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和令狐兩人帶著丁勉和幾個幸存者趕回了山谷中的分舵。方正大師正和莫大先生在前廳中聊著,平一指在為董方青敷藥療傷。只見令狐沖攙扶著中毒痛苦萬分的丁勉走進了屋子,東方不敗和幾個武林人士走在后面。
“平大夫,快!有人需要醫治!”令狐沖氣急敗壞的說。
方正和莫大見是泰山派的丁勉很是詫異,迎了上去,將他扶靠在椅子上。“令狐沖,這是怎么一回事?”莫大先生滿臉疑惑。
“剛才我和東方姑娘前去查探,在城門外遇上了他。見他與守城的死士打了起來便救下了他們。丁勉他中了毒急需醫治!”令狐沖說道。
“丁盟主,你不是說方正大師會趕來的么?為什么他在這里?”一個武林人士捂著受傷流血的腰說質問。
“是啊,丁盟主帶著一行人前去叫囂,說是要為中原武林除害!”東方不敗冷嘲熱諷。
丁勉這時滿臉通紅,不知是因為中毒疼痛難忍還是自己愚蠢的計謀被撞破。他只是痛苦的**著,沒有說話。
“丁勉你個卑鄙小人,唆使我們陪你前去,到了危難之際卻讓我們沖鋒陷陣自己卻畏畏縮縮,我們的弟子都被你害死了!”又一個受傷的武林人士叫到。
“盟主?丁勉,你何時自封的盟主?”莫大捋著胡子瞟著這不自量力的家伙。
“你們這些畏畏縮縮的鼠膽匪類,全都躲在這里!五岳中的能人不是死了就是老的可以掉渣了,現在還有何人可以接任盟主之位?除了我還有誰!”丁勉咬著牙大言不慚。
“就憑你,我看令狐沖就強上你百倍!你擅自行動害了自家弟子不說,還連累武林其他門派。你有什么資格做這武林盟主!”莫大先生氣憤又不削的怒斥丁勉。
“善哉!善哉!丁施主,所謂武林盟主需要有大無畏精神,老衲尚未看出你有。”方正大師皺褶眉頭。
此時,平一指和田伯光從內院走了出來,聽到眾人敘述了剛才發生的事后,平一指搖了搖頭說:“我這殺人名醫都多久沒殺人了!連這種小人我都要救么?豈不笑話,讓他自生自滅得了!”
田伯光也惡狠狠的看著丁勉幫腔:“盟主,你就好自為之唄。既然都是武林盟主了,武功自然不再話下,自行修復吧?!?
丁勉氣的咬牙切齒,但又苦于自己勢單力薄渾身疼痛欲碎只得憤憤不平的瞪著眾人。
“阿彌陀佛,平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再卑鄙再十惡不赦也是一條命,老衲懇請你救他一命!”方正大師說著要向平一指行禮,果然出家人還是慈悲為懷。
“大師,平一指哪里受得起!我醫他便是!”平一指被方正大師的舉動嚇到了,沒有辦法只得為丁勉診治起了傷勢。
其他的武林人士也被向問天安排扶進了內院歇息療傷。幾人走時都狠狠的瞪了丁勉一眼,眼中滿是憤恨。任盈盈站在院中一角,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面無表情好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這帶頭守門的死士武功也如此了得,丁勉雖算不上一頂一的高手,但也不是任誰都能輕取的??磥恚颇锖土剿f的藥已經派給他們服用了!”令狐沖說道。
“看來是,攻城一事只有能者先行了!”東方不敗看著令狐沖。
另一邊,狡猾而又謹慎的幕下從西邊的城門入了金門鎮。金門鎮大殿外,玉娘、柳山和平一指恭迎等候。“大人,恭迎多時了!”三人異口同聲。
幕下沒有坐軟轎也沒有太多的侍從更隨,只是換了身素衣帶著兩個貼身侍從徒步前來。可他鐵青的臉上和魁梧異常的身形還是與眾不同讓人側面。
幕下抬手示意了一下,便走進了大殿。坐定后見林平之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便冷冷問道:“林堂主,怎么又受傷了?”
“屬下慚愧,但不會再有下次了!”林平之聽出了幕下話有所指連忙跪地求饒。
“好,不過這是最后一次機會!柳山先生,藥研制的如何?”幕下轉眼看向柳山的方向。
“大人,已經成功,給將士們服下?!绷疥幮卦挕?
