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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知道那兩句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目的當然是挑撥離間,但云居雁問也沒問就拿了女兒的丫鬟審問也是事實。即便簪子確實是豆兒偷的,但在她審問豆兒之前,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走吧。”陸氏喚了云凌菲一聲,舉步往芷槐院而去。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了許氏憤怒的聲音。“大哥,大嫂,這是怎么了?我剛剛聽說豆兒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陸氏上前詢問,臉上帶著適度的關切以及淡淡的懊惱。
云居雁上前行禮,云凌菲亦向云平昭及許氏見禮。許氏想著如果不是云凌菲收留豆兒,又與云居雁住一處,豆兒根本接觸不到簪子。她不自覺地冷哼一聲。
云平昭見陸氏的表情微僵,急忙開口請她們?nèi)胛荨T凭友憬又赣H的話,對陸氏說:“三嬸娘,母親要去找二嬸娘理論,您快幫我勸勸。”
許氏見所有人都不贊成,心中亦明白他們無憑無據(jù)的,根本不能把二房怎么樣,只能氣呼呼地回了屋子。
眾人魚貫而回。云居雁與云凌菲走在最后。
“四妹,對不起,之前我只是一時心急。”云居雁低聲道歉。
云凌菲回了她一個微笑,說道:“大姐說這句就是與我生分了。遇到那樣的事,誰會不著急。若是我,恐怕比大姐更急。”
云居雁伸手握住了云凌菲的,真摯地說:“菲菲,在所有姐妹中,我們一直是最談得來的……”
“我明白。”云凌菲反手握住了她的。
陸氏聽到兩人的對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們一眼,回頭問云平昭:“大伯。那人雖然死了,但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哪里有什么線索。”云平昭心中亦是憤怒,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我們也是剛剛得知,據(jù)衙門的仵作說,人至少已經(jīng)死了一天一夜,應該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據(jù)說賭坊的打手慣常這般行事。之前去的時候,我也留心了一下屋內(nèi)的情況,幾乎是家徒四壁。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言下之意就是沒有線索。
云凌菲心中焦急,插嘴道:“伯父,那些打手能找到嗎?不能去賭坊一個個問嗎?”
“問是一定要去問的,但誰會承認自己打死人呢?”
隨著云平昭的這句話。屋內(nèi)陷入了沉默。
許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她從沒試過這般胸悶。“不行,我忍不下這口氣!”再這樣憋下去。她就要憋死了。她的女兒,怎么能讓人這么欺負!
云居雁急忙挽住了母親的手腕,低聲安撫:“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這叫好好的?”許氏反問,氣呼呼地說:“既然他們不要臉,那就大家都不要這臉面了,還辦什么婚事!明天我就去讓大家都知道知道。這樁婚事為什么辦得這么急……”
“說什么混話!”云平昭截斷了許氏的話,轉(zhuǎn)而對陸氏說:“三弟妹。接下去的事自有衙門去查。今日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陸氏知道他們一家人有事商議,又見許氏是這樣的態(tài)度,便帶著云凌菲離開了,并暗示云居雁,今日之后,云凌菲就回去與她一起住,省得給她添亂。
云居雁心中明白,陸氏與母親已生了芥蒂。她不希望此時再生什么枝節(jié),但芥蒂這種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化解的,再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看母親還是一臉義憤,她悄悄握了她的手,對著云平昭說:“父親,今日的事讓女兒心中害怕,將來萬一有類似的……”
“囡囡,你既然害怕,剛剛為何要攔著我。”
“母親,處置家里的奴婢,或許不用證據(jù),但他們是女兒的二叔父,二嬸娘,更是祖父的血脈。如今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猜測又如何?不是他們,難道還有別人不成?”
“你就不能讓居雁把話說完?”云平昭喝住了許氏,對云居雁說:“這里只有我們?nèi)耍阌惺裁丛捑椭闭f。不過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不許瞞著我和你母親。”
“是。”云居雁只能點頭,繼續(xù)之前的話題,問道:“父親,您覺得對分家一事,祖父會有何想法?”二房做初一,她就做十五。他們既然能如此狠心,她也不在乎做一次壞人。她不能處處被動,時時挨打。八戒中文網(wǎng)
云平昭本來還念著些許的兄弟之情,但這次的事實在太過分了。可分家一事,事關整個家族。他沉吟片刻,搖頭道:“你祖父不會答應的。再說婚禮過后他們便去通州了。在你祖父看來,這樣的結果與分家差不多。”
“父親,可您有沒有想過,即便他們?nèi)チ送ㄖ荩灰獩]有正式分家,他們還是能隨時回來,在外也能打著云家的幌子。今日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他日他們會不會在外面用骯臟的手段對付別人,污了我云家的名聲?”
