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三個女孩毫無疑問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孟夏和林菲不用說了,良好家世培養(yǎng)出來的奪目氣質(zhì),出衆(zhòng)的容貌身材,一直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不過此時,走在最後面的沉靜少女卻緊緊吸引了衆(zhòng)人的目光。
乳白色的收腰薄毛衣,領口的褶皺周圍零碎散落著粉紅色的針勾草莓,讓女孩整個人都籠罩在溫暖的柔光暖煙之中,烏黑順滑的長髮束在腦後,隨著她輕輕的點頭,在燈光下泛著黑澤的幽光。
細雨初收起,淡煙朦朧,繁花落盡小院幽,煙暖月玲瓏……
一時之間,包間裡頭鴉雀無聲。
“抱歉抱歉,來晚讓大家久等了,路上堵車,待會兒我和菲菲自罰三杯。”宋晏略顯搞怪的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放在胸口,連連賠罪。
頓時氣氛全毀。
“什麼自罰三杯,你又不是男人,誰要你這麼豪邁!”孟夏扶了額頭嘆息,又拉著宋晏和林菲兩人到空著的座位上坐下,嗔道:“真要賠罪,就讓菲菲把蓮藕蜜糖餅分我一半,我今日可踩著這麼高的高跟鞋在門口等……”
那邊服務員剛拿著菜單出門,就有人忍不住了,“這個點兒正趕上人家下班,是一天中除了早上九點鐘後第二堵的時候,這是常識,你們就不能早點出門呀。難道咱們這同學最後一次聚會,在你們心裡就這麼沒地位麼?”
宋晏循聲望去,一個燙著俏麗捲髮,妝容精緻的女孩子正衝著這邊甜笑,見宋晏看過來,她還眨了眨眼睛,微微擡高了下巴,“其實我是無所謂的,不過是多和朋友聊會兒天罷了。我擔心的是沈楚文同學,大家都知道沈同學被保送出國讀大學,假期裡要接受不少培訓……算算日子,明天一早便要去魔都,時間本來就很緊,可不能多耽擱。”
這個女孩子叫許曼靈,家境很牛逼,據(jù)說爸爸是中石化的老總,爺爺是以前的省委書記,還有個姨夫是剛上任的市委書記,加上人長得漂亮,又是能歌善舞的,自是要成爲公主一般耀眼的人物。
可宋晏不顯山露水的,居然被男生暗暗定做第一校花,樑子自此便結(jié)下。兩人又是一個班的,平日裡擡頭不見低頭見,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摩擦和言語攻擊。
在成長過程中,雖然宋晏放任自己撒嬌、裝傻甚至賣萌,但是要說和小女生爭搶校花的頭銜,亦或是散播流言,背後說話壞之類的,她還真是拉不下這個臉……
姐是經(jīng)歷過宅斗的人啊,可不想陪你玩小團體打壓、拉攏之類的小把戲啊。
好在宋晏的形象實在是太健康了,雖然肚子裡壞水一點兒不少於黑龍江的水量,但是光看她那比古代仕女還要端莊淑慧的氣質(zhì)和玉蘭花一般純淨淡雅的外表,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這姑娘會做壞事。
所以說,不要怪留言蜚語啥的傳播飛快、毀你名聲,要怪就要怪你丫真的長著一張壞人臉啊!這是和宋晏一同經(jīng)歷過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的林菲經(jīng)常哀嘆的一句話。
自從她闖出看小男生下面的禍之後,就算是家中的魚缸裡死了條金魚,林媽媽總會最先將懷疑的目光放到她的身上,惹得她長長哭喪著臉嘆氣:
孃親啊,母上啊,你親生的女兒就長著那樣一張壞人臉麼……
“沒關係的,現(xiàn)在天還不晚,再不濟明天飛機上還可以補眠。”沈楚文適時出聲,聲音是少年獨有的清朗溫柔。
這傢伙真不愧是一中“三根草裡面的其中一根”,長的真的是八錯啊八錯,頭髮墨黑,皮膚白淨如瓷,嘴角常常彎成微笑的弧度,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睛裡閃爍著琉璃一般的光芒,白襯衫上面套著一件藏藍色的條紋針織背心,更顯眉目疏朗,風采高雅,真真是一枚不自藻飾,天質(zhì)自然的翩翩美少年。
偏偏這傢伙的成績還是逆天的好,從小一路被保送到現(xiàn)在……如此類似漫畫中白馬王子一般的美少年不知道讓多少女生的芳心淪陷其中,只恨不得在他腦門上印上“此男已有主”的印章纔好。
此時見他開口,衆(zhòng)女生便是開始的時候有些微詞,也都咽在了肚子裡,而在男生眼中,美女因爲堵車遲到一會兒算個什麼事兒啊,早已經(jīng)丟開了這茬,咋呼著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了。
見沒有得到衆(zhòng)人的迴應,許曼靈咬了咬脣,不再多言,臉頰鼓鼓的和身邊的朋友說起了話。
宋晏收回目光,笑得眉眼彎彎。
真好,一羣多麼可愛單純的孩子啊……
孟夏恨鐵不成鋼的捏了她胳膊一把,低聲道,“你個傻子,幹啥每次被她擠兌了,還總是露出一副看小孩子胡鬧的表情……拜託,人家比你大好不好,你是我們班上最小的好不好……你不是聖母瑪麗亞好不好……”
“好,好,好……”
見宋晏依舊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孟夏氣的直皺眉,恨不得把這小妹子拎起來甩甩,讓她清醒一些纔好。
這時,服務員已經(jīng)上菜了,聊了這麼長時間的天,衆(zhòng)人肚子裡已經(jīng)沒有什麼存貨,見香氣撲鼻的菜擺滿了桌子,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男生們也不用杯子,每人椅子後面放一箱啤酒,拿起瓶子就興高采烈開始了拼酒。
宋晏微笑著拍了拍孟夏的手,低聲說了句“我心裡有數(shù)”。心裡卻泛起了一絲憂慮,孟夏特殊的家庭結(jié)構(gòu)養(yǎng)成了她這般錙銖必較的個性,卻不知道過猶不及,有時候吃虧是福氣啊……
不要說是許曼靈只是嘴上刻薄幾句,便是再大的委屈她也受過,又如何會爲此事勞神氣憤?再說了,今日確實自己也有錯誤,沒有考慮到這個點兒會堵車,掛護花鈴又耽擱了較長時間,人家有些怨言實在不爲過。
“知道你明天要趕飛機,我們都體諒你,肯定不灌你許多酒,但三瓶總要乾了吧……”
“是啊是啊,今兒可要報仇!老子喜歡三年的個姑娘怎麼就對你死心塌地呢……”
“……就是就是。”
“這丫的最後高考還是全年級第一,今兒必須灌他酒,誰也別攔我……”
男生幾瓶酒下肚子,都起了興致,嗓子也粗了,眼睛也紅了,大半都拿了酒瓶子離開了座位,一副沈楚文今天不喝就甭想活著出去的態(tài)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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