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免費送,說明他急于脫手,這東西肯定能帶來麻煩,我自然不會要,說:“不要。”
連他其他的盒子也不準備買了,他卻一把拉住了我:“不行,你看都看了,必須得要。”
這就有些不講理了,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語氣不善說:“松開!”
張嫣眼睛也迅速變成了白色,冷冷看著這人。
這人這才松開了我,臉上換成了悲慘神色,語氣滿是哀求:“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活神仙,我實在沒辦法了。”
確確定這玉盒百分百有問題,他企圖將災難轉移到我們身上,用心險惡,這樣的話,我們也沒有什么義務去幫他。
掙脫他的手,離開這巷道,回頭看那攤主,已經泣不成聲跪在了地上,男兒旗下有黃金,能把他逼成這樣,我倒有些好奇了,折身回去,問:“這玉盒是什么來頭?”
這人面上倒樸實得很,看起來并不是修煉玄術的人,見我返回抬頭說:“我是附近不遠處的村民,前些天下雨把一座古墳下塌了,我去疏導水溝時候發現了這盒子,合適隨葬品,我看值些錢就拿回了屋,可是拿回屋才兩天,我爹媽接連過世,現在連我五歲小女孩兒也都重病在床。村里有個仙婆,她說是盒子里的冤魂在作祟,讓我把盒子偷偷交給其他人,轉移了這災禍,我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想給你的呀。”
我接過他手里的盒子看了一下,長七厘米,寬五厘米,高三厘米,精美至極,材質是玉石、金銀和一些不凡的珠寶打造成的,這東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埋在農村的墓主人能擁有的東西。
問:“那墳墓多少年了?”
村民想了會兒說:“好幾百年了吧。”
“墓主人是什么身份?”我又問。
村民想了好一會兒才說:“聽村子里老人說,民1國時候,這邊兒建立過一個小國家,叫清平國。”
說到這名字,我有些熟悉,以前爺爺忙完農活叼著水煙槍跟村里其他人聊天時說過這個清平國,就建在我們同一個鄉的清平村里,因為是窮鄉僻壤,直到建·國之后才發現這個清平國,被縣里剿匪的一支小部隊滅了國。
“你不會是清平村的人吧?”我問這村民。
村民點了點頭,滿臉欣喜:“你咋知道呢?”
農村的親緣關系都分布得比較廣,我們有幾個遠親在清平村,小時候我還跟爺爺一起去過那清平村吃過喜酒。
我說猜的。
他又繼續說起了那墳墓的事情,根據他們村子里面流傳下來的話,那墳墓里面埋葬的是清平國的建1國公主,叫長樂公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理解了,這盒子應該就是那長樂公主的,看起來應該是胭脂盒,如果真的是長樂公主在作怪的話,我是不敢插手的,再差也接近兩百年了,身份也比較尊貴,變鬼一定不會簡單,就說:“這事兒我也解決不了,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吧,建議你把這盒子放回去為好,死者為大,死人的東西最好不要動。”
聽我語氣沒有幫他的意思,他又繼續哀求:“我已經找了好多辦法了,聽別人說這個三星村晚上有神仙出現,我才過來求助的,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的女兒都快要死了,求你了。”
同情心再次發作起來,心說不就是一個公主而已嗎,陳文應該能解決,結果了盒子說:“我帶你去找一個人,你一會兒求求他,他或許會有辦法。”
這人連忙跟我道謝。
帶著
他回到之前的屋子里,去時門卻已經關上了,用普通方式敲門不見有回應,我學著陳文用三長一短的方式敲了一遍。
這門咔嚓一聲就打開了。
進廟先拜神,進屋先拜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到神龕下面取了一支香插上,然后等待陳文回來。
在這段時間我也沒閑著,拿著盒子端詳一陣,揭開問了問,一股淡淡香味傳出,應該就是胭脂盒不假了,這樣一個連鄉都沒有出去的小國竟然有財力用這樣的盒子做胭脂盒,倒讓我很吃驚。
等到天亮,張嫣先一步進入了扳指里面,村子里雞鳴后陳文和李琳琳才返回了屋子里。
陳文進屋看了看我們,直接把目光放在了我手里的盒子上,并沒有問我怎么回事,而是說:“昨天晚上,你們沒有發生什么事?”
我搖搖頭:“沒有呀!”
陳文恩了聲,問起旁邊這人的身份。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本告訴給陳文,陳文聽后沉吟好一會兒,接過手里盒子看了看,再打開捻出里面一些粉末聞了聞,呵地一聲笑了:“小子,知道這是什么嗎?”
我搖頭:“不知道。”
陳文把盒子放回我手里,拍拍自己額頭,一臉懊惱說:“這是骨灰混合香料而成的,邪氣至重,我說你小子怎么老給我惹這些麻煩。我真的后悔了,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叫我哥的。”
這盒子里面的粉末是骨灰我倒沒想到,不過骨灰跟草木灰一樣,不過都是碳灰而已,沒覺得有多可怕。
這男人這會兒撲通跪在了陳文的面前,央求陳文救他的女兒,也救救他的全家。
陳文心腸也軟,有些于心不忍,嘆了口氣后從身上拿出一張符,再把他包里的一面文王八卦鏡給這個男人,說:“回去把符貼在你女兒身上,再把鏡子掛在床頭,你女兒應該就沒事了,以后墳墓里的東西少動,看見了幫忙裝回去,或許是個大機緣,因此飛黃騰達也說不一定。要是心生歹意得罪鬼神,就是你現在這種下場。”
這話我倒認同,就跟當初的吳天瑞一樣,要是我踢他骨頭一腳,沒準兒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村民拿著東西興高采烈離開,我問:“這事兒就解決了嗎?”