云平昭不語。
許氏雖也覺得分家之事云輔不會答應,于理也說不過去,但感情上她同意分家,只有分了家才能一了百了,因此她說道:“你應該知道,要你祖父答應分家可不容易。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什么打算了?”
“其實是這樣的。”云居雁斟酌著說辭,“雖然豆兒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但簪子從豆兒的父親轉(zhuǎn)移到章公子手上,應該另有一個經(jīng)手人。此人是誰,如今只有主謀之人知道。但除了主謀,還有一人也是可以知道的。”
云平昭明白,云居雁口中的“還有一人”是指章巍,可章巍早就明確地表示過,他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掠過,衣服很像桐。他根本認不出那人是誰。如今女兒這么說。就是要指使章巍誣陷二房。“不行,這不是君子所為。”他斷然拒絕。
對這話。云居雁并不覺得意外,只是說道:“父親,二叔父他們所為,有哪一樁是君子所為?況且您心中應該很清楚,從惠嬤嬤,到紫菊,再到今日的豆兒父親,哪一樁與他們無關?難道您還想讓他們害更多的人嗎?”
云平昭、許氏都知道這話在理,但栽贓陷害這種事豈是他們能干的?他們更不能讓寶貝女兒污了雙手。
“囡囡。不如讓母親去,我們就抓著你二妹的丑事,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到時你祖父為了云家的臉面……”
“母親。您覺得二嬸娘他們又由著您鬧嗎?到時還不知道會扯出什么事。萬一把女兒也牽扯上。豈不是得不償失?”
許氏一聽這話,一下子蔫了。再怎么說許弘文都姓許,以前總在她這進進出出的。為著一個許弘文。她早已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世上從沒這個人。想著自己只是一個內(nèi)宅的婦人,被人蒙騙了,勉強也算情有可原,丈夫是狀元,又在外當過官。居然也被許弘文耍得團團轉(zhuǎn),不由地埋怨他:“當初若不是你。他如何入得了六藝書院,又豈會鬧出這么多事?今日的事也是,你處處照顧著他們,可他們哪有把你成兄長……”
“母親!”云居雁見父親臉有不虞,急忙打斷了許氏,“事到如今,以前的事何必翻出來說。”接著又對云平昭說:“父親,女兒躲得了這次,可沒把握躲得過下次。”
“再幾日就是婚禮了。他們很快會去通州。”云平昭依然并不贊同。
云居雁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父親,即便您顧念著兄弟手足之情,可他們不會。今日的事還沒結束。”
“人都死了,簪子你也取回來了,他們還能怎樣?”
“母親,雖然您和父親都是心善寬厚之人,從不做愧對良心的事,但他們并不這么想。他們覺得我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一定會先下手為強。”說著,她懇切地看著云平昭,哀求道:“父親,明日如果二叔父他們在祖父面前搬弄是非,還請父親為了女兒,昧一次良心,以求家宅安寧。”
云平昭不信自己的二弟一家會如此不知廉恥,點頭道:“如果他們果真像你說的這般,你說的事我自然會去安排。”
云居雁謝過云平昭,見時辰不早了,便退出了芷槐院。走在秋初的夜色中,雖涼風習習,但她的心煩躁難安,怎么都無法平靜。
“這個時候,說不定二妹他們已經(jīng)去泰清居了……其實我可以在父親去找豆兒的父親時,就去找祖父哭訴……玉瑤,你知道嗎?我故意不這么做,因為我想逼得祖父同意分家,我想讓父親、母親看清現(xiàn)實……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毒?”
