殿里,幽深地有些可怕。
一股臭味從藥王殿里飄了出來,那仿佛幾十年沒有洗澡的汗臭味,濃郁地幾乎讓人想要嘔吐。
不過這卻反令三人高興,因為這正說明了,這藥王殿里肯定有東西。
寂靜地氛圍還在持續(xù)著,老譚和小劉兩人也不敢貿然進屋,他們清楚,在藥王殿里的狹小空間里,他們很難發(fā)揮槍支的優(yōu)勢,所以等待那個怪物從殿里出來或許是個好打算。
荀禱也沒闖進去的打算,主要是里面的氣味太濃,他犯不著進去受罪。
于是他輕聲說道:“譚叔,劉哥,你們在那后院的入口處附近守著,這里交給我!”
兩人想了想,覺得憑荀禱能一棍捅死那怪物的戰(zhàn)斗力,確實一個人就夠了。
不過老譚還是囑咐道:“若是有情況需要支援就大喊,我們會馬上前來,打不過就跑,那怪物骨頭再硬,總也不至于槍都打不穿吧!”
嗯!
荀禱點點頭,道:“我會注意安全,譚叔你就放心吧!”
說完,老譚和小劉就到后院的入口處大概七八米的位置守著,這個距離,既能保證有一定的反應時間,也能保證槍法的準度和威力。
另一方面,荀禱則在四周看了看,然后隨手在一棵樹上掰了一根樹枝,然后指尖一抹,木棍頓成。
看著手中不過大拇指粗細的木棍,荀禱笑了笑,然后就在那棵樹旁靠著,一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此時身著藍色警服的他,看起來倒有幾分痞氣。
夏日的月亮高空懸掛,沒有薄霧覆蓋亦無烏云遮蔽,一地的銀白反映著荀禱的臉,給他那看似普通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仿佛是某種力量掀開了荀禱潛藏的真實。
若是有人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荀禱的皮膚在月光下宛如玉石,不是形容,而是確實如此,不似人一般,或許比起那藥王殿里的怪物,他才更像個怪物吧!
指節(jié)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手臂,懷里的木棍在荀禱手中似乎也開始變得有些神異起來,沒有半點柔軟的感覺,仿佛握著一根鋼棍。
自誕生以來,繼承了本尊原本一切人性部分的他,雖然有著作為人的情感,卻也有作為非人存在的超然。
所以他很有耐心,或者說,這世上應該不會有比他更耐心的人。
只是,那藥王殿里的怪物好像也在趨于這種超然一般,也很有耐心,三人之前追逐它的動靜不算小,要說它不知道那是扯淡,但等了若久,藥王殿里居然沒有半點異動。
要不是痕檢科仔細地檢查過了,荀禱還真會以為那藥王殿里怕不是有什么地道之類的東西。
這東西還真有耐心啊!
……
呼……呼……
久等未果的荀禱,為了防止老譚那邊發(fā)生意外,決定快點解決藥王殿里的東西,于是閉起雙眼,假寐起來。
從之前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藥王殿里的東西行動靈敏、感覺銳利,還具有不俗的耐心,足可見其難纏,但這也給了荀禱利用的機會。
果然,隨著荀禱的呼聲漸漸沉穩(wěn),一陣輕微的響動從藥王殿里傳來,若不是荀禱同樣五感敏銳,只怕是聽不到這堪比蚊吟的聲音。
幽暗的藥王殿內,一個五短身材的詭異黑影,在悄悄地朝門外摸索著,骨瘦如柴的身體,卻是隱隱有金屬的光澤。
蓬松的頭發(fā)垂下,那一張看不清的臉龐上,有一雙駭人的眼,貪婪地看著殿門外樹上靠著似已睡著的荀禱。
腳步靜默無聲,突起的吻部,口水向地面滴落,雙手緩緩向前方探出,就在其即將來到殿門當口的剎那。
它興奮地如風一般向荀禱掠了過去,速度快得肉眼難以看清,離殿門大概十來米的距離,竟然在瞬間無加速的情況下越了過去,然后一張嘴大大展開,發(fā)黃發(fā)黑還帶著惡臭的牙齒向荀禱咬來。
此時,荀禱左手趕緊捏住鼻尖,右手橫空一劈,手中木棍仿佛泰山壓頂之勢落到怪物頭頂。
嘭!
怪物像是被千斤巨錘爆頭,整個身子直接嵌進了地面,周圍的地面蛛網形裂紋綿延了有好幾公尺,整個場面足像是被重型坦克壓過一樣。
同時,荀禱手中的木棍終于也受不了巨大的力量,一寸寸炸開,最后幾乎看不到任何一點完好的部分,落了一地。
而巨大的響動也將在后院等了許久的老譚和小劉驚動了,他們聞聲趕來,只感到地面上可謂夸張的場景。
“小鄭,這是你干的?”
老譚喃喃地問道,而小劉則是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并開始懷疑人生。
心里默念社會主義綱領以及馬克思主義精神,總算是好轉了。
默默地走上來,看著即使被打入地面都沒有真正損毀的尸身,老譚和小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他們是人民警察,但畢竟不是超人啊!要是有重武器還好,就憑一把小手槍和這種怪物打?是不是有點太玄幻了?
隨即,老譚恢復了心態(tài),笑道:“可以啊!小鄭,你這身手是真的厲害啊!”
荀禱搖頭道:“譚叔你過獎了,現(xiàn)在要通知局里嗎?”
老譚摸了摸下巴,胡子有點硌手,他道:“算了,反正這東西的尸體基本不會變化,小鄭你的身手足以應付情況,我們先回去繼續(xù)監(jiān)視,明天一早就向局里匯報!”
“也好。”
……
翌日
清晨的蟲鳴聲環(huán)繞著整個藥王廟,而痕檢科的警察同志們接到老譚的消息,還沒吃早飯就火速前來。
一進廟門,那面朝下方,死死地嵌進地面的類人生物就出現(xiàn)在眼前。
痕檢科的人頓時一陣哭笑不得,這造型倒是挺別致的。
不過,當走進那類人生物時,一個地方引起了痕檢人員的注意,那就是類人生物的背后,有兩個小包一樣的凸起,就像是掛在背上的腫瘤。
不過讓痕檢人員遺憾的是,他們并沒有擅自解剖的權利,因為他們明白,這是極為重要的研究材料,恰好昨天下午點的時候幾名相關專家就已經達到了古榆鎮(zhèn)公安分局,并且?guī)ё吡酥澳蔷呤w,估計這一具也離他們無緣,這不得不讓他們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