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看了一眼這個鍍金童子,然后問:“這是誰送來的?”
“一位不認識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這軍官回答說。
陳靖恩了聲:“拿去埋掉。”
養(yǎng)小鬼的人大多為當(dāng)權(quán)者和商人,陳靖為一個武將,也算是當(dāng)權(quán)者。如果往好處想的話,送這個鍍金童子的人或許是安的好心,如果往壞處想的話,就不一定了。
這軍官隨后將鍍金童子拿去埋掉了,我問陳靖:“這可是好東西,你怎么不要?”
陳靖淡然說:“我不過一介武夫,現(xiàn)在所有一切,都是自己憑靠雙手打出來的,何須這鍍金童子。”
倒是一個坦蕩的人,莫名多了幾分欽佩。
因之前樹林里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很是勞累了,剛到入夜時分,我們就各自回屋歇息了。
到了夜里十二點左右,房門忽然被人砸響,開門看是司令府的丫鬟。問:“什么事?”
丫鬟神色慌張:“陳先生,你快去看看司令……”
我一直留神著陳靖,如陳文所說的話,如果他真的變成了行尸的話,怕是我所認識的人之中,能解決他的人,只有陳文一個人了。跪求百獨一下黑*巖*
馬上穿好衣服前往陳靖的屋子,陳靖開門讓我進去,他現(xiàn)在的臉色確實慘白得很,看起來跟行尸無異。
“陳司令您沒事兒吧?”我警惕問了句。
陳靖說:“無妨。”
這情況哪兒像是無妨,不過他是司令,我不好說什么,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就繼續(xù)回屋了,一整夜沒有睡覺,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陳靖的屋子里面。
等到子時將要過去的時候。門外傳來輕手輕腳的腳步聲音,我忙站起身,透過窗子縫隙往外一看,卻見是今天白天埋下去那個鍍金童子,正往陳靖的屋子里走去。
到了陳靖房門前,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我馬上出門跟上去,到了陳靖屋子前,轟然打開了房門。
剛進屋,卻見陳靖正坐在桌子旁邊喝茶,先前通知我的那個丫鬟在后面服侍他,見我進來,陳靖皺眉問了句:“你當(dāng)真以為區(qū)區(qū)尸毒就能奈何我?”
“剛才我看見鍍金童子走了進來。”我說,并四處看了起來。
但是卻沒有在里面看到鍍金童子的下落,拿出羅盤測試一下,羅盤也沒有半點指示。
陳靖一直默默看著我。當(dāng)看到羅盤沒有指示后,才說:“看到了吧,這里沒事,你太過緊張了,回去吧。”
我恩了聲,轉(zhuǎn)身退出了房間,卻沒有離開,一直在窗子外面呆著,足足站了半個小時,始終不見里面有動靜,心說是我的幻覺,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下準(zhǔn)備小憩一會兒。剛一閉眼,卻聽見耳邊傳來了聲音:“你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喲。”
睜眼一看,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鍍金童子。這會兒站在床頭對我細語,驚得倏地站起來,虎視著他,說道:“你想做什么?”
鍍金童子本體是用黃楊木所制成的,在外表鍍上一層金粉,封鎖黃楊木之中的魂魄,這樣鍍金童子才不會失效。
鍍金童子是不能開口說話的,所以,馬上想到還有別人在這里操持著鍍金童子,就說道:“出來吧,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果然,話音剛落,我的房門被推開了,之前的那個丫鬟走了進來,摸了摸她自己的頭發(fā),一臉笑意說:“你以為我用鍍金童子是害陳靖的嗎?你錯了,我為什么要害他?我的目標(biāo)是你呀。”
“我?”我有些詫異。
不過這詫異只是持續(xù)了兩三秒,就明白了,這丫鬟所展示出來的,不過只是虛幻的表皮而已,當(dāng)她將外表的那些虛幻景象所展現(xiàn)出來后,認出了她。
她就是當(dāng)初在張思瑩棺材之中見到的那個丫鬟,沒想到竟然躲進了司令府里面,難怪找不到她。
陳文對她都十分戒備,我自然得更加小心,說:“我們把你放了出來,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怎么反而追著我不放了?”
“呵呵。”她笑了笑,“你們放了我之后又想要殺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就算你們不想殺我,我也會殺了你的。”
“這又是為什么?”我問。
她回答說:“因為,你的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
“誰?”心說應(yīng)該是陳文。
“那個女人,害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那個女人,你身上有她的氣息,我恨他恨得要死,如果不是她,我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好活時間,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全都是她害的,你跟她有關(guān)系,我就要殺了你。”
我不明白她說的那個女人是誰,我身上有張思瑩的蓋頭,有封印一個鬼魂的玉石,還有很多鬼魂,目標(biāo)太多了。
鍍金小鬼被她操持著上了床,站在我的前面,身上隱隱有些發(fā)冷,不過卻想了解更多,就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怎么知道,我連她為什么要害我都不知道,我不曾得罪過她,她卻心狠手辣把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不管她是誰,只要跟她有關(guān)系的人,我都要殺死,你去死吧。”
說完操持著鍍金童子一躍,直接往我身上撲來。
那鍍金童子好似身上涂滿了膠水,一到我身上,我就掙脫不了了。
能感覺出來,我的魂魄正在被鍍金童子吞噬過去,馬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當(dāng)身上皮膚露出來時,鍍金小鬼突然發(fā)出慘叫聲,從我身上掉落了下去,滾落在地上。
這丫鬟牙?一齜:“你還有這本事。”
話音一落,身上長發(fā)飄舞起來,一縷發(fā)絲隨風(fēng)飄蕩到了我的身上,當(dāng)落在我的身上后,竟然變成整團整團的頭發(fā),將我越勒越緊。
有些穿不過氣來了,便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水噴了上去。
落在那丫鬟身上,丫鬟叫了聲,身上頭發(fā)掉落在了床上。
我馬上將身上的鬼魂全都放了出來:“抓住她,不要傷了她的性命。”
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
不過這丫鬟看見我放出來的這些鬼魂的時候,眼睛突然瞪開了:“怎么可能……”
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奪門而逃。
我忙追出去,卻不見了她的蹤影,而這個時候,陳靖從外走了過來,看見我身旁的鬼魂后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將那丫鬟的事情表述了一遍,并將屋子里的鍍金童子給拿了出來。
陳靖看了看,馬上下令:“全城搜索,不能讓她逃跑了。”
整個旅的人開動,也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陳靖而后一直將目光放在了我身后這些女鬼的身上,好久之后才說:“她們,真的都是你的護身女鬼?”
我點了點頭:“怎么了?”
陳靖說了聲沒事兒。
張嫣這會兒已經(jīng)換回了她之前的白色長裙,陳靖大多數(shù)的目光都放在了張嫣的身上,張嫣有些緊張,弱弱拿出了她的帽子,戴在了頭上。
陳靖說了句:“那帽子,挺好看的。”
因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陳靖也沒了睡覺的心思,說:“那丫鬟是人以養(yǎng)魂之術(shù)養(yǎng)出來的東西,我知道一處養(yǎng)魂之地,明日白天去那里看看。”
“金同村?”我問。
在之后的歲月里,我聽過的養(yǎng)魂地,也就只有那么一個而已。
陳靖點了點頭:“是那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那里出來的,自然知道。
不過沒跟陳靖多說,我要說我是未來來的人,他能相信嗎?
將張嫣她們重新收回了扳指里面,到了次日早上,帶著這鍍金童子和陳靖的一小隊人馬,趕往金同村。
我也想看看,百年之前,我的祖地到底是什么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