“姑娘,您也是被逼的。要怪只能怪二老爺他們貪得無厭,癡想妄想……”玉瑤輕聲安慰著云居雁。
云居雁默默走著,在湖邊找了一個石凳坐下。
天上的月亮又圓又亮,波光粼粼的水面隱約可以看到魚兒在吐氣,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現(xiàn)代的時候,云居雁曾無數(shù)次幻想她也能與他像普通情侶一樣,在公園,在湖邊欣賞美景,相依相偎,相伴一生。
重生之后,在初見他的那刻,她以為她終于能夠彌補遺憾。只可惜,她越是想抓住,失去得就越快。今日她選擇了反擊,她便離他的期望更遠了。
云居雁怔怔地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她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與厭惡。她擦去眼角滑下的淚水,喃喃自語:“沈君昊,我知道你喜歡善良,溫順,惹人憐惜的女子,我一直不是你期待的那人。雖然我早已決定放棄,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我只是來償還前世的債,但看著自己與你越行越遠,我還是會難過。以后當你知道我曾故意陷害叔伯,欺騙父母,逼迫祖父,你會不會更討厭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水邊坐了多久,直至玉瑤忍不住上前提醒,她才擦干淚痕,回屋小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早,云居雁剛剛起身。錦繡進屋回稟,說是云平毅帶著云夢雙母女。天蒙蒙亮就去了泰清居,一直在廊下等著云輔起身。
其他人一聽這話,俱是氣憤異常。“姑娘,不如我們也快些去見老太爺。”玉瑤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云居雁笑著搖搖頭,對著鞠萍說:“你去芷槐院,找人把這件事透露給父親,盡量說得清楚些,嚴重些。”接著又吩咐錦繡:“泰清居那邊有什么動靜。馬上來告訴我。”
待鞠萍與撫琴領命而去,撫琴在一旁說:“姑娘,原來您特意把她們要過來,最主要是因為她們原本的人脈關系。可是你不怕……如果夫人問起什么。鞠萍姐姐不能不答……”
“母親問你什么。你也不能不答的。你說的人脈,我不否認,但我最看重的還是她們的盡忠職守。”云居雁隨著。拿起了桌上的銅鏡,端詳著鏡中的自己。昨夜她睡得不安穩(wěn),所以臉色并不好。“今日的胭脂淡一些,唇色也要淡一些。”晚一些她有一場硬仗要打。云夢雙懂得扮柔弱,扮委屈,她也可以。
同一時刻。云輔的房門前,云夢雙面無表情地站著。不知是她思慮太重。亦或是繡嫁妝太過辛苦,沒幾天時間,她已經(jīng)瘦了一圈。她的身旁,錢氏一臉焦急地推了推云平毅,用眼神詢問著。
“不會有事的。”云平毅輕聲安撫,用眼神暗示女兒就在一旁,要錢氏稍安勿躁。錢氏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咽下了滿腹的不甘,滿心的憤怒。
昨日,當她知道云居雁與桐鬧翻,兩人在各自的院子找東西,審丫鬟,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她打聽來,打聽去,只知道云居雁丟了東西,卻怎么都打聽不到具體是什么東西。當時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可一時間又無計可施。
稍晚,得知云居雁扯出了豆兒,她馬上意識到一定是大房聯(lián)合三房,要對他們窮追猛打。她急忙讓丈夫去城內(nèi)找豆兒的父親,想把他控制了,逼豆兒說事情。結果丈夫找到豆兒父親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最讓他們生氣的,云平毅差點撞上了云平昭。若是他們走晚了半步,說不定就被誣陷成殺人犯了。
錢氏憤怒,云平毅更是激憤異常。他們雖然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分過,但他們自覺那些都是情有可原的,更何況如今的他們,女兒被逼即將嫁給一個廢人,而他們也將被放逐通州。他們已經(jīng)落得這樣悲慘的結局了,占盡便宜,毫無損失的人居然要對他們斬盡殺絕,絲毫不留余地,不顧念血脈親情。
聽到云輔的房間傳來響動聲,錢氏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她知道云平昭他們的目的是分家。為了兒子,為了將來的生活,他們決不能同意分家。
“夢雙,記住,不管怎么樣都一定要先下手為強。我們不能失了先機,更不能被人從云家趕出去。”錢氏低聲叮囑女兒。
云夢雙轉(zhuǎn)頭看了母親一眼,有抬頭看看父親,不置可否,只是把目光移向了院子中的美人蕉。
今天早上,當她照鏡子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樣子嚇到。曾幾何時,她就像這院子中的美人蕉,嬌艷無比,短短兩個月,她居然成了荷花池的殘荷。她的將來,她馬上要嫁給一個手殘的舉子,永遠入不了官場。她的父母,為了他們的兒子,不斷把她的嫁妝縮水。她的大伯、伯母,口口聲聲規(guī)矩,慣例,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她的親事鬧笑話。還有她的祖父,眼中只有他的嫡長孫女,好似她生來就是給人當陪襯的。
甘心嗎?認命嗎?
