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海捻訣施咒,原來放茶海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八卦圖形,這時,房三子才明白爲什麼這竹樓裡面很是寬敞而傢俱又很少,原來是隱藏著一個八卦陣。
“三子,現在我們三個一起來給你施法,幫助你快速修成大真訣,雖然損耗我們的靈力,但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你切記要專心,不然我們三個和你,都會走火入魔!”
勐海這番話既是提醒房三子也是提醒濮陽穿山和長魚慕白。
自從修成大真訣後,勐海的靈力增長很大,加上濮陽穿山和長魚慕白,基本是可以達到加速效果。
但是風險也是存在的,這同時運功的四個個體中,只要有一個心神不定,不專注在這的話,就會出現大家一起走火入魔的險狀。
長魚慕白拿出自己的定神法器,作爲妖界的大家族客卿,研究出個把能定神的法器也不是難事,但在地球就困難多了,主要是原材料稀缺。
給大家一支定神針,需插在掌心上,然後再運行靈力,這樣可保證不會分神。
濮陽穿山拿到細如繡花針的定神針後,心裡暗暗讚歎,這地球的妖與妖界的妖最大不同是,前者修煉的全是戰鬥法器,後者修煉的除了戰鬥法器外,還有許多的輔助法器。
要是濮陽穿山參加過朱雀家客卿們經常組織的聚會,看大家比試法器的話,會更驚歎,當然了,這一切需待他不再爲地球的事所困擾,移居妖界後纔會發現了。
房三子拿著定神針,遲疑著不敢插入手掌中。
長魚慕白笑道:“三子不用擔心,這個定神針扎入手中沒感覺,不會影響到你的痛覺。”
大家聽了也哈哈一笑,放心的插進自己的手掌中。
“穿山兄,我負責增長他的陽氣,你和長魚兄通過‘脈**法’幫助他運行大真訣。”
勐海說完即盤腿坐在八卦陣的至陽之位,而濮陽穿山和長魚慕白則坐於至陰之位,房三子被安排坐在八卦陣的中間。
房三子感覺自己一坐上八卦陣的中央後,屋裡的一切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只有三個人影在圍著自己旋轉……
勐海閉目默唸“大真訣”,頭頂開始升騰起紫紅色的光芒,慢慢地光芒籠罩了整個八卦陣。
房三子感覺自己慢慢地騰飛起來,腹部感覺暖洋洋的,整條脊椎也開始暖暖的,有種睡在雲端的感覺。
濮陽穿山雙手合掌,兩手除了食指伸直相對,其他指頭均彎曲相交,口中念訣,不一會兒,兩食指尖閃耀著一簇藍幽幽的火光,只見他將火光指向房三子的三脈七輪。
長魚慕白亦掌心向房三子背部,兩團藍色光芒上下縈繞,更有輕微的沙沙聲。
正享受在雲端歇息的房三子驚覺三股極純之力在自己全身上下流躥著,三股力量在互相角逐著。
像是有周期般,每過一段時間房三子就會感覺全身緊張而亢奮,繼而全身的毛孔像充滿靈量般,一陣陣強而有力的靈力像蠶繭般包裹著他。
不知不覺過了三天三夜……
“忍不住了,實在忍受不住了,我要上廁所!”
房三子在身體內三股極純之力消失後,說出的第一句就是上廁所排便。
三位用法力相助的大師此時卻閉目打坐,各自在運氣彌補這些天所耗掉的元氣,並未理睬那個衝出去著急排泄的人。
在排出三大砣黑色的糞便後,房三子感覺全身異常的輕鬆,聽力和視力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能聽到遠處田間勞作的村民對話內容,還能看清遠山上採茶姑娘衣服上繡的花,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地球的引力也減輕了百分之十,輕輕一跳就蹦老高……大真訣果然非同凡響啊。
回到竹樓,勐海真人首先恢復了元氣,已好整以暇地坐於案旁。
過了一會,濮陽穿山和長魚慕白也恢復了元氣,大家都看著房三子。
還是勐海真人先打破了現場沉默的氣氛:“奇蹟啊!”
“啥?”房三子不明所以看著勐海。
“你竟然用了三天三夜就修成了大真訣,即使是有我們助力,你這進步也算是神速的,換了是別人,我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你的頭頂透出的靈力,讓我感應到你的確修成了。”
濮陽穿山和長魚慕白等的就是勐海的這句話,之前他們兩個不知道房三子是否已煉成,所以一直不說話,現在聽勐海說了,都欣喜不已,都爲事情進展順利而舒了一口氣。
“真的麼,師父你說的是真的麼?我已修成大真訣?”