“很好,云娘,你不是要殺東方不敗么?怎么服了沒有?”幕下的語氣還是一樣冷絲毫沒有夫妻之意。
“大人放心,我已在服用。東方不敗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痹颇镄χ卮?。
“很好,想再破金門鎮,沒那么簡單!哈哈哈~”幕下大笑端起起柳山遞來的藥一飲而盡。他這銅墻鐵壁般的身軀和渾厚無窮的內力還是要靠藥物來維持。
丁勉被囚廂房中,平一指正在幫他施針放血。丁勉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喘著大氣。
“平大夫,他怎么樣?”令狐沖問。
“這柳山所下之毒極為厲害!配比精妙且殺傷力極大,看來此人真是心狠手辣之徒。我能保全他性命,可拖的時間太長了,恐怕以后他右半邊身體是要廢了.”平一指本就不想救他單苦于方正大師求情,也只有勉為其難。如今毒已入骨,他也愛莫能助。
“此毒盡如此厲害!從我們救下他到這里也只不過半個時辰。”令狐沖大驚。
“是厲害沒錯,不過這毒也不是不能解。我已大致了解和東方教主再商討一下便能制出解藥。只是這人,恐是無福了?!逼揭恢傅闪硕∶阋谎邸?
令狐沖見那丁勉沒有性命大礙,看著情形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便出了門。只見盈盈站在走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沖哥,我有話和你說,你隨我來!”盈盈說完便走向自己的廂房。
令狐沖心中愧疚,皺褶眉頭跟著她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廂房中,只見盈盈在桌旁停下。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瞪著眼遞給了令狐沖,冷冰冰的說道:“這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令狐沖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封休書!一封任盈盈寫給她的休書!“盈盈,你~想通了?”令狐沖有些詫異。之前那個糾結死命相纏的盈盈一夜間怎么好似變了一個人!
“算是吧。令狐沖,記住。是我任盈盈休了你!此刻開始我們不在有任何瓜葛?!庇谋砬樽兊美涞娜蝗税l抖,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狠意。
“盈盈,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徒勞,但是謝謝你!成全我也是成全你自己。我相信有一天當你遇見那個對的人,你一定會想明白的!”令狐沖心中的大石終于卸下,但愧疚之情還是絲毫沒剪。
“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明白~你讓我一個人待著,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心情聽你說教?”任盈盈瞪著他。
“好吧,盈盈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等你好點了我再來看你?!绷詈鼪_無奈的嘆了口氣,猜到會有這么一天,他也能體諒此時盈盈的心情緩緩走出了房間離開了。
見令狐沖走遠了,任盈盈露出了一個邪惡而又陰險的笑容:“既然我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令狐沖,我們再無夫妻情分!你不仁別怪我不易!”
夜深了,東方不敗在平一指屋內一同研究著護城河之毒的解藥。儀琳和董方青在屋中喝茶聊天,他的右手已有了知覺漸漸康復。突然,兩人見一個和東方不敗穿著發型相似的背影從門前一晃而過。
“姐姐?這么晚她要上哪里去?”儀琳疑惑的自言自語。
董方青皺著眉定神看了老半天,總覺得那人和東方不敗有差異。于是對儀琳說:“那人好似不是姐姐!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是嗎?我去看看!”儀琳說著便起身出了門。
她剛走到院子,便遇上了令狐沖?!皟x琳,你要去哪里?”令狐沖興沖沖地的問。
“剛才姐姐好像出去了,那么了我想跟去看看!”儀琳說到眼睛卻一直望著門外,那人早已沒了蹤影。
“哦,沒事!她約我去溪邊議事。別擔心~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令狐拍了拍儀琳的肩,便箭步飛奔了出去。其實他是看到了廂房中桌上的字條:“今晚子時溪邊議事,務來。東方不敗”可能有什么話,不方便在院內說;畢竟還要顧及盈盈的感受。也沒多想,便出了院子。
董方青還是覺得不對勁,走出了房門正色對儀琳說:“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我們跟去看看?!?
兩人穿過走廊,正巧遇上了從酒窖偷酒喝的田伯光,三人一同出了院子向山谷走去。
山谷溪邊,新月如鉤?;璋祷鹁媾?,盈盈打扮成了東方不敗的模樣,站在溪邊背對著令狐沖一動不動。她面無表情,但兩眼泛著血絲身體好似也在微微顫抖。此時,她以服下了云娘給她的激增內力的丹藥。她極力克制住自己不讓思緒心智過于混亂。
“東方姑娘,你找我何事?”令狐沖遠遠的看著溪邊的人慢慢走近,好似總有些異樣!
“東方姑娘,你就這么急著想見她?她真那么好?”盈盈緩緩說著轉過了身冷冷看著他。
見眼前的盈盈又一次扮成東方的樣子,令狐沖驚呆了他困惑:“盈盈,你~為何要這樣?”
盈盈悲涼而絕望的笑了笑說:“你不是喜歡她么?那我就扮成她,來了結我們的過去.”說著緩緩走向了令狐沖。
“你何必要這樣!早上你不是還想清楚了么?現在為何?”令狐沖皺著眉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啊,我是想清楚了!想通了~所以才來做個了結!我要殺了你!”說著她兩眼滿是戾氣目露兇光,袖中滑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向令狐沖的胸膛刺了過去。
令狐沖一時沒有防備,被她的舉動驚呆了,往后退了兩步,匕首狠狠的刺入了他左邊的肩窩。
此時東方不敗與平一指商量完了解藥一事又去拜訪了方正大師。殊不知此時的令狐沖已徘徊在生死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