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但是誰能想到現在我的眼前就鎮壓著一只。
我就知道這個法壇一定不是亂蓋的,原來下面不僅有一只被鎮壓不知多少年的僵尸魃之外居然還有一只貔貅在這里。
僵尸魃在這里我完全可以理解,同時關于法壇和法壇周圍奇怪的地勢我也大概猜出來了。古書中有記載,要鎮壓住僵尸魃的條件是比較苛刻的,僵尸魃因為是人為煉制出來的,所以要用陽光的陽氣來鎮壓,但是為什么法壇卻要用可以削弱陽光作用的墳頭磚來建造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至于墳頭磚之上的花紋經過法力催動之后會自然爆炸,可以理解為是為了防止僵尸魃逃出來所留下的后手吧。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在一個鎮壓了僵尸魃的地方會有一只貔貅在這里。這很詭異不是嗎?
貔貅代表的是招財進寶,但是在這里它到底發揮的是什么作用?而且,如果貔貅離開的話,這里又會變成什么樣?這都是問題啊。
“你和僵尸魃有關系嗎?”我表情嚴峻的問道,萬一這只貔貅和僵尸魃一樣是因為作惡才被鎮壓的,那就比較麻煩了。
“我能和那坨爛肉有什么關系?”‘土狗’這次沒有和我討要饅頭。它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眼睛里放出一道神光,直射我而來。
‘靈目’!精通八寶妙術的我一下子就瞧出了‘土狗’的道法,正是八寶妙術之一,同時我也非常擅長的靈目!
神光將我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土狗’突然輕聲的“咦”了一聲,然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你叫尹正安?”‘土狗’再睜眼的時候直接就報出了我的名字。
‘土狗’的靈目明顯已經是修煉到了極高的層次,已經可以一眼看穿我的底細,但是也還沒有達到像二郎神那樣將目光凝成激光那樣高超的地步。
“你應該知道了我的底細,我想知道我們到底是敵還是友。”
“天庭駐人間派出所?。楷F在天庭也終于開始插手人間了嗎?”‘土狗’沒有回答我,而是自言自語道。
同樣修煉了靈目的我雖然不能阻止它用靈目窺探我的經歷,但是掩蓋掉一些還是可以的,我也只是讓它看見了我的身份和一些不關痛癢的經歷。但是比如斜月三星洞和我的真實實力已經被我掩蓋,所以它是不可能看到的。
給它看到的那些就已經足夠了,現在我要知道我們到底是敵是友。
“你放心。”‘土狗’猛的跳起來,學著人把兩只爪子背在背后:“至少我們現在還不是敵人。”
“我爸媽失蹤了。”‘土狗’突然說了這么一句:“不僅僅是我爸媽,還有我的兄弟姐妹。”
‘土狗’自稱是貔貅,還說它的父母是麒麟,還有它的兄弟姐妹,那都是第二代麒麟啊。麒麟作為‘瑞獸’這么會輕易消失呢?
“我父母失蹤已經是封神之后的事了,沒有任何的預兆,就是連著他們一直棲息的洞穴一起失蹤的。”
“再后來,那些有元素血脈的麒麟,也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也突然一個個不知了去向。”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那里。但是我們麒麟血脈是祥瑞的存在,所以不可能是被人控制住的,只能說他們都是自愿失蹤的?!?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兇兆,那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我終于知道了我父母還有兄弟姐妹的去向了?!?
“根據麒麟血脈的精純度,我們對于兇兆的預兆也是有強弱的,我是最小的那個,所以我的血脈也是最弱的,甚至還出現了變異。是由強到弱的變異,祥瑞的血脈到了我這里只能招財進寶。所以我是最晚預知到這個血海的。”
“預知道血海之后,為了不波及到我自己,我做了和父母還有兄弟姐妹一樣的注意,我要去阻止那片血海。雖然我我知道連父母都沒有真正的阻止血海的滋生,但是源于麒麟一脈的驕傲,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出發了。”
“但是當我找到血海的時候,血海已經被一個和尚給鎮壓下去了,而且我也在血海的旁邊發現了我的父母還有兄弟姐妹的尸體。和尚將他們的尸體放入了血海之中,然后他們的尸體就開始了融合,最后從我父母融化的尸體之中出現了一頭高大的異獸,這異獸就是后來聽諦?!?