房三子興奮地抓住勐海的袖子,全然忘了這是一位仙風道骨,不容褻玩的仙人。
長魚慕白咳了兩聲,以作提醒,房三子才記起自己不能太放肆了。
“那個,師父,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勐海和濮陽穿山呵呵一笑,濮陽穿山手指了一下房三子,啐道:“說是妖元,但還就是小孩心性,也不知在妖界是如何服衆的啊。”
“穿山前輩見笑了,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嘿嘿。”
勐海收起笑意,指點道:“你現在運行一下七脈看看,我看你的等級也升了。”
長魚慕白也用靈力探測了一下,讚歎道:“三子,你現在是妖元一級了,要是有機緣的話,度劫後就能成爲妖尊了,爲師的等級也追不上你吶。”
作爲修行者,見到天縱奇才,都是讚歎而羨慕的心情,雖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珍惜之情。
“這次我們的計劃就有勝算多了,我現在相信房三子是朱雀家的救星了。”
“兩位師父,穿山前輩,既然我已修成大真訣,那我們早點回妖界吧,我擔心天九不知會不會在牢裡受委屈啊。”
現在的房三子已經懂得如何利用大真訣去控制身體,以前他不明白什麼是奪舍,但是修成大真訣後,很多法術竟然像印在靈魂中一樣,想到就能信手拈來。
“勐海師父,謝謝你教我大真訣,你雖然沒有去妖界,但是日後我定帶著天九來向你道謝的。”
勐海點點頭,看向房三子的眼神如夜中明星。
“三子,你也是我勐海仙門的弟子了,這一次去如有危險記得要——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懂嗎?”
誒,怎麼每個大法力者都會勸自己打不過就跑啊,原來萬般功夫不過一句,打不過就跑,嘿嘿。
邊想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房三子向師父叩頭。
“弟子明白,謝謝師父提點!”
告別勐海仙門,濮陽穿山帶著房三子和長魚慕白又從海底的傳送帶回到妖界。
在儲玉宮中久等多時的藍睛感覺靈力異常,立即遣走各宮女,焦急地等待著。
一陣白霧騰起,三個人影出現在廳中。
“穿山前輩、慕白長輩、房三子,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在這裡就像盼星星盼月亮般,心裡好著急啊,你們知道嗎,朱雀家的家主和主母要被打入天牢,天九則被髮配去苦寒之地不得回凌霄城和朱雀城。”
見到大家回來,藍睛一張嘴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盤託而出。
著急的神情極不符合一個公主的身份,但是她實在是顧不得那麼多,現在朱雀家在外面已經有點不受控制了,要是真的全被青丘家掌握了朱雀軍團,那睛殺家想聯合朱雀家就困難多了。
“我們現在要去找皇后,這幾天皇后那邊沒出什麼岔子吧?”
房三子擔心在勐海仙門修煉大真訣的幾天裡,皇后會有所暴露,那真的前功盡棄了。
“皇后那邊沒有動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皇后那邊是不是安全,得找個宮女去看看。”
藍睛一直有從宮女中旁敲側擊地打聽皇后宮裡的事,據說弄裳宮最近幾天安靜得很,皇后沒出去,妖帝也沒來看皇后,好像很安靜又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般。
“那還是我去吧,我回復紅拂的模樣,裝作打掃園子的宮女去看看她,怎麼樣?”
濮陽穿山對房三子的建議很是認同,話說他也曾變形成宮女,那真是一種折磨,不但要像個宮女般行走與說話,還得像宮女那樣幹活,不得有怨言。
既然房三子主動請纓,那就讓他去吧,他更年輕,做這些事沒那麼大包袱。
“當然好,就由你去啦,不過萬事得小心,不要讓太多人看到你的臉,畢竟紅拂的臉上還是有很明顯的睛殺家族特徵。要是讓其他人發現睛殺家族的人進來做宮女,一定會產生懷疑的。”
想起皇后就是因爲看到自己那張紅拂的臉所以才叫自己過去聊天,然後纔有了下一步計劃的進展,所以紅拂的體相有好也有不好,但總的來說還是好的。
“大家請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現在只要找皇后定下誘捉妖帝史東的時間,我們就可以救出天一仙尊一家三口了。”
長魚慕白看了一眼濮陽穿山,不放心道:“讓三子一個人前去是不是有點不**全,要不,穿山兄還是反我變成鱗甲,我與三子一起前去好一點?”
看長魚慕白如此不放心自己的弟子,濮陽穿山一跺腳道:“行吧,我也一起吧,省得在這裡牽掛,不就是去皇后的宮裡麼,搞得像馬上就要活捉帝尊似的。”