當然不!所以她要反擊。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如意對著他們說:“二老爺,二太太,二小姐,老太爺請你們進去。”
云夢雙深吸一口氣,跟著父母跨入房間。
房間的太師椅上,云輔端著茶杯,慢慢吹著懸浮在水面的茶葉沫。雖然不知道內(nèi)情,但昨日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個大概。云家已有百多年的基業(yè),決不能毀在他手上,否則他死后哪有臉面對云家的列祖列宗?
“你們一大早就在廊下等著。果然是很有孝心。”
云輔的聲音低沉壓抑,音量雖不高。卻震得所有人耳膜微顫,心臟砰砰直跳。每個人都聽得出,她的話看似贊賞,實則卻是警告。云平毅與錢氏對視一眼。兩人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見女兒一步上前,跪倒在了云輔腳邊。
“祖父,請您為孫女做主。”話音剛落,她的眼淚已經(jīng)順著眼角滑下。
云輔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悅地說:“你馬上就要成親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
“是。”云夢雙急忙拿出帕子擦去淚水,低聲啜泣的,似在努力壓抑情緒。眼中卻無半點的悲傷。有的只是憤怒與不甘。
“到底什么事?”云輔開口,嚴厲的目光從云平毅身上移至錢氏臉上,最后直盯著兒子的眼睛。
“父親。”云平毅與錢氏齊齊跪下。云平毅沉痛地說:“父親。兒子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些日子,兒子一直在反省,可是……”他哽咽了,悲傷欲絕,根本說不下去。
錢氏擦了擦眼角。接著說道:“父親,求您給我們一條生路。相公怎么說都是您的兒子。”
“胡說八道!”云輔臉有慍色,高聲斥責:“你們怎么就沒有生路了?是少你們吃了,還是少你們穿了?”
“父親,大哥和三弟聯(lián)合起來想逼死我們……”
“啪!”
云輔一掌打在桌子上,茶蓋隨著他的動作輕輕彈起,又直直落下,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滾燙的茶水濺在了一只干瘦又滿是褶皺的手背上。
云輔怒目圓睜,瞪著眼前的一家子,似要吃人一般。因為用力過猛,他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但掌心的疼哪里比得上心中的痛。為人父母,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家庭失和,兄弟鬩墻。
“你再說一次!”云輔一字一句下令,仿佛只要云平毅膽敢重復那句話,他便要吃了他一般。
云平昭與錢氏怎么都沒料到云輔會這么生氣。兩人不禁心中打鼓,不敢言語。
云夢雙用手帕擦干臉上的淚痕,低頭冷冷一笑,抬頭看著云輔說:“祖父,父親是說,大伯父與三叔父容不下我們一家,要逼死我們……”
“啪!”云輔揮手一掌,打在了云夢雙臉上。云夢雙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跌到在地。錢氏想上前扶她,看到云輔手指云夢雙,手上青筋突爆,肌肉微跳,一下子呆住了。
云夢雙從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血絲,依舊跪在原來的位置,順勢整理了一下衣裳。
錢氏與云平毅看到女兒的神情,也不禁嚇了一大跳,說不出一個字。
一瞬間,空氣似凝固了一般,屋子里靜得一絲聲音都沒有。
“老太爺,三夫人,四小姐來請安了。”如意的聲音打破了屋內(nèi)那種死一般的寂靜。
“讓她們侯著。”
云輔的話音剛落,就聽陸氏在門外說:“父親,我們是來辭行的。如果您不得空,媳婦就先回去整理隨行物品。”
一聽這話,云輔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嘭”一聲的巨響,震得每個人心驚膽顫。茶杯爆裂時濺起的碎片劃過云平毅的臉頰。他只覺得皮膚一涼,緊接著是一陣刺痛。
云輔看著鮮血從兒子的臉頰淌下,刺目的紅閃得他頭暈眼花。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一陣悲悵感襲上心頭。
他希望祖輩辛辛苦苦掙下的基業(yè)能夠一代又一次傳承下去,可交到他手上不過幾十年時間,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看家產(chǎn)縮水,看著兒子們你爭我斗,全無半點骨肉親情。
他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氣,慢慢閉上眼睛。
他累了,他也老了。
額,一個百年世族在短時間內(nèi)敗落,有內(nèi)因,也有外因。(以下透劇)
云沈兩家的消失,有一個關鍵性原因。之前云居雁看到的,想到的只是表象,今日之后她才會意識到,不過暫時她只是覺得奇怪罷了。具體的還要等到她和沈君昊成親,兩人同心協(xié)力,一起發(fā)現(xiàn),一起戰(zhàn)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