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路飛瞪了一眼房三子,神情中有著各種的質(zhì)疑,心想,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同類,如果不是爲了自己的祖?zhèn)髅胤剑且膊皇巧撇纾2积R是在等待動手的時機。
被這位粗壯的傢伙擋住自己往前走的道,房三子只好聳聳肩:“我看你的修爲不過靈級,你不會傻到主動挑釁我吧。”
路飛想想也是,便側(cè)身讓房三子過去,兩人距離最近時,互相能感應(yīng)到彼此的防禦靈力在波動,也就是說彼此都有了敵意。
不想惹事的房三子走回餐桌前,看馬得財正和兩位女妖聊得興起,那幺蝶子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而梅勝雪也在一旁掩嘴癡笑。
“這飯咱不吃了,先回去吧。”房三子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對大家建議道。
馬得財剛還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一刻立即崩緊臉皮,像換臉般轉(zhuǎn)換得極快,不爽道:“這菜都快做好了,你說不吃就不吃,我餓壞了沒問題,但餓著兩位美女就不好了。再說,你有啥緊要的事非得連飯都不吃就走啊?”
知道馬得財和兩位女妖聊得正開心,也知道他很想嘗一下脆肉鯇一魚四吃的菜式,但是這個大廚明明對自己有敵意,萬一狐貍妖在菜裡面做點手腳,那後果就堪憂了。
“夫君,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問題?”幺蝶子以上千年的妖生經(jīng)驗來思考,知道房三子不會平白無故叫大家走的,所以肯定是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梅勝雪看了一眼房三子剛?cè)ミ^的方向,思索著自己要不要也過去看一看,作爲花弄影的前助手,她有著很忠心地想要爲主子分憂的思考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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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就先吃完飯再回去吧。”房三子看大家的臉色不是擔(dān)憂就是埋怨,那乾脆吃完飯再走吧,自己一個妖元帶著兩個妖靈,雖然有個凡人,但也不是什麼妨礙手腳的物體,不用怕那個狐貍妖。
說話間,一位大嬸端著菜盤子過來了,原來是魚肋肉串串,食物的香氣引得大家直咽口水,這個農(nóng)莊的出品果然不錯。
在大家大快朵頤時,房三子又想起了路飛提起的“祖?zhèn)髅胤健保y不成這個所謂的祖?zhèn)髅胤?和菜式有關(guān)?還有那個叫什麼彼特宋的傢伙又是幹嘛的?
由於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菜裡動手腳 ,所以房三子沒有多吃,對桌上的菜只是蜻蜓點水般觸碰一下就停箸了,但是馬得財和兩位女妖倒是很放心地吃起來。
不一會兒,菜全上齊了,還給每人送了一盎竹絲雞燉花旗參湯,說是對新客的優(yōu)惠。
“哎喲,這農(nóng)莊老闆太會做生意了,不但菜做得好吃,還給我們送湯喝,我得拍些照片發(fā)發(fā)朋友圈。”
看馬得財拍照,房三子靈光一閃,說道:“你把這些菜式拍一下發(fā)我手機上,我也要發(fā)朋友圈。”
幺蝶子聽了也加入到拍照中,不過是把菜式和自己一起拍進去,雖然她才接觸手機沒多久,但很快就學(xué)會了怎麼美圖怎麼自拍等,儼然就是一位對手機熟悉得不得了的時尚女妖。
房三子把照片發(fā)給張茵,讓她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做菜很好吃的異能高手,擅長做這些菜式的。
在等待回覆時,發(fā)現(xiàn)梅勝雪已消失在餐桌旁,臉上掠過一絲謊亂:“她去哪了?”
馬得財擦了一下油光可鑑的雙手,夾起一塊魚肉塞嘴裡,用模糊的聲音說道:“應(yīng)該是去洗手間吧,反正她是往那邊去了。”說著還擡起筷子指了一個方向。
房三子循著那根滿是油光的筷子看過去,暗罵:靠,她不會是去廚房吧?
本想起身過去看看,卻又擔(dān)心被馬得財笑話,況且自己再過去的話,那個滿身豎起刺的廚師搞不好還真把自己當作是那個彼特宋派來的了。
正思考間,張茵回覆信息了:東市有位異能人士叫路飛,無犯罪紀錄。此人做得一手好菜,據(jù)說有祖?zhèn)髅胤剑魏问澄锏剿盅e都變得美味無比。不過他從不在一家店停留超過一年時間,屬於飲食界搶手人物。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路飛不是什麼壞蛋,只是他的祖?zhèn)髅胤绞鞘颤N?
又對自己的想法搖頭嘆息,連自己都好奇了,那被別人覬覦也很正常不是。
這時,梅勝雪也往餐桌這邊走回來,雖然她極力掩飾,但還是被房三子發(fā)現(xiàn)了異常之處。
“我記得這農(nóng)莊的後院養(yǎng)了一些珍珠雞,陽光下看去很漂亮,不知現(xiàn)在還有沒有。”
一句話引起馬得財和幺蝶子熱烈的迴應(yīng),一致提出要去看一下這裡漂亮的珍珠雞。
“你們?nèi)タ窗桑蚁瘸孕〇|西再來。”房三子就是想支開馬得財和幺蝶子,沒想到他們倒是挺配合的。
“梅姐姐不去麼?”幺蝶子回過頭來邀請梅勝雪。
“不了,我不喜歡看那些動物,而且我還沒吃飽,你們?nèi)グ伞!泵穭傺┚芙^得很自然。
於是馬得財和幺蝶子拿著手機拍珍珠雞去了,這個農(nóng)莊不但養(yǎng)了珍珠雞,還養(yǎng)了孔雀和駝鳥等,所以在週末的時候不少家庭帶著小孩過來玩,可以看動物又可以吃美食,也算是家庭假日消遣的一個好去處。
餐桌上就只剩房三子和梅勝雪,說話才自由起來:“你剛纔是不是去廚房了?”