陳文皮笑肉不笑,看著我說:“你覺得呢?我說小子,我必須得給你提個醒了,你哥我一天真的很忙很忙,有些事情能不惹就別給我惹,你知道我這一天要做多少事情嗎?我跟你數數,光今天,一去幫李琳琳找消除刺青的方法;二去古觀搬回那對姐弟的尸體;三去跟陰神解釋昨天開市的事情;四還要教你陰陽術。這會兒還要處理這盒子的事情。”
難怪他以前天天呆在外面,要是他不跟我說的話,我還真不會想到他有這么多的事情要做,說了聲對不起。
陳文再嘆了口氣:“行了,你也是好心,要是我自己看見了,也會管,行了,去吧張嫣的生辰八字放在上次胖小子放的那里,晚上吸收點鬼力。”
我連連點頭答應,陳文在這兒坐了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李琳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我說了句:“我哥跟你關系挺好的呀!”
李琳琳微微一笑:“如果你了解過他以前的話,應該知道他對任何事情都是抱著只有三分興趣的,偏偏對你的事情十分上心,就算跟我在一起時,說得最多的也是你的事情,你們都姓陳,我真的有些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了。”
我嘿
嘿一笑,貌似陳文待人都很不錯,不然在農村也不會招那么多人的喜歡。
李琳琳隨后又說:“陰陽術也是法術的一種,前面的基礎跟學習道術是差不多的,陳大哥讓我先教你基礎。”
我滿懷激動等待,但是得到的結果讓我很意外。
竟然就是打坐,一整天不吃不喝坐在那里而已,到下午實在忍不住了,滿臉苦相說:“琳琳姐,咱能不坐了嗎?”
李琳琳搖頭:“不行哦,你哥哥回來要是看見你沒打坐的話,會訓我的。”
我只能繼續打坐,陳文一直到晚上都還沒回來,畢竟李琳琳是有可能成為我嫂子的人,為了避嫌,就降張嫣喊了出來。
張嫣看我坐得臉色鐵青,心疼不已,眼神中帶著哀求看向李琳琳,李琳琳也有些無奈,說:“你起來休息十分鐘吧,你哥哥這會兒可能要回來了。”
我哪兒坐得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村子里面忽然有一隊隊有別與陰差的人經過,李琳琳大驚:“陰兵過路,快關上門。”
我馬上上前關門,李琳琳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讓我不要說話。
等到外面陰兵的腳步聲過去之后,我才問:“陰兵是什么?”
“陰差相當于陰司的警察,陰兵就相當于陰司的軍隊,只會在抓重要的人的時候才會出來。”李琳琳臉色有些緊張地說,“陰司為了防止陰兵徇私枉法,把所有陰兵的七情六欲都抽了,所以只要是他們覺得可抓的人,都會毫不猶豫去抓,他們的宗旨是寧可枉殺一千,不能錯過一個。”
這倒確實挺殘暴的,本以為陰兵都過去了,但是在屋子里呆了大概十分鐘,門外傳來敲門聲音,李琳琳問了聲:“是誰?”
外面無人回答,而后聽見了鐵鏈的聲音。
剛才那隊離開的陰兵又返回來了,原來陰兵過路是來抓這屋子里的人的。
我們這里的人都沒什么大的過錯,就算有,也只有我吃了兩個陰差,張嫣殺了一個土地而已,可是這樣也不至于派出陰兵吧。
李琳琳用身體抵著門,不一會兒門推搡起來,我們也忙上去抵著,但是卻比不過外面陰兵的力氣。
栓好門閂后退到神龕下面,李琳琳說:“只有陳大哥回來才能解決了,一個陰兵可以敵得過十個陰差,我們是打不過他們的。”
轟嚓一聲,這門被推開。
外面陰兵出現,個個手拿勾魂鐵鏈,肩披銀色甲胄,跟陰差完全是兩個檔次的。
李琳琳這會兒并起簡直,對我說:“你站我身后,一會兒有機會就跑。”
但是這一隊陰兵的目標似乎并不是我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走進來后那陰兵的頭兒揮了揮手,其他陰兵搜了起來,卻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這才把目光放到我們身上:“這三個人很可疑,帶回陰司。”
果真是寧可枉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這些陰兵正要上前,神龕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身著道袍的男人,擋在了我們前面,直面看向這隊陰兵:“找我什么事情?”
我和李琳琳都愣住了,根本不知道這神龕里面還藏著一個道士的鬼魂,看樣子,這些陰兵正是來找他的。
陰兵頭兒說:“鬼市開放時間為子時,昨日鬼市丑時開放,擾亂了規則,你作為鬼市的創始人,理應負這個責任。”
至此才明白這個道士的身份,原來是鬼市創始人,不過鬼市錯時開市是陳文首肯的,這鬼魂要背黑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