那個鎮壓了血海的和尚應該就是地藏王菩薩了吧?不過讓我感到比較驚訝的是,聽諦居然就是麒麟的尸體融合之后才誕生的,難怪聽諦的能力這么強。
天地之間不可能沒有祥瑞,所以純血的麒麟一定還會誕生。但是在純血麒麟誕生之前,我面前的貔貅就比較被動了。畢竟它是純血麒麟唯一的直系血脈了,雖然它的血脈不如麒麟來的厲害,但也是祥瑞的代表,雖然它的祥瑞作用狹隘了一點。
“當時的天庭自己還沒有完全穩定,所以也不會來管理我們這些神獸和異獸之間的關系。我是麒麟直系之中血脈之中最弱的,但是雖然有異獸覬覦我的血脈,因為忌憚我父母的關系,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但是我父母一死,他們就對我展開了肆無忌憚的追殺?!?
“當時正是這只魃肆虐的年代,所以我為了活命,就和當代的天師請愿,自愿來此作為鎮守的神獸?!?
“作為鎮守的神獸,我受到 天庭的庇護,同時那時的我也是非常自由的,只要隔一段時間回來一趟就行了了。但是后來也不知道那個白癡術士,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你也知道,我的祥瑞是招財進寶啊,就在我頭頂上蓋了一個類似于聚寶盆作用的法壇?!?
“我就這樣被困在了法壇之下,雖然我是神獸,但是卻被墳頭磚所克制,沒辦法,我只能留在了這里。”
墳頭磚不是因為魃所設置的?而且還能克制貔貅?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想想也對,用得上墳頭磚的人也就用不上貔貅了,這才能將其克制啊。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我問貔貅,直到現在我才真的承認它就是貔貅。
“我要先恢復我的實力,你不知道,我的實力都是靠吃下去的東西來催發的,這么多年,我盡吃土了,一點法力都用在活命上了?!?
貔貅還有這么坑爹的一個設定呢?不過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吃土居然還是貔貅第一個實行的。連貔貅都要吃土了,這個世道啊,也太復雜了......
“你走了那這僵尸魃怎么辦?”
“媽的,吸了我這么多年的祥瑞了,他要還能起來,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貔貅憤憤不平道。
貅貔嗎?一眼看上去根本沒有區別啊,而且就算你不倒過來寫也沒多少人會閑著沒事去寫這么難寫的字啊。再說你的名字都已經被很多人直接寫成‘皮休’了......
“你要吃多少東西才能恢復?”
“大概還要幾百個那玩意吧,你就沒有好一點的食物了嗎?那玩意里的能量也太少了吧?”
“早說啊?!?
我直接從芥子袋里倒出了成堆的食物,只可惜,全部都是素的。
“我去,你還有這么多好東西???”貔貅快要跳起來了,一縱身就撲到了食物上面去。
“東西可以給你吃,但是你要帶著我上去。”
“沒問題!”貔貅滿口答應道。
我靠在一旁看貔貅在與那一堆食物做斗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之前的那些煙霧是怎么回事?”
之前進來的時候整塊法壇附近的叢林里都被一層濃濃的煙霧給包裹住了,還有之前中毒的執行所的隊員,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滨鞅砬槠婀值?,動作也突然很不自然起來。
“不會是你放的屁吧?”
“怎么會?我可是貔貅啊,有進不出的,那個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什么?”
“是魃發出來的,因為那個白癡術士用墳頭磚來蓋法壇,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是我在用自身的祥瑞來壓制這魃,那些散出去的霧氣其實就是這么多年來我的祥瑞和魃的煞氣說對抗的產物。”
“祥瑞對抗煞氣為什么還有毒?”我想起了之前被毒氣入侵的隊員。而且我也在這里這么久了,根本沒感覺道魃有絲毫的煞氣外泄的感覺啊,總覺得貔貅給的這個解釋一點也不靠譜......
“我都已經給你一個說法了,你就不能給我留一個面子嗎?”貔貅突然發飆道:“老子在這里天天吃土,你還能指望老子怎么著?要不換你被關在這里試一試?老子只是有口無肛,又不是化糞池,你有本事來試一試啊,我勒個去的......”
“你是說之前的煙霧其實是你這么久積攢下來的屁......”我突然開始有點惡心了...
“廢話,老子都說的怎么明白了?!?
“嘔......”
難怪啊,難怪剛剛貔貅表現的怎么不自然......想想這玩意有口無肛,那唯一的出氣口不就是.......
我看了貔貅的嘴巴一眼......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