梅勝雪臉色一變,低下頭小聲道:“是的。”
“你看到什麼?”房三子猜到他們之間可能已動過手了。
“那是一隻老狐貍,我被他打了一掌……”
話沒說完,梅勝雪兩眼一閉,終於無法再掩飾,暈倒在房三子懷中。
忙給懷中受傷的花妖輸送靈力,在別人眼裡,以爲這對情侶正在擁抱著耳語。
原來剛纔她一直在硬撐著就是不想讓大家發(fā)現(xiàn)她受傷,幸虧支開馬得財,看來她已經(jīng)是無法再硬撐了。
此時在房三子靈力輸送和療愈下,梅勝雪已醒過來,臉色也由蒼白轉(zhuǎn)爲正常。
“他竟然敢對你出手?”房三子認爲這個路飛不是傻子,不但不敢對自己動手,也不敢對自己帶來的人動手,畢竟他還是懼怕自己的。
沒等梅勝雪回答,房三子已霍然而起,朝廚房大踏步而去。
最見不見打女人的男人,不對,最見不得打女妖的男妖,而且這女妖還是自己的……助手,房三子不想將梅勝雪歸於小妾中,畢竟自己已有三房小妾了,這女人多了不是好事。
走進廚房,看見肇事者正一臉專注地在顛勺炒菜中,氣不打一處來,暗暗運用靈力,把那爐火吹熄。
路飛詫異地看著爐頭,很快即明白原因所在,回頭看向房三子道:“你又找不到洗手間吧,這次我?guī)闳ィ 闭f完,領(lǐng)著房三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留下廚房的幾個大嬸面面相覷,都在想:這菜就不炒了麼?
雖然已是下午,但是這個大廚是從中午上到晚上,所以下午不存在休不休息的問題,各位大嬸也習(xí)慣了他的作息規(guī)律,便都跟著下午也不休息,都在廚房打打下手幫幫忙。
看路飛領(lǐng)著客人出去,一位大嬸說道:“還以爲他不知道疲倦,從中午幹到晚上,從不見他休息,現(xiàn)在估計也累了,找個由頭跑去洗手間抽菸吧。”
“累也很正常,畢竟人家也是個普通人,天天在這站十個小時吶。”另一位大嬸回到。
洗手間門口,房三子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平靜的廚師,暗暗掐訣,半威脅半詢問道:“你爲什麼打傷我的助手?我說過你不要主動來挑釁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你的助手?那臭娘們巴巴地跑過來質(zhì)問我,還想廢我雙手,只是我反應(yīng)快,不然我這靈活的雙手就沒法再顛勺了!”
路飛想起花妖跑過來當著幾個大嬸和自己小弟的面質(zhì)問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真是好笑,老子在這做菜做得好好的,是你們幾個傢伙跑過來的好吧。不但先出手攻擊,現(xiàn)在還來興師問罪,修爲高就可以欺負人麼。
一個比自己壯比自己高的男妖,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委屈的神情,房三子不免有點好笑,但也稍爲明白這事不是自己看的那樣,搞不好還真是梅勝雪主動引起的糾紛。
“聽著,我知道你是個專注於美食的妖仙,既然你無害人的心,我也不會針對你。如果是我的助手不對,我自當教育她,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平白無故地去欺負她。”
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力量,既是勸告也是威嚇,房三子並不想做那種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妖仙,當然要是所有的妖仙都像房三子這麼理智,那就少了好多妖之間的糾紛,也不會三不五時地哪裡地陷,哪裡斷橋什麼的了。
“你可以去問問她,是誰先動手的,我在這做個廚師好好的,根本不曉得你們要來,我爲何要平白無故攻擊你們?”
路飛沒少見以大欺小的妖仙,初時也以爲房三子是那種喜歡欺凌弱小之輩的妖,後發(fā)現(xiàn)不是纔敢把心裡話說出來。
點點頭,房三子走回餐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太沖動了,事情沒弄明白就去找人算帳,實在是太混了。
“是我先對他動手的。”梅勝雪知道沒必要隱瞞。
“你……你是怎麼想的?”忍住不發(fā)火,房三子認爲這些女妖還是欠教育,自己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倒好,竟然主動發(fā)起進攻。
“我看你好像挺忌諱他的,所以就去看看是什麼東西,那時廚房正好只有他一個,於是我就問他在這裡幹什麼,對你有什麼企圖,然而他竟然不回答我,所以……我才……”
原來是梅勝雪先動手的,卻又打不過人家,還被對方傷了元氣,房三子無語了,對這個看起來精明卻是魯莽不已的花妖大搖其頭。
“你是我的助手,但我不希望你擅自行動,雖然你會認爲你的出發(fā)點是爲我好。”
梅勝雪點點頭,暗暗慶幸自己現(xiàn)在跟的是房三子,